K024 青羊学人十子 社会发展史 首都师范大学图书馆 20624325 上海人名卡焕社 624325 ==========第1页========== 毛主席语录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拿这个观点解释历史的就叫做历史的唯物主义，站在这个观点的反面的是历史的唯心主义。 中华民族的发展（这里说的主要地是汉族的发展)，和世界上别的许多民族同样，曾经经过 了若干万年的无阶级的原始公社的生活。而从原 始公社崩溃，社会生活转入阶级生活那个时代开始，经过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直到现在，已有了 大约四千年之久。 ==========第2页========== 毛主席语录 入类的历史，就是一个不断地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发展的历史。这个历史永远不会完结。在有桥级存在的社会内，阶级斗争不会完结。在无阶级存在的社会内，新与旧、正确与错误之间的斗争永远不会完结。在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范围内，人类总是不断发展的，自然界也总是不断发展的，永远不会停止在一个水平上。因此，人类总得不断地总结经骏，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停止的论点，悲观的论点，无所作为和骄傲自满的论点，都是错误的。其所以是错误，因为这些论点，不符合大约一百万年以来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事实，也不符合迄今为止我们所知道的自然界（例如天体史，地球史，生物史，其他各种自然科学史所反映的自然界)的历史事实。 ==========第3页========== 《青年自学丛书》编辑说明 毛主席教导我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成千上万的知识青年，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满怀革命豪情，奔赴祖国的农村和边疆。他们认真读马、列的书，读毛主席的书，积极投入批林批孔，朝气蓬勃地战斗在三大革命运动的第一线，坚定地走同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对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作出了贡献，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觉悟有了很大提高。无产阶级英雄人物不断涌现，一代革命青年正在茁壮成长。这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 按照毛主席关于“要关怀青年一代的成长”的教导，为了适应广大上山下乡知识青年自学的需要，特编辑、出版这套《青年自学丛书》。丛书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内容包括哲学、社会科学、文学、自然科学的一些基本知识和实用农业技术知识等。我们希望，这套丛书的出版，能对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学习起积极作用，有助于他们进一步提高路线斗争觉悟、政治理论水平和文化科学水平，在又红又专的道路上阔步前进，更好地适应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和各项事业发展的需要。 我们对大力支持这套丛书的出版工作的有关单位和作者，表示衷心的感谢，并欢迎广大读者对这套丛书提出意见和批评，以便改进。 上海人天片版社 ==========第4页========== D4?2。 目 录 原始杜会 …(1） 劳动创造人类社会… …(1) 石器时代和原始经济的发展… …(14) 公有制为基础的生产关系… …(27） 原始社会的氏族组织… …(33) 原始社会的思想和文化艺术……(43)私有制的产生和原始社会的瓦解… …(52) 奴隶社会…(63) 奴隶占有制的形成和阶级的产生…(63)奴隶制国家的产生… …(74) 奴隶创造了奴隶社会的财富和文化… …(82) 奴隶主的残酷榨取以及城市与乡村、脑力劳动与体力 劳动的对立…（⑨5）奴隶主对奴隶的政治压迫和思想统治…(103)奴隶起义和奴隶社会的崩餐…(117）封建社会…(131) 封建社会的产生…(131)封建社会的经济和文化…(142)封建土地所有制和地主对农民的剥削…(154) φ19 ==========第5页========== 封建城市和手工业行会…(165)封建社会的国家和思想意识……(174)农民革命战争是封建社会发展的动力…(186)资本主义社会 …(198) 资本主义的产生、发展和资产阶级革命…(198)产业革命和机器大工业…(216)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228)资并阶级民主和资产阶级专政……(238)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和经济危机 …(252) 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261》从自由竞争到垄断统治……(277)帝国主义是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前夜…(297)帝国主义必然灭亡……(315)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 …(325) 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325)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342)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和阶级斗争…(360)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377)共产主义一定要在全世界实现…(389) p ·2· ==========第6页========== 原始社会 人类社会的发展，已经有一百万年以上的历史了。原始社会，又称原始公社制社会或原始共产主义社会，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社会形态。原始社会经历了一个形成、发展和瓦解的过程。 劳动创造人类杜会 人类是怎样起源的？人类社会是怎样产生的？ 在古代，关于人类的起源和发展问题，有着各种神话和传说。在古代希腊，有人认为人是由鱼变来的，鱼到陆地上脱掉了鳞，变成了人。古代埃及传说，第一批人是由一个叫哈奴姆的圣神用陶土塑造的。在我国古代，有女娲氏用黄土造人的故事。说古代有一个名叫女娲的女神，因感到孤寂无聊，就照着和自已差不多的模样，用黄土捏成一些小人。女娲又让男人和女人成婚，繁殖后代。世界上各个文明古国，几乎都流传着类似的神话和传说。 为什么会有这些神话和传说呢？在古代，由于杜会历史条件的限制，生产和科学不发达，人们对于复杂的自然现象， ●1：w ==========第7页========== 对于人类自身的认识水平都很低，对于人类起源之谜，只能作出种种幼稚的、想象的、主观臆测的回答。这便是神话和传说的由来。神话和传说并不是现实的科学的反映。“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因而，随着这些自然力之实际上被支配，神话也就消失了。”①后来，剥削阶级为了蒙蔽劳动人民，维护他们的反动统治和剥削制度，就歪曲和利用这些神话和传说，编造出种种关于人类起源的唯心主义说教。“上帝创造人”，就是剥削阶级编造和反复宣扬的一种反动谬论。基督教的《圣经》说，上帝创造了天地日月，飞禽走兽，花鸟虫鱼，然后又照着自已的形象，用泥土造出了第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亚当。上帝给他吹了一口灵气，亚当便活了。上帝又从他身上取下一根肋骨，造成了一个女人，叫做夏娃。亚当和夏娃结成夫妻，生育后代，便有了人类。亚当是人类的始祖，亚当的子孙都应服从上帝这个最高的统治者。剥削阶级将这套谬论当做至宝，大肆鼓吹，目的是要把剥削阶级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秩序说成是上帝安排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谁要起来反抗这个社会秩序，谁就违背上帝的意志，就可以加上“大逆不道”的罪名来惩罚他。在中国古代，剥削者也广泛宣传什么皇帝是上天的儿子，是奉上天的命令来统治人民的。他们说得神乎其神，其目的也是要欺骗和恐吓劳动人民，维护自己的反动统治。 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人们对自然界的认识和对社会的 ①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113 .页。 ●.2 ==========第8页========== 认识逐渐深入，“上帝创造人的骗人鬼话，已被科学的发展所揭穿。 ：；到十八、十九世纪，人们已经积累了比较多的关于植物、动物和人类的科学知识。在研究动物分类时，有人把人和猿猴放在一类中。有人还提出，高等动物起源于低等动物，人类 起源于类人猿。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一八O九年一一八 八二年)，经过长期的实际考察，搜集了大量的有关动植物演变和发展的科学资料，汇集了前人和当时许多有价值的研究成果，一八五九年发表了他的著名的《物种起源》一书，提出了生物由筒单到复杂、从低级向高级发展的变化规律一进化论。达尔文主义者、英国生物学家赫胥黎（一八二五一一 八九五年)，于一八六三年出版了“《关于人类在自然界的位置的证据》，确定了人类在自然界的位置，首次提出了人、猿同祖论。一八七一年达尔文发表了他的《人类起源与性选择》一书，用丰富的科学资料，进一步论证了人类和类人猿的亲缘关系，指出人类是由古代一种类人猿逐渐发展而成的。 达尔文的科学发现，是对人类起源问题的重大贡献，它沉重地打击了“上帝创造人”的谬论。达尔文的学说，从根本上动摇了剥削阶级散布的上帝创万物、万物永不变的理论，因此遭到反动统治阶级及其蒂凶们的污蔑和政击。在人类起源问题上，唯物论和唯心论的斗争是十分激烈的。 但是，在马克思主义诞生以前，人类起源问题从来没有得到真正科学的说明。达尔文等人由于历史条件和他们所处的阶级地位的限制，并不能科学地解释古猿是怎样变成人的。达 3 ==========第9页========== 尔文单纯用生物进化的规律来说明人类的起源和发展，把入和动物简单地等同起来，这是错误的。恩格斯在肯定达尔文学派关于人类起源的正确方面的同时，也深刻地指出：“甚至达尔文学派的最富有唯物精神的自然科学家们还弄不清人类是怎样产生的，因为他们在唯心主义的影响下，设有认识到劳动在这中间所起的作用。”① 只有马克思主义才科学地说明了人 劳动创 类的起源问题。恩格斯运用辩证唯物论 造了人 和历史唯物论，综合了当代的科学成就， 于一八七六年写旷《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这篇 光辉著作，分析了“从猿到人”的发展过程，创立了“劳动创造了人本身”的伟大理论。 距今约一、二千方年前，在热带和亚热带的丛林地区，生活着一种特别高度发展的类人猿。它们满身是毛，有须和尖耸的耳朵，成群地生活 古代类人猿成群地生活在树上 在树上。这些古代类 ①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马克思恩格选集第三卷，第515 页。 4● ==========第10页========== 人猿，就是我们人类的祖先。 古代类人猿是怎样转变成人的呢？决定性的条件是劳动。从猿到人，经过了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劳动创造了人的手。我们的祖先并不是生来就会用手从事各种活动和用脚直立行走的。古代生活在树上的猿类，由于前肢主要用来获取食物，筑窠搭棚，或拿木棍石块抵御野兽，于是支持身体的重量不得不经常由后肢单独来负担。这时前后肢已有初步的分工。后来，气温显著下降，大冰川来临，整片整片的森林消灭了，树木稀少了。人类的老祖宗古类人猿在树上呆不住了，只得下到地面上来。由于地面生活的需要，前后肢有了进一步的分工。前肢经常用来采摘果实，挖掘块根，捕捉小动物作为食物，拿起树枝或石块当作“工具”，帮助取得食物或御敌。这样，前肢就逐渐完全离开地面，后肢摆脱了前肢帮助的习惯，直立在地面上行走。恩格斯说：“这就完成了从猿转变到人的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① 古代类人猿向人类转变的时候，恩格斯称它们是“正在形成中的人”②。这些正在形成中的人学会直立行走以后，土肢担负了获取食物的主要活动。经过长期的不断反复原来的动作，又经常从事新的活动，这样就引起了肌肉、韧带和骨骼的发达，灵巧性一代一代地增加着，有些复杂的动作也可以做了。经过漫长的岁月，使用本棒、石块的经验更加丰富了。于 ①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08 页。 ②同上，第611页。 05 ==========第11页========== 是，便逐渐知道用一块石头去打碎另一块石头，从中选出合用的尖状和锋利的石块，做出第一块石制工具，这便是制造工具的开始。这时，上肢完全解放出来，发展成为人的手。人手和猿的上肢有巨大的差别。人手，手臂、手腕灵活，手指发达，大拇指长而有力，更能与其他四指相对自由活动。这些都是劳动的结果，也为进一步从事更复杂的劳动创造了条件。“所以， 手不仅是劳动的器官，它还是劳动的产物。”①在上肢成为人类劳动器官的双手的同时，下肢则专门用于支持身体和行走，成了人类的双脚。手和脚比较固定的分工，也是劳动的 t厅上南年 结果。 人手和猿手的比较 人类的祖先发展到能制造 和使用工具进行劳动、就与猿类区别开来了。这是质变的过程，是一个根本的变化。恩格斯说，真正的劳动“是从制造工具开始的”②。只有人手才会制造工具，而猿没有制造过那怕是最粗笨的石刀。 直立行走和手的发展，护大了正在形成中的人的眼界，不断增多和加深他们对自然现象的认识。集体性的狩猎、采集植物等活动，使他们紧密地结合起来，相互帮助、共同协作的 《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509页。 ②同上，第513页。 •6 ==========第12页========== 机会日益增多。这样，这些正在形成中的人，已经到了彼此间有些什么非说不可的地步了。同时，各种简单的发音的重复和发展，使他们的喉头和口部器官也逐步得到改造，为清晰的发音创造了条件。语言正是适应劳动的需要并在劳动过程中产生的。最初，为了共同协作，互通声气，人们发出一些简单的呼号来表示，后来简单的呼号不能适应较复杂的协作的需要时，学会了连续发出一个个清晰的音节。一定的音节和一定的思想相结合，便是语言。鲁迅说过：“我们的祖先的原始人，原是连活也不会说的，为了共同劳作，必需发表意见，才渐渐的练出复杂的声音来”。譬如，原始人抬木头时，都觉得吃力了，有人发出吭唷、吭唷的呼声，以它来表示用力和协调动作，这便成为人类最初阶段的语言。恩格斯指出：“语言是从劳动中并和劳动一起产生出来的”①。最早的语言自然是十分简单的， 在共同劳动中产：了语言 ①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511 页。 •7● ==========第13页========== 随着劳动的不断发展，语言也逐步完善和丰富起来。 语言的产生和发展，在人类历史上有着巨大的作用。有了语言，彼此可以交流经验，对知识的传播和积累有重要意义，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也随之而提高了。有了语言，人们就能更好地协调动作，相互帮助，从事更复杂的劳动。斯大林说：“有声语言在人类历史上是帮助人们脱出动物界、结成社会、发展自己的思维、组织社会生产、同自然力量作胜利的斗争并取得我们今天的进步的力量之一。”① 古代类人猿学会直立行走以后，脊柱托住头部，促进头部各种感官发达起来。由于劳动，食物种类扩大了。尤其在学会使用火以后，人们能吃到熟食，体质和脑进一步发达。长期的劳动实践过程中，反映到脑的“映象”不断加强，促使脑量加大和脑的结构复杂化。随着语言的发展、语汇的丰富，人们的思维能力也不断地向深度和广度发展。科学资料记载：类人猿的脑量约350一650毫升，我国“北京猿人”的脑量平均为1075毫升，现代人的大脑就更发达了，平均为1400毫升。恩格斯说：“首先是劳动，然后是语言和劳动一起，成了 现代猿、北京猿人、现代人头骨比较 ①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第35面。 8 ==========第14页========== 两个最主要的推动力，在它们的影响下，猿的脑髓就逐渐地变成人的脑髓”①。 头脑是思维的器官，是人认识事物的物质条件。但是人们能认识各种事物，必须经过实践。头脑好比一个加工厂，社会实践不断为它提供原料，将无数客观外界的现象反映到人们的头脑中来，经过脑子的加工，就形成思想。毛主席说：“无数客观外界的现象通过人的眼、耳、鼻、舌、身这五个宫能反映到自己的头脑中来，开始是感性认识。这种感性认识的材料积泉多了，就会产生一个飞跃，变成了理性认识，这就是思想。”② ·人脑的形成和发展，思想的产生和思维能力的提高，反过来又推动了劳动和语言的进一步发展。“如果人的脑不随着手、不和手一起、不部分地借助于手相应地发展起来的话，那末单靠手是永远造不出蒸汽机来的。”③ 可见，人的脑髓和思想是在劳动的推动下，经过长期的发展过程逐渐形成的。思想是存在的反映。历来的反动统治阶级都鼓吹唯心论的先验论，胡说什么有“生面知之”的“圣人”。没落奴隶主贵族的代言人孔丘认为“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即上等人的才智与下等人的愚蠢是先天决定了的，不可能改变。叛徒、卖国贼林彪继承孔丘的衣钵，宣扬人的知识 ①k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612 页。 )《人的正确思想是从那里来的？。心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226页。 ⑧恩格斯：s自然辩证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47页。 9 ◆ ==========第15页========== 是“先天就有的”，否认人的知识来源于实践，否认思想是客观外界在人的头脑中的反映。这套谬论完全违背人的脑髓和思想产生与发展的事实，否认人类认识发展的客观规律。孔丘和林彪反党集团的真实用心，都是利用唯心论的先验论，妄图把自己和所有的反动统治者说成是“圣人”、“天才”，是天生的统治者，为维护反动统治阶级的统治和搞反革命复辟服务。 人类经过了极其复杂、极其谩长的曲折发展过程，才从古代类人猿分化出来。在从猿到人的转变过程中，劳动起着决定的作用。无论是手脚分工、制造工具，还是语言的产生、脑的发达和思维的出现，都是经过劳动才逐步实现的。正如恩·格斯指出的：劳动“是整个人类生活的第一个基本条件，而且达到这样的程度，以致我们在某种意义上不得不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① 从古类人猿转变到人，也就是从猿 有了人就有 群转变到人类社会。恩格斯说：“随着 了人类社会 完全形成的人的出现而产生了新的因来 社会”@。 最初的人类杜会是怎样的情景呢？中国“北京猿人”的生活是一个说明。 一九二七年开始，我国的科学工作者，在北京西南四十多 ①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S 页。 ②同上，第612页。 ◆10◆ ==========第16页========== 公里的周口店龙骨山一个“北京猿人”居住过的山洞里，发现了约五十万年前的人类祖先-一“北京猿人”的化石。其中有属于约四十多个男女老少的头骨、颚骨、牙齿、四肢骨。同时还发现大量的石器和一些骨器，许多种古动物的化石，以及猿人用火以后留下的堆积很厚的灰烬。这些宝贵的材料，是考察初期的人类社会生活的可靠物证。 根据现有的科学材料，可以大致了解“北京猿人”生活的轮廓。约五十万年前的周口店龙骨山1，附近有广阔的平原、蜿蜒的河流。平原的草地上和河岸上，有成群的羚羊、鹿、牛、马、犀牛等动物。山上生长着茂密的原始森林，结着各种果子。森林中有猴和虎、豹、狼等猛兽。其中的剑齿虎特别凶猛。河流、草原、森林和动物的存在，为“北京猿人”的生活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北京猿人”不懂得做衣服，也不会建造房屋。他们大约儿十个人结成一群，居住在山洞里。这些猿人毛发浓密，前额很低，眉骨粗大，鼻子宽扁，嘴巴前突，腿部弯曲，还有不少猿的特征。一天开始劳动之前，他们围在一起，说着叫着，比划着手势，准备出洞去劳动，可能还吃点昨天留下来的食物。然后，留下少数人看管火种，其他的男女老少便出去了。 北京猿人复原像 。11· ==========第17页========== 他们用简单的工具挖掘植物的块根，采集野果和树叶：用原始的石器和木棍成群地去追捕野兽。傍晚的时候，一群群“北京猿人”带着采集的果实和猎获的野兽回到山洞，大家围拢在 一起，吃着用火烤熟了的食物。天黑了，他们便倒在草堆上睡去。“北京猿人”的生活就是在这样长期的艰苦劳动中度过的。 “北京猿人”的情况说明：人类的劳动一开始就不是彼此孤立、彼此隔绝、各个人单独进行的，而是社会性的，即集体的、共同的。人类只有依靠社会性的共同劳动，才能战胜自然、改造自然，使人离开了动物界，并向着更高的阶段发展。离开了社会的共同劳动，人类无法生存下去。恩格斯指出：“由于手、发音器官和脑髓不仅在每个人身上，而且在社会中共同作用，人才有能力进行愈来愈复杂的活动，提出和达到愈来愈高的目的。”① “北京猿人”的情况又说明：人类具有自觉能动性，这就是通过有意识、有目的的劳动去改造自然、支配自然，使自然界为人类服务，动物没有这种自觉能动性，它们只能消极地适应自然，靠自然中现成的东西维持生活。毛主席说：“思想等等是主观的东西，做或行动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东西，都是人类特殊的能动性。这种能动性，我们名之日‘自觉的能动性”，是人之所以区别于物的特点。”②这种自觉的能动性，是在人类 ①劳动在从猿到入转变过程中的作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615 页。 ②论持久战。《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445页。 ·12· ==========第18页========== 社会的共同劳动中形成和发展的，是人同动物的最后的本质的区别。正如恩格斯说的：“动物仅仅利用外部自然界，单纯地以自己的存在来使自然界改变多而人则通过他所作出的改变来使自然界为自己的目的服务，来支配自然界。这便是人同其他动物的最后的本质的区别，而造成这一区别的还是劳动。”① 有了人，就开始有了人类历史。原始人类的自然发展史不是直线前进的，而是不断分化、曲折发展的。 猿人生存的时代距今约五、六十方年前。我国除了“北京猿人”的化石外，一九六四年在陕西省西安市东南蓝田地区发现了“蓝田猿人”，一九六五年在云南省昆明西北元谋地区发现了“元谋猿人”。一八九一年在印尼爪哇发现了“爪哇猿人”。 一九O七年在德国海德堡发现了“海德堡猿人”。一九五四年 在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发现了“阿拉特猿人”。一九六○年在坦桑尼亚发现了“舍利猿人”。 继猿人出现以后，又从中分化出一支尼人。尼人生存时代在距今十万年到二十万年以前。尼人的体质形态与猿人相比，已有很大进步。尼人化石最早是一八五六年在德国尼安德特山谷中发现的，叫做“尼安德特人”，是尼人的典型。后来，在亚、非、欧许多地区都已发现尼人化石。在我国，尼人的化石，无论南方还是北方都有发现。在南方，有广东韶关马坝乡山洞发现的“马坝人”，湖北长阳赵家堰山洞发现的“长阳人”，在 ①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617 页。 ◆13 ==========第19页========== 北方，有山西汾河流域的“丁村人”等。 从猿人中既分化出了尼人，又分化出早期智人来。尼人没能繁衍至今，只是人类发展中的一支，后来便被智人取代了。智夫生存时代在距今十万年到一万年前。智人是现代人类的直接祖先，体质跟现代人已没有多大区别。智人不仅分布于亚、非、欧的广大地区，而且分布到美、澳两洲了。他们已经在各地定居下来。智人化石最早是一八六八年在法国的克罗马努村发现的，被称为“克罗马努人”。在我国有在周口店“北京猿人”所在地的山顶部分发现的“山顶洞人”，在四川资阳发现的“资阳人”，在广西发现的“来宾人”、“柳江人”。智人在取代尼人之后，接着又开始了自身的分化和改组。由于人们所处的环境不同，如地带、气候、温度、阳光等方面的差异，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于是从智人中又分化出世界上各色各样的种族来。 我国是世界上发现古人类化石最丰富的国家之一。.这些科学材料充分证明，我们伟大的祖国，是人类发源地之一。“从很早的古代起，我们中华民族的粗先就劳动、生息、繁殖在这块广大的土地之上。”①我国人民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伟大人民。 石器时代和原始经济的发展 人类在原始社会中生活了几十方年。这个距今已经极其 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84页。 ·140 ==========第20页========== 遥远的社会是怎样一幅图景呢？唯心主义的历史学家说，那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事实却说明，原始社会是可以认识的。革命导师马克思、恩格斯给了我们正确认识人类社会的钥匙，这就是他们创立的唯物史观。广泛的调查研究和考古发掘又为认识原始社会提供了丰富的科学材料。 我们首先来看看原始社会的生产力状况和经济的发展情况。 一七九O年，有个英国人在伦敦附 用石头制 近发现了一副大象骨骼和一个十五厘米 造工具 长的打制过的尖型石块。这两件东西在 英国博物馆放了很久，但没有人能够真正认识它。有人推测说，那个大象可能是公元一世纪罗马军队远征不列颠时骑用的，而那个尖型石块可能是不列颠人杀死大象的武器。后来，经过科学鉴定，才知道这种象是早已绝灭了的古象的化石，那个尖型石块是打击制成的石头手斧。这件右器是世界上首先出土的石器时代初期的一件劳动工具。 在人类最初的社会一一原始社会里，人们使用的劳动工具主要是利用天然的石头作成的。这个使用石头工具的时代，考古学给它一个名称，训做“石器时代”。 起初，人们制作的石头工具非常粗糙。他们用一块石头去敲打另一块石头，只要上面打出锋利的蒋刃，能够帮助割切东西，就拿去使用。我国周口店山洞先后发现了数以万计的打制的石器，这在世界上是罕见的。这样丰富的石器证明，“北京猿人”已有一定的劳动技巧。科学工作者对这些石器进行了 ·15 624325 ==========第21页========== 全面研究，证明大多数石片打下以后，只经过很简单的加工就使用了。 在生产劳动中，人们逐步积累了制作石头工具的经验，慢慢地懂得根据劳动的需要，对初步打制的石器进行加工。例如，一块石片有一面是薄刃，他们就把另一面加以修整，便于手握使用。有时他们把石块敲打成球形，便于用手握着投掷，打击野兽。这样，人类使用的工具因为用途不同，渐渐分出不同的类型，出现了经过加工的尖状器、刮削器、砍伐器、球状器等等。这种石头工具尽管有了进步，但是它们的制作都还没有超出敲击的方法。 用打制的方法作成的石头工具，称为旧石器。人类使用旧石器的时间最长，它占了人类至今全部历史的百分之九十 七以上。 随着生产和劳动实践的发展，人们制作石头工具的经验不断增多。在打制石器的基础上，人类发明了磨制石器的方法。用这种方法，人们制造了许多适合于当时人们需要的石头工具。如石刀、石斧、石奛、石凿、石镰、石铲、石锄、石犁、石箭头、石网坠等。这样的工具，在世界各大洲的一些地方都有所发现。在我国，从黑龙江畔，到海南琼崖，从东海之滨，到天山南北，发现的磨制石器十分丰富。 用磨制的方法作成的石头工具，称为新石器。它比旧石器有很大的进步。新石器制作比较精细，有一定的形状，各种不同用途的区分也更细。 从我国南京北阴阳营先后出土的穿孔石斧来看，可以知 ◆16 ==========第22页========== 道当时人们加工磨制石器的基本过程。他们首先把石块打制成石斧的粗坯，形状、大小已近似石斧，但很粗糙。经过初次加工磨制，粗糙的石料变得比较光滑。经过再次磨制，斧身平滑光亮，斧刃也变得比较锋利。然后再加工钻孔。钻孔完成之后，一个穿孔石斧就制作成功了。装上木柄即成为人们喜爱的砍伐工具。石斧的制作过程说明，实践促进了劳动者智慧的发展。 我国北京周口店出土的旧石器 我国西安半坡村出土的新石器 在使用旧石器的后期，人们还制作了各种骨器、角器。他们将兽骨、兽角制成刀、棒、矛、箭头、鱼镖、锄、锥、针等劳动工具和日用品，在生产和生活中使用。在我国周口店山顶洞，发现了许多骨器、角器。其中有一段鹿角，经过检验，发现它是先用石器刮平，后来经过长期摩擦和使用，表面才变得很光 17 ==========第23页========== 亮。上面好象还刻有花纹，因受了侵蚀，已经看不清是什么花纹了。有一根骨针，是“山顶洞人”先将兽骨刮成圆而细的长条，然后把一头磨尖，一头用石器挖出一个小孔而制成的。它小巧光滑，便于缝制衣服。从这种骨针可以知道，“山顶洞人”已经懂得用兽皮缝成衣服。人们因穿上衣服，身上的长毛开始幔慢退化了。 到使用新石器的时期，陶器的制作和使用己很泛。世界各大洲原始社会的遗址，都发掘出大量的陶器。最早的陶器是怎么做出来的呢？最初，人们把泥巴涂在藤条编结的筐篮外或者木板做成的罐钵上，然后把食物放进去，架在火上烧烤。不久人们便发现，泥巴经过烧烤以后变得象石头那样坚硬了。后来经过多年的实践，知道不用藤条和木板，直接用粘土做成坯子，就可以烧成各种用具。开始烧制得很粗糙，往后越做越精致。我国甘肃发掘出来的古代陶器有瓮、体、瓶、簋(诡9ui,古代祭祀、宴会时盛黍稷的器具)、盘、孟、碗、碟、鼎、鬲（厉，古代 一种烹饪器)等祭祀用具和日用器具。我国的陶器以三条腿的鼎、鬲为其特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在我国辽宁、吉林、黑龙江、云南、甘肃、宁夏、湖北、山东、江苏、浙江、上海等地，发现了大量的古代陶器。如辽宁的北票、凌源、朝阳等地，发现了大量的三条腿的陶器鼎、鬲、献（梭su⊙，饮酒用的器具）等。这证明早在远古时代，东北地区的古代文化和中原地区的古代文化具有一致性。 在原始社会里，基本的生产工具是石器。这说明，那时候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能力很微小，生产力非常低下。什 ·18* ==========第24页========== 么是生产力？简单地说，生产力就是人们征服自然的能力。它包括劳动者、劳动资料（主要是生产工具）和劳动对象，（如原材料等)。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又叫生产资料。生产工具在生产力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标志着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劳动者是生产力中的决定因素，因为只有劳动者才能制造和改进工具，掌握和使用生产资料。马克思指出：“最强大的一种生产力是革命阶级本身。”①在原始社会，从旧石器发展到新石器，都是人们长期与自然界斗争、不断总结实践经验的结果。原始人类是原始社会的基本生产力。 火，和人类的发展有着十分密切的 用火取火是人 联系。在世界许多民族中，从很远古的 类的伟大成就 时代起，就流传着关于火的故事。在古 希腊，人们传说，火是一个叫做普罗米修斯的神，从天上带给人间的。他因此触怒了万神之王宙斯，被锁在悬崖上。其实，把火带给人间的，并不是神，而是人类自身。发明用火和人工取火，是原始人类的一项伟大成就。宙斯即使把普罗米修斯锁在高山悬崖，却永远不能扑灭人类在大地上升起的火焰。 自然界的火很早就有了。'在稠密的森林里，在干燥的草原上，天然的野火是时常发生的。火山喷发、闪电雷击会引起大火，茂密的森林草原也会发生自燃。野火发生以后，往往风助火势，火乘风威，昼夜不息地燃烧，毁坏人们的生活条件，减胁人类的生存。在原始社会里，我们最早的祖先和其他动物 ①《哲学的贫困。*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160页。 0190 ==========第25页========== 一样，对火十分惧怕，看到火就远远离开。后来在与野火漫长的斗争过程中，才逐渐取得了对火的认识。他们发现，被火烧过的兽肉比生的容易咬嚼和消化。人靠近火，可以驱寒取暖。凶兽见着火光，便要恐惧逃避。人们还发现，用草木喂火，它就不断然烧，雨水浇火，它就熄灭。有了长期的经验，人们终于学会把燃烧的树枝带到山洞里去，让火为人类服务。 由于用火，野兽肉可以烧熟了吃，变得容易消化了，增加了人的营养，这对人类的身体和大脑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有了火，鱼、蚌和一些难以消化的植物都成了人类的食物，扩大了食物的来源。人们还用火战胜了严寒，“学会了在任何气候下生活”©，这样，人类的生活便不受气候和地域的限制了。对于人们的生产劳动，火的作用也是很大的。在没有用火以前，人们出洞去猎取食物，就要留下一些强壮有力的人在洞内防守，以免野兽来侵害或占据洞穴。用火以后，情况就变了。只消在洞口烧起火堆，野兽就不敢接近，就可腾出更多的强劳动力从事生产活动。有时，人们还用火来帮助猎捕野兽。 据现在发现的材料，“北京猿人”在世界上是最早用火的。在周口店山祠里，火烧以后的灰烬约有七公尺厚。这说明，当时还不会人工取火，所以只能让火连续地燃烧。 要使火不熄，困难是很大的。不仅每时每刻得有人看守 ①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514 页。 ●20· ==========第26页========== 火堆，迁移时还要带走火种。火种熄灭了，可能长期用不上火。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人类终于从利用自然火逐渐学会了人工取火。人们看到从砸击石头和刮木、钻木制造工具时有火花产生，于是慢慢地学会了人工取火的方法，即摩擦生火。 原始人摩擦取火和钻木取火 《韩非子·五蠢》篇记载了我国古代燧人氏“钻燧取火，以化腥躁”的传说。传说中的那个叫燧人氏的人，用钻木的方法取得了火，用火烧肉熟食，解除了生肉的腥臊味，减少了对人们肠胃的伤害，减少了疾病。这个传说，反映了古代人类学会人工取火的史实。燧人氏并非真有其人，传说只不过是将人类的集体创造发明集中到一个神话人物身上罢了。 人工取火，对于人类有着划时代的意义。恩格斯指出：“就世界性的解放作用而言，摩擦生火还是超过了蒸汽机，因为摩擦生火第一次使人支配了一种自然力，从而最终把人同动物界分开。”① ①*反杜林论*，第112页。 •21· ==========第27页========== 在旧石器时期，人类基本上过着采 采集和 渔猎生活 集和渔猎生活。那时候，人类社会生产以获得现成的自然物为主，人类所制造 的主要是获取自然物的工具。 原始社会的早期阶段，是人类的童年。原始人类生活在热带和亚热带的森林中，多半还是“构木为巢”，住在树上，避免猛兽的伤害。那时，学会使用和制造工具还不久，石器、木棒 十分粗糙，往往还用天然的石块、树枝作为生产工具和武器，生产力极其低下。在这样条件下，原始人类进行着顽强的斗争。他们依靠双手，运用最原始的工具，向大自然索取食物，采集各种野生植物的果实、根茎和菌类来维持生活。有时还捕捉 一些小动物，补充采集食物的不足。当时还没有力量猎取大野兽，捕捉小动物又有限，主要依靠采集植物果实来维持生活。在生产劳动中，人们逐步学会了用石块、兽骨做成矛、梭镖、鱼叉等捕捉野兽和鱼类。在这种生产劳动中，人们的组织程度也有了提高。依靠集体的力量，使用经过改进的生产工具，就可以猎捕数量较多的大野兽。在法国的索柳斯特尔地方 一处悬崖峭壁之下，发现了约十万具野马骨和长毛象、大熊、野牛的骨头，这些骨头有火烤过的痕迹，证明这是原始人打猎获得的食物。从那里的地形来看，可以想象到古代原始人在打猎时，利用各种办法包围成群的野马、长毛象等，再逼使它们向山顶上跑，一直逼到悬崖边，野兽就成群地跌死在逢下。这样，人们就获得了大量的兽肉。 人们不断地总结经验，以后又学会了制造弓箭。弓箭的发 ·22 ==========第28页========== 明，是原始社会生产力继续向前发展的一个标志。“弓、弦、箭已经是很复杂的工具，发明这些工具需要有长期积累的经验和较发达的智力，因而也要同时熟悉其他许多发明。”①有了弓箭，狩猎便迅速发展起来，开始成为牛产的重要部门，成为人们食物的主要来源，人类的采集生活便过渡到渔猎生活。通过狩猎，还可以得到毛皮、骨角、脂肪等等生活资料。这时，原始人还学会了 原始人使用子箭猎捕野兽 编结鱼网，制造独 木舟，他们不仅在湖河岸边捕捞射杀鱼类，而且可以乘舟渡水到湖河较深的水中进行捕捞了。 尽管已有这样的进步，渔猎所得华竟还是不稳定的。为了较多地得到一些食物，人们在进行渔猎的时候，还进行采集。因而渔猎和采集的生产活动都不断向前发展。 我国的鄂温克族，由于受到沙皇俄国、H本帝国主义的侵 找、掠夺和国民党反动派的压榨，直到解放前还过着原始社会的渔猎生活。他们大多生活在我国东北边疆鄂尔古纳河、黑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8顶。 ·23● ==========第29页========== 龙江、大兴安岭一带。“鄂温克”的意思就是住在大山林中的人们。大兴安岭有漫无边际的大森林，长着各种松、桦、杨、柳、柞树，有数不清的野花奇草和大量的都柿、高丽果、野葱和蘑菇，可供采集，这里，还栖息着鹿、野猪、狍（袍páo)子（鹿一类的动物)、水獭（塔tǎ，一种生活在水边的野兽）、狼、灰鼠、山兔等各种野兽，飞翔在林间的飞龙、野鸡也比较多。在纵横交错的河流里，盛产细鳞鱼、白条鱼、鲤鱼、鲫鱼等各种鱼类。鄂温克人一年四季的生活都是围绕着狩猎生产进行安排的。他们经常猎取的是鹿、狍子等。猎取鹿的访法很巧妙，他们用木制的鹿哨吹出鹿的鸭声，把鹿引来，等靠近时就用扎枪或弓箭来射杀。他们经常打的飞禽是飞龙、野鸡。有时，猎物较少不够吃时，就用鱼来补充。夏秋两季，鱼成为主要食物。鱼皮可以做衣服和生活用品。 我国东北边疆资源富饶，江山多娇。可是解放前鄂温克族在三大敌人压迫下，却过着内外受压、贫穷困苦的悲惨生活，颜临着灭族的绝境。解放后，在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领导下，鄂温克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和全国各族人民一样，获得了新生。 到新石器时期，原始人类还学会了 原始畜牧 驯养动物和栽培植物，出现了原始畜牧 业和农业 业和原始农业。那时候，人类社会生产 从主要是获得现成的自然物，发展到主要是由人们来生产自然物。 原始畜牧业是从狩猎中产生的。人们用弓箭和联合围捕 24 ==========第30页========== 的方法，捕获了更多的野兽，一时吃不完，就用绳子把它们缚住，留待以后吃。后来又逐渐学会用竹、木制造栅栏，把猎获的鹿、羊、马、牛等关进去，让它们暂时生活在那里，准备食物不够吃的时候宰杀。关在栅栏里的母兽生下了小兽，这些小兽和有时打猎捉回的野兽幼仔生长很快：有的母兽还可以挤奶。于是，人们发现，饲养性畜可以繁殖性畜，比打猎所得更可靠。畜牧业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逐渐产生了。 在亚洲、欧洲等地，差不多有着一切适于圳养的、主要是吃草的动物。由于牲畜的养和繁殖，出现了较大规模的畜群，于是人们在适于畜牧的地方开始了游牧生活。人们离开山林地区，沿着河流走向了肥美的草原。 原始农业是从采集中逐渐产生的。在农业产生之前，妇女们的采集活动一直是生活的重要来源。她们在采集野生植物的过程中，通过长期的观察、摸索和无数次的试种，终于学会了人工栽培农作物的生产技术。我国古代有关于“神农氏”的传说，讲道：“古之人民皆食禽兽肉，至于神农，人民众多，禽兽不足，于是神农依天之时，分地之利，制耒耜（磊似ěⅰs1,耒，耜的木柄；裙，古代翻土的农具。耒裙，后来作为农具的总称。)教民农作”。这里所说的“神农氏”，既不是“神”，也不是“圣人”，而是广大劳动的妇女。 当时，耕作方法是很原始的。人们“剡（限yǎn,削尖）耜而、耕，磨蜃（肾shen,蛤蜊）而褥（入rd)”,削木棒掘地，磨蚌壳锄草。随着石锄、石铲、石刀和陶刀、石犁的使用和利用牛耕种，原始农业逐步发展起来。在美州开始主要种植玉蜀黍。在亚洲、非洲、 ·25· ==========第31页========== 欧洲各地，有着各种适于种植的谷物。就现在所知，我国最早种植的谷物，在黄河流域有粟，在长江流域有水稻。只有当人类知道捣碎或辗磨干坚的谷粒，用脱壳后的碎粉做成干饼、煮成稀粥等食物时，谷物才被人们看成宝贵的生活资料，将主要的劳动力用在农业方面，谋取新的生活资料。 原始农业的发展是一个艰苦斗争的过程。每当农业季节到来的时候，男女老少一起出动，男子砍伐树木，开辟土地：妇女松土粑地，掘祠点种，儿童老人帮助碎土、下种、盖土。收获也是共同进行的。这样的原始耕种，我国少数地区在解放前还可以见到。海南岛黎族地区“砍山栏”的耕作方法就是原始耕种的残余。每年农历二、三月间，人们先将树木砍下，等到枝叶干枯后放火焚烧，·有时还用钻木取火的方法引火。烧后再清除残枝，雨后表土松软时就进行播种。男子用酈尖的木棍戳穴，妇女随后播下“山栏稻”种。既不施肥，也不中耕翻土，只除一、二次草。到成熟时用手捻小刀一穗一穗收割。 原始畜牧业和原始农业有密切的联系。农业发展之后，饲养牲畜就有了饲料，畜牧业成为农业的副业。同时，渔猎和采集仍占着重要地位。我国西安半坡村遗址出土的材料是说明这种情况的很好例证。半坡村是我国考古工作者一九五四年一一九五七年发掘的一个原始社会村落遗址，大约存在于五、六千年前。遗址在西安以西、陇海铁路以南，总面积约 五万平方米。在遗址的一个窖穴里有成堆的粟克，在一个陶罐里盛着粟米。这是当时的主要谷物。另一个陶罐用，保存着白菜或芥菜一类的种子，说明我国早已栽培了蔬菜。遗址 ◆26· ==========第32页========== 里有许多猪、狗等家畜的骨骸。这说明饲养牲畜已作为农业的副业发展起来。遗址里残留着不少野鹿、羚羊、兔、雕、鸡等飞禽走兽的骨骸，大量的螺蛳和淡水蚌，松子、榛子、栗子、朴树子等成堆地放着。这说明为了扩大生活资料的来源，渔猎和采集也占有一定地位。半坡村遗址的经济生活情况，证明我国是原始农业和原始畜牧业发达最早的国家之一。 公有制为基础的生产关系 一个英国资产阶级作家，写过这样的一个故事：一艘在海上航行的船只失事，其他乘客和船员都葬身大海，只有一位叫做鲁滨逊的乘客飘流到没有人烟的荒岛上，他与社会完全隔绝，单独创造生活条件，在孤岛上度过了二十八个年头。作者鼓吹个人奋斗，企图用这个故事说明：个人可以离开社会而单独进行生产和生活。这就否定了生产的社会性。 马克思指出：鲁滨逊的故事是“毫无想象力的虚构”①。人们能不能够孤独地进行生产，砸和别的人不发生任何关系呢？当然是不能的。人类的生产，只有在一定的人和人的社会关系之中，才能进行下去。“孤立的一个人在杜会之外进行生产，…是不可思议的。”② 人们在生产中相互间所结成的这种社会关系，就是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包括：生产资料归谁所有，人们在社会生产中 ①)《<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86页。 ②同上，第87页。 ·27· ==========第33页========== 的地位和相互关系，产品如何进行分配。其中，生产资料归谁所有，是生产关系中最基本的、决定的方面。 原始社会是怎样的一种生产关系呢？ 毛主席指出：“在没有阶级的社会中，每个人以社会一员的资格，同其他社会成员协力，结成一定的生产关系，从事生产活动，以解决人类物质生活问题。”① 进行生产劳动的时候，需要各种物 生产资料 质资料，例如生产工具、土地、厂房、矿 公共占有 山、河流、森林、交通工具和各种原料等， 这些物质资料叫做生产资料。 在原始社会里，由于使用的主要是石器，生产力十分低下，人们只有依靠联合的力量，才能战胜野兽，战胜自然，获得生存。没有这种联合，便会饿死，或被野兽吃掉。而且因为收获物很少，平均分配了，也只能维持最低限度的生活，没有什么剩余产品。这就决定了原始社会必然是生产资料公有制。当时，生产工具、土地、牲畜、森林、草原、河流等都是集体所有的，房屋由集体修建，也归集体所有。可见，在原始社会里，“公共的劳动导致生产资料和产品的公有制。”@人们共同占有和使用生产资料，是适应当时生产力缓慢发展的要求的。 原始社会的生产资料公有制，在世界上有些民族中，还可以看到它的残余形态。 我国云南西双版纳的攸乐山上，生活着五千多个“基诺” ①《实践论”。《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260页。 ②斯大林：《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列宁主义问题第650页。 ·28· ==========第34页========== 人。解放前，在土地占有关系方面，他们还保存着浓厚的原始社会公有制的残余。他们一个村寨基本上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单位，都有自己的土地界限，有的插上竹、木或石制的界标，有的以天然树木为界，他寨居民不得任意进入界内砍柴或垦荒。属于全寨所有的土地只是森林或公用的墓地，其余土地均划分给村寨内居住的各姓所有。各姓也有自己的土地界限，界内土地归同姓者公有。 在原始社会，除了公共财产以外，还有少量的个人财产，主要是陶制的罐、钵、壶等日常用具种装饰品。日常用具是因生活需要而分配给个人的消费品。也有很少量的生产工具，有些生产工具如弓箭等又是对付猛兽袭击、防身自卫的武器，因此，需要交给个人，以便携带在身边，随时使用。而用它进行的生产是集体的生产，劳动产品也归集体所有。当个人离去或死亡时，他所有的财产、特别是生产工具，要留在集体之中。这些情况说明，原始杜会的少量个人财产，同后来产生的私有财产本质上是不同的。 在原始社会里，凡是有劳动能力的 共同劳动 人，都参加共同劳动。只有共同劳动，才 简单协作 能获得食物和其他生活资料，勉强维持 生活。 原始人类的共同劳动是以简单协作的形式进行的，就是许多人共同进行同一种生产劳动。在生产力十分低下的情况下，简单协作可以使原始人完成单个人不能完成的工作。原始人共同劳动、简单协作的情况，在近代澳大利亚土人 ·29· ==========第35页========== 中仍有它的遗迹。他们围猎野兽的时候，先分散开把广阔的地区包围起来，然后逐渐缩小包围圈，最后把被围在圈子里的动物打死。有时候，他们借助火来打猎。先在很大的地区内分别燃烧起火堆，留下几处黑暗的地方。动物都跑到这些没有火的地方，猎人们就把这里围起来，进行猎捕。 原始人在共同劳动中，逐渐出现了自然分工，即按性别和年龄的简单分工。一般是身强力壮的男子负担着打猎、捕鱼、放牧和开垦土地的任务。他们成群地拿着棍棒、鱼叉、石刀、石斧、弓箭等工具，在森林追猎野兽，在湖河捕捞鱼类，在荒山砍伐树木。当和其他集团发生冲突时，他们还担负着保卫集体财产和安全的任务。妇女的主要任务是，采集野生的果实，掘取植物的根茎，还要管理家务，为集体烧饭做菜，缝制衣服，抚育孩子和照料集体中的老弱病残。妇女们担负着十分繁重的社会任务，对整个社会起着重大的作用。老人经验此较丰富，负责制造生产工具，传授生产劳动的经验。小孩子则参加一些辅助劳动。 由此可见，在原始社会里，人们之间在劳动中的关系是原始的互助合作关系。 由于生产资料是公有的，大家又都 劳动产品 平均分配 共同参加劳动，劳动产品自然就归大家共同消费。但是，生产的东西很少，连维 持最低生活也有困难，人们往往处于半饥饿状态，因此劳动产品只有在集体中平均分配，才能维持每”个成员在集体中共同生存。否则，分得少的人便无法生活，这也会使整个集体遭 ·30· ==========第36页========== 到削弱和破坏。 在近代的澳大利亚黑尔巴人中，人们曾看到过这种现象：自清早起，男女老幼都外出寻找食物，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大家都带着获得的野兽等食物，到附近的洞穴里去烧。长者将极其有限的食物分给大家吃。吃完后，大家又去寻找食物。人们还在澳大利亚黑尔巴人中看到，有一天一个猎人打死了七只袋鼠。这个猎人只分得最后一只袋鼠的一小部分，剩下的那些袋鼠，则交集体平均分配。 许多地方的情况还说明，原始人有集体存放食物的窖穴和公共储藏室。男子猎获的野兽和捕捞的鱼类，妇女采集的果实、根茎和收获的谷物，都放在这种窖穴和公共储藏室里。集体还设有炉灶，每天的食物烧好以后，由主妇来平均分配给大家。 原始社会的墓葬中，也反映出劳动产品平均分配的情况。我国黄河中下游的许多墓葬，有的没有什么随葬品，有的随葬品很少，没有悬殊差别。洛阳五湾遗址发现七十六座墓，绝大部分没有随葬品。河南三门峡庙底沟发现一百四十五座墓，除一座发现一件小陶杯外，一般均没有随葬品。这种情况表明，当时劳动产品极其有限，都平均分配、共同消费掉了。即使有少量随葬品，常见的也只是三、五件炊事、饮食方面的陶制生活用具，和少数的骨珠、玉坠之类的装饰品，在数量和质量方面都相差不多。当时还没有财产占有不均的现象。 总起来说，原始社会的生产关系，就是生产资料公有制，人们集体参加生产劳动和平均分配产品。生产关系的基础是以生产力极端低下为前提的生产资料公有制。 ·31• ==========第37页========== 这样一种生产关系，绝不是人们按照自己的主观愿望设想出来的，而是由当时的生产力的性质决定的。马克思指出：“这种原始类型的合作生产或集体生产显然是单个人的力置太小的结果，而不是生产资料公有化的结果。”①原始社会的生产关系促进了生产力缓慢的发展。 原始人共同生产和生活的情况 原始社会里不存在生产资料私有制，没有人剥削人的现象。人们没有划分为不同的阶级，因而也就没有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事实。但是，原始社会生产力水平很低，人们不得不在很大程度上直接依赖于自然，不得不经常遭受缺衣少食的困苦。经过对西安半坡村遗址人骨的鉴定证明，那时人的寿命大多只有三十岁到四十岁左右，大量的小孩死亡。这说明劳动和生活是十分艰苦的。在原始社会的早期，甚至还 ①给维·伊·查苏利奇的复信草稿，《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九卷，第43+ 页 •32◆ ==========第38页========== 发生过人吃人的现象。而剥削阶级竭力美化人类的原始社会。基督教的《圣经》里说：上帝在东方则叫做伊甸的地方建立了这样一个乐园，那里有奇花异木，千禽百兽，丰硕仙果，珍珠玛瑙，人类一开始便生活在这个乐园里。儒家也认为只有远古的人类处于最理想的黄金时代。其实，剥削阶级美化原始社会的目的，是妄图拉历史倒退，麻痹劳动人民的革命意志，阻止劳动人民反抗剥削阶级的革命斗争，诱骗劳动人民去追求虚幻的“伊甸乐园”或“极乐世界”，而让剥削者永享荣华富贵。 列宁指出：“说原始人获得的必需品是自然界无偿的赐物，这是笨拙的查话，…这种黄金时代在过去从来设有过，生存的困难，同自然斗争的困难使原始人受到十分沉重的压抑。”①人类的祖先在生产劳动中，依靠集体的力量，同自然灾害的威胁、毒虫猛兽的为害、疾病伤残的折磨等，进行了顽强的斗争。人们对自然界进行的艰苦斗争和不断胜利，促进了原始社会逐步向前发展。 原始杜会的氏族组织 原始社会里，没有私有制，没有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现象，不存在相互对立的阶级，所以也不存在象国家这样的社会组织。那末，那时人们生活在怎样的一种社会组织之中？这种社会组织又是怎样发展的呢？ ①《土地问题和“马克思的批评家””。《列宁全集第五卷，第89页。 ·33● ==========第39页========== 人类脱离动物界之后，成群地生活 氏族的出现 在一起，每一群大约儿十人。他们沿河边、湖岸、森林边缘流动，采集植物，捕捉 鱼类，猎取野兽，共同消费，共同生活。当一群的人口发展多了，在一定的地区里采集植物和打猎不够供养时，一部分人便分出来，迁移到可以获得食物较多的地方去。人类最初的这种集体，叫“原始群”。 恩格斯指出：“最初的人想必是群居的，而且就我们所能追湖到的来看，我们发现，情况就是这样。”①在生产力极其低下的情况下，为了获得生活资料，原始人就自然地聚集在一起，“以群的联合力量和集体行动来弥补个体自卫能力的不足。”②“北京猿人”就是最古老的原始群之一。人类这种原始群居的生活时间很长，一直延续到旧右器时代的中期。 在原始群中，男女之间的性关系是杂乱的，没有什么限制。后来，人们渐渐发现，毫无限制的婚姻关系，会影响原始人群的健全发展，便逐渐改变杂乱的婚姻。开始是禁止不同辈之间发生婚姻关系，而只允许同辈人发生婚姻关系。姊妹和兄弟是一代，这一代既不准同上一代、也不准同下一代发生婚姻关系，但同一代的所有姊妹和兄弟之间仍可发生婚姻关系。这是一种血缘群婚制度。这种按辈份的通婚关系，比原始群的杂乱婚姻是一个进步。一种新的社会组织一一」氏族组 ①《恩格斯致彼得·拉甫罗维奇·拉甫罗夫。《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四 卷，第164页。 ,《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29页。 ·34· ==========第40页========== 织的萌芽于是也产生了。 原始群后期虽然已有了氏族关系的萌芽，但它仍没有脱离杂乱婚烟的状况，而群与群之间彼此也没有什么联系，还是 一些孤立的集团。生产的发展要求人们有比较持久的结合，要求群与群之间发生一定的联系，以便保持持续不断的生产活动和承继生产劳动的经验。这样，通过婚姻形式来联系群与群之间的关系就成为必要了。 同时，在长期的发展中，人们又进一步认识到，没有血缘亲属的人们之间通婚，后代在体力和智力上都更加强健。 这样，原始群的内部通婚便逐渐受到禁止，而开始了不同群的男女之间的群婚。这样形成的家庭称为“普那路亚家庭”。这时，原始群便转化为氏族。在讲到这种婚姻关系转化的影响时，恩格斯说：“这一进步的影响有多么强大，可以由氏族的建立来作证明，氏族就是由这一进步直接引起的”①。 易洛魁人，是印第安人中生活在北 易洛魁人的 美五大湖流域的一支。从旧石器时代末 氏族组织 期起，他们就劳动、生息、繁殖在广阔的 美洲土地上，长期过着氏族生活。十六世纪起，欧洲殖民主义者侵入美洲，对印第安人残酷掠夺和屠杀，使他们人口急骤减少，生活极端贫困。现在加拿大、美国的易洛魁人不到二万人。 十九世纪美国民族学家摩尔根，还在儿童时期，就熟悉他的故乡（纽约州）附近的易洛魁人的风俗习惯。从青年时期起，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33页。 35· ==========第41页========== 他就开始在易洛魁人中进行调查研究。经过四十年的考察，摩尔根写出了研究原始社会的名著《古代社会》。马克思和恩格斯很重视这本著作。恩格斯根据这本著作和其他许多材料，写出了光辉著作《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运用唯物史观，对原始历史和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进行了科学的分析。 易洛魁人有许多血缘亲属集团，组成血缘亲属集团的人们来自一个共同的女祖先。这种血缘亲属集团就是氏族。易洛魁人的每个氏族都有一个名称，例如狼、熊、龟、海狸、鹿、鹬（玉心，水鸟名），苍鹭、鹰等。这些名称是在不断变化的，因为有的氏族由于时代的变迁而绝灭了，有的氏族由于发展过大而分裂为新的氏族。 氏族内部盛行着一些共同遵守的习俗。 每个氏族推选一个酋长和一个首领。酋长是平时的首脑，首领是军事领袖。酋长必须从本氏族成员中选出。选举时，全体成年男女都参加。酋长在氏族内部的权力，是父亲般的、纯道德性质的，他手里没有强制手段。军事首领可以从氏族以外的人中选出，他仅仅在出征时才能发布命令。 氏族全体成年男女有权选举和撤换酋长和军事首领。酋长能不能保持他的职位，要看他是否有“良好行为”。行为良好，就始终任职，否则，便予以撤换。酋长就职时，在他的头上戴上一只角，被撤职时，就将他头上的角摘下。酋长和军事首领被撤换以后，便象氏族内其他成员一样，成为普通战士。 氏族的任何成员都不得在氏族内部通婚。同一氏族的男 ·36◆ ==========第42页========== 子，只能同其他氏族的女子结婚，同一氏族的女子，也只能同其他氏族的男子结婚。 氏族的成员死后，他的财产转归其余的同氏族人所有。当时易洛魁人所能遗留的东西为数很少，除个人用品以外，还有就是和氏族其他成员共同占有的住宅和园圃的一部分。 同氏族人必须相互援助、保护。特别是在受到外族人伤害时，要帮助报仇。个人依靠氏族来保护自己的安全，面且也能作到这一点。个人受到伤害，等于整个氏族受到伤害。假使一个氏族成员被外族人杀害了，那末被杀害者的全氏族必须帮助报仇。起初是试行调解，行凶者的氏族议事会开会，大抵用道款与赠送厚礼的方式，向被害者的氏族议事会提议和平了结事件。如果提议被接受，事情就算解决了。否则，受害者的氏族就指定一个或几个复仇者，他们的义务就是去寻出行凶者，把他杀死。知果这样做了，行凶者的氏族也没有诉怨的权利，事情就算了结了。这种情况称作“血族复仇”。在同氏族的成员遇到患难危险的时候，其他成员就给予救援，保护其不受伤害。 氏族可以收养外人入族。在战争中所捕获的俘虏，有时被杀死，有时被收养于氏族之内。收养被捕获的妇女和儿童是常见的。提议收养一个男俘虏或-一个女俘虏的人，就把他或她当作自己的兄弟或姊妹，徜若收养者是一个年龄较大的妇女，则往往把年青的被收养者看做自己的子女。以后就永远把被收养者象真的亲人一样看待了。某些因特殊情形而人门不旺的氏族，常常由于大批收养别一氏族（得到它的同意） ·37◆ ==========第43页========== 的人入族而重新兴旺起来。 印第安人的宗教仪式多少都是和氏族联系在一起的。易洛魁人每年的宗教节日，有枫树祭、栽培祭、浆果祭、青玉蜀黍祭、收获祭和新年祭。这些祭典，每年在一定的季节，由各个氏族共同举行。每个氏族的酋长、军事首领以及由各氏族选出的男女约占半数的“信仰守护人”，共同执行宗教节日祭司的职能。他们之中没有最高首领。易洛魁人的崇拜是一种感恩的性质，是向主辛的神灵和其他各种神灵祈祷，永远把生活上的幸福赐给他们。 氏族有着共同的墓地。在墓地上，每一氏族都独成一排。所以，总是把母亲而不是把父亲和孩子埋在一排。在易洛魁人中间，死者的全氏族都要参加葬仪，安排坟墓，宣读悼词等。 氏族有议事会，它是氏族的一切成年男女享有平等表决权的民主集会。日常事务由酋长解决，有关共同利益的事务由议事会解决。这种议事会选举、辙换酋长和军事首领以及其余的“信仰守护人”，决定宽恕或惩罚杀害同族人的凶手，收养外人加入氏族。它是氏族的最高权力机关。 印第安人每一氏族的人口约在一百人至一千人之间。氏族联合成为胞族。胞族即是一种兄弟关系的意思，它是由氏族组织自然发展面来的。例如，熊、狼、海狸、龟四个氏族组成了第一胞族；鹿、鹬、鹭、鹰四个氏族组成了第二胞族。胞族联合成为部落。例如，上述第一胞族和第二胞族，联合组成为易洛魁·辛尼加部落。不过，也有一些部落没有胞 ·38● ==========第44页========== 族这个中间环节，而直接由氏族组成。部落有自己的地区和自己的名称。每一部落除自已实际居住的地方以外，还占有广大的地区供打猎和捕鱼之用。各部落有独特的、仅为自己部落所有的方言。部落有宣布氏族所选出的酋长和军事首领正式职务或撤换他们的权利。部落有共同的宗教节日和仪式，还有讨论公共事务的部落议事会。议事会由各个氏族的酋长和军事首领组成，他们随时可以被撤换。议事会公开开会，四周围着部落的其余成员，这些成员有权加入讨论和发表自己的意见；决议则由议事会作出。 几个部落由于某种需要（如防备外来的袭击），联合结成部落联盟。十六世纪时，有好几个部落联盟存在于美洲各地。 恩格斯指出，摩尔根的主要功绩在于他“发现了氏族的真正本质及其对部落的关系，这一卓绝发现把这种原始共产主义杜会的内部组织的典型形式揭示出来了。”①这样，“便一下子说明了希腊、罗马上古史中最困难的地方，同时，出乎意料 原始公社时期的衬落 ①《共产党宣言》一八八八年英文版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51页。 ●39● ==========第45页========== 地给我们阐明了国家产生以前原始时代社会制度的基本特征。”①恩格斯还指出：“希腊的和罗马的氏族，以前一向是所有行：史学家之谜，如今可用印第安人的氏族来说明了，因而也就为全部原始历史找到了一个新的基础。”② 母权制氏族和父权制氏族，是原始 母权制氏族和 氏族社会前后衔接的两个发展阶段。 父权制氏族 起初，为什么是母权制？以后，为什 么又过渡到父权制？ 从前，男子进行捕鱼打猎，收获往往不稳定，而女子从事采集和原始农业，是比较可靠的生活来源。因此，女子在氏族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食物均由妇女分配。同时，由于实行群婚，谁是某一个孩子的父亲是不能确定的，但谁是孩子的母亲却是知道的。 中国历史上，也有母权制氏族社会的传说。后来鲁迅在讲到母权制氏族杜会时说：“因为‘知有母不知有父’的缘故，娘儿们曾经‘统治'过一个时期，那时的祖老太太大概比后来的族长还要威风。”已发现的原始社会遗址和文物，可以证明大约在五万年前，我国进入了母权制氏族社会。以黄河流域为中心，直到内蒙古、黑龙江、新疆、西藏等地，都发现有大大小小的母权制氏族留下的遗迹。这从男女分区聚集埋和以女性为中心的多人合葬制度，看得最为清楚。 在母权制氏族中，好女居于主要地位，子女的血统按照母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80页。 ②同上，第14页。 ·40· ==========第46页========== 亲方面计算；个人所有的少量财产，只能按照女系的系统来继承。夫妻各自居住在出生的氏族，叫做“望门居”，或者男子转到女子的氏族居住，叫做“随妇居”。通常是妇女在家中支配一切。在易洛魁人中做过多年传教士的阿瑟·莱特记述了这种情况，他在给摩尔根的信中写道：如果丈夫过于懒惰，不能为增加公共贮藏品出一分力，那么不论他有多少子女或财产，仍然要随时所候命令，收拾行李，准备滚蛋。对于这种命令，丈夫不敢反抗。他除了回到自己的氏族，或在别的氏族重新结婚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出路。有时，妇女可以毫不犹豫地撤换酋长，把他贬为普通战土。 后来，随着生产的发展，男子在生产中的地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保障生活需要的各种生产劳动，基本上都由男子担当起来了。从打猎发展到饲养牲畜，这主要是男子的事情。犁耕农业发展以后，开垦荒地、挖掘沟渠等特别繁重的劳动，落到男子的肩上。妇女则转而主要从事家务劳动。这种家务劳动同男子的谋取生活资料的劳动比较起来，很自然地就处于辅助的地位了。这种情况促使氏族从母权制向父权制过渡。恩格斯说：“粗野的”战士和猎人，以在家中次于妇女而占第二位为满足，但比较温和的'牧人，却依恃自已的财富挤上了首位，把妇女挤到了第二位。”①同时，婚姻制度也发生了变化，从群婚过渡到对偶婚，即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在或长或短时期内，不稳定地成对配偶，共同生活。这样，就出现了 一个新的因素：子女便可以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了。由于男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58页。 ·41 ==========第47页========== 子在生产中作用的加强和在家庭中地位的变化，氏族便由母权制逐渐向父权制过渡。恩格斯指出：这是“人类所经历过的最激进的革命之一”①。后来，母权制被完全废除，而由父权制所代替。在父权制下，同一父亲所生的几代男子和他们的妻子儿女组成了父系大家庭。 从现有的考古资料来看，大约在五千年前，我国黄河流域和长江流或的母权制氏族，先后转变为父权制氏族。从墓葬的制度来看，和母权制的时候不一样，出现了男女合葬的现象。例如我国临夏秦魏家有十余座成年男女合葬墓。右边是男性，仰卧直肢，左边是女性，下肢弯曲侧身向着男子。这种墓葬的情况，表明男子已居于主要地位，妇女则处于依附的境地。 在父权制氏族中，男子居于主要地位，子女的血统按照父亲方面来计算。我国贵州东南的苗族，根据父子连名追述自已的祖先，可以数到四十至五十多代。父权制氏族中的个人财产按照男系的系统来继承。妻子转到丈夫的氏族居住，夫妻关系更为牢固持久。 氏族组织是原始社会的社会组织和经济组织，它是在国家产生以前的原始时代的社会制度。恩格斯说：“这种十分单纯质朴的氏族制度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制度呵！没有军队、宪兵和警察，没有贵族、国王、总督、地方官和法官，没有监狱，没有诉讼，而一切都是有条有理的。”“一切问题，都由当事人自 个《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51页。 ·42· ==========第48页========== 己解决，在大多数情况下，历来的习俗就把一切调整好了。”① 世界上各个民族，都经历过这个无阶级的氏族社会阶段。“中华民族的发展（这里说的主要地是汉族的发展），和世界上别的许多民族同样，曾经经过了若干万年的无阶级的原始公杜的生活。”② 不过，氏族组织是以生产极不发达为前提的。当生产发展以后，氏族组织就逐渐不能与之相适应了。正如恩格斯指出的：“我们不要忘记，这种组织是注定要灭亡的。”③ 原始社会的思想和文化艺术 生活在原始社会的人类祖先，世世代代，劳动不息，搏击风云，斗争不止，不仅推动了物质生产的发展，创造了人们衣、食、往、行所需要的物质财富，而且在这个基础上，产生了人类最早的思想和文化。 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观念、思维、人们的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关系的直接产物。”④ 在生产力极为低下的情况下，我们祖先的劳动、生活都处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92一93页。 ②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585页。 ③同①，第93页。 ④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30页。 43· ==========第49页========== 庆 在原始阶段，因而最早反映这种原始阶段的劳动、生活的思想和文化艺术，也很简单朴素。 原始人类的抽象能力和想象能力还 朴素的唯物思 不发达，但他们对于自然界有着一种现 想和集体思想 实的态度。因为只有承认客观，反映客 观，按照客观实际情祝办事，他们才能从事生产活动，获得生存和发展。 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原始人类积累了同自然界作斗争的初步知识。他们已懂得按照生产劳动的实际需要，有意识地制造和改进生产工具。我国小南山出土的石器，生动地反映了这种情况。小南山位于鸟苏里江珍宝岛以北四十五公里的地方。一九七一年在这里发掘出八十多件石器。我们的祖先，根据渔猎生产的实际需要，把石头制造成各种工具，而每种工具又按照生产的要求，造成不同的式样。“例如石矛，有的拟桂叶形，器身扁圆，周边一面加工；有的器身厚重，锋部秃饨：有的呈扁桃形，器身宽而薄。各种石器工具的制作说明，人们的思想对生产劳动中的客观需要作出了符合实际的反映。 在生产劳动中，我们的祖先还根据对自然界某种因果联系的初浅认识，发展了原始畜牧业和原始农业。他们根据野生的猪、狗、牛、羊等各种动物不同的生长、生活习性，把它们 补会刀 饲养成家畜。生活在草原地区的人们，则根据地理环境条件，放牧畜群。面生活在宜于农耕地区的人们，根据对于气候、土壤、植物种子等相互关系的肤浅认识，栽培了谷物，又经过长 @ 期的观察、摸索、试种，发展到能种植好儿种庄稼。。44● ==========第50页========== 我们的祖先对待客观世界的现实态度，是朴素的唯物思想，它起着推动人们战胜自然、改造客观世界的积极作用。 原始人生活在生产资料公有、集体芽动和平均分配的氏族、部落之中，很自然地把自己的全部生活同氏族、部落联系在一起。脱离了集体，个人根本不可能生存。他们头脑里还没有形成私有观念，没有个人主义，有的是互助、团结和维护集体利益的思想和习惯。他们在思想、感情和行动上，始终无条件地服从氏族、部落集体生活的需要。氏族成员生前共同劳动、共同生活，因此也认为死后仍是集体的一员，所以死者都毫不例外地被埋葬在一起。这是一种朴素的集体思想。这种限于氏族、部落范围的集体思想，起着维护原始公社氏族制度的重大作用。但是，它是很狭隘的，没有超出部落的范围。他们往往把别的氏族部落视为仇敌，所以氏族之间或部落之间常常发生激烈的冲突。 在原始社会里，人们的认识能力和 原始宗教和 生产水平都很低下，思想要正确地反映 图腾崇拜 客观，十分困难。因此，他们虽然有对待 客观世界的现实态度，但遇到许多不容易理解的自然现象时，也产生了对客观世界歪曲的、不正确的反映，这便是唯心主义思想的萌芽。 人类的祖先，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构造和身体内部器官的作用，所以对于梦中出现的景象，不可能理解。于是，就产生了一种观念，以为人不仅有身体，而且还有一个不同于身体的灵魂。灵魂存在于人的身体之中，人的感党、思想都是 ·45· ==========第51页========== 灵魂支配的。而当身体入睡或死亡时，灵魂就离开身体继续活动。这种灵魂不死的观念，是原始的迷信思想。 世界各地发现的埋葬习俗都反映出这种观念。我国西安半坡村有的墓葬中发现，在随葬陶器里放进粟、鱼和猪肉等食物。这显然是相信人死后灵魂还和生前一样地生活。那里公共墓地埋葬的人，头部基本上都向西。这也是人们相信存在灵魂世界的表现。死者的头问是表示他们的灵魂将要去的另 一世界。早年天折的小孩，装在大型粗陶罐里，上面盖着细泥陶盆。在盆的底部凿了一个小洞。这可能意味着让小孩的灵魏出入有个通路。 人类的祖先，对许多自然现象也不能理解。他们看到天地日月、山川河流、雷电风雪、飞禽走兽等等自然现象，既给人带来生存之利，又往往给人严重威胁，因面产生了一种神秘感，以为自然现象和人一样，是有意识的，有的来去不定，有的喜怒无常，正是这种有意识的力量在支配着人。“由于自然力被人格化，最初的神产生了。”① 原始人对太阳的崇拜非常普遍，因为太阳带来光明和温暖，带来生命的繁衍，不少氏族、部落把太阳当做自己的来源。佛罗里达的古代阿巴拉支人，当太阳出山落山的时候，唱着颂歌向太阳致敬，同时祈请它准时回来，使他们能够享受它的光明。古埃及人崇拜太阳神。古希腊和古罗马都建立了日神庙。不仅天地日月、动物植物成为崇拜的对象，还出现了对鬼 ①《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 卷，第220页。 46· ==========第52页========== 魂、祖宗的崇拜。不同的氏族、部落都有自己崇拜的神灵，于是产生了各种原始宗教。在法国南部拉塞尔山洞，发现了约 二万年前创作的一个浮雕，这个浮雕刻着一个右手拿着牛角的妇女。一般认为这是在主持一种与狩猎有关的宗教仪式。 我国南京等地出土的龟板和青铜钻头，是原始社会后期宗教观念的反映。当人们对自然现象或某事不能理解时，就先在龟板上钻几个洞，然后放在火上烧。龟板背面因受热而发生裂纹，人们就根据裂纹的走向、ˉ长短来断定事情的“凶或吉”、“好或坏”。 恩格斯指出：“宗教是在最原始的时代从人们关于自己本身的自然和周围的外部自然的错误的、最原始的观念中产生的。”①“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②。 我们的祖先在崇拜自然物的时候，又以为他们的氏族与某种自然物有着特殊的关系，把它当作是自己氏族的起源和保护者，因而将这种自然物当作本氏族的象征和保护本氏族的神灵，这就形成了图腾崇拜。在北美洲阿吉布洼部落的方言中，“图腾”一词就是表示氏族的象征或微章。这种图腾崇拜往往和生产劳动有着一定联系。主要从事渔猎和畜牧的氏族、部落，多以某种动物为图腾；主要从事农业的氏族、部落，多以某种植物为图腾。 ①《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 卷，算250页。 ②《反杜林论，第311页。 47 ==========第53页========== 阿吉布注部落共有二十三个氏族名称，都以动物命名，而每个动物的图形，便是这个氏族的图腾。有一些部落中，氏族成员不吃他们作为图腾崇拜的动物，大概就是将这种动物视为他们的祖先的缘故。 我国原始杜会也存在着图腾崇拜。半坡村出土的陶器上的人头、鸟、兽的画像，可能就是氏族的图腾。许多少数民族中，都有过把动物或植物作为图腾崇拜的遗迹。 图腾崇拜起着维护氏族内部团结、统一的作用。同一氏族的成员，以本氏族的图腾为标志，坚信他们有同一的祖先，受着同一神灵的保护，并使本氏族和别的氏族区别开来。但是，在思想上，图腾崇拜也是一种原始宗教迷信。 在原始社会里，人们的朴素的唯物思想，同歪曲反映客观 北美阿拉斯加印第安人的图腾柱 ▣48 ==========第54页========== 世界的灵魂不灭、宗教迷信等错误观念，一直进行着不调和的斗争。经过反复实践，反复认识，不断地总结经验，正确的认识逐步得到发展，并指导着人们把社会一步步地推向前进。 人类的祖先的劳动实践和集体生 原始的文 化和艺术 活，不断地给他们新的感受，也不断向他们提出新的要求。这样，原始的文化 和艺术，就象种子一样，由人类的祖先播种在大地上。它反映了原始人类智慧的发展。 记数和记事是劳动和生活的需要。那时候，还没有文字，人们只能用绳打结、或在木头上刻条等办法帮助记忆和交流彼此要说明的事情。这就是我国古代“结绳记事”、“契木为文”的传说。这种情况，在世界的一些民族中，甚至残存到近代。印第安人外出打猎，便在房屋旁边横钉着几根木条，一根表示在外过一昼夜，两根表示过两昼夜。易洛魁部落的氏族酋长在开会时常说：“我的话都保存在贝壳珠带中”。他们把紫色、白色或其他色彩的贝壳珠排列成各种图形，串联成各种珠带。一定图形的珠带表示特定的意思。氏族酋长在会上讲话后，就把一条一条的贝珠带交出，作为他的言论的记录。我 . 国半坡村遗址出土的彩陶口沿上，常发现刻画简单而又整齐 规则的符号，共有二十多种。最多的是一竖划，其次是“Z” 形，另外还有1、小、个、丰、李、K、V、义等不同的形状。这些符 号的含义是什么，现在还不清楚。这些符号有规律地出现，可能是为了记事而刻的。 最早的绘画所反映的是自然物、自然现象和原始人的劳 •49。 ==========第55页========== 动生活。在西班牙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幅旧石器时期的画面长约十四公尺的动物图，包括二十多种动物图像，野牛有站着的，有卧着的，野兽的姿势各式各样。在西班牙的一处悬岩上，有一幅猎取山羊的绘画。狂奔的山羊，四蹄腾空，势若飞行。猎人满弓搭箭，猛力射击。在法国的尼奥斯山洞中，发现了几万年前一幅野牛中箭图。野牛用红色和黑色画在岩壁上，几个箭头刺进它的身体，它的前腿跪倒了。在印度北部的 一个山洞中，有一幅原始人围猎犀牛的绘画。五个猎人，将巨大的犀牛围起来，手持石制或骨制的投枪，向它猛刺。在我国各地出土的陶器上，许多绘画，写意生动，色彩鲜明。有象征渔网和起伏波浪的条纹图案，有衔鱼的水鸟、爬伏的蛙类和大龟，有张口吞噬（士s,咬）食物的大鱼，还有野鹿和飞鸟等等。在长期的农业劳动中，原始人熟悉了许多植物。我国出土的一些陶器上，绘有各种植物的花纹。枝叶、花瓣、籽实等图形配置匀称，以各种形状表现出来，构成种种美丽的图案。 猎取山羊 中箭的野牛 。50? ==========第56页========== 、 雕塑品各地发现的都比较多。在欧洲 j 出土的旧石器末期文物中，有许多动物形象的小型雕刻，反映了人们的狩猎生活。妇女小型雕象也很多，这反映了母系氏 我国陕西临潼姜寨出土的彩陶盆 族社会妇女地位崇高的特征。我国河南三门峡庙底沟等地出土的雕塑品，有壁虎、鹰律（笋s,猛禽）、鸟头和人面塑象等，造型都很生动逼真。 音乐和舞蹈也伴随着原始人的劳动和生活产生了。易洛魁人在宗教节日举行祭典仪式的时候，都唱歌跳舞。每一个部落有十种至三十种舞蹈。每一种舞蹈都有固定的名称，还有 一定的乐歌、乐器和服装。如果他们准备出征，就举行一次军事舞爵，并宣布出征计划，把志愿队伍集中起来。当大家舞至群情激昂的时侯，便立即踏上征途。许多歌、舞都是表演人们打猎、种植植物的情景。这些歌、舞激励着人们的劳动热情，反映了人们祈求丰收的心愿。 没有文字记载的神话、传奇、传说和幼稚的诗歌，是人类最早的文学创作。这些原始的文学创作，靠着人们的口头语言，广为普及，世代流传。 原始社会朴素的装饰品充分表现了人类的祖先对于自然和劳动生活的热爱。他们用石头、兽骨、贝壳、陶土、玉和玛瑙 ·51 ==========第57页========== 等，制成各种装饰品，随身佩带，给生活增添色彩。在法国的 一个山洞中，发现了一串很漂亮的项饰，项饰由三列缀成，两列是鱼脊椎骨，一列是小螺壳，中间用一颗鹿的犬齿隔开。我国出土的装饰品很多，我们的祖先把各种石珠、兽牙、鱼骨、贝壳等涂上颜色，用绳索串起来，作为美丽的佩带。在巫山的大溪遗址，发现了用一千多个直径仅七毫米的蚌环串成的项圈。在江苏各地出土了大量玉和玛瑙制的块（决é，环形有缺口的佩玉)、璜（黄huang,.半圆形的玉）、管、珠、坠、环等装饰品。一九七 一年十月，在我国小南山遗址中，发掘出多件装饰品。有一件石珠，用红色而带有斑点的玛瑙精磨而成，是当时一件很精致的装饰品。此外，还有玉璧、玉珠等。这种玉璧在黄河流域古代遗址中是常见的，可见这种装饰品是当时黄河流域人们所喜欢佩带的。从大量出土的丰富多采的原始社会遗物，可以看出，我国以黄河流域为中心的各族人民，早在四五千年以前就共同创造了中华民族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 私有制的产生和原始社会的瓦解 历史在发展，人类在前进。漫长的原始社会终于走到了尽头，人类逐渐地进到阶级社会的门槛。 没有剥削、没有阶级的原始社会为什么会瓦解呢？毛主席说：“杜会的变化，主要地是由于社会内部矛盾的发展”①。原始社会解体和被阶级社会代替的原因，要从原始 ①《矛盾论》。《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277页。 ·52· ==========第58页========== 社会内部去寻找.要根据原始杜会本身的发展变化去分析。 原始社会后期，生产力进一步发展， 社会分工 的产生 生产工具利和生产技术都有所改进。人们对旧工具进行了改革，又创造了许多新 工具。例如我国黄河中下游，在农业中使用的比较厚重大型的磨光石斧、右刀、石犁、石碎等，制造得更加锋利，还制造了半月形石刀、装柄使用的石镰、蚌镰、蚌锄、骨铲以及木耒等新型的工具。生产工具的不断改进和创造，标志着人们的生产知识和技能的逐步提高。生产力的提高促进了农业的发展。过去刀耕火种的原始农业发展到犁耕农业，除了耕种已开垦的土地之外，还经常开垦新地，扩大耕种面积。粮食产量比原始农业有了大幅度的增加。凡是适于发展农业的地区，农业就成为主要的经济活动。大约在近六千年前，埃及、西亚、印度等地的农业有了发展。我国在四、五千年前的原始社会末期，农业已相当发达。在长江流域的古代遗址中发现，由于农业生产的发展，人们的粮食较以前丰盛了，还有剩 原始社会的犁耕农业 ·53· ==========第59页========== 余用来储备，在各个村落中都有着储备粮食的窖穴。坑壁整齐，形状有一定的规格，多数是小底大的圆形袋状坑。这种窖穴有着保藏谷物的作用。 与农业发展的同时，畜牧业也发展起来。居于草原地带的氏族部落和具备饲养牲畜条件的地方，畜牧业成为主要的生产部门。饲养的牲畜除食用外，还有剩余。约在六千年前，亚热带的氏族部落已经有了绵羊、山羊、驴、牛和各种羚羊，并已发展到规模较大的繁殖。在我国的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氏族部落的经济都是以农业为主，畜牧业也有相应的发展。各地都饲养了猪和狗，也有牛和山羊。有的地方还饲养马匹和鸡。普遍都以养猪为主。 这样，农业和畜牧业便成为氏族部落经济的两个主要的生产部门。于是，人类发生了第一次社会大分工，即畜牧业和农业的分工。 农业、畜牧业的分工和发展，金属的发现和使用，促进了手工业的进步。公元前四千年，埃及、西亚利和印度等地出现了从矿石中提炼铜的技术。我国甘肃武威等地的遗址中，普遍发现了红铜造成的小刀、锥、凿等器具。约在公元前二千年末至公元前一千年初，西亚和南欧首先开始使用铁器。这就为农业和手工业提供了比石制和骨制先进得多的工具。织布、金属加工等手工业有了发展。陶器的生产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从制作、烧窑技术到经营管理等方面，水平都提高了。农业除生产谷物外，还生产豆类植物和水果，人们于是学会了榨油和酿酒。畜牧业发展以后，有更多的皮、毛、骨、肉、乳等需要加工。 ·54· ==========第60页========== 社会各方面的需要和已经出现的如此多样的生产活动，使手工业逐步成为一个独立的生产部门。于是，人类发生了第二次社会大分工，即手工业和农业的分工。 由于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分工的产生，个体劳动在生产中的作用加强了，某种专业化的生产劳动如饲养牲畜等已经可以由个体劳动来承担了。这种情况使人们对生产资料的占有关系开始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氏族成员共同进行生产劳动时，生产资料和产品很自然地归集体占有；而当氏族成员各自单独生产某种产品的时候，生产资料和产品便逐渐发展为私人占有的财产。 最早出现的私有财产是饲养的家畜。家畜能够大量地繁殖，肉可以吃，皮、毛可以做成穿的东西和其他用品，用牲畜还可以交换其他东西。祭祀敬神也需要性畜。在当时，牲畜被认为是最有价值的，因此成为私人占有的重要对象。各个家庭单独饲养家畜，久而久之，家畜便成为私有财产。从我国许多属于父系氏族部落的墓葬中可以看到，当时流行以猪的下颚骨作为衡量私有财产的标尺。人们生前把畜群作为私产，死后作为随葬品埋入墓穴。临夏秦魏家的一座墓中，一次随葬猪下颚骨多达六十八块。这个数字是不小的。这说明那时候以牲畜为私有财产的规模已经很大了。 恩格斯指出：分工“破坏生产和占有的共同性，它使个人占有成为占优势的规则，从而产生了个人之间的交换”①。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70一-171 页。 ·55· ==========第61页========== 在发生社会大分工之前，社会生严 交换的出 力很低，人们只是为了维持自身生活的 现和发展 需要而进行生产。生产的东西都消费了， 没有什么可以交换。间或发生的交换行为也是个别的，只狠于偶然留下来的-一点剩余的东西。 出现第一次社会大分工以后，经常的交换就成为可能的了。因为分工进一步促进了农业、畜牧业的发展。生产增加了，人们能够生产出比维持劳动力所必需的更多的产品。也就是说，产品除消费外，还有剩余，可以用来进行交换。这是交换能够经常进行的物质条件。 交换起初是通过氏族酋长来进行的。这时，主要是以自己氏族所剩余的产品，去交换自己氏族所需要的产品。生产的目的不是为了交换，而是为了满足消费的需要。 当私人占有了牲畜以后，便引起了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交换，使产品变成了商品。尤其第二次社会大分工之后，出现了直接以交换为目的的生产，这就是商品生产。也就是说，生产不是为了满足自身消费的需要，而是为了把生产品拿到市场上去出卖。这种商品生产日益增加，就使单个生产者之间的交换变成了社会的迫切需要。部落内部、部落与部落之间，这样的交换关系都日益增多，甚至还出现了海外贸易。上埃及巴大里一带（现埃及南部）的氏族部落，他们交换物品的地区已经很广阔。许多贵重装饰品和器皿的原料来自很远的地方。坚硬的玄武岩来自开罗附近，贝壳来自红海沿岸，象牙来自南方，孔雀石、绿松石、铜来自西奈半岛。◆56· ==========第62页========== 原始社会的商品交换 通过商品生产和交换，私人占有的财产不仪数量很快增加，而且范围迅速扩大。早先是对牲畜的私人占有，以后所有进行交换的商晶都变为私有的了。 在生产发展和财富增长的同时，婚 个体家庭成为 姻制度也进一步变化，由原来不太牢固 社会经济单位 的对偶婚，转变为一夫一妻制，形成了个 体小家庭。恩格斯指出：“一夫一妻制的产生是由于，大量财富集中于一人之手，并且是男子之手，而且这种财富必须传给这一男子的子女，而不是传给其他任何人的子女。”①随着一夫一妻制个体家庭的形成，耕地也逐渐从公有变为私有。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T1页。 ·57◆ ==========第63页========== 起初，个体小家庭还不是独立的，而只是作为父系大家庭的一个单位，包括在父系大家庭中。后来由于生产力提高，许多生产都可以以个体家庭为单位来进行，个体家庭在生产中的作用不断增强，逐步向独立的经济单位发展。个体家庭不但是进行劳动的单位，而且要求占有生产资料和产品。恩格斯指出：“个体家庭已成为一种力量，并且以威胁的姿态与氏族对抗了。”① 在个体家庭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中，各个家庭首长之间的财有了差别，经过一代一代的继承积累，在大家庭内部，个体家庭之间的财产差别就越来越大了。在我国山东宁阳堡头的一百二十多座墓地中，这种情况很明显。富人的埋葬很豪华。墓坑长三、四米，宽二、三米，坑内再围置和铺垫木材作成本椁，有的椁底还涂抹朱红色。富裕的随葬品三、四十件，最富裕的，随葬品竟达一百六十余件，包括精美的彩陶、鸟亮的黑陶、洁净的白陶、磨制精致的石制骨制生产工具和各种装饰、品，个别还有透雕刻花的骨梳和象牙筒。与此相反，有些墓葬墓坑窄而短，随葬品很少，或者完全没有随葬品。 本来，耕地属氏族、部落集体占有，集体耕种和集体收获。后来，由于生产力的提高，个体家庭已有能力耕种，耕地便暂时地分配给各个家庭使用。经过一定的时期，由氏族重新分配。而重新分配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个体家庭与耕地相结合，开始成为社会的经济单位。这时，原始氏族公社就转变成农业公社。在农业公社里，上地归公社所有，定期分配给各家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58页。 ·58● ==========第64页========== 庭耕种，房屋、园地、性畜、农具和收获物归各家私有。农村公社最早打破了氏族血缘亲属关系，而由定居在一定地域内的 一群家庭组成。久而久之，耕地便永久地分配给各个家庭使用了。耕地成为家庭的主要财产。父亲和子女的劳动同耕地更加不可分离，儿子继承父亲的主要也是耕地。因此，便逐步形成了土地私有制。 恩格斯指出：“各个家庭首长之间的财产差别，炸毁了各地仍然保存着的旧的共产制家庭公杜；同时也炸毁了在这种公社范围内进行的共同耕作制。”① 个体家庭经营农业 私有制的出现，是生产力和生产关 私有制的确 立和原始公 系矛盾斗争的结果。当生产力十分低下 社制的瓦解 的时候，以原始公有制为基础的生产关 系同它基本上是相适应的，并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同时，生产关系同生产力之间还存在着矛盾。随着生产力逐渐提高，生产关系同生产力愈来愈不相适应了，矛盾便愈来愈发展，以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60页。 •59· ==========第65页========== 至成为生产力发展的障碍。 由于社会分工和交换，人们生产活动的领域日益扩大，彼此间的接触和交流日益增多。而原始社会的公有制限于氏族和部落的狭隘范围内，它阻碍着生产和交换更广阔的发展，二者的矛盾日益尖锐。同时，生产力的提高，使得较小的单位甚至几个人可以独立进行生产，这同原始社会的集体劳动发生矛盾。剩余产品的增多和氏族成员劳动成果多少的不同，同平均分配产品的制度也发生矛盾。 总之，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有一种新的生产关系来代替旧的生产关系。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生产资料私有制代替原始公社公有制，促进了这些矛盾的解决，推动了生产的发展，起了进步的作用。 私有制的产生、发展和完全代替原始公社公有制，是一个长期的，逐步发展的过程。开始，私有财产还是零星的、个别的现象，而当畜群、耕地等生产资料变成了私有财产，个体家庭成为社会经济单位的时候，私有制就确立起来了。 历来的剥削阶级总把私有制说成是从来就有的、永恒不变的制度。他们认为“人们之间的不平等是十分自然的现象，因为它是来源于人民之间的差别”、“私有制和经济不平等的存在是完全合乎自然的”、“私有制是社会制度不可动摇的原则”，甚至公开宣布“私有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这些完全是为剥削制度辩护的反动谬论。他们妄图以此证明私有制是永世长存的。事实上，私有制不是从来就有的，它只是生产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而且仅仅存在于一定的历史阶段， ●60· ==========第66页========== 随着人类社会的进一步发展，私有制终究是要被完全消灭的。 私有制产生以后，破坏了氏族的公有制基础。个体家庭和人们各自单独生产，取代了氏族的共同劳动。个体家庭和个人占有财产的差别，破坏了氏族的平均分配。私有制从根本上破坏了氏族制度。 私有制产生以后，氏族内部产生了贫富分化。氏族酋长、富裕家庭由于所处的地位和进行交换的有利条件，占有了更多的财产。各个个体家庭，因为劳动力的强弱不同，所处的自然条件不同和其他各种原因，产生了贫富的差别。 氏族酋长和富裕家庭在追求财产欲望的驱使下，开始用高利贷盘剥贫穷的家庭，掠夺他们的生产资料，于是出现了剥削，氏族内部划分为剥削者和被剥削者。同时，还越来越多地用残酷剥削战争俘虏的方法来增加财富。氏族内部出现的这种对立，使氏族制度无法继续存在。 私有制产生以后，到处是主人和奴隶杂居。同时，由于社会分工、贸易发展和土地所有权的转让，人们的居住地常常受到影响而变动不定。这就完全打破了氏族以血统和亲属关系聚居的限制。氏族成员也不能集合来处理氏族的公共事务了。杂居在一起的人们因为分工而形成了各种不同的集团。这些集团都各自有自己的新的要求和利益，而这些集团的成员都是由不同的氏族、部落的人们和外地人组成的。氏族制度不能适应这样的要求。 私有制的产生和社会内部富人和穷人、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主人和奴隶的对立，破坏了氏族内部民主、平等的关系。氏 ·61◆ ==========第67页========== 族制度是从那种没有阶级对立的社会中生长出来的，它除了奥论以外，没有任何强制手段。“我们看到的是风俗的统治，是族长所享有的威信、尊敬和权力”①。氏族制度内部出现对立以后，强制手段就成为必要的了。传说我国原始社会末期，部落联盟的首领禹在会稽山召集部落首领会议，有一个首领迟到，禹为了维护自已的权力和尊严，便将他杀了。面对这种情况，氏族制度不能起任何作用。正如恩格斯所说：“杜会一天天成长，越来越超出氏族制度的范围，即使是最严重的坏事在它眼前发生，它也既不能阻止，又不能铲除了。”② 私有制确立，阶级产生，氏族制度崩溃，原始公社便瓦解了。这是原始公社内部矛盾发展的必然结果，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原始社会是人类社会的最低级阶段，是人类历史的太古时代。“这个‘太古时代”在一切情况下，对一切未来的世代来说，总还是一个最有趣的历史时代，因为它建立了全部以后的更高的发展的基础，因为它以人从动物界分离出来为出发点，并且以克服将来联合起来的人们永远不会再遇到的那些困难为内容。”⑨ ①《论国家》。《列宁选集第四卷，第44页。 ②《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10页。 ③g反杜林论》，第113页。 •62● ==========第68页========== 奴隶社会 随着原始社会的解体，人类社会便进入了一个奴隶占有制度占统治地位的历史阶段。奴隶占有制的出现，标志着人类社会由公有制进入了私有制，由没有阶级和剥削的社会进入了有阶级和剥削的社会。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巨大转变。 奴隶占有制的形成和阶级的产生 在原始社会里，生产力非常低下，生 奴隶占有 制的形成 产的生活资料仅仅能维持人们最低限度的生活，根本没有剩余生产品，所以不可 能产生人对人的剥削。恩格斯说过：“先要在生产上达到一定的阶段，并在分配的不平等上达到一定的程度，奴隶制才会成为可能。要使奴隶劳动成为整个杜会中占统治地位的生产方式，那就还需要生产、贸易和财富积聚有更大的增长。”①这就是说，奴隶制度的产生，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生产力的发展要达到使人们的劳动能够生产剩余产品的水平，第二，私 ①《反杜林论》，第158页。 ·63● ==========第69页========== 有制的发展要达到使人们的财产出现一定程度的不平等。在发生了畜牧业和农业的第一次社会大分工，特别是金属工具的发明和使用以后，劳动生产率提高了，人们的劳动产品除了维持本人的生存以外，开始有了剩余，这样就使剥削成为可能，使用奴隶劳动成为有利可图的事情，同时，私有财产的发展，扩大了各个家庭之间经济上的不平等，富裕的家庭拥有大量土地、牲畜、工具和生活资料，它们也就有了利用奴隶芽动的可能。私有观念和剥削思想发展起来了，于是，战争中的俘虏就首先被作为奴隶来使用。“奴隶制起初虽然仅限于俘虏，但已经开辟了奴役同部落人甚至同氏族人的前景”①。随后，对财富的贪欲和对公共财产的自私自利的掠夺，毁坏了氏族制度下互助团结和维护集体利益的思想和习惯，氏族内部许多贫困的氏族成员也因为丧失了生产资料，而变成了奴隶。氏族酋长和富裕家庭则通过剥削奴隶的劳动发展成为奴隶主。奴隶制就这样出现了。 奴隶制从开始出现到发展成为占统治地位的生产方式，经历了一个过程。 最初出现的是家长奴役制。当时，还处在刚从母权制过渡到父权制的家长制大家庭的阶段，劳动生产率还比较低，使用的奴隶数量很少，奴隶主还不能完全摆脱劳动专靠剥削过活。所以，家长奴役制的重要特点是奴隶劳动在整个家庭的生活中还不占主要地位，奴隶只是主人的助手，在生产中起辅 ①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04 页。 ·64· ==========第70页========== 助作用。但是，就在当时情况下，奴隶主对奴隶已其有无限的权力。从我国河南发掘出来的原始社会末期的遗址里，发现有个废井中有五层人骨，男女老幼都有，有的身首分离，有的作挣扎状。其他地方的龙山文化遗址里也曾有同样发现。这些人的埋葬同一般父系氏族成员的埋葬大不相同，显然他们的地位低于一般氏族成员，可能就是父系家长控制下的奴隶或俘虏。 从家长奴役制向奴隶占有制度的过渡，是与生产力的提高、社会分工和商品交换的发展，以及财产不平等的加剧直接联系着的。第二次社会大分工的出现，表明人们生产活动的范围越来越扩大了，对劳动力的需求大大增加了，无论在照顾畜群，经营农业和手工业等各方面，都需要增添新的人手。同时，由于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人们劳动创造的剩余产品增加了，这自然地增大了奴隶的使用价值，有力地推动了富裕家庭对奴隶劳动的使用和占有大量奴隶的欲望。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随着社会分工的不断扩大，商品交换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并产生了货币和高利贷。高利贷剥削使大量小农和手工业者贫困破产；而商品经济的发展使奴隶主有可能出卖剩余产品，去换取奢侈品和货币（可以随时换取生活用品），以满足奴隶主生活上的奢侈欲望。这便推动奴隶主扩大奴隶劳动的使用，并加强对奴隶的剥削。这样，奴隶们不再是在家庭中起辅助作用，而是成批地被赶到田野和工场去劳动。在农业、畜牧业和手工业等各个领域都大量地使用奴隶，奴隶劳动成为社会劳动的统治形式，成为社会生产的基猫。那时土地和其他 •65 ==========第71页========== 生产资料主要为奴隶主所占有，而奴隶也成为奴隶主的私有财产，于是，奴隶社会产生了。 奴隶制产生的阶段，生产力毕竟还是相当低下的，人们劳动生产的剩余生产物还不多，奴隶主只有采取野兽般的暴力和强制的手段，才可能从奴隶身上榨取到剩余生产物。所以，按照社会发展的规律，一个地区如果不受外来影响而独立发展，原始社会解体后就只可能建立奴隶占有制的社会，而不可能建立别的社会。马克思指出：“因为奴隶制是一个经济范畴，所以它总是列入各民族的社会制度中。”①恩格斯也指出：“奴隶制是古代世界所固有的第一个剥削形式”②。 奴隶制度的形成过程也就是奴隶主 奴隶和奴隶主 阶级和奴隶阶级的形成过程。在形成过 阶级的产生 程中，有些原来是氏族组织中担任酋长、 军事首领以及祭司等公职的人，利用自己的地位为自己的家庭谋取私利，他们大量地侵占公社的公有财产，并对其他家庭进行各种摊派和勒索，把剩余生产物据为己有。他们所担任的职务，也由氏族成员选举逐渐变成世袭。这些人便成了氏族贵族。另外，随着商品货币关系的发展，有些比较富有的家庭向贫苦家庭或临时需要金钱和粮食的家庭放债，并收取很高的利息，结果，这些家庭越来越富裕，而那些借债的家庭则越来越贫穷。使用奴隶劳动需要有较多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因而，使用奴隶的权利照例是属于那些氏族贵族和富裕的家 ①《哲学的贫困。《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110一111页。 ②《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72页。 ◆66● ==========第72页========== 庭。他们后来便发展成为奴隶社会中的奴隶主阶级。 在奴隶社会中，各个经济部门都普遍使用奴隶劳动，这就需要有大量的奴隶。同时，奴隶劳动生产率很低，奴隶主只有使用大量的双隶，才能获得较多的剩余生产物。如古代希腊奴隶制城市国家中的雅典（注），全部自由民包括妇女和儿童在内，只有九万人，而男女奴隶则达三十六万五千人，平均每个成年的男性公民至少有十八个奴隶。古罗马究竟有多少奴隶，没有精确的统计数字，有人估计公元前一世纪后期，意大利本土的奴隶人数是四百万，占全人口的百分之三十。据说公元一世纪时古罗马将领克拉苏一个人就拥有两万多个奴隶。总之，成千上万的奴隶在遍布罗马各地的大庄园里劳动，在山、采石场、建筑工地作苦工，还有数量众多的奴隶在奴隶主家里受奴役。 由于奴隶主的残酷压榨和奴役，造成奴隶的大量死亡，为了能不断从奴隶身上榨取剩余产品，奴隶主就必须不断补充新的奴隶。那末，大量的奴隶从哪里来呢？在古代奴隶占有制度下，战争是奴隶的主要来源。对奴隶主来说，要取得大批奴隶，最合算的办法是战争，战争胜利了，不仅可以掠夺到大量财物，而且可以把大批俘虏和战败国的人民变为奴隶。以掠夺奴隶为主要目的的战争，在古代奴隶制国家都极为盛行。我国 (注)希腊氏族制度崩溃时，奴隶主专政的国家在希腊许多地方发生和发展起 来。这种国家是不大的，它们通常占有一个城市和周围的一些土地，通称为希腊奴隶制城市国家，如哥杯斯、亚各斯等等，其中最大的是雅典和斯巴达。 ·67· ==========第73页========== 商周时的奴隶主集团，就曾对周围许多夷人进行以掠夺奴隶为目的的战争。后来周武王把殷朝灭了，就把黄河流域的殷遗民也变成奴隶。古代希腊、罗马等奴隶主国家都热衷于进行掠夺奴隶的战争，将领们和奴隶主贵族商人，跟在希腊和罗马军队的后面，每征服一个地方，便将当地大部分居民运出去卖作奴隶。公元前五百年时，在希腊和波斯的战争中，有儿十万战俘被卖为奴隶。公元前一六八年，罗马在镇压希腊人民起义时，把希腊沿海七十个城市的十五万人卖为奴隶。罗马的执政官马略曾将战败的九万条顿人和六万森布里人卖为奴隶。据说仅罗马独裁者凯撒在出征中掳获的奴隶近达一百万人。 贫苦农民和手工业者因无力还清债务而卖身为奴，这是奴隶的另一个重要来源。如希腊的雅典，在公元前六百年左右，可以看到负债的贫苦农民的耕地上到处都竖立着抵押柱，上面写着这块土地已经以多少钱抵押给某某人了。这些农民要将土地收获的六分之五交给债主。有一些无力偿清债务的农民，必须出卖土地去还债，如果出卖土地之后还不能偿清债务，负债者就只有出卖儿女，甚至出卖自己去当奴隶。 此外，获取奴隶还有其他一些来源。如海盗抢封商船和沿海居民，奴隶主从海盗手里买进劫到的水手、乘客和居民，把他们变为奴隶。有些古代国家还把刑事犯罪者当作奴隶来使用。一般说来，在古代奴隶占有制下，奴隶的子女一生下来就是主人的奴隶，但这并不是奴隶的主要来源，因为在奴隶主看来，让奴隶娶妻养子，远没有用战争掠夺或债务奴役的办法来得合算，而且奴隶主给予奴隶的生活资料很少，奴隶是很难养 ·68· ==========第74页========== 家活口的。 在奴隶占有制度下，居民中很大部分是奴隶，他们没有任何权利。除奴隶外，其他统称为自由民。每个自由民名义上都享有一切权利，而实际上自由民内部又有不同的阶级，他们所享有的权利是完全不同的。其中大土地占有者、大商人和高利贷者同时就是大奴隶主，他们残酷剥削奴隶，享有种种特权，奴役劳动大众，是奴隶社会的统治阶级，即奴隶主阶级。还有广大的个体农民和手工业者等，在奴隶社会中称为平民。他们是由原始公社中的一般公社成员转变而来的。平民有人身自由，有一定的政治权利和少量的生产资料，少数人还占有 一、两个奴隶，但是随着奴隶制的发展，他们在大奴隶主的压迫和剥削下大批破产，有些人逐渐沦为奴隶；有些人则成为完全不从事劳动，只依靠施舍过活的流氓无产者。在奴隶制社会里，平民也是一个被统治、受压迫的阶级。随着奴隶制的形成，生产的进一步发展，交换日益频繁和商品货币关系的发展，于是引起了第三次社会大分工，社会上出现了专门从事交换的商人。商人也属于自由民，他们剥削奴隶和其他劳动人民的血汗，过着寄生虫的生活。 可见，“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大的集团，这些集团在历史上一定社会生产体系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对生产资料的关系（这种关系大部分是在法律上明文规定了的）不同，在社会劳动组织中所起的作用不同，因而领得自己所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由于它们在一定社会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中一个 ●69.● ==========第75页========== 集团能够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①这里说的人们在一定的社会生产体系或社会经济结构中不同的地位，指的就是：人们在社会生产关系中不同的地位。这是由于人们对生产资料的占有关系不同所决定的。在奴隶社会里，奴隶主和奴隶的地位不同，就在于前者在社会生产关系中处于统治和剥削的地位，而后者则处于被统治被剥削的地位。这种不同的地位就形成利益根本对立的两大集团一一奴隶主阶级和奴隶阶级。 有了利益根本对立的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就必然存在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在奴隶社会里，奴隶和奴隶主是两个基本的、对抗的社会阶级，他们之间的矛盾是奴隶社会的主要矛盾。奴隶社会的阶级斗争主要是这两个阶级的斗争，同时也包括其他方面的斗争，如商业和高利贷引起债权人和欠债人的斗争；手工业者和商人的斗争；平民和贵族的斗争等等。斯大林指出：“富人和穷人，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享有完全权利的人和毫无权利的人，他们彼此间的残酷的阶级斗争，一-这就是奴隶占有制度的情景。”②从奴隶社会以来，人类社会的历史，就是一部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的历史。 社会发展的历史事实证明，阶级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剥削阶级害怕被剥削阶级起来反抗，竭力否认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客观存在，妄图麻痹被剥削阶级。当他们不能掩盖阶级社会中存在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的事实时，又胡说什么：阶级是从来就有的，社会就象人体一样，人有手 ①伟大的创举》。列宁选集第四卷，第I0页。 ③《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列宁主义问题*第60页。 ·70◆ ==========第76页========== 从事劳动，有胃消化食物；社会上有专门从事劳动的人，有专门管理别人、享受别人劳动果实的人。孔家店的二老板孟轲胡说什么：“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意思就是说没有统治者，就没有人治理劳动人民，没有劳动人民，就没有人供养统治者。这是奴隶主阶级为了维护其剥削制度和他们的统治地位而编造的无耻谎言和反动说教。这种谎言和说教 一直为以后的剥削阶级所信奉和鼓吹。 奴隶社会的生产关系的基础，是奴 奴隶制生产关 隶主占有土地及其他一切生产资料，并 系的基本特点 占有生产劳动者一奴隶。 奴隶主完全占有生产劳动者，这是奴隶占有制和其他剥削制度不同的重要特点。奴隶根本不被当作人看待，而是被看作一种物件，完全受主人支配。奴隶主的财产就是以奴隶的数日来计算的。奴隶和性畜、工具一样，都是奴隶主的财产。所不同的，只不过是奴隶会说话而已。我国商代，奴隶主称奴隶为“畜民”，把奴隶看成是一种牲畜，可以象对待牲畜一样地对待奴隶。古罗马的奴隶主把工具分为三类：“会说话的工具(奴隶)、哞晖（牟mou,牛叫的声音）叫的工具（牲口）和不作声的工具（物品）”。古希腊的奴隶主思想家亚里斯多德还公开宣称，“奴隶是一种最好的财产，是一切工具中最完善的工具。” 奴隶劳动是一种公开的强制劳动。在剥削阶级占统治地位的社会中，劳动者为剥削者进行的劳动都是带有强制性的，但在奴隶占有制下面，这种强制性表现得最露骨。蚊隶主使用奴隶的方法是，一方面供给奴隶最低限度的生活资料， 071 ==========第77页========== 方面就强迫奴隶进行最繁重的劳动。如果奴隶劳动不能使奴隶主满意，奴隶主就用棍棒打他们；奴隶要逃跑，奴隶主就在奴隶脚上套上锁链，再强迫他们劳动。奴隶逃跑了被捉回的，奴隶主有时就把他们杀死。而奴隶劳动生产出来的东西，则全部被奴隶主占为己有，归奴隶主支配，奴隶主只用极少一 奴隶被吊打 部分产品来维持奴隶的生 云南晋宁石寨山出土的吊人矛头 命，使奴隶能继续为他们 劳动。 奴隶不但受到极其残酷的剥削，还被奴隶主当作牲畜一样来买卖。在古代社会，奴隶的买卖非常盛行，在希腊和罗马，奴隶买卖成为主要的商业贸易。雅典市场上划定特殊区域，供奴隶主买卖奴隶。在罗马的提洛岛上有很大的奴隶市场，每天买卖奴隶上万人。锁在市场上出卖的奴隶有特别的记号：腿上涂着白粉，头上戴着花冠或尖顶帽。有时奴隶颈上还挂着小牌，牌上写着买主所需要知道的项目，如奴隶的年龄，他的出身，他的长处等。贩卖者用各种方法，竭力吹嘘那活的商品。购买者象挑选牲畜一样，从各方面观察奴隶，检查他们 ·72· ==========第78页========== 的肌肉、牙齿，争论价格。奴隶的价格非常便宜。特别是在大的战争或海盗袭击成功之后，价格更低。我国古代奴隶社会里，奴隶的价格也是很低的，据西周孝王时代的召（忽h)鼎铭文记载，奴隶主留曾用一匹马和一束丝的代价，向另一个奴隶主买了五个奴隶。 罗马提洛岛的奴隶市场一角 屠杀奴隶的现象也很普遍。例如，我国商代的奴隶主就常常把奴隶当猪羊一样，作祭祀用的钙牲，或者当作殉葬品。用做生殉、杀殉、杀祭的奴隶人数多到十分惊人的程度。在河南安阳的侯家庄、武官村、后冈以及郑州、辉县等地的商代奴隶主贵族的大墓中，都发现有活活被生殉或杀殉的奴隶骸骨。侯家庄西北冈发掘出来的一个商王大墓中殉葬奴隶多至三、 四百人。后冈一个奴隶主基葬的圆坑里，埋着五十多个不到二 ·73 ==========第79页========== 十岁的男孩，有几个还是未脱乳牙的儿童。他们有的是被杀了埋下去的，有的甚至是活着埋下去的，简直使人惨不忍睹。但这种屠杀奴隶的现象，在古代奴隶社会是普遍存在的，如四 十多年前，在中东地区发掘出来的公元前二千年左右的乌尔王墓中，也发现有大量殉葬奴隶的骸骨。 河南安阳发现的奴隶骨架 商代奴隶主大墓内部图 奴隶制国家的产生 在奴隶制产生以前，当社会上还没 国家是阶级 柔利霸 有阶级的时侯，就不可能有专门分化出来实行管理并统治社会上其余一切人的 特殊集团，国家这个形式还不可能产生。阶级出现了，社会才分裂成为彼此对立的集团。原来的氏族团体中，开始表现出利益的对立和神突，面对这种矛盾和冲突，氏族制度是无能为 ·74● ==========第80页========== 力的。因为氏族制度的各种机关是为着维护全体氏族成员的利益而设立的，它除了依靠舆论和习惯的力量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强制的手段。剥削者迫切需要有一种专门用来镇压被剥削者的强力机构，以保证他们所占有的财富不受侵犯，使私有财产神圣化；并使用这种强力机构来维护他们剥削和统洽贫苦群众的权利，使社会划分为阶级的现象永久化。于是，人类社会最早的国家奴隶制国家就产生了。可见，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恩格斯指出：“国家并不是从来就有的。曾经有过不需要国家、而且根本不知国家和国家权力为何物的社会。在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而必然使社会分裂为阶级时，国家就由于这种分裂而成为必要了。”① 雅典奴隶制城市国家的产生，是一般国家形成的一种非常典型的例子。雅典原始社会的末期，由于社会的阶级分化，每个氏族团体中，存在着富人和穷人、高利贷者和欠债人的尖锐冲突。社会上的集团已经不能依据氏族、而只能依据阶级利益来划分了。于是，大约在公元前八世纪，实行了提修斯（注）所规定的制度，在雅典设立了一个中央管理机关，并把全体人民，不问氏族或部落，一概分为贵族、农民、手工业者三个阶级，其中只有贵族才能担任公职。恩格斯曾说这是一种“刚刚萌芽的国家”②。这样一来，就跨出了摧毁氏族制度的第一步，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70页。(注)提修斯，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传说中的雅典国王，人们认为雅典国家是 他奠基的。 ②《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06页。 ·75. ==========第81页========== 贵族开始在自已的氏族外形成了一个特权阶级。到公元前六 二一年，雅典又制定了严厉惩罚侵犯私有制的法律，对犯有盗窃蔬菜、果子这样过失的人，也要处死刑。再到公元前五九 四年，执政官梭伦又把公民按照他们的地产和收入分为四个等级，只有财产收入多的前三个等级的人，才能担任官职，只有财产收入最多的第一等级的人，才能担任最高官职。这样，担任公职的人都同拥有最多的私有财产联系起来了。有产阶级日益得势，旧的血缘亲属团体则日益遭到排斥。到了公元前 五O九年，终于发生了恩格斯所说的克利斯提尼的革命（注）。 这时的雅典，原来按氏族分居的领域已经打破，自由民、无权居民、奴隶和外地人混杂一起居住。由于大量奴隶的存在，社会上主要的阶级对立已经不再是贵族和平民的对立，而是奴隶主阶级和奴隶阶级之间的对立。克利斯提尼规定的新制度，把雅典领土按地区划分为十个部落，这种部落和按氏族划分的血缘部落不同，它被叫做地区部落。氏族制的传统被完全摧毁了。克利斯提尼又组织了“十将军会”，由他们统率招募来的国民军和各地区部落提供的舰队，并掌握最高行政权。这时，原始社会居民的自动武装已演变成为奴隶制国家机器的重要组成部分一一特殊的武装部队。所谓民主制的国民军，实质上就是奴隶主贵族压迫奴隶的武装力量。此外，还创立了警察。这样，雅典的奴隶制国家组织就更成熟了。由 (注)指公元前五一O一前五○七年，阿尔克梅奥尼德氏族的代表克利斯提 尼领导雅典平民反对旧氏族贵族统治的斗争。结果氏族贵族的统治被推翻了，克利斯提尼实行了耳的在于消灭氏族制度残余的改革。 ◆76● ==========第82页========== 此可见，奴隶制国家是随着阶级的出现和奴隶制社会的形成，靠部分地改造氏族制度的机关，部分地用设置新机关来排挤掉它们，‘并且最后全部以真正的国家权力机关来取代它们而发展起来的。 世界各地奴隶制国家的形成，并不是同时的，面是有先有后的。古代东方几个大河谷地，即尼罗河流域、两河流域（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印度河流域和黄河流域，还有爱琴海地区，远在公元前三千多年至公元前二千年初，就先后出现了奴隶社会，诞生了世界著名的四大文明古国：埃及、巴此伦、印度和中国，以及后来考古发现的爱琴海地区的早期奴隶制国家。在欧洲某些地区，如巴尔干半岛南部和意大利半岛，则直到公元前一千年左右，当铁器广泛使用时，才出现奴隶制社会，产生了希腊和罗马等许多奴隶制国家。而北美的中第安人，直到十五世纪末，尚处在原始社会阶段。这种历史发展的不平衡性，是世界各地具体的条件不同所决定的。 约在公元前一千六百年以前建立的商朝，是我国有文字记载的最早的奴隶制国家。殷商甲骨文（注）中已有“战”宇，这就是“国”字的最早写法，是用武力保卫人口的意思。在安阳西北冈发现的一座商王墓葬中，有数以百计的戈和矛，层层 (注)我国河南省安阳县小屯村以北、洹水以南一带地区，古代称为殷。商王盘 庚迁都于此。那里残留的殷代废墟通常称为毁墟。靠近殷墟的农田里，过去农民犁田时经常发现刻着图文的甲骨（龟甲和牛的肩胛臂）。直到一八八 九年才被考古学者发现，原来甲骨上所刻的是古代的文字。解放前后出土和经过整理的甲骨约有十·万片，其中许多文字已考释出来。经过对甲骨文的考证和研究，证明我国商代是奴隶制社会。 ·77 ==========第83页========== 迭迭放在一起，还有六、七种不同形式的铜盔数十具。在安阳、辉县、郑州等地发现的商代奴隶主贵族的墓葬中也有武器陪葬。可见，商代不仪商王掌握有大量的军队，就是一般中小奴隶主贵族也都拥有武装。从甲骨文和其他考古发掘中，还可以看到商代已设有牢狱和各种严酷的刑罚。这些实物和文字记载，足以证明，商朝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奴隶主专政的国家。此后，中国的西周（公元前十一世纪至前七七一年）也建立了强盛的奴隶制国家。中国历史上的许多少数民族，如匈奴、鲜卑、吐番、突厥、回纥（核é）、女真、蒙古族、满族等，也都经历过奴隶占有制历史阶段，建立过双隶制政权。 毛主席指出：“中华民族的发展（这里说的主要地是汉族的发展)，和世界上别的许多民族同样，曾经经过了若千万年的无阶级的原始公杜的生活。而从原始公社崩溃，社会生活转入阶级生活那个时代开始，经过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直到现在，已有了大约四千年之久。”①中国历史上经过奴隶制社会，这是铁的事实。可是，国民党反共分子、托派陈伯达和叛徒陈独秀却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后配合国民党反动派的反革命军事、文化围剿，不顾我国的历史事实，硬说中国是由原始社会直接“进化”到封建社会的。他们叫嚷中国“国情特殊”，胡说：“中国没有发现奴隶社会阶段”。他们竭力宣扬这 一谬论的反动政治目的是，安图通过歪曲中国社会发展的历史，来否认马克思主义揭示的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否认 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585页。 ·78● ==========第84页========== 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否定马克思主义对中国革命的指导意义，反对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取消中国革命。其反革命用心是非常阴险狠毒的。 国家是维护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 奴隶制国 的统治的机器，这就是国家的实质。奴 家的本质 隶制国家是适合于隶占有制经济基础 的一种上层建筑。经济基础就是生产关系。上层建筑则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政治、法律、哲学、艺术等观点，以及与此相适应的政治、法律等设施，它对经济基础的形成、发展和变革有重大的促进或阻碍作用。奴隶制国家是与奴隶占有制经济基础相适应的上层建筑，它一开始形成起来，便积极地为奴隶制的经济基础服务。一切奴隶制国家都有两个主要的职能：第一，对内，依靠它的军队、监狱和一整套政治机构来管理奴隶，镇压奴隶和其他劳动人民的反抗，维护奴隶主剥削制度，巩固和发展奴隶制的经济基础；第二，对外，为奴隶主阶级进行掠夺奴隶和扩张领土的战争，并防御外敌的侵犯。尽管奴隶制国家有君主制、贵族共和制和民主共和制等不同形式，但实质都是一样，正如列宁指出的，“管理形式确实极不相同，但本质只是一个：奴隶没有任何权利，始终是被压迫阶级，不算是人。”① 奴隶制国家就是奴隶主阶级压迫奴隶阶级的工具。奴隶制国家和旧氏族、部落组织有本质的不同，这主要是：第一，它 ①k论国家*。4列宁选集*第四卷，第49一50页。 79• ==========第85页========== 按地区而不是按血缘来划分它的居民：第二，公共权力机关的创设，这就是氏族社会所根本没有的军队、瞥察以及法庭、监狱等强制机关。这种特殊的公共权力机关之所以需要，是由于社会分裂为阶级以后，居民的自动的武装组织已经成为不可能了，因为奴隶也是居民，奴隶主决不会让奴隶自动地武装起来的。这种公共权力机关，表面上是凌驾于社会之上的，但实际上，它并没有离开社会，而是同社会中的统治阶级，即奴隶主阶级密切地联系着。氏族组织的机关受到氏族成员普遍的尊做和拥护，但国家的权力是依靠暴力和强制来维持的。“军队、营衰、法庭等项国家机器，是阶级压迫阶级的工具。对于敌对的阶级，它是压迫的工具，它是暴力，并不是什么‘仁慈的东西。”① 列宁指出：“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和表现。在阶级矛盾客观上达到不能调和的地方、时候和程度，便产生国家。反过来说，国家的存在表明阶级矛盾的不可调和。”②正是由于阶级矛盾不可调和，才产生了国家，所以国家存在的本身，就说明存在着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一个阶级对另 一个阶级的统治。-一切剥削阶级，当它处于统治地位时，总是凭借国家暴力机构，对人民群众和其他被统治阶级实行专政。这里不可能存在什么超阶级的“德治”和“仁政”。被孔丘及其徒子徒孙捧为王道乐土和“仁政”样板的周朝，正是奴隶主专 ①《论人民民主专政。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1365页。@国家与革命》，第7页。 ·80e ==========第86页========== 政的国家。鲁迅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周朝是在“血流漂杵(处cǔ)”中建立其统治的。杀人流的血竟可使木棒漂浮起来，那里有什么“忠恕”呢！奴隶主阶级专政的顽固的卫道士孔丘力图掩盖周朝的奴隶主阶级专政的实质，'大谈什么“仁者爱人”、“为政以德”等骗人的鬼话，来为奴隶主阶级的专政涂脂抹粉，掩盖他们“血流漂杵”的血腥统治。苏修叛徒集团还从二千多年前的孔墓里挖出所谓“人道主义的传统”，他们给孔丘的“仁”字，涂上一道道“博爱”、“爱人”、“人道主义”的油彩，美化孔孟是“把人民的利益作为管理国家的最终和最高的目的”。这些拙尖的表演正是他们的反动嘴脸的自我暴露。鲁迅说得好：“不错，孔夫子曾经计划过出色的治国的方法，但那都是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为民众本身的，却一点也没有。”孔丘所鼓吹的“德”、“仁义”、“忠恕”等治国之道，是奴隶主贵族镇压奴隶的压迫之道。据《左传》记载：孔丘对反动奴隶主贵族镇压奴隶暴动，残酷屠杀奴隶，大称“善哉”，叫嚷对奴隶造反要“纠之以猛”。为了镇压新兴地主阶级势力，孔丘以乱政者的罪名杀了革新派人土少正卯。孔丘哪里有什么“人道主义”，哪里是什么爱一切人】这些残酷的事实，撕被了孔丘满口“仁义道德”的假面具，剥去了苏修披在孔丘身上的“人道主义者”的画皮。国家决不是什么阶级调和的机关，那种掩盖国家的阶级实质的“阶级调和论”，是根本违背历史发展的事实和规律的，是一种历史唯心主义的谬论。 81 ==========第87页========== 奴隶创造了奴隶社会的财富和文化 奴隶占有制度，今天来看是非常荒 奴隶占有制取 代原始公社制 谬和离奇的现象。然而在原始公社制度 是历史的前进 瓦解时的各种条件下，奴隶占有制度的 产生却是合乎规律的。在奴隶制刚形成的一段时间内，生产关系和生产力虽然也存在着矛盾，但基本上是适应生产力发展的。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奴隶社会取代原始社会，是社会发展中的一个进步。这主要是：第一，在奴隶占有制的条件下，人们把战争中的俘虏保存下来，并用于生产，这说明对劳动力的破坏减轻了，它有利于生产的发展。第二，奴隶占有制打破了过去氏族团体的狭隘界限，大量的奴隶和生产资料集中在奴隶主手里，可以组织比原始公社制度下规模巨大得多的劳动协作，从而提高了社会生产力。如我国商周时代，奴隶主费族动辄驱使二千名奴隶甚至二万名奴隶到田野里，同时进行耕作，所谓“千耦（偶oǔ，两人各持一裙并肩而耕）其耘”、“十千维耦”，就是这种情祝。古代希腊、罗马奴隶主的手工作坊里，通常都有几十个奴隶做工，规模大的则有上百的奴隶。在矿场中，曾有使用上万个奴隶的。有的奴隶制国家还经常用十几万以至儿十万奴隶来修建城市、铺设道路、开凿运河、建造坟墓等等。这种劳动协作在很多场合已经发展到以分工为基础的复杂协作，如有的奴隶主的纺织作坊里，就有一些奴隶专门从事纺纱的劳动，有些奴隶专门从事织布的劳动，还有些奴 ●82● ==========第88页========== 隶则专门染布等等。第三，大规模的奴隶劳动为农业和手工业之间分工的进一步发展创造了条件，也使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分工成为可能，为文化艺术和科学的发展创造了条件。恩格斯曾经指出：“尽管听起来是多么矛盾和离奇，一一在当时的条件下，采用蚊隶制是一个巨大的进步。”① 奴隶社会比原始社会是前进了一步，但奴隶占有制毕竟是极其残酷，极其野蛮的剥削制度，直接生产者一奴隶遭到非人的待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终日从事极度繁重的体力劳动，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惨死在奴隶主的皮鞭棍棒之下。所以，恩格斯又指出，奴隶制开辟了一个一直继续到资本主义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任何进步同时也是相对的退步，一些人的幸福和发展是通过另一些人的痛苦和受压抑而实现的。”② 奴隶社会由于大规模的奴隶劳动， 奴隶社会生 农业、畜牧业、手工业都有进一步的发展。 产力的发展 从农业生产的发展情祝来看，古代 奴隶社会已采用牲畜拉犁耕田；工具除木耜、石锄外，已开始使用较简单粗糙的金属工具，如铜或铁制的铲、犁、锛、镢等。 我国商代已经有大规模的农业生产，奴隶主贵族驱使大量的奴隶在黄河流域的黄土平原上，开荒种地。甲骨文中有“王大令众人曰哲田！其受年”。这个“哲”字就象许多奴隶手持耒在田中并肩耕耘。当时使用的除木制、石制、骨质的工具外，已有铜制农具。殷墟就有铜铲、铜镢出土。甲骨文中已有 ①《反杜林论》，第178页。 ②《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81页。 ·83● ==========第89页========== “犁”字，从牛，从禾，可见商、周时已有牛耕，但未通行，因为在奴隶主看来，他们可以把成千上万的奴隶当做牛马使用，不必用牛耕。商、周时期，奴隶开垦出来的熟地都形成豆腐千式的方块田，周围做好沟油疆界。甲骨文中的“田”字，作“田”“用”“田”等形状，就是这种方块田，即井田。商、周时期的土地所有制，是奴隶主贵族国家所有制。全国土地都归奴隶主头子天子所有，天子把筑有疆界的一定数量的井田和相应数量的奴隶分封给他的儿子和臣下，由他们强迫奴隶耕种。这种井田制就是我国商、周奴隶社会的土地制度。井田是奴隶主贵族受封多少的计算单位，也是强制奴隶劳动的计量单位。当时的计量方法，有的地方是每百亩（约合今三十一·二市亩）称“一田”，一个奴隶称“一夫”，一夫耕一田。“九夫为井”，称“方 一里”。封地大小不等，有方三十里、方五十里、方百里等。这种井田叫做“公田”，受封者只有享用权而无所有权，不能自行买卖。天子有权收回土地和奴隶。 奴隶们的辛勤劳动，促进了农业生产的不断发展。在农田中修建了遂、沟、洫（序×心）、浍、川等比较完整的灌溉系统。农产品种类日益增多，粮食作物有稻、粱、黍、麦、菽（叔shū）、稷(绩)等，其他还有桑、麻、瓜果之类。生产规模不断扩大，收获的粮食也不断增多。 古代埃及和巴比伦农业生产的规模也相当大。奴隶和其他劳动人民在生产中与干旱洪水作斗争，曾建造了水库、堤坝等较复杂的灌溉系统。农产品除谷物、豆类、棉麻、瓜果、蔬菜外，还种植了葡萄、橄榄、枣椰等经济作物。公元前二百年，罗 ·84· ==========第90页========== 马的奴隶主贵族霸占了大量公地，又以各种手段夺取小农的土地，如果农民不同意出卖自己的土地，大奴隶主贵族就在夜里把牲畜放出来，糟踏农民地里的庄稼，迫使农民出卖土地。这样，奴隶主贵族便拥有了大量领地，建立规模宏大的奴隶制大庄园。这种大庄园，在当时儿乎遍及意大利全境。在庄园里，大群奴隶被迫使用粗笨的工具，每天从日出作到日落。 罗马奴隶在奴隶主庄园劳动 奴隶杜会中，畜牧业有很大发展，现在所见的家畜，那时大多有了。如我国商代，马、牛、羊、鸡、犬、豕六畜都有，而且饲养的数量相当多。奴隶主贵族常用大量性畜作为祭祀时的祭品。奴隶社会中，手工业也有很大的发展。首先是工具制造业有了进步。我国商代已能制造很多种类的青铜工具，如斧、锛（奔ben,削平木料的平头斧）、刀、凿、估、铲等。西周末年，我国劳动人民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开始发现了铁。到春秋时就用 ◆85◆ ==========第91页========== 铁来做农具了。《国语·芥语》中记载管仲向齐桓公说：“美金以铸剑戟，试诸狗马；恶金以铸锄、斤、播（烛zhū，锄一类的具）试诸壤土。”“美金”指的是青铜，“恶金”指的是铁。一九五一年在河南辉县出土的战国时期铁制生产工具，有犁、锄等。希腊罗马在奴隶制兴盛时期已广泛使用铁器。古希腊人已经能制造粗笨的织机和陶工用的辘轳以及在矿坑里使用的十字镐、铁铲和斧头。此外如轴、车轮、秤、滑车、舵以及铜制或铁制的小齿轮等工具也有应用。 安阳出士的商代青铜工具 由于劳动工具的改进和劳动人民生产经验的积累，奴隶社会已出现许多种类的手工业部门和作坊。 我国商、周奴隶社会中，青铜器、陶器、骨器、玉器、石器、皮革、纺织、建筑等手工业都有很大的发展，产品种类日益增多，内部分工越来越细，所以有“百工”之称。特别是青铜手工业，商代已经掌握在纯铜中加入锡、铅使之成为合金的治炼技 ◆86· ==========第92页========== 术。商代后期与西周时期，我国古代青铜工艺达到相当高的水平。除各种青铜武器外，还制造了各种青铜工具和器皿。历年来，在全国各地出土的青铜器数以万计。殷墟出：土的商代后期所铸的司母戊大鼎，可称为我国青铜工艺的杰出代表作。这个大方鼎重达八百七十五公斤，通耳 安阳出士的司母戈鼎 高一三三厘米，横长一一○ 厘米，宽七十八厘米，形制雄伟，纹饰华丽，在世界青铜器中都是无可伦比的。殷墟出土的熔铜坩埚一殷每个只能熔铜 十二·七公斤，如用来铸这样大鼎，必须有七、八十个坩埚同时熔炼，连续浇灌，否则俦器就要发生裂缝。这就要有一、二百人组织起来，有条不紊地分工协作。可见当时青铜手工业生产规模已经相当大了。 陶器的制造，在商代已经出现了釉陶，这是我国的早期瓷器。另外，还有白陶，质地坚致，色泽皎洁，艺术价值很高，是我国陶瓷史上的光辉创作。此外，在安阳、郑州、洛阳等商、周遗址中，都发现了玉上、骨、石工、冶俦等作坊的遗迹。建筑业方面，我国商代就有了宫殿建筑。西周时又发明了，从此我国建筑技术就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其他奴隶制国家，如古代埃及、巴比伦、以及稍后的希腊、 ●87● ==========第93页========== 罗马，手工业也有较大的发展。古代埃及奴隶制繁盛时期，已使用铜和青铜的工具，还发明了浇制陶器和玻璃器的方法，木工、麻织、金工等业都有发展，特别是建筑方面以巨大宏伟著称。建筑材料多用石材，所以能历数千年而不坏。巴比伦手工业有治金、织布、木工、制砖、造船、建筑等。希腊、罗马手工业发达的情况，马克思曾在《资本论》中引用希腊历史学家色诺芬的记叙：“…在大城市里，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许多买者，只从事一种手艺就足以维持生活。有时甚至不必从事整个手艺，一个人做男鞋，另一个人做女鞋。有时，一个人只靠缝皮鞋为生，另一个人靠切皮鞋的皮为生，有的人只裁衣，有的人只缝纫。从事最简单工作的人，无疑能最出色地完成这项工作，这是必然的。”①说明当时手工工场的内部分工已经相当细密。公元七十九年，罗马有一座城叫庞贝，在维苏威火山爆发时被火山灰完全埋没了。通过庞贝古城的发掘，发现有呢绒、珠宝、石工、香料、玻璃、铁器、面包等各业作坊，还有大量的手工业制品，如铁耙、锹、青铜板、秤、药品、盘子、灯、盆子、玻璃、青铜币及其他许多东西。在采矿业和建筑业方面，雅典的劳里昂银矿，为凿坑和开采矿石，使用奴隶达一万人以上。古代罗马强盛时期，曾在非洲的突尼斯附近开采银矿使用了四万名奴隶。为了满足奴隶主奢华生活的需要，希腊和罗马还驱使大批奴隶建筑了规模宏大的皇宫、剧院、马戏场、澡堂、凯旋门、水道等等。此外，和奴隶主军事需要有关的造船业也有很大的发展，如希腊能制造可容数千名战士的大型兵 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三卷，第405页。 ·88● ==========第94页========== 埃及壁画：木工作坊 舰，船上装了五层手摇桨，摇船的都是带锁链的奴隶。在造船坞中也使用大批奴隶。 农业、畜牧业和手工业的发展情况说明，由于奴隶劳动的广泛运用，奴隶社会的生产力比之原始社会有显著的提高。但总的说来，奴隶社会的生产技术水平还是不高的，一些大规模的工程，都是靠大量耗费奴隶的体力来完成的。而且，所有这些进步，'都建立在奴隶主对奴隶敲骨吸髓的压迫和剥削的基础之上。 奴隶通过社会实践，不仅创造出巨 奴隶社会文化 大的物质财富，而且也创造了奴隶社会 科学的发展 的精神财富。奴隶制时代中国、埃及、希 腊、罗马等国的古代文化是相当发达的。 文字的发明，使人类进入了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在奴隶制时代，埃及的象形文字、巴比伦的楔形文字、中国的甲骨文字都已发展到较高的水平，不同于原始社会的图画文字。这种文字是奴隶们在长期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中逐渐创造并经过演变而成的。当时还没有纸张，古代埃及人写字，主要是写在纸草上。纸草是一种特殊的芦苇，他们把芦苇的茎逐层撕成 ·89● ==========第95页========== 薄片，再把薄片-一张张接粘起来，合成大张的纸草。纸草卷有时长达四十公尺。已经写过字的纸草，卷成小卷，用细绳扎起来。埃及象形文字的全部符号有七百以上。巴比伦人是用小棒在潮湿的粘土写字，写过的泥砖烧得象石块一样坚 硬，以便保存下来。楔形文字的符号有五百以上。我国已经发现的最早的文字，前面已经说到过，是刻在龟壳和牲畜肩胛骨上的商代甲骨文字，现在已经发现的至少有三千字以上。另外还有刻在青铜器上：的铭文，又称为金文，西周时代的比较多。青铜铭文中长的一篇有将近五百字。这些文字的构造又比甲骨文进了一步。 古代埃及科学知识有相当高的发展。为了探测尼罗河的洪水期，埃及人观察星象，编制日历。今天所用的公历，就是古埃及的太附历经过长期演进改革而来的。由于丈量土地、兴 中国古代的甲臂文 修水利和建筑工程的需要，人 们创造了儿何学、三角学、水利学和建筑学。埃及人很早就懂得计算方形、圆形的面积利和金字塔的体积。古埃及的医学已知 ·90· ==========第96页========== 使用七百余种药品治疗疾病，并能运用外科手术。著名的埃及“木乃伊”能保存数千年不坏，是将死人尸体用手术除去脑髓和内脏后，用各种特殊香料防篱的。古巴比伦的数学和天文学较为发达，这也是由于农业生产的需要。巴比伦人在数学方面已知应用勾股定理，并能解含有三个未知数的方程式影在天文方面，已知区别恒星与行星，给五个行星起了专门名称，把天上的星分为星座。历法如太阴历，分一年为十二个月，一昼夜为十二时，一年为三百五十四日，并设置闰月。我国商、周时代劳动人民在斗争实践中也积累了丰富的知识。从那时开始采用的夏历，就包含着丰富的天文历法知识。商代已懂得大小月之分，大月三十天、小月二十九天，面且有了闰月的设置。商代甲骨文中还保存了一批世界上最古老的日月蚀方面的记录，它显示着古代中国人民的高度智慧。水利工程方面，传说中很早（夏禹时）就有治洪水的战斗，积累了丰富的水利知识。其他，数学、农学、畜收、治金、纺织、养蚕、酿造、制陶等各种知识都很丰富。还有从占卜发展起来的《易经》，已经注意观察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用哲学思想对事物变化进行研究。 文学艺术方面，如诗歌、戏剧、音乐、绘画等，古代的埃及、巴比伦、印度和我国都有较大的成就。我国商代的甲骨卜辞中发现有这样的内容：“今日雨：其自西来雨？其自东来雨？其自北来雨？其自南来雨？”已具有朴素的诗歌形式。商、周时代的民歌和祭祀歌曲，有一部分收集在《诗》中。《诗》是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现存的内容包括《国风》、《小雅》、《大雅》、《周 •91· ==========第97页========== 颂》、《鲁颂》和《商颂》。其中《国风》是一部民歌集，大多是劳动群众的创作，反映了这一时期人民的生活和社会风貌，有些诗歌有力地揭露了奴隶主统治者的贪婪残暴，抒发人民内心的悲愤，表达了人民的愿望和要求。其他部分多数是维护奴隶主阶级统治的说教。音乐方面，我国商、周时期，已有成组的乐器，如编钟、编磐（庆qig,古代乐器，用玉或石做成）等。武官村出土的一个商代石磬，雕有虎纹，是我国现有的最古老最完整的乐器之一。绘画方面，因绘于绢帛上的画不易保存，目前发现较多的都是一些俦铜、雕石、琢玉、刻骨、镌（捐juān,雕刻）木等 ·等工艺品上的画面，有牛、鹿、龙、虎、鸟、蝉、龟、鱼等各种题材，画面细密精美，繁缛（入ù，繁多）富丽。 建筑和雕刻方面，埃及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首像，巴比伦城的建筑都是很有名的。如埃及最大的一座金字塔，是法老（注）胡夫的陵墓，大约是公元前二八○○年筑成的。塔高达一四 六公尺半，塔基每边长二三○公尺，全塔约用巨石二百三十万方，每方平均重约二吨半。塔面石头皆细工磨平，叠砌处缝隙密合，不用泥灰，很薄的刀也插不进去。塔内有走廊、阶梯、墓室、庙堂以及各种绘画、雕刻、装饰品等，如同一座巨大官殿，不仅外观雄伟，而且角度、线条、土石压力都事先经过周密的计算。据说仅仅为了从远处搬运石料，就役使了十万名奴隶，在烈日暴晒、鞭答威逼下劳动了十年。金字塔本身的修建，又征用了十万人，三个月一轮换，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巨大的建筑奇迹，是无数奴隶和其他劳动人民的血汗换来的。我国商、(注)古埃及国王的称呼，本意为“天宫”，就象中国古代称皇帝为“陛下”。 ·92 ==========第98页========== 埃及金字塔 周时代，建筑技术也相当进步。殷墟发现的王宫遗迹，规模宏伟，夯土台基有的宽达十四、五公尺，长达八十公尺以上，立柱排列成行，下有石础，础柱之间还垫有铜片。那时的青铜雕塑艺术水平也相当高，许多青铜器皿花纹精巧、形象生动逼真，充分地表现了中国奴隶社会已具有发达的文化。 后来产生的希腊文化和罗马文化，吸收了古代东方文化的优秀成果，在文学、艺术、哲学、史学和白然科学等方面都达到较高的水平。希腊从埃及、巴比伦、印度吸收了已有的文化，实质上希腊文化是对埃及、巴比伦和印度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例如计算日蚀的科学家泰勒斯曾到埃及学习过几何学、天文学。认为万物是由原子构成的唯物论哲学家德谟克利特也到过印度、波斯、埃及各处游学。希腊最著名的科学家亚里 ·93▣ ==========第99页========== 士多德在物理学、机械学、生物学、医学等方面都有一定的贡献。其他如欧几里得的几何学，阿基米德的物理学、机械学，亚里斯塔克的地球绕日说等，都是近代欧洲科学的基础。 希腊的文学创作以荷马的史诗最为著名。荷马是传说中的人物。史诗包括《伊里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分。一般认为史诗最初是民间口头流传的歌谣。经过后来诗人的州工和修改，到公元前六世纪才写成定本。史诗歌咏的是希腊上古时代的 一些事迹，其中许多是虚构的神话，但也可以用来研究推断希腊上古代的一些状况和风俗习惯。特别是后来考古发掘中特洛耶古城和迈锡尼文化的发现，证明了诗篇中叙述的许多事情实际上曾经发生过。荷马史诗是研究公元前-千-一百年至公元前九百年希腊社会经济最重要的文献。希腊的建筑和雕刻也具有很高的水平。科学著作方面则以农业科学较富独创牲，如罗马元老、奴隶主作家加图（公元前二三四年一公元前一四九年)为奴隶主精心策划以加强对奴隶的剥削而写的《农业志》等作品，不仅综述了农业经营的许多技术和经验，还反映了当时农业中的生产组织和社会经济关系。但总的说来，罗马文化在文学、艺术、哲学和自然科学等方面，很多是仿效和承继了希腊人的成就。 奴隶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的状况说明：广大的奴隶用自己的高度智慧和双手创造了光辉灿烂的古代文化，他们不仅是奴隶社会物质财富的创造者，而且是精神财富的真正创造者。虽然有些文学家、科学家、哲学家是自由民中的知识分子阶层，甚至某些人本身就是奴隶主，但科学文化成果的真正创造 ·94· ==========第100页========== 者还是奴隶。首先，奴隶们的生产劳动为文化科学的发展创造了物质基础。由于奴隶们用自已的血汗生产出大量的物质生活资料，使一部分人有可能脱离生产，从事科学文化活动，某些剥削阶级的知识分子才有进行文化活动的物质基础。同时，奴隶们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的实践活动，是一切科学文化的源泉。即使某些剥削阶级的知识分子所从事的科学文化活动，其知识源泉也是千百万奴隶的实践经验。在奴隶制社会中，离开了广大奴隶和其他劳动群众的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的实践活动，任何科学文化都无从总结，无从创造，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仅如此，受尽折磨的广大奴隶也直接从事科学文化的工作，许多文化艺术是奴隶们直接创造的。如罗马的奴隶很多来自东方，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为罗马文化的发展创造了条件，还有许多担任教师、医师或从事艺术方面劳动的奴隶，对促进罗马的文化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奴隶不仅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也是科学文化的真正创造者。 奴隶主的残酷榨取以及城市与乡村、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对立 奴隶们的艰苦劳动，创造了奴隶社 奴隶主残酷榨 会巨大的物质财富和灿烂的古代文化， 取奴隶的血汗 但在奴隶社会里，奴隶的处境是十分悲 惨的。奴隶主占有一切生产资料，并直接片有奴隶的人身，残酷地压榨奴隶，攫取奴隶的劳动果实。 ·95· ==========第101页========== 在剥削阶级统治的社会中，被剥削阶级的劳动总是分为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两个部分。必要劳动是维持劳动者本人及其家庭的生活所需要的劳动。必要劳动生产的产品叫做必要产品。超过必要劳动的劳动叫做剩余劳动。剩余劳动生产的产品叫做剩余产品。劳动在奴隶占有制度下，是第一次被划分为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的。奴隶主为了更多地剥削奴隶，不仅攫取了奴隶所生产的全部剩余产品，而且还夺去了奴隶很大一部分必要产品。由于奴隶主主要是用掠夺的方法取得奴隶，奴隶的生死问题，奴隶主从来不关心，所以奴隶主尽可能把劳动产品占为己有，奴隶所得到的生活资料，往往少到连自身的体力也不能恢复。 奴隶制是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一种剥削制度。奴隶主使用皮鞭和棍棒，驱使奴隶从事最紧张、最繁重的劳动。劳动时间之长，劳动强度之大往往超过了生理的限度。我国商、周时代奴隶劳动的情况，在《诗》、《国语·齐语》、《汉书·食货志》等古代文献中都有描述。井田制下的农业奴隶，每年春季被奴隶主从他们聚居的地方（邑）驱赶出来，集中居住在井田内指定的庐舍中，每天早上在奴隶主的爪牙一“邻长”和“里胥”监督下出工。不管暴雨、烈日，奴隶都得紧张地劳动。晚上，在监督下回到庐舍前，每人还必须掮回一定数量的柴草，即使是须发花白的老人，也不能例外。冬天又象牛马一样被赶回原来聚居的地方。女奴隶被集中在一起，夜以继日地为奴隶主贵族纺纱织布，劳动时间非常长。三十天所做的活能顶上四十五天。男奴隶则被强迫从事建造宫殿等其他劳役。商、 ·96· ==========第102页========== 周时代的手工业奴隶的劳动也是极其繁重而艰苦的。当时各种手工业作坊全部掌握在以王室为首的奴隶主贵族手中。奴隶主把大批手工业奴隶驱入各种作坊进行劳动，设立司工、工正等官职直接统治，并派监工整天拿着鞭子棍棒呵叱监督。广大奴隶终年辛勤劳动而生活却不得温袍，能吃到的只是一些苦菜臭椿（春chun,落叶乔木，叶子有臭味，可食）而已。《櫥(宾bi)风·七月》中所说的“无衣无褐（喝hè，古时穷苦人穿的用兽毛或粗麻制成的短衣)，何以卒岁”，就是描述奴隶身无御寒衣服的悲惨处境。一九五○年春，河南安阳武官村殷代大基中发掘出许多殉葬奴隶的骸骨，其中多数是被残酷折磨面死的。希腊、罗马广大奴隶惨受剥削和奴役，过着非人生活的情景也是非常骇人听闻的。按照加图《农业志》中的记叙，在罗马奴隶制庄园中，十儿个奴隶就要耕种上百公顷（注）的土地，还要饲养性畜，他们在监工的皮鞭下从事繁重劳动。一年到头，除了年底的“农神节”和年初的“十字路口祭神节”二天体息之外，奴隶没有片刻的闲暇，即使阴雨天和每天收工后，还要修农具、造仓库、编筐、积肥等。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吃的是少量的霉黑面包，喝的是酸葡萄和坏橄榄制成、又掺了水的饮料。如果生了病，就连这点微薄的食物也得不到。奴隶主每隔一年才发给奴隶一件紧身衣、一件风衣和一双木屐。发新衣服时，还要把旧的收掉，改制成奴隶的被子。奴隶]实际上几乎是赤身裸体地干活的。这还不算最坏的情况。有些奴隶主对奴隶几乎连吃穿都不给。磨坊中劳动的奴隶，头颈(注)每公顷等于十五市亩。 。97 ==========第103页========== 上套着·一只大木枷，以防止他们在饥饿时捧食面粉。在山中的奴隶，即使生病的、残废的或者体弱的妇女，都不让有喘息的机会。特别是金银刊中，奴隶主对奴隶劳动的剥削是没有限度的。奴隶主怕奴隶逃跑，强迫奴隶终年带着脚镣干活。睡党时把他们关锁在板栏中或地窑里，窗子开得很高又很小， 奴隶们挨挤在一起睡，往往连腿都伸不直。当时罗马的奴隶主可以为病牛找药方，但却把生病的奴隶送往罗马城郊台伯河土的“神医岛”，让他们在那里经受风吹雨 矿山中从事沉重劳动的奴隶 打，在饥寒交迫中 病死。侥幸活下来的，奴隶主又把他们领回去，重新折磨他们。由于残酷地剥削奴隶，奴隶主甚至在两三个月的时间里，就可以把买奴隶的费用收回来。奴隶成批的死亡，奴隶主却毫不顾惜。因为奴隶死了很容易买新的来补充。 和奴隶们的悲惨境遇成鲜明对照的，是奴隶主阶级穷奢极欲、荒淫无耻的篆华生活。 我国商、周时期的奴隶主贵族，住的是高大宽敞的宫殿，使用的是青铜、象牙和白陶制造的贵重器物，冬着皮袄，夏穿丝绸，出门则有车马代步。奴隶们用血汗生产出来的粮食，充 ·98● ==========第104页========== 实了奴隶主贵族的粮仓，被奴隶主大量地用来酿洒。奴隶主每天除了鞭督、镇压奴隶之外，就是饮酒作乐，玩弄珍宝犬马。他们生前过着无此奢侈的生活，死后还要以大批珠宝和奴隶殉葬。殷墟基葬中发掘出来各种各样、众多而豪华的殉葬品，充分反映了商代奴隶主贵族过的是怎样穷奢极侈的寄生生活。 奴隶主贵族从奴隶身上榨取的大量的物质财富，很少用在生产上。这些财富大多被奴隶主为了享乐和满足各种各样的欲望而滥肆消耗了。古代埃及的金字塔、希腊的神庙、罗马的剧场、竞技场等等，正是在这种情祝下修建起来的。随着财富的积累，奴隶主追求奢侈享乐的风气越来越盛，他们挥霍浪费的程度，使人吃惊。在古代罗马，奴隶主大量使用家庭奴隶，作为一种争强夸富的手段。每个罗马富人家里都有成百的奴隶服役。这里面有鞋匠、石匠、厨子、门房、织工、奴婢、保镳手、理发师、抄写员、音乐师、演员、教师一一总之，各种专门技能的人都有。有的奴隶还被迫专门为主人修指甲、看鞋子。罗马的奴隶主还追求残忍血腥的“娱乐”，经常要奴隶决斗或强迫奴隶和野兽搏斗，把奴隶放在可里西大圆剧场中让野兽撕裂，等等，任意虐杀奴隶，从奴隶的惨死中寻欢作乐。这也充分暴露了奴隶主阶级的吃人本性。 奴隶主阶级完全支配着生产资 城市和乡村、脑力劳动和体力 料，同时他们还完全支配着奴隶。奴 动对立的产生 隶社会的城乡对立和脑力劳动与体力 劳动的对立，本质上就是奴隶主阶级对奴隶阶级的统治和支配的产物。 ·99 ==========第105页========== 早在从原始社会向奴隶社会过渡的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城市。起初，城市是保护居民免受敌人侵犯的设防地点。当奴隶制国家出现以后，城市就成为政治和行政的中心。随后，由于社会分工和商品货币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城市又逐渐成为社会的经济、文化中心。如我国商代的都城殷不仅是商朝的政治中心，也是当时的经济、文化中心。手工业和商业都很发达。根据考古发掘，殷是…个长约十里的城市，城里有各种作坊，城外有潦沟。在殷墟还发掘到鲸骨、海蚌和占卜用的大龟甲壳，这些都不产于安阳附近；商代墓葬中又普遍发现了贝，其中尚有少数铜贝，这都是当时的货币。可见当时的殷城商业是相当发达的。从各部族的人看来，作买卖的多半是商族人，所以相沿称呼作买卖的人为商人。周代的城市更加发展。镐京、洛阳、临淄、安邑、邯郸都是当时著名的城市。古代的巴比伦城是很有名的，它是巴比伦王国的政治中心，商业和手工业都很发达，它在靠运河一带和城墙附近有许多手工业作坊，商人在城市里有很大的势力。希腊、罗马的城市不但有发达的手工业和商业，还用从奴隶和农民身上剥削来的，以及在战争中掠夺来的巨额财富，修建了各种奢华的建筑，举办艺术和科学活动。 但乡村中的居民却过着极端贫图和缺乏文化的生活。在奴隶社会中，由于大奴隶主、商人、高利贷者和官吏住在城市中，通过贱买贲卖、高利贷和捐税搜括钱财，残酷地剥削乡村的居民，因此造成了城市对乡村的支配地位，造成了城市和乡村的对立。城乡对立是阶级矛盾尖锐对立的产物，是建立在 ◆100● …… ==========第106页========== 巴比伦城复原图 城市剥削乡村、奴隶主剥削奴隶的基础之上的。 奴隶社会里出现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分工，在当时条件下，促进了文学、科学和艺术的发展，有它进步的一面。但随着阶级对抗的发展，劳动人民创造的科学文化，为奴隶主阶级所垄断、所享用，成为剥削、统治劳动人民的工具。奴隶主阶级不参加体力劳动，轻视体力劳动，认为体力劳动是下贱的，是奴隶干的。奴隶主阶级中某些人虽然从事脑力劳动，但主要集中在政治、哲学、文学和艺术方面。他们一心致力于加强对奴隶的统治和剥削，根本不去关心生产和技术的改善。劳动人民在生产斗争中总结出来的科学技术经验和成就，'往往 ·101· ==========第107页========== 也被奴隶主阶级运用到军事和建筑方面，很少应用到生产上去。奴隶主阶级利用对脑力劳动的独占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加强对体力劳动者的剥削，这样就造成了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这种对立不仅表现在从事脑力劳动是奴隶主阶级的特权，奴隶根本没有学习文化、接受教育的权利，而且表现在脑力劳动的内容和作用主要是为奴隶主阶级服务。当时某些人所从事的管理国家的活动，就是为了达到统治和慎压奴隶的目的，而从事科学、艺术等活动，也是为了满足奴隶主阶级征战和娱乐的需要。 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本质上是阶级对立。我国春秋晚期的反动思想家孔丘一生效忠于没落奴隶主阶级，千方百计为奴隶主阶级重新巩固其对奴隶阶级的统治效劳，他称奴隶是“小人”，非常卑视体力劳动。他的学生樊迟问他怎样种庄稼，怎样种蔬菜，他一点都答不上，还在背后大骂樊迟为“小人”，说这些事是奴隶才干的。孔丘这个不耕不织却要美食美衣的剥削者，还提出一整套论证剥削有理、劳动可鄙的反动理论。在这种情况下，劳动人民当然十分痛恨和鄙视孔丘这个不劳而获的寄生虫。有一次，孔丘的学生子路与孔丘走失了，在路上遇见一位耘田老人。子路便向这位老农问道：“子见夫子乎？”意思是：“你看见我的老师从这里走过没有？”这位老农愤愤地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意思是：你们这些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谁知道哪个是你们的老师。这位老农对孔丘的一针见血的批判，表现出劳动者对孔丘这个剥削者、寄生虫的极端蔑视。 ·102、 ==========第108页========== 奴隶主对奴隶的政治压迫和思想统治 为了维护野蛮和残酷的奴隶占有制度，奴隶主阶级运用国家这个阶级统治的暴力工具，对奴隶和劳动人民实行残暴的统治和血腥的镇压，同时还利用反动的思想意识来维护奴隶制的统治秩序。 奴隶主阶级为了使奴隶主压迫剥削 奴隶主残暴 奴隶的阶级关系合法化、固定化，巩固和 的政治压迫 发展奴隶占有制的经济基础，便利用他 们所掌握的国家政权，制定了一整套的政治制度，对广大奴隶和劳动人民实行野蛮的、绝对的统治。这种政治制度主要的有等级制度、分封制度、宗法制度、刑罚制度等等。 在古代奴隶制国家中，到处都有十分森严的等级制度。古罗马杜会有贵族、骑士、平民、奴隶各个等级。平民、奴隶是被压迫阶级。我国古代商、周奴隶社会也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特别是西周奴隶主贵族的总管周公旦制定了一整套的典章制度，称为“礼制”，也叫“周礼”。其中主要的是等级制度和宗法制度。西周的等级制度把人们大约区分为天子、诸侯、大夫、士、庶人、仆隶六个等级。庶人、仆隶是被压迫阶级。这种等级制度就是奴隶主阶级层层统治芽动人民的制度。它具体规定了奴隶主阶级内部各个等级之间的不同待遇，也规定了奴隶的被奴役的地位。各种礼仪，实际是代表奴隶主各个等级享受的特权。什么样的等级，用什么样的“礼”。天子有天子 ◆103· ==========第109页========== 的“礼”，诸侯有诸侯的“礼”，卿大夫有卿大夫的“礼”，各个等级都要严格遵守，不得逾越。·各种礼仪还配合不同的音乐舞蹈，吹吹打打，以显示统治阶级的“尊贵”。例如周礼规定，只有天子才能用八佾（以1，行列）。八佾是一种乐舞，即纵横排列都是八个人，共六十四人舞蹈。后来代表新兴力量的卿大夫季氏不理睬这套规定，也用八佾舞于庭，于是维护周礼的孔丘气得吹胡子瞪眼晴地叫嚷：“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西周的宗法制度，是奴隶主阶级世世辈辈统治、剥削奴隶和劳动人民的制度。它规定奴隶主的爵位、土地、人民、政权、财富等等原则上都由嫡长子继承，世代相袭。非嫡长子也能分得一些权利。按照这种等级制度和宗法制度的规定，在西周奴隶制社会里，君臣、父子各有名分，臣对君、子对父要绝对服从；上下、尊卑、贵贱、亲疏都有严格的区别。这套札制好象一个天罗地网，控制着广大的奴隶和劳动人民，维系着西周奴隶社会的秩序，保持着奴隶主阶级在政治方面、经济方面、文化方面、生活方面享有的种种特殊权利。实行这套礼制，就是所谓的“礼治”，其实，这就是奴隶主阶级的专政，就是奴隶主对奴隶的血腥统治。奴隶和劳动人民有所违抗，就要受到奴隶主国家的镇压。 毛主席指出：“军队是国家政权的主要成份。”①古代的任何一个奴隶主国家的统治者都知道，他们手里如果没有军队，那就一天也没法保住自己的地位。古代奴隶主的国家都是穷兵黩武的，他们随时准备用其军事力量来镇压奴隶的反抗。如 ①g战争和战略问题。《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512页。 ·104◆ ==========第110页========== 古希腊的斯巴达城市国家，为了保持一支强大的军事镇压力量，以巩固对奴隶的统治，他们在全体公民中实行严格的军事训练和军事纪律，并规定：只有体质好的婴孩才抚养长大；三 十至六十岁的男子都得服常备兵役。每年新监察官上任，首先要举行对希洛人（奴隶）的宣战仪式，然后派出武装的斯巴达青年到希洛人聚居的村落去搜捕、屠杀最强壮勇敢、有反抗嫌疑的希洛人。罗马的军事组织更是庞大。由于需要不断镇压奴隶起义并对外进行侵略战争，罗马还建立了职业化的军队，对起义奴隶进行大规模的血腥屠杀。奴隶主军队的主要骨于是奴隶主贵族，平民是军队的主要来源。部分奴隶则被强制充任军事杂役。 除军队外，奴隶主阶级还把自己的意志宣布为法律。这是奴隶主阶级迫害奴隶和劳动人民，以维持他们的统治，保障他们的权利的重要工具。列宁指出：“罗马法典把奴隶看成一种物品。关于杀人的法律是把奴隶除外的，更不用说其他保护人身的法律了。法律只保护奴隶主，唯有他们才是有充分权利的公民。”①奴隶在法律上是无权的，法律上不承认奴隶具有人格。罗马的法学家公然宣称：“奴隶不是人”，“奴隶是另一种家畜”。法律规定奴隶主“对奴隶有生杀之权”，如有的法律就明文规定：“非法杀害他人奴隶或牲畜时，应偿付杀害前一年中奴隶或牲畜的最高价格。”法律根本不承认奴隶有结婚的权利，男女奴隶只能依照主人的指使同居，所生子女属于女奴主人的财产。奴隶没有任何财产权，印度的“摩拿法典” 论国家”。《列宁选集第四卷，第49页。 ◆105◆ ==========第111页========== 中就规定：奴隶不得有任何财产。古代巴比伦和罗马的法典都规定：任何人都有义务逮捕逃跑的奴隶，其他的奴隶或平民窝藏逃亡双隶者处死刑，无力偿还债务的农民必须将妻子儿女给债主做奴隶。古代希腊的各奴隶制城市国家之间，还签订了条约，相互帮助追缉和归还逃亡的奴隶。政府还出钱奖恸捕获和找回逃亡奴隶的人。 奴隶主国家还设置监狱，制定残酷的刑法，用疯狂的恐怖手段来镇压奴隶的任何反抗和斗争。 罗马施行的刑罚就有儿十种之多，其中一种叫做十字架磔（哲zhé）刑，就是把奴隶的手和脚钉在十字架形的板或柱上，受刑者要经过几天才慢慢地被折磨死。罗马法律还规定，如奴隶主被杀，则应把这个奴隶主家中的奴隶全部处死。公元 六十一年，罗马市长官谢恭都斯被一个奴隶杀死后，他家中的 四百名奴隶全部被处死。 我国商、周时期的奴隶主贵族为了对奴隶和平民实行统治和镇压，也是不断强化军队、法庭、监狱等国家机器的。甲骨卜辞中记述了商王曾多次亲自出马，追击、镇压逃亡和暴动的奴隶（叫做“途众”，“途”字有迫击、镇压的意思）。周文王这个大奴隶主头子还制订一条法律：“有亡（奴隶逃亡）荒（大）阅（搜素）。”意思是：有奴隶逃亡，就举行大搜索，谁的奴隶归谁，不准藏匿逃亡的奴隶。以上情况，从周朝改进戈、矛等武器的技术方面也可以看得出来。周朝在青铜器俦造技术方面，同商朝相比，没有重大发展，但戈、矛的构造上，却大有改进，可见当时统治着对强化军队、加强军备方面十分重视。 ◆106◆ ==========第112页========== 商、周的奴隶主贵族还设置监狱、制定刑律。商朝对奴隶的刑法非常残酷，而且名目繁多，有炮烙、割鼻、杀头、剖腹、桎楷、流放、活埋以及把人剁成肉酱或放在白中捣死等。殷墟发掘中发现有土牢的遗址，土牢长一·六公尺，宽一·一公尺，深 二·七公尺，其中有人骨两架。周朝的奴隶主贵族还制定了严酷的五刑之律，共三千条，其中有：墨，就是额上烙字：劓（义y),就是割掉鼻子，判（沸f),就是砍脚；宫，就是破坏生殖机能；大辟，就是杀头。在尖锐的阶级斗争中，奴隶主阶级始终利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国家机器来巩固和维持对奴隶的统治。奴隶和平民在奴隶主贵族的剥削压迫下本来就痛苦不堪了，再加上这种种的严刑酷法，就更加难以生存，经常在死亡线上挣扎，后来就被迫拿起武器，举行起义。 我国商、周的奴隶主贵族实行的所谓“礼治”，实质上就是从各方面严格规定奴隶主和奴隶的上下“尊卑”关系。所谓“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刑书掌握在奴隶主贵族手中，贵族可以任意增减其条文，他们的意志就是法律，奴隶只许服从，不许反抗。到了春秋末期，新兴地主阶级为了提高自己的政治地位，并使得到解放的奴隶变成他们的佃农，就和奴隶主斗争，要求公布成文的法律，不能由奴隶主随便说了算，要限制奴隶主的政治经济特权。当时晋国有些倾向进步的人把刑书铸在鼎上。对这个革新措施，孔丘极力反对，胡说什么刑法公布出来，贵族无自由伸缩的权利，贵戏没有差别了，不成一个国家了，晋就要亡国了。这是孔正顽固坚持恢复奴隶主阶级专政的绝望嚎叫。 ◆107◆ 、 ==========第113页========== 奴隶社会的意识形态是建立在奴隶 奴隶主对奴隶 主阶级对奴隶阶级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 的思想统治 迫的基础之上的。在奴隶社会里，奴隶 主阶级是统治阶级，不仅占有着物质生产资料，而且要求各种文化、思想都符合奴隶主阶级的利益和需要。奴隶主阶级的思想是奴隶社会的统治思想。奴隶主阶级一方面依靠暴力机关来统治和镇压奴隶和平民，同时还利用意识形态这个上层建筑来欺骗、麻痹奴隶和平民，以巩固自己的统治。马克思指出：“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的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受统治阶级支配的。”① 宗教迷信思想是奴隶主阶级压迫奴隶和平民、维护奴隶主贵族统治的重要工具。宗教和迷信思想在原始社会中就已经产生了。但是，在奴隶社会中，原来的宗教、神话、迷信思想都被奴隶主阶级根据自己的阶级利益、政治需要改造了。古代埃及的奴隶主贵族利用所谓代表“神意”的“箴言”，鼓吹“下等人”必须服从“上等人”的统治，为奴隶主统治的“合法性”提供根据。原来古代希腊神话中，以天神宙斯为首的居住在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在奴隶社会里，被奴隶主贵族说成是人类的主宰，是希腊各奴隶制城市国家的保护神。古罗马神话中的朱辟特诸神也被说成是罗马奴隶制国家“神明”的维护者。罗马的僧侣被认为是神在人间的代表之一，有解释法律的权力。 ①《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52页。 ◆1085 ==========第114页========== 罗马皇帝君士坦丁还规定基督教为国教，借“上帝”来维护奴隶主的统治。教会对奴隶们说：“你们奴隶要服从自己的主人，好象服从上帝一样。” 我国商代的尊神文化是奴隶主阶级意识形态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为了借助鬼神来恐吓、欺骗奴隶，商朝的奴隶主贵族编造了一套有神论的天命思想，创造了一种至上神的观念，称为“帝”或“上帝”。说“上帝”是宇宙万物的最高主宰，能发号施令、实行赏罚。一切自然和社会的现象，如年岁的丰歉，战争的胜敗，城邑的兴建，都是“上帝”的意志和命令决定的。这就是“天命”。奴隶主贵族又宣称自已是“上帝”的嫡系子孙，“上帝”就是他们的祖宗神。这样，他们也就成了“天”、“上帝”的代表，是地上的“上帝”，他们的权威是来源于“天命”。商王经常以施行天罚来威胁被统治的奴隶和平民。但他们这些人间的奴隶主贵族又怎能知道“上帝”的意志，怎能知道“天命”呢？这就要通过“占卜”的办法去求得鬼神的“启示”以欺骗群众。卜兆的吉凶一般都由商王亲自决定，有时由商王的亲信决定。统治者可以根据自已的意志来解释占卜应验的情况。商朝统治者遇事必卜，殷墟卜骨数以万计，这是表示他们的行动都是符合天命神意的。万民不服从天命神意，那就该杀了。这样，奴隶主的统治便完全被神圣化了。周朝的奴隶主贵族灭殷商之后，继续宣扬这种天命思想，说周王取得政权也是由上天所授命，说周王是上帝的长子，是上帝改派他来接收殷商的统治的。 随着奴隶社会的发展，奴隶主阶级的思想家建立了一整 ●109" ==========第115页========== 套的思想体系来维护奴隶制的统治秩序。 我国春秋晚期的孔丘，制造了一大套反动的唯心论的政治、道德、哲学理论，妄图挽救垂亡的奴隶制度。由其学生记录整理的《论语》，是奴隶主阶级思想体系的代表作。孔丘是系统的天命观的鼓吹者，他所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是说富贵贫贱、死生祸福都是上天安排定了的，奴隶天生就是受奴役的命运，奴隶主是天生的、命定的统治者。孔丘还宣扬“生而知之”，“唯上智与下愚不移”的唯心论先验论，认为“圣人”天生就有知识，是“天才”，而劳动人民则是天生愚莓的，这种统治阶级的“智”和劳动人民的“愚”永远不能改变。孔丘竭力提倡的仁、礼、德、孝，都是商、周奴隶主贵族的思想观念，甲骨文中都有记载。在甲骨文中，“仁”写作“工”，就是说奴隶主阶级的成员要互相亲爱团结，“礼”写作“豐”或“琶”，就是用两块玉放在一个器皿里供奉上帝和祖先神，“德”，写作“”，就是按照奴隶主阶级的礼的规范进行修养，做事要适合奴隶主阶级的利益，是礼的辅助；“孝”，写作“李”，就是要对祖先父母尽心奉养并顺从，以加强统治阶级的团结。在奴隶主贵族看来，只要奴隶主阶级人人相爱，又能顺从祖先，他们的统治就能巩固下去，并且可以影响奴隶，使他们规规矩矩地服从奴隶主阶级的统治。这就是孔丘所要的“民德归厚”。如果奴隶主阶级内部矛盾很尖锐，你争我夺，就会导致奴隶主阶级统治的崩溃。 孔丘特别突出宣扬的是“仁”。他对仁的含意作了系统的归纳和发挥，儿乎把商、周奴隶主阶级的道德观念如孝、悌、忠、义、礼、智、信、勇、爱等等都包摄在内。孔丘为什么要宣扬 ◆110 ==========第116页========== 所谓“仁”？这是由于春秋晚期，奴隶制已日趋没落，濒于崩溃，人们对商、周统治若宜扬的天命思想已经不那么相信了。为了维护奴隶制的统治秩序，孔丘煞费苦心地把天命论和“仁”紧密联系起来，说什么奴隶主是天生的“仁人”，而奴隶则是天生无“仁”的。孔丘所谓“仁”的阶级内容，集中表现在“复礼”上。孔丘曾对他的学生颜渊强调说：“克己复礼为仁”。很明显，这个“仁”是直接为他复辟奴隶制的反动纲领“克己复礼”服务的。他口口声声叫嚷的“复礼”，就是要恢复西周奴隶社会的统治秩序，把社会拉向后退。 孔丘还大谈什么“仁”就是“爱人”，宣扬“阶级调和论”和反动的“人性论”，鼓吹所谓“以德报怨”，“忠恕之道”。毛主席指出：“世上决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设有无缘无故的恨。至于所谓‘人类之爱”，自从人类分化成为阶级以后，就没有过这种统一的爱。”①孔丘是爱一切人吗？根本没有那回事。他不但不爱奴隶和其他劳动者，也不爱新兴地主阶级。他只爱奴隶主阶级。他称奴隶主贵族为“君子”，骂奴隶和其他劳动者为“小人”，甚至公开辱骂劳动人民是“不可与同群”的“鸟兽”。一部《论语》中咒骂“小人”的地方就有二十多处，反映了他对劳动人民刻骨仇恨的奴隶主阶级感情。孔丘的种种虚伪说教，戳穿了不过是欺骗和麻痹奴隶和其他被奴役的劳动人民，要他们去爱奴隶主，不要造奴隶主的反，永远忍受奴隶主阶级的剥削和压迫。 在欧洲，古希腊的奴隶主思想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就 ①《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827页。 ◆111● ==========第117页========== 是奴隶制度的鼓吹者和维护者。出身于奴隶主贵族的柏拉图创立了一套完整的唯心论先验论的哲学体系。他认为“理念世界”是世界上唯一的真实存在，而现实世界只是“理念世界”的影子。他说人的灵魂原是住在“理念世界”里面的，只是当灵魂进入肉体时，对“理念世界”的知识才暂时忘记了，所以知识是先天就有的，人的知识就是对“理念世界”的回忆。柏拉图把这种荒诞无稽的唯心论的“理念论”哲学运用到社会政治方面，费尽心机地写了一本洋洋儿十万言的、维护奴隶制统治的《理想国》。他在《理想国》中把道德分成四种：智慧、勇敢、节制和正义。又把人分成三个等级：第一等是管理国家的统治者，他们的道德是智慧。因此，他认为应当让最有智慧的人一哲学家做王，做统治者。第二等是保卫国家的武土，他们的道德是勇敢。这第一第二等人，实际上是掌握统治权的奴隶主贲族。第三等人是从事手工业、商业和农业的“自由民”，他们的道德是节制，就是要安于他们自已所处的地位，服从统治。柏拉图还为“理想国”规定“一条普遍原则”：即“三个等级在国家里各做各的事不互相千扰”。这样就有了理想国的第四个美德一“正义。至于奴隶，柏拉图根本不把他们当作人。柏拉图所宣扬的和孔丘所鼓吹的是一样的货色。柏拉图的国家理论，是剥削阶级统治和奴役人民群众的理论，是为奴隶主统治作辩护的理论，是要让奴隶主世世代代永远统治下去，而不淮奴隶们起来造反的理论。林彪这个反党野心家，出于他反革命的需要，竟吹捧柏拉图的《理想国》是“以后世界国家学说的一种基础”。这是十分荒谬十分反动的。难 ◆112 ==========第118页========== 道柏拉图的《理想国》与无产阶级的国家学说能有丝毫的共同之处吗？不，柏拉图的唯心主义谬论只能是剥削阶级国家观的基础，它和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是根本对立的。林彪吹捧柏拉图的《理想国》，是妄图建立地主资产阶级的《理想国》。林彪自比天马，以“至贵”、超人自居，把人分成什么“超天才”、“天才”和“普通人”、“糊涂虫”。所以，柏拉图的“理想国”，正是林彪那个由“超天才”来统治的地主资产阶级的“理想国”的货真价实的基础。 亚里土多德也是古希腊奴隶制的鼓吹者。他认为奴隶主在天性上优越于奴隶，是天生的统治者，“一些人生而为自由的人，另一些人则生而为奴隶，对于后者来说，其为奴隶是有益的和公平的”。亚里土多德曾说，一切蛮族（即非希腊人）应该做奴隶，奴隶制度是自然的永恒规律，对奴隶不可能有正义，也不可能有友谊，“友谊和正义确实不可能用来对待无灵魂的东西，对于牛，或对于奴隶（正由于他是奴隶）就是这样的”。他告诫奴隶主说：对待奴隶就要象对牛马一样，不驯服就可鞭打，甚至可以象牲口一样杀掉。这套言论赤裸裸地反映了奴隶主哲学的残暴和反动。 在奴隶社会里，奴隶处于被剥削被 奴隶和劳动 人民反剥削反 压迫的地位，他们对奴隶主的残暴统治 天命的思想 怀着深仇大恨。我国古代民间歌谣《诗· 国风》中有些诗篇就生动反映了奴隶们对剥削者的强烈愤恨，感情非常激昂。如《伐檀》、《硕鼠》等诗篇，谴责那些奴隶主们不劳动、不工作，专门剥削奴隶们的劳动成果，以图自己的穷 ·113 ==========第119页========== 奢极欲，正如食黍的大老鼠一样。他们不耕不种，仓库里却堆满了粮食，不狩不猎，房屋里却挂满了兽皮。诗里迸发出奴隶们反抗的怒吼：“活不下去了，逃亡去吧！”痛恨剥削、反对压迫，这正是一切被剥制阶级所共有的思想意识。同时，由于,贵族经常对外进行战争，横征暴敛，平民对奴隶主贵族的不满和反抗也日益增长起来，在《国风》的《击鼓》、《伯兮》等篇中都反映了平民反对贵族，反对不义战争和反对劳役的激愤情绪。 尽管奴隶主贵族利用宗教宣杨各种迷信思想，并编造了有神论的天命论，但还是骗不了广大的奴隶和劳动人民。奴隶和劳动人民在长期的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的实践中，逐步看穿了统治阶级的欺骗，意识到天帝是一个没有意志没有灵验的偶象。特别是到了商朝末年，天命的迷信已经不能压住被奴役者的反抗斗争了。据说，有一次，起来造反的奴隶，将商王祭祀上帝的牛、猪、羊等祭品都夺去吃光了。这是表示奴隶们不相信上帝，不相信统治者的祖宗神了。奴隶们反对天命的思想，从《论语》的记载中也反映出来。孔丘提出“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接着骂奴隶们是“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排挤、推倒）大人（指奴隶主阶级），侮圣人（指奴隶主阶级的代言人)之言。”这说明奴隶们的反天命的造反思想和奴隶主的天命思想是针锋相对的。 奴隶们反对反动的天命论，也反对奴隶主阶级代言人的虚伪说教。对孔丘这个没落奴隶主贵族的代言人的反动言行，㧐隶们深恶痛绝地进行了羯露和批判。孔丘所到之处，劳动人 •114. ==========第120页========== 民无不嗤之以鼻。对孔丘竭力鼓吹的反动思想体系，奴隶们采取了否定的态度，奴隶起义的杰出领袖柳下跖按照奴隶阶级的利益，提出了和孔丘截然相反的道德观。他认为奴隶主不劳而获是最不道德的，而奴隶们造奴隶主的反，把他们霸占的不义之财夺回米，才是最道德的。在夺取这些财产的斗争中，“入先（舍生忘死，冲杀在前），勇也；出后（队伍转移，退邦在后），义也；知时（善于分桥形势，掌握战机），智也；分均（缴获财物，分配均匀），仁也。”对于勇、义、智、仁，都作出了自己全新的解释。这表明奴隶和蚊隶主之间在意识形态上毫无共同之处。跖还亚词斥责孔丘是个“摇唇鼓舌，擅生是非”的反动政客，是个“不耕而食、不织面衣”的寄生虫，是个“好面誉人”，“亦好背而毁之”的两面派“巧伪人”，是个“罪人极重”的“盗丘”。寥寥数语，把孔丘的丑恶嘴脸勾画得活龙活现，体现了奴隶对孔丘这个奴隶主贵族代言人的强烈的阶级仇恨和无畏的斗争精神。 广大奴隶和劳动人民，在长期的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的实践中，还日渐积累了一些自然科学的知识，出现了科学思想的萌芽。这就给古代的朴素的唯物主义和原始的辩证法的产生，提供了现实的可能性。我国西周末年的某些文化官，由于他们主管工作中接触到一些自然科学的知识，所以有可能从物质本身来说明万物的起源和解释某些自然现象变化的原因。其中也包含一些朴素的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思想。欧洲在公元前六世纪至前五世纪时，希腊的唯物论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认为“世界是包括一切的整体，它并不是由任何神或任何人所创造的，它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按规律燃烧着，按规律熄 ◆115· ==========第121页========== 灭着的永恒的活火。”列宁说这种观点“是对辩证唯物主义原则的绝妙的说明。”①称赫拉克利特是“辩证法的莫基人之 一”②。公元前五至前四世纪时，希腊另一个杰出的唯物论哲学家德谟克利特又提出了万物都由运动着的原子组成的原子学说，并认为人们的认识来源于感说，而感觉是客观世界的反映。他们代表了古代唯物主义哲学的高度水平，他们同当时唯心论的斗争，是哲学史上两军对垒的表现。 奴隶阶级由于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根本被剥夺受教育的权利，完全缺乏精神生产的资料，所以还不能形成系统的革命理论。他们的思想意识受到统治阶级的抑制和封锁不能广泛地留传下来，只能在某些奴隶主思想家的著作中偶而记载或透露出一点。如亚里士多德在他的《政治学》一书中写道：“有些人认为，奴隶主统治奴隶是违反自然本性的，而不是由本性决定的，是对自然的触犯，所以是非正义的。”这里的“有些人”，就是当时的奴隶阶级，他们严厉谴责奴隶主阶级压迫和剥削的非正义性。又如我国春秋末年柳下跖领导的奴隶起义，从现有文献材料中点滴记载，就可以反映出二千多年前奴隶们是有着丰富的革命思想的。战国、西汉时的人民常以柳下跖作为反对剥削阶级思想的光辉典范。可是，遗留下来的历史资料是极不完整的。早期的佛教和基督教思想，也曾反映了奴隶要求解放的呼声。公元前一世纪的基督教，最初的参加者是穷人、奴隶、被释奴隶以及流民、罪犯等。当时宣传的 ①哲学笔记*。《列宁全集第38卷，第95页。 ②同上，第390页。 ·116◆ ==========第122页========== 教义主张人人平等，仇恨富人，认为一切受苦难的人死后会升入天堂，面富人、剥削者要升入天堂则比“骆驼穿过针孔”还要难。这都反映了奴隶和下层平民对富人的鄙视和谴责。但基督教不是一种革命的意识形态，它主张不要以暴抗恶，一切期待“救世主”的降临，所以很快地被统治阶级利用，急骤地改变了性质，成为剥削阶级麻痹人民的精神鸦片了。 奴隶起义和奴隶社会的崩渍 奴隶主对奴隶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以 奴隶制经 及对奴隶人身的血腥摧残，使社会生产 济的衰落 力遭到很大的破坏。所以奴隶制的生产 关系对生产力发展的促进作用毕竟是很有限的。随着社会生产的发展，随着奴隶主对奴隶压迫的加深，奴隶制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到了奴隶社会的后期，奴隶制生产关系已经成为社会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严重障碍。 奴隶劳动是在奴隶主暴力强制下进行的。奴隶们对于这种强制性劳动怀着强烈的憎恨。他们经常用怠工、虐待牲畜和破坏工具等来表示反抗。奴隶主则拿最粗笨、不易损坏的 : 生产工具来给奴隶们使用。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这是以奴隶制为基础的生产所以昂贵的原因之一。按照古人的恰当的说法，劳动者在这里只是会说话的工具，牲畜是会发声的工具，无生命的劳动工具是无声的工具，它们之间的区别只在于此。但劳动者本人却要让牲畜和劳动工具感觉到，他和它们 ◆117。 ==========第123页========== 不一样，他是人。他虐待它们，任性地毁坏它们，以表示自己与它们有所不同。因此，这种生产方式的经济原则，就是只使用最粗糙、最笨重、因而很难损坏的劳动工具。”①这种情况束缚了生产力的发展，使奴隶劳动的生产率很低。根据罗马帝国的材料，那时即使在丰收年景，农业的收获率最多也不超过种子的四倍。 奴隶主的残酷剥削和血腥镇压，使大量奴隶还在青壮年的时候就被折磨死去。奴隶们不堪忍受奴隶主的虐待，大批逃亡和举行起义。奴隶主又调动大批军队进行镇压。这严重地毁坏了社会的主要生产力一奴隶，直接瓦解着奴隶制的经济基础。 农民和手工业者，特别农民，是奴隶制国家捐税和兵员的主要来源。但是，大奴隶主经济的排挤，奴隶主国家的苛捐杂税，商人和高利贷者的剥削，使农民和手工业者日趋贫困，纷纷破产。奴隶主贵族还强迫他们长年累月地出征作战，使他们无法经营农业和手工业。这样，小生产者和奴隶主阶级之间的矛盾增长了，纷纷起来和奴隶主贵族进行斗争。同时，农民的破产又使得奴隶主国家的军事力量大大削弱了，它们逐渐变得没有力量进行大规模地掠取奴隶的侵略战争了，这样，奴隶来源便越来越枯竭，终于使奴隶制经济无法继续维持下去。 奴隶制还造成了鄙视体力劳动的观念，人们把体力劳动看成可耻的下贱的事情。不仅剥削者不参加劳动，就是破产 ①《资本论第一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三卷，第222页。 ·118• ==========第124页========== 的小生产者也不愿意劳动，社会上出现了大量的、靠乞食过活的流氓无产若。劳动是任何社会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在一个社会里，人们都仇视劳动，或鄙视劳动，这就表明这个社会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的绝境了。 这种情况，在公元三世纪以后的罗马社会中，表现得非常清楚。奴隶和贫民的起义不断发展，奴隶主国家的军事力量急剧地衰落，对外关系中经常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奴隶来源减少，奴隶价格腾贵。最初有些奴隶主的大庄园因劳动力不足，用需要人手较少的畜牧业代替农业。以后畜牧业也趋于衰落，排挤了耕地的牧场变成了荒野。农业衰落又导致了手工业的衰落。接着出现了商业停滞和城市萧条。由于轻视劳动，许多贫困的自由民宁愿破产，却不愿参加生产劳动。破产的农民到处流浪，他们还大批地流入城市，在罗马帝国崩溃前夕，聚集在罗马的破产农民曾经达到八十万人。他们没有职业，仅靠国家微薄的施舍过活，生活极其困苦。罗马有个执政官被迫承认：“农民比野兽生活得还坏，因为野兽还有洞穴，面为意大利作战折命的农民，除了空气和阳光而外，却一无所有。”恩格斯在概括罗马奴隶制度的衰落过程时写道：“奴隶制在经济上已经不可能了，而自由人的劳动却在道德上受鄙视。前者是已经不能成为社会生产的基本形式，后者是还不能成为这种形式。只有一次彻底革命才能摆脱这种绝境。”①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46一147 页。 。119◆ ==========第125页========== 我国奴隶制行将崩溃的春秋时代也是这样的情景。当时社会经济已有了新的发展，旧的奴隶制生产关系成为社会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桎梏。奴隶主贵族的生活更加奢侈腐化，对奴隶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更加残酷。他们霸占着大部分的土地、山林、渔盐和其他事业，层层设官控制，不准民众随便利用。奴隶和平民生产的东西，官府要剥夺去三分之二，还任意敲诈勒索。官仓的粮食在霉烂生虫，而劳动者却用野菜果腹，不得温饱。还有频繁的兼并战争，使劳动者遭受的因难更是深重。统治者们除征收很重的军斌外，还经常征集人民去筑城挖沟，从事繁重的劳役。贵族的军队在战争中塞井砍树，焚烧掳掠，使许多人妻离子散，死于沟壑。在这种残酷的剥削和压迫下，奴隶们除了举行规模较大的武装暴外，还经常成批成批地逃走。平民反抗贵族的斗争也不断发生。在连绵近两百年的奴隶和平民不断逃亡、暴动、起义的冲击下，腐朽的奴隶制度处于崩攒的边缘。有的奴隶制国家灭亡了，有的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不少贪婪残暴的奴隶主贵族被打倒了，没落了。过去，奴隶主贵族为了对奴隶们世世代代进行剥削和统治，强迫“农之子恒为农”、“庶人工商各守其业”，就是要他们世世代代作奴隶。但是，这时奴隶们已不再“守其业”了，他们纷纷挣脱奴隶的枷锁。逃亡、流徙，这更加深了奴隶制的危机。原来那种“千耦其耘”、“十千维耦”的奴隶制的大规模集体劳动已经搞不下去了，作为奴隶制社会经济基础的井田制逐渐废弛，奴隶生产日趋瓦解。这一切都表明奴隶制度已经走到了它的尽头。 ●120· ==========第126页========== 奴隶占有制度虽然已经腐朽透顶， 奴隶革命埋 葬了腐朽的 并且日益走向瓦解，但它是不会自行灭 奴隶制度 亡的。因为奴隶主阶级竭力设法保存 它。可是，奴隶占有制度的灭亡是历史的必然，是任何力量也不能阻挡的。奴隶制度最后终于为奴隶起义所埋葬。斯大林说：“奴隶革命把奴隶主消灭了，把奴隶主剥削劳动者的形式废除了。”① 奴隶主的残暴统治，使奴隶反对奴隶主的阶级斗争日益尖锐化。在奴隶制度的历史上，充满了奴隶反对奴隶主的起义，特别是到了奴隶社会末期，这种起义更加频繁，其规模也不断扩大。奴隶起义经常与破产农民的起义汇合在一起，给奴隶制度以越来越沉重的打击。古代的奴隶制国家都是在奴隶起义的烈火中崩溃的。 远在公元前一七五○年，古代埃皮就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奴隶和贫民的大起义。这是有文献记载的最早的一次奴隶起义。记述这次起义的，现在还遗存两卷纸草的文书，其中之 一是《易浦味陈词》的残缺不全的钞本。易浦味站在统治阶级立场上描述了这次大起义的情景：“大地象陶轮一样地翻转过来了”，“王都立刻被占领，国王为穷人所捉，大臣被逐出王宫，官吏被杀，文书财富被劫夺。”“所有奴隶都从主人那里逃走了”，“穷人变成了财富的所有者，从前做不起草鞋的人，现在成了财富的主人，从前住不起茅屋的人，现在住进了好房子， ①《在全苏集体农庄突击队员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演说*。《列宁主义问题》，第 498页。 ·121· ==========第127页========== 从前连一片面包也没有的人，现在变成了一个大仓库的主人，从前没有驴子耕田的庄稼人，现在有了成群的公牛…”。可见这次起义，其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对奴隶主的打击是很沉重的。后来，统治者勾结外来势力，才把这次起义镇压下去。到公元前十二世纪，埃及国内的奴隶和手工业者到处发生暴动，加上外族的入侵，埃及王国终于崩溃。巴此伦王国也是在奴隶反抗、被奴役民族暴动和外来民族入侵的急剧变乱中灭亡的。 在希腊，公元前四九四年亚哥斯城邦的奴隶起义曾一度夺取了政权。斯巴达奴隶主残酷统治下的希洛人，曾多次发动武装起义，其中尤以公元前四六四年至前四五五年的十年起义战争规模最大。公元前四一三年斯巴达进攻雅典时，雅典的奴隶逃走了二万多人，其中大多是有技术的工匠。到公元前一四六年，希腊的奴隶主向罗马请兵镇压奴隶的反抗，从此希腊沦为罗马的占领地。 在古罗马历史上，奴隶起义更是连绵不断，汹涌澎湃。世界历史上最著名的一次奴隶起义，就是公元前七十三年至前 七十一年在罗马本土爆发的斯巴达克领导的奴隶大起义。斯巴达克是色雷斯人，过去在战争中被罗马所俘，被卖到意大利加普亚城的巴提亚“角斗”训练所。角斗是风行罗马的一种野蛮娱乐。奴隶主驱使充任角斗士的奴隶彼此格杀，或者与猛兽格斗，看台上奴隶主以奴隶的生死挣扎作为他们的一种享受。角斗奴的悲惨命运和个人逃跑、反抗的失败，使斯巴达克认识到必须联合起来进行斗争。他和二百多个角斗奴一起密谋逃 ◆122 ==========第128页========== 斯巴达克起义 亡。后来，因计划暴露，斯巴达克果断地带领了七十八名角斗奴送出了攤练所。他们占领了意大利南部维苏藏火醒的个不荡攀登的地方作为据点，从敌人手望夺取武器，开展了大规模的武装斗争。当时罗马连年发生荒，级隶生活更苦，纷纷煎来投奔，破产的农民也有一部分辫入革命队伍。到公元薄 七十二年，起义军度发展到十二万人。他们转战南北，屡次打数罗马派来的军队，占额了喇意大利的大部分地区，坚持了 二年的武装平争。斯巴达克是一拿英雄无畏的革命领袖和战士，他坚持为蚊隶的解放而斗争，为当时的双隶大众所热烈拥护。越领母的起义军，组织严密，战略灵活，对民众不施强暴，征集军需品必按值论价，对小农更是不摊干扰，所以能经常鞍得胜利。当斯巴达克由北方回军南下时，罗马统治者恐慌万 123 ==========第129页========== 分，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奴隶主贵族们，谁都不敢充当正在进行的执法官选举的候选人。公元前七十一年最后的会战是一场壮烈的斗争，斯巴达克胸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跃马横刀，驰骋于敌阵，不幸腿部被长矛刺伤，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但这位英勇的战士并没有放下战斗的武器，仍然手握盾牌，继续与敌人作战，直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在这场战斗中，约六万名起义者壮烈牺牲。罗马将领大奴隶主克拉苏残忍地杀害俘虏，把 六千人钉在从卡普亚到罗马的大道上。但留存下来的起义部队并没有放下武器，他们向南转移，继续战斗，直到公元前六 十一年，还有起义军的余部在意大利的南部地区进行着反抗罗马统治者的斗争。 斯巴达克起义最后失败了。这次起义发生在罗马奴隶制度的兴盛时期。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起义军不可能把奴隶和农民的革命目标统一起来，因而影响了被压迫群众之间的团结，分散了起义者的力量，这是造成起义失败的重要原因。但是，历史上被称为“奴隶战争”的斯巴达克起义，沉重地打击了奴隶主的统治，动摇了罗马的奴隶制度。 无产阶级的革命导师，对这一次奴隶起义给予很高的评价。马克思称颂斯巴达克是古代史上“最辉煌的人物”①。列宁也指出：“斯巴达克是大约两千年前最大一次奴隶起义中的 一位最杰出的英雄。在许多年间，完全建立在奴隶制上的仿佛万能的罗马帝国，经常受到在斯巴达克领导下武装起来、集 ①《马克思致恩格所，一八六一年二月二十七日。《马克思恩格斯通信集第 三卷，第18页。 ·124 --。-w- ==========第130页========== 合起来并组成一支大军的奴隶的大规模起义的震撼和打击。”①骄横一时的罗马帝国，经过斯巴达克起义的沉重打击，到公元三世纪以后，更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了。这时，奴隶、隶农和破产农民的革命烽火更加炽烈。这些革命往往发生在帝国统治比较薄弱的边远地区，并同那里的反罗马压迫的民族运动相结合。如高卢地区（今法国一带）、北非地区都先后爆发了以奴隶、隶农和破产农民联合行动的大起义，其规模之大，可以和斯巴达克时期的“奴隶战争”相比拟，而且都持续了上百年的时间。到了公元四一○年，日耳曼人进攻罗马城，奴隶在夜间开放城门引进了日耳曼人。到公元四七六年，“蛮族”出身的将领奥多亚克废掉了西罗马最后一个皇帝。这一年通常被认为是西罗马帝国灭亡的一年。西罗马帝国的灭亡，标志着古代世界奴隶制社会历史的基本结束。 我国古代奴隶制的崩攒，也是奴隶革命斗争的结果。商、周时期广大奴隶、平民反抗奴隶主贵族的斗争从未间断。《尚书·盘庚》中的所谓“弗靖”（不安定），甲骨卜辞中许多卜问会不会“丧众”的记载，都反映了奴隶们起来反抗、逃亡或举行暴动的事实。在周代，常有“臣妾逋逃（奴隶逃亡）”的记载。《易》上说， 一个奴隶主外出打官司，回来时，发现有三百户奴隶逃掉了。到春秋战国之际，奴隶和平民的逃亡、流徙、暴动、起义更是遍及各国，到处呈现出一派人民革命的形势。重大的有如公元前六四四年，齐国的“役人”（奴隶）反抗筑城苦役，有人夜登城头大叫“齐有乱”，全体役人都乘机逃跑了。公元前六四一年， ①k论国家”。《列宁选集》第四卷，第50一51页。 ◆125· ==========第131页========== 梁国发生所渭“民溃”的奴隶暴动。公元前五五○年，陈国的庆氏征集奴隶筑城，筑城的夹板脱落，庆氏竞以处死来惩罚役人。役人愤怒地杀了庆虎、庆寅和大小贵族头目，严重打击了陈国的奴隶主贵族统治。公元前五二○年，周王室“百工”(大部分是手工业奴隶)起来造反。公元前四七八年，卫国的手工业奴隶围攻卫庄公，过了八年，他们又起来赶走了卫侯辄。随着阶级斗争的发展，逃亡的奴隶还纷纷相聚在山泽密林之中，用“兵刃，毒药、水火”为武器，和奴隶主贵族展开长期的武装斗争。如公元前五二二年在郑国，有大批的奴隶聚集在芦苇丛密的地方，打击奴隶主阶级来犯的军队。公元前五○六年，吴国进攻楚国，楚王逃入云梦之泽，遇到了长期聚集在这里的起义的奴隶，他们“以戈击王”，吓得楚王狼狈逃窜。 当时最著名的是柳下跖领导的奴隶起义。柳下跖姓展，是山东西部柳下地方的人。他带领的起义队伍转战各地，威震四方。《庄子》中说：“从卒九千人，横行天下，侵暴诸侯”。所过的地方“大国守城，小国入保”，给各国反动统治者以极沉重的打击，大大地鼓舞了广大劳动人民的反抗斗争。“跖”成了当时各国的所谓“暴民”（起义奴隶）的代名词。柳下跖是个坚决与反动统治阶级斗争到底、毫不妥协、不受高官厚禄利诱的优秀领导者。孔老二曾经配合反动统治者的军事围剿，以“造大城数百里，立数十万户之邑，尊将军为诸侯”来引诱他“罢兵休卒，收养昆弟，共祭先祖”，但遭到了跖的严厉斥责和坚决拒绝。柳下跖和他的起义军，得到了被压迫群众的热烈拥护，享有很高的威信。荀况说他：“声名若日月”。由于得到人民的坚决支 ·126· ==========第132页========== 柳下跖领导的奴隶起义 持，他的起义军所到之处，就如摧枯拉朽，把奴隶主贵族打得落花流水。柳下跖的起义是我国古代奴隶起义中最富有革命意义和历史意义的，他的名字和英勇斗争的事迹在人民中间经久流传。 奴隶杜会末期，在奴隶革命的疾风暴雨的冲击下，腐朽的奴隶制度无可挽回地走向土崩瓦解。 奴隶起义，是奴隶的反抗运动，是奴隶的革命战争，是奴隶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尖锐化的表现。奴隶制没落崩溃的整个过程，充分显示了奴隶起义的伟大历史作用。每 一次奴隶起义都沉重地打击和动摇了奴隶主阶级的政治统治，削弱了奴隶主国家的力量，摧毁了奴隶制的经济基础，为新的生产方式的逐步形成并最后代替奴隶制扫清了道路。 我国春秋晚期，是奴隶制行将崩溃的社会大动荡、大变革的时期。声势浩大的奴隶和劳动人民的起义、暴动，从根本上 ·1270 ==========第133页========== 动摇了奴隶制统治的基础；代表当时新的生产关系的新兴地主阶级也向没落奴隶主贵族展开了激烈的夺权斗争。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达到了十分尖锐的地步，周天子和诸侯发号施令无人理睬，大夫、陪臣实际上掌握了政权，奴隶制的君臣上下等级秩序完全乱了套，出现了所谓“礼崩乐坏”的局面，代表进步力量的新生事物以不可战胜的气势产生着和发展着。奴隶要造反，社会要前进，这是当时不可抗拒的时代潮流。 出身于没落奴隶主贵族家庭的孔丘，是一个逆历史潮流而动，妄图开历史倒车的复辟狂。他顽固地反对当时杜会制度的大变革，对大好的革命形势怀着刻骨的仇恨，说这是“天下无道”。面对烽烟滚滚的奴隶起义，他破口大骂造反的奴隶是“强盗”和“祸害”，恨不得把他们斩尽杀绝。对于反映社会进步的一切新生事物，他都疯狂反对，甚至把宣传新思想的少正卯杀了。他抛出“克已复礼”这一复辩倒退的反革命政治纲领，妄图挽救没落奴隶制的覆灭命运。在这个纲领中，孔丘竭力鼓吹“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就是要“兴”奴隶主贵族的“国”，“继”奴隶主压迫剥削奴隶的“世”，“举”没落奴隶主贵族之“民”。这充分暴露了“克已复礼”这个反动纲领的阶级实质。孔 ·丘还顽固地在意识形态领域里进行全面的复辟活动，他创立儒家学派，广收门徒，从事反革命的教育活动，其目的都是为挽救和恢复奴隶制度大造反革命舆论，并培植一批为奴隶制度服务、搞复辟活动的知识分子。当时以少正卯、邓析等人为代表的法家的先驱，是新兴地主阶级的思想代表，他们宣传变革的思想，坚持发展，反对倒退，主张实行法治，反对礼治； ·128● ==========第134页========== 重视人的努力，反对天命，为封建制代替奴隶制，为新兴地主阶级向奴隶主阶级夺取政权制造舆论。少正卯同孔丘针锋相对，也在鲁国讲学，宣传和支持造反思想，批判了孔丘的反动思想，影响很大，被称为“鲁之闻人”。孔丘的许多门徒都跑到少正卯那里去听课，孔丘的门前出现了“三盈三虚”，最惨的一次，只剩下颜渊一个人。所以孔丘对少正卯很得要死，怕得要命，恶狠狠地骂少正卯是“小人之桀雄也”。他曾当鲁国的司寇（管治“盗贼”的官名），在他代理宰相的职务后不久就把少正卯杀害了。可以看出，儒法之争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学术之争，而是两个阶级的斗争，是坚持倒退还是坚持前进的政治思想斗争。因为历史发展的总趋势是前进的，历史的巨轮是不可能倒转的。尽管孔丘凶狠奸诈，要逆时代潮流而动，到处流窜游说，但他的复古倒退的一套，到处受到蔑视厌弃，最后在公元前四七九年带着花岗岩的脑袋见周公去了。 在奴隶社会里，以奴隶为主体的广大劳动群众是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主人。当时一切先进的思想和理论都是他们革命斗争经验的总结和革命意志的反映；当时一切科学技术都是他们实践经验的结晶；当时一切进步的文化艺术都根源于他们丰富的斗争生活，当时一切社会变革都是他们革命斗争的结果。由于奴隶不是新的生产方式的代表，他们要求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社会的良好愿望，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只不过是空想。但整个奴隶社会的历史是以奴隶为主体的劳动群众的历史，千千万万奴隶和劳动群众用自己的血汗创造了奴隶社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当奴隶制度成为 •129• ==========第135页========== 社会生产力发展的障碍时，又是奴隶和劳动群众，举起了革命的旗帜，经过反复激烈的阶级较量，摧毁了奴隶主的统治，使社会向前跨进了一大步，推动了历史的发展。 130◆ ==========第136页========== 封建社会 奴隶社会瓦解以后，人类进入了封建社会。封建社会是人类社会从低级向高级发展的一个历史阶段。世界上绝大部分民族和国家都经历过封建社会这个历史发展阶段。 封建社会的产生 奴隶社会后期，奴隶制经济已经衰 封建生产 落。由于奴隶主的残酷剥削和压迫，阶 关系的萌芽 级矛盾和阶级斗争日益尖锐，奴隶主阶 级已经不能再按过去的方式统治下去了，奴隶主占有制的生产关系成了生产力发展的障碍。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有一种新的生产关系代替奴隶制生产关系。这样，在奴隶社会内部就产生了封建生产关系的萌芽。 我国春秋时期（公元前770年-一前476年），随着生产力的发展，阶级矛盾不断加鬧，奴隶们纷纷起来暴动，摧毁了奴隶主贵族的经济力量和军事力量，从根本上动摇了他们的统治，推动了社会制度的变革，土地所有制和阶级关系开始发生变化，出现了封建性质的生产关系。 ◆131 ==========第137页========== 当时土地所有制的变化，是从“井田制”转变为封建地主的土地私有制。“井田制”是我国奴隶社会生产关系的基陆，那时的土地是奴隶主贵族国家所有制，国王把土地分封给诸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铁制工具的推广使用，有的奴隶主就驱使奴隶去开垦“井田”范围以外的荒田，归私人所有，这样就出现了“私田”。西周末年，私有土地已经零星地出现，到了春秋时期，“井田制”已遭到破坏，私有土地大量出现。私田可以买卖，并且是不向国家交税的。拥有大量私田的新兴地主贵族，经济力量日益增长。而奴隶主国家的经济力量却在奴隶起义的沉重打击下日趋衰落，加上新兴地主贵族和“公室”争夺劳动力，使“井田制”更难以维持下去，国家的财政收入也陷入困境。在这种情况下，奴隶主国家不得不打破“公田”和私田的界限，要私田所有者纳税。公元前五九四年鲁国最早实行“初税亩”，实行这种制度就是按照土地亩数收税。奴隶主头子实行“初税亩”，是为了增加财政收入，但在客观上却标志着封建土地私有制开始得到社会的合法承认，也表明地主阶级作为一支新兴的政治力量，登上了历史舞台。 封建土地所有制形成的过程，也就是剥削关系逐渐发生变化的过程。在“井田制”下，农业生产劳动者主要是被称为“萌”、“徒”、“民”的奴隶。新兴地主阶级将土地出租后，相继出现了“宾萌”、“私属徒”、“隐民”等新式的农业生产劳动者。“宾萌”是从外地招来的佃户，其中有逃亡的奴隶和外族的雉民。“私属徒”和“隐民”是新兴地主隐匿户口的依附户，他们依附于某一个新兴地主，对国家不负担租税、兵役和徭役。“宾萌”、 132- ==========第138页========== “私属徒”、“隐民”和“井田制”下的奴隶不同，他们不象奴隶那样被奴隶主完全占有，但是被束缚于土地上，人身依附于地主；他们租种小块土地，用自己的生产工具，从事个体耕作，向新兴地主缴纳实物或服劳役，同时可为自已留下一部分产品作为生活资料，因而有个体经济的生产积极性。这种小农耕作的劳动者，是封建社会农民（佃农）的前驱。 除了粗种土地、人身依附于地主的个体劳动者外，还存在着拥有少量土地、有人身自由的自耕农。他们在剥削制度下，不可避免地向着两极分化，少数转化成剥削者，大部分贫穷破产，土地被兼并，最终也沦为佃农。 在欧洲古代，还有一种隶农。罗马的隶农制在斯巴达克起义之后已开始出现。当时奴隶主中流传着“有多少奴隶，也就有多少仇敌”这句话。它反映了奴隶起义给予奴隶主以沉重的打击。强制大批奴隶从事劳动的大庄园经济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于是一部分奴隶主不得不把大庄园分成许多小块土地，出租给奴隶或破产的自由农民耕种，收取一定数量的地租。这种租种土地的人，称为“隶农”。他们要向大庄园主缴出 六分之五甚至九分之八的劳动产品。大庄园主可以把隶农随同土地一起出卖，却不准隶农退佃和离开土地。这种“隶农制”在公元二、三世纪后就更普遍了。恩格斯指出：“这种隶农虽不是奴隶，但也不被认为是自由人，他们不能和自由人通婚，他们相互间的婚姻也不被认为是合法的，而是象奴隶的婚姻 一样，只被看做简单的同居。他们是中世纪农奴的前辈。”①罗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46页。 ·133· ==========第139页========== 马末期，高卢省有些自由农民不堪罗马政府的横征暴敛，被迫把土地献给当地有权势的人，只保留租回土地耕种的权利，从而丧失了自由民的地位，成为“被保护农民”。这种“保护农”制度也是带封建性质的一种生产关系。 在封建生产方式的形成过程中，一方面有从奴隶和破产的自由农民转化而来的农奴，另一方面出现了新兴地主阶级。新兴的地主阶级是由平民、工商业者、诸侯家臣中一些上升为新兴贵族的人们所组成的，也有从奴隶主贵族中分化出来的。 总之，奴隶社会后期，逐渐产生了封建性质的生产关系，这表明奴隶制已经过时，它必将被新的社会制度所代替。 封建制度和奴隶制度，都是剥削制 封建制度 度，因此新的封建生产关系的萌芽在奴 的建立 隶社会中能够存在和发展，虽然这种萌 芽是要经过斗争才能发展壮大。但是，封建生产关系要占据统治地位，换句话说，地主阶级要在经济上取得统治地位，必须首先取得政治上的统治地位。尽管奴隶主中有一部分人可以转化为地主，可是，从整个奴隶主阶级来说，是绝不甘心被推翻、被赶下历史舞台的，没落的奴隶主贵族总是运用奴隶社会的全部上层建筑特别是国家机器，来保护他们的剥削制度，因此，地主阶级专政代替奴隶主阶级专政，封建制度代替奴隶制度，必须通过阶级斗争、通过暴力革命来实现。 我国春秋战国时期（战国，公元前475年一前221年），是新兴的封建制度取代腐朽的奴隶制度的社会大变革时期。奴隶阶级和奴隶主阶级的矛盾，新兴的地主阶级和没落的奴隶 ◆134 ==========第140页========== 主贵族的矛盾不断加深。新兴的地主阶级随着经济力量的增长，要求有相应的政治地位，要求废除奴隶主贵族的旧特权、旧制度，建立便于封建经济进一步发展的新秩序、新制度。于是，他们在奴隶起义沉重打击奴隶主统治的基础上，以奴隶为主力组织武装力量，向奴隶主贵族展开夺权斗争，经过激烈的反复争夺，最终推翻了奴隶主贵族的统治，建立了地主阶级的政权。例如“田氏代齐”的历史就是反映这种革命斗争的。田氏（田桓子）是齐国的大夫，他代表着新兴的地主阶级势力，和以齐国国君为首的奴隶主旧势力进行了长期的斗争。田氏利用奴隶对奴隶主贵族的仇恨和反抗，顺应历史发展的趋势，改变了剥削方式，使奴隶大批地逃往田氏门下，变作他的隐民，而其中一部分充当了他的武装力量。公元前五三二年，田桓子打垮了掌权的旧贵族栾氏和高氏，公元前四八九年，田氏又打垮了国夏、高张等大贵族及公室的军队，掌握了齐国的军政大权。后来，田常继续打垮残留的旧贵族势力，吞并了他们的地盘，杀死齐简公，终于建立了地主阶级政权。又如晋国，韩、赵、魏三家新兴的地主阶级贵族共同消灭了智氏，并把晋国的领地三分了，建立了三个封建国家。由于奴隶的反抗和斗争，秦国也不能继续维持奴隶制统治了，乃开始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变。经过商鞅变法，封建制在秦国代替了奴隶制。商鞅是成国时期的法家代表人物，卫国人，原名公孙鞅。他研究了当时各诸侯国新兴地主阶级和奴隶主阶级进行斗争的经验，总结了李悝（亏ku)、吴起等早期法家的理论和变法经验，于公元前三六一年到秦国，在秦孝公支持下，主持变法获 ◆135· ==========第141页========== 得显著成绩，他制定了一条主张以革命暴力推翻奴隶制、对社会经济政治制度进行彻底改革的路线，先后两次实行变法。商鞅变法的主要内容是：（一）废除井田制，“开阡陌封疆”，把作为“井田制”标记的田间的道路和分界的土堆铲平，承认土地私有，可以自由买卖。这就是以封建法律的形式，承认和保障封建土地所有制，便于地主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二）废除奴隶主贵族的“世卿世禄”制度，实行“依军功行田宅”的办法。按照军功的大小授予官职爵位，军功功爵分成二十级（最低 一级是公土，最高 一级是彻侯)，军功越大，爵位越高，占有田地也越多。这样，就废除了旧贵 商鞅变法时的量具一商鞅升 族的世袭特权，沉重地打击了奴隶主贵族的政治势力。（三）奖励耕织，发展封建经济，规定凡是生产粮食布匹多、缴赋税多的人，就可以给以官爵，提高政治地位，免除劳役。（四）反对奴隶制的分封制，普遍推行县制，在秦国建立三十一个县，使之成为直属于国君的地方组织，以加强中央集权。此外，还统一了度量衡制度。商鞅变法符合了当时社会历史发展的趋势。在变法过程中，他坚决实行法治，以“刑无等级”否定了“刑不上大夫”的制度，充分发挥暴力的革命作用，对反对变法革新的反动势力，实行严厉镇压。商鞅变法的结果，摧毁了旧的政治 ·136● ==========第142页========== 经济制度，使秦国由一个奴隶制国家转变为一个封建制国家。 在欧洲，日耳曼民族的各个部落征服罗马以后，建立了许多国家。罗马原来处于奴隶制瓦解阶段，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建立与它相适应的封建制生产关系。从公元五世纪至十一世纪，新建立的这些国家经过长期的变革，先后完成了封建化的历 一史过程。以法兰克王国为例，原来处在氏族制度瓦解阶段的法兰克人，在罗马高卢省，按地域关系组成了农村公社。他们占领了高卢的土地，分配时是不平等的。一般士兵按照氏族制度的旧习惯，取得公社的一份土地，开始只有使用权，后来逐渐变成私有，可以买卖，广大公社成员成了自由农民阶层。而军事首长及其亲兵侧占有罗马王室的土地和广大森林地区，成了新兴的封建贵族。他们使用隶农、半自由民和少数奴隶耕种。隶农名义上是自由人，他们的份地世袭。半自由民处于隶农和奴隶之间。他们的地位虽然有某些差别，但是都被固定在土地上，被迫向“主人”服劳役或缴纳实物。这三种劳动者到 九世纪时，已融合为一个农奴阶级。此外，广大的自由农民，在封建贵族的压榨、球夺下，逐渐地破产，大部分沦为农奴。这样，就形成了农奴和农奴主两个对立的阶级。 与此同时，上层建筑也起了相应的变化。由于法兰克人既不能把罗马人吸收到自己的氏族制度中来，又不能用氏族制度去统治他们，因此，必须根据当地的社会经济状况，建立新的国家机关去代替罗马国家。于是，氏族制度逐渐地转变为国家，而氏族军事首长的权力便变为王权。氏族军事首长转变成法兰克国王后，第一件事便是把人民的财产变为王室的 137 ==========第143页========== 财产。国王把他所占领的土地分封给军官、卫土及亲信等，后来要他们尽纳贡和作战的义务。封地的所有者叫做领主或封建主。国王是最大的领主，他下面有一批大领主，大领主又把自已的土地分封给他的部下，依此推下去，形成许多中小领主，从而形成了封建贵族和封建等级制度，建立、发展了封建国家。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封建主义决不是现成地从德国搬去的，它起源于蛮人在进行侵略时的军事组织中，而且这种组织只是在征服之后，由于被征服国家内遇到的生产力的影响才发展为现在的封建主义的。”① 新兴的地主阶级为了建立、巩固其 封建制度建立 过程中复辟和 政权，进一步发展地主经济，他们在政 反复辞的斗争 治、法律、思想文化等上层建筑领域里， 进行一系列的社会改革。这些改革因为从根本上摧毁奴隶主制度的基础，所以没落的奴隶主阶级总是竭力反对这种变革，妄图复辟奴隶制度，因此，在封建制度建立、巩固的过程中，充满了复辟和反复辟的激烈斗争。 中国历史上，商鞅变法受到了旧贵族反动势力的竭力顽抗。变法前夕，就在秦国朝廷上发生了一场大争论。秦国旧贵族的政治代表甘龙和杜挚，叫嚷“法古无过，循礼无邪”。意思是：按照奴隶制的老一套办事不会有过失，遵循奴隶制的“礼”不会出差错。他们竭力主张维护奴隶制的“周礼”。商鞅针锋相对地驳斥说：“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就是讲：治理国家不能只按老一套，只要有利于治理国家的，就不必要效法 ①《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81页。 ·138• ==========第144页========== 古代。在这场变革与复古、前进与倒退的斗争中，商鞅战胜了反动势力。变法开始后，奴隶主贵族更是胆战心惊，咬牙切齿，“怨毒商鞅之法甚于私仇”，他们以公子虔为首，唆使太子犯法，蝎力阻挠变法的实行。商鞅面对着这种严重的挑战，在秦孝公的支持下，对奴隶主贵族集团进行了严厉的镇压。他对公子虔处以割鼻的重刑，在唆使太子犯法的公孙贾面上刺字，并且镇压了七百多个旧贵族，以维护和巩固新的封建制度。但是，斗争并没有到此结束。秦孝公死后，秦惠王上台，双隶主贵族趁机进行反攻倒算，诬告商鞅谋反，在公元前三三八年，用“车裂”的酷刑杀害了商鞅。可见当时新兴地主阶级和奴隶主贵族之间的阶级斗争是何等激烈！与此同时，没落奴隶主贵族的代言人孟轲，继承、发展了孔丘的反动学说，周游各国，大讲“仁政，必自经界始”，妄图恢复早已分崩离析的“井田制”，公开反对取消奴隶主贵族的世袭特权，主张保存“世臣”“世禄”制度；竭力鼓吹“王道”“仁义”，完全和“法治”相对立。这一切都适应了奴隶主贵族的复辟需要。但是封建制终究要代替奴隶制，反动派的复辟活动绝对改变不了历史发展的总趋势。到秦昭王时任用法家范雎（踞心）为相，又加强了地主阶级的统治力量。 战国末期，随着封建制的建立、发展，上层建筑领域里旧的残余和封建的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就更加突出了。当时有秦、齐、楚、燕、韩、赵、魏七个诸侯国。各诸侯国割据状态，是奴隶制的分封制所遗留下来的后果，是-一种旧的上层建筑，它严重地阻碍着封建制度的巩固和进一步的发展。各诸侯国家，各 139 ==========第145页========== 有各的法令，各有各的货币，各有各的度量衡，妨碍了社会经济文化的交流；渚侯国之间的混战局面以及互相制造水灾、建筑壁垒、设关立禁等，给人民造成极大的灾难。所有以上的情况，还给奴隶主复辟势力以可趁之机。所以，农民、工商业者和新兴地主都在不同程度上渴望统一，要求建立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封建制国家，这是大势所趋，符合历史发展需要的。围绕着统一还是割据的激烈政治斗争，反映在意识形态上，是以儒家为代表的奴隶主残余势力，竭力维护割据状态、维护分封制，而以荀子和韩非为代表的法家，主张统一、主张中央集权，为建立统一的封建国家制造革命舆论。在七国中，秦国由于商鞅变法比较彻底，从奴隶制的羽国变成封建制的强国，为统一事业准备了有利条件。秦始皇执政后，顺应历史发展的总趋势，积极推行法家路线，坚决镇压了昌不韦复辟集团，为统一扫清了道路。经过十年，先后战胜六国，于公元前二 二一年完成了封建统一事业，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可是垂死的奴隶主贵族对新制度极端不满，又一次挑起了一场新论战。一派以淳于越为代表的反动儒生，颂古非今，竭力主张改地主阶级的郡县制为奴隶主阶级的分封制，说什么不复奴隶制度之古，秦始皇就休想长期统治下去，他们到处煽风点火，诽谤“法治”，攻击中央集权是秦始皇“贪于权势”，另一派以李斯为代表的法家，对反动儒生的复古思想严加驳斥，认为事因时而异，上古三代不足法，并建议秦始皇，对阴谋复辟的儒生实行严惩。这场论战围绕着坚持中央集权的郡县制，还是复辟奴隶社会的分封制问题，实际上关系 ·140 ==========第146页========== 到建立那个阶级政权的根本问题。作为新兴地主阶级利益总代表的秦始皇，崇尚法家，反对儒家，是一个厚今薄古的专家，他坚决采取“焚书坑儒”等革命措施，粉碎了奴隶主复辟势力的进攻，进一步加强了新兴的地主阶级专政。但是斗争仍然没有俘止，秦始皇死后，钻进地主阶级政权的复辟势力的代表赵高，趁机篡权，推行了一条复辟奴隶制的路线。秦末农民大起义，摧毁了奴隶主复辟势力，为巩固封建制度开辟了道路。刘邦建立西汉王朝后，又经过长期的反复辟斗争，汉景帝采纳晁错的“削藩”建议，削平吴王刘濞联合其他六王发动的“七国之乱”，才使国家统一显著加强，中央集权走向巩固。直到汉武帝时，基本上消除了奴隶主复辟的危险，封建制终于巩固了下来。历史表明，中国封建制的建立、巩固，经历过几个世纪流血和不流血的、复辟和反复辟的阶级斗争。 在欧洲封建化过程中，也充满着激烈的阶级斗争。公元六世纪，东罗马奴隶主贵族妄图消灭各封建化的日耳曼国家，在罗马复辟奴隶制。他们曾在某些地区实现了复辟的阴谋，但这只能是历史发 西汉墓葬中出土的《孙膑兵法等竹简。 展中局部的暂时的倒退现 它证明秦始皇焚书有严格的政治选择，是对林彪攻击秦始皇“焚书坑儒”的有 象。经过反复的斗争，没 力批判。 ·141● ==========第147页========== 落奴隶主阶级最终宣告失败。欧洲各国先后在九、十、十一世纪完成了从奴隶制转变到封建制的变革过程。 封建社会的经济和文化 封建制取代奴隶制，是社会发展中的一个进步。在地主阶级取得统治地位前后的一段时期内，封建生产关系基本上是与生产力状况相适应的，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广大农民、手工业者在阶级斗争和生产实践中创造了封建社会的经济和文化。 封建社会的经济，基本上是自给自 封建社会 足的自然经济。毛主席在论及中国封建 的经济 社会经济特点时指出：“农民不但生产自 己需要的农产品，而且生产自己需要的大部分手工业品。地主和贵族对于从农民剥削来的地租，也主要地是自己享用，而不是用于交换。那时虽有交换的发展，但是在整个经济中不起决定的作用。”①这一论断对于封建时期的世界各国都是同样适用的。例如，欧洲封建社会的庄园，就是闭塞的自然经济单位。庄园中的一切生产，目的都是供给领主消费，同时提供生产者及其家庭的生活资料。庄园生产几乎全部所需的物品，包括粮食、原料、工具和衣服。只有盐、铁等才从行商手中购买。 封建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一个重大标志，是铁器的普遍使 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86一87页。 ·142· ==========第148页========== 用。这不仅因为铁的冶炼技术水平，要比奴隶社会中青铜器的炼制来得高；而且因为铁比铜、锡等坚硬得多，有了铁锄、铁犁、铁铲等等工具，就有利于开垦荒地、扩大农田、兴修水利、深耕细作，从而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农业是封建社会的重要生产部门，农业生产发展了，就为手工业以及其他国民经济部门和文化事业的发展，提供了必要的前提。 “在中华民族的开化史上，有素称发达的农业和手工业”①。根据考古发掘的材料，我国战国时期在农业生产中已普遍使用铁制农具。以后又不断完善。铁犁和牛耕相结合，在战国时期已经相当普遍，这就大大提高了耕作效率。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对农业生产的发展影响极大。公元前三世纪，我国劳动人民在今四川灌县兴建了都江堰工程，控制了蜗江的激流，使它转为平缓，既免除了水灾，又灌溉了土地，使成都平原成为富饶的地区。都江堰是我国劳动人民在水利事业上的伟大创举和宝贵遗产。解放后经整修扩建，它发挥了更大的作用。泾河下游的郑国渠，是引泾灌溉的水利工程，渠长三百多里，可灌溉农田四百多万亩。公元七世纪初，又开挖了长达数千里的大运河，这是千百万劳动人民长期艰苦劳动的成果，对交通运输和灌溉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灌溉工具也随着劳动经验的积累而逐步发展。战国时期普遍采用桔槔（高go,也称为桥）灌溉，三国时期贫民出身的马钧发明了翻车（即水车），唐代时又创造了水转连磨。我国古代农业耕作技术方面，在长期实践过程中逐步改进，如西汉时早就总结出一种先进的耕作方 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85页， ·143* ==========第149页========== 法·代田法，即把-一亩土地分成若干条甽（犬quàn)垅，每甽宽一尺，深一尺，两甽之间是垅，也宽一尺。明垅相间，把种子播在甽里，苗发芽后，用垅土培附苗根，这样可促使农作物长得 根深叶茂，既耐风又耐旱。甽垅的位置，轮流调换，以恢复地力。代田法特别适合黄土高原，所以在关中和西北 一带得到了推广。 由于铁制农具的广泛使用，水利 双牛耕田画像石（东汉） 灌溉事业的发展， 以及耕作方法的进步，农作物的种类和单位面积产量都有了增加，园艺也相当发达，蔬菜果木的种类也比以前增多了。据李悝对战国初期魏国农产量的估计，那时每亩（合今三分之一亩)一般可产粟一石半（合今三斗），最好年成可收六石（合今 一石二斗)。明朝时，一般稻田亩产量达两石或三石。 中国封建社会的手工业，除了农民的家庭手工业外，有官办手工业和个体经营的手工业。行业分工比较专细，具有相当高的生产技术水平。战国时，治铁业已有相当发展，当时已能用加磷脱硫的炼铁方法。铁器也都能用俦锻方法制造。这种铸锻技术比欧洲早了一千八百年。北齐时又发明了治炼灌钢法，即把生铁熔化，浇注到熟铁中，使铁渗炭成钢的技术，这种 ·144 ==========第150页========== 方法为我国所独创。到北宋元丰年间，铁的年量有五百五 十万斤炼铁、采铜、铸币等技术也都有很大提高。我国的纺织业具有悠久的历史，汉代已有精细的丝织品，一九七二年在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素沙衣一件，重量不到一两，丝织品色彩鲜艳。元代初期，纺织技术上的女革新家黄道婆，改进了轧花、弹花、纺纱到织布整个纺织过程的生产技术。她设计的纺车，能同时纺三根纱，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纺纱工具。她为我国棉纺织业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在建筑业方面，芽动人民也有许多发明创造。早在公元前五世纪，著名的能工巧匠鲁班，从小风里来雨里去，在长期的生产活动中，增长了才干。他在建筑、木工、器械等方面的创造，对当时建筑和生产的发展起了促进作用。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修成的万里长城，气势雄伟，是我国劳动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隋代杰出的工匠李春设计建造的赵州安济桥，经过一千三百多年，直到现在还完整坚固。这座桥的设计具有高度的科学水平，在建筑史上占 赵州安济桥（今河北赵县） ·145 ==========第151页========== 有重要的地位。这许多成就雄辩地证明，“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劳动人民是科学技术的真正主人。 西欧各国，到十至十一世纪时生产力才有显著提高。在农业上的原始耕作方法逐渐为二圃制或三圃制（注）所代替，那时铁犁也已广泛使用，深耕细作成为可能。由于荒地和森林地带的开垦，耕地面积扩大了，不仅谷物生产增加了，园艺、果艺和葡萄种植业也得到广泛发展。手工业方面，用金属制造的各种工具和武器，都有显著的技术改进，产量不断增加。纺织业也有发展，毛呢逐渐代替了麻布。巨大的建筑物如宫殿和寺院的兴修，反映建筑技术的进步。此外，一些与农业密切联系的副业，如酿酒和榨油业也发达起来。 封建社会中，自然经济占主要地位。商品经济只处于从属地位，对整个社会经济还不起决定的作用。但随着农业和手工业的发展，商品经济也有一定程度的发展。不仅国内各地区之间的经济联系日趋密切，而且对外贸易也相当活跃。公元前二世纪（西汉时期），我国丝织品已经开始输出，最远的经过波斯（今伊朗）输入欧洲，并且开辟了欧亚交通“丝绸之路”。以后，与外国的经济交往更频繁。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的发展，造船技术和航海知识的提高，对外贸易更加兴盛。一四○五一 一四三三年，郑和七次下“西洋”，到占城、暹罗、爪哇、旧港、马 六甲等三十余地进行贸易，船队最远达到非洲东岸。大量运出的是丝绸、磁器、金银之类，带回的主要是各国特产，如香药、 (注)农业的-一种耕作制度，即把一片耕地分为二块或三块，轮流播种和休耕。 这样可以蓄地力，提高作物的产量。 ·146· ==========第152页========== 染料等。 欧洲封建社会时期生产技术在很多方面都远比东方落后，欧洲人对中国、印度和西亚的特产都很珍视。在当时东、西方贸易交往中，波斯和阿拉伯起着重要的作用。公元八到 九世纪，阿拉伯商人从事海外贸易非常活跃，足迹遍及亚洲、非洲和欧洲，中国沿海不少的港口，也是阿拉伯商人濒繁往来的地方。巴格达有专卖中国货物的市场。 十三至十四世纪时，欧洲形成了南北两大主要商业区。一是地中海区，以意大利城市，特别是威尼斯、热那亚、比萨等为中心。这些城市联系西欧和东方的市场，成为东西贸易的枢纽，商人从东方输入奢侈品如丝绸、珠宝、首饰等，同时把西欧各地的手工业品输到东方。另一个商业区是北海和波罗的海区，以佛兰德尔各城，特别是布鲁日为中心，德国北部、尼德兰、英国、斯堪的纳维亚诸国、俄罗斯，都参加这一区域的贸易。交易的货物主要是北欧和东欧出产的鱼类、木材、皮货、蜂蜜、粮食等，西欧的毛织品、酒类和其他手工业品也有相当的销路。封建社会的手工业生产和国内外贸易，主要服从于封建统治阶级的需要。在中国，有专门生产供皇帝和贵族享用的奢侈品，和为维持封建统治阶级所需的军需、武器，以及建造宫殿、陵墓等等的官办手工业。欧洲封建社会初期的手工业，也基本上是依附于封建领主，并直接为封建领主和皇室服务的。至于私人手工业，因是一种商品性生产，它的发展取决于市场销售状况和获利的多寡，所以一些满足封建统治阶级需要的奢侈品的生产，就显得特别兴盛。国内外贸易则大多为封建国 ◆147• ==========第153页========== 3 家、富商大贾所把持，主要是为满足统治阶级的需要服务的。 封建社会中，“只有农民和手工业工 封建社会的 人是创造财富和创造文化的基本的阶 科学文化 级。”① 中国劳动人民对于人类科学文化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在很早的时候，中国就发明了指南针。汉代发明了造纸。隋代发明了刻版印刷。宋代毕昇又发明了活字印刷。火药的应用也在欧洲人之前。这些发明创造在公元十四世纪传入欧洲，对世界的工业和自然科学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马克思曾高度评价指南针、印刷术、火药这三大发明，认为“这是资产阶级发展的必要的先决条件”@。 我国秦汉时候，由于劳动人民长期的生产实践，农业技术不断地进步，经验不断地积累起来。农学是这些经验和技术的结晶《汉书·艺文志》记载了很多农学的著作，其中最重要的是由汜（泛à）胜之所写的《祀胜之书》，它总结了关中一带(河南函谷关以西到陕西、西安-一带)的农业生产经验，指出耕作的基本原则是要抓紧季节和气候，要使土壤的坚、松、燥、湿和温度适宜，要保持土壤的水分和那力。北魏时贾思勰的《齐民要术》，也是历史上著名的总结农业生产经验的农书。为农业生产服务的天文、历法，战国时又前进了一步，已有测量台和日晷（规9u)、圭表等仪器和观测的记录，已能计算 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588页。 ②《马克思致恩格斯一八六三年一月二十八日》。《马克思恩格斯通信集》第 三卷，第140页。 ●148 ==========第154页========== 出地球绕太阳的精确时间和月球绕地球的周率，有了设闰月和定二十四节气的历法，并且编成“月令”普及到农村中去。汉初司马迁制成的“太初历”是秦汉以来历法的总结。公元一世纪，著名天文学家张衡提出“浑天说”，第一次打破了“盖天说”的束缚（注）。他还发明了水力运转的天文仪器，创造了世界上第一架测定地震方向的科学仪器一地动仪。它的诞生比欧洲创造的地震仪要早一千七百多年。 为生产事业和天文学所需要的数学，也有杰出的成就。公元前一世纪，西汉时的《九章算术》是根据实用计算的知识总结起来的教材。在这部书里，有许多数学上的重要成就，如分数四则运算，正负数运算，十进小数概念等，在当时世界上都是先进的。南北朝的祖神之，是世界上最先计算出准确的圆周率的数学家。 “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我国人民用中草药治病，有几千年的历史。战国名医扁鹊，对于脉学有较深的研究。在汉墓石刻中曾发现有《扁鹊针灸行医图》。东汉名医华佗，擅长针灸和外科手术，他用麻沸散使病人失去知觉，然后施行手术他认为人要常常劳动，就可以少生疾病。明朝医学家李时珍，经常深入山区、农村、矿山等地区，边行医，边采药访问，收集了很多民间流传的药方。他结合自己亲身实践的经验，对前人的 (注)古代的天文学中的宇宙结构学说，主要有“盖天说”和“浑天说”两派。“盖天说”认为天象一个盖笠，地象一个复盘。“浑天说”比较进步些，认为天地都是圆的，天在外，象鸡蛋壳，地在内，象鸡蛋黄，这种说法虽然也不完全正确，但在古时有这样的认识，对于“盖天说”来讲，已是很大的进步了。 ①毛主席语录。转引自一九七O年十一月十七日*人民日报*。 ·149● ==========第155页========== 药物研究作了一个总结，编写了《本草纲目》，记载着一千七百 四十六种药物和一万一千张药方。这部书后来被译成日、法、英、德、俄等十多种文字，对于促进药物学的发展有很大贡献。 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的科学技术成就十分杰出。在沈括所著的《梦溪笔谈》中，记载、总结了许多劳动人民同自然作斗争的宝贵经验，内容涉及数学、天文、物理、化学、生物、地质、地理、气象、医学和工程技术等广阔的领域。沈括是北宋时期著名的法家，他在积极参加王安石变法的同时，又参加了科学实践，注意总结群众的实践经验，重视劳动人民的发明创造，对我国科学文化的发展起了促进作用。 随着封建经济的发展，我国文学艺术、绘画、音乐、雕塑、戏曲等也都相继取得伟大的城就。虽然它们大多数是为统治阶级的需要服务的，但在有些作品中还是反映了劳动人民的辛勤劳动、高度的智慧和精湛的艺术才能。在文学方面，战国时，著名诗人屈原打破《诗的传统格式，大量采用楚国的方言，利用民间歌谣体的形式，加以改造、扩充，创造了一种新的诗歌体裁一《楚辞》，其中有许多优秀的诗篇，最著名的一篇叫《离骚》。西汉时，司马迁所著《史记》刻划的历史人物，具有生动的形象和鲜明的性格。唐朝文学有很大发展，其中唐诗最为突出，如诗人李白歌颂黄河说： ! 片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150• ==========第156页========== 这些诗句，攒美了我国波涛汹涌、气势雄伟的黄河，使人读了深深感到祖国的伟大可爱。白居易作品中，有的诗也揭露了当时的社会矛盾。有个宣城太守，年年强迫人民用大量蚕丝织造大红地毯作为贡品，白居易痛斥说：宣城太守不知？一丈毯，千两丝。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 古代的绘画、雕塑，有不少精致的作品，如马王堆一号汉墓中的彩绘帛画，是前所未见的杰作。画幅四角缀有飘带，整个画面，从下到上表现了地下、人间、天上的景物，有传说的故事，有当时阶级社会生活的反映，有想象的，有写实的，充分反映了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绘画技术的高度水平。著名的云岗石窟、敦煌石窟，更把雕刻和绘画结合在一起。敦煌石窟雕塑着许多佛像，洞窟的四壁满绘着彩色图画，内容主要是佛教故事，此外也有耕种田地、捕鱼狩猎、饲养牲畜的景象，有奏 湖南省长沙市一号汉墓中的 乐、舞蹈的场面，反映出劳动人 出土文物一一彩绘帛画 ·151• ==========第157页========== 民勤劳操作的形象和统治阶级奢侈享乐的生活。 明清时期的章回体小说，艺术成就较高，数量也较多。《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儒林外史》是章回小说的代表作品，反映了当时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十八世纪中叶曹雪芹创作的《红楼梦》，是我国古典小说中思想性和艺术性结合得最好的一部。它揭露了当时社会政治的大量黑暗现象，为我们提供了封建社会末期广阔的阶级斗争画面。这部政治历史小说是一部形象化的封建社会的历史，是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西游记》描写了孙悟空大胆无畏的造反精神，他把神鬼世界（小说中所述“龙宫”、“地狱”、“天宫”）的权力和秩序打得粉碎。这本小说充分反映了人民蔑视封建统治权力、等级制度和敢于斗争的精神。但是，这些小说由于作者的阶级局限和历史周限，作品内容也存在着消极、落后的一面，有的还有错误。我们“必须将古代封建统治阶级的一切腐朽的东西和古代优秀的人民文化即多少带有民主性和革命性的东西区别开来。”④ 在封建社会阶段，世界东方一些国家的经济和文化长期居于世界各国的先列。除中国外，其他一些东方国家的科学文化也有许多杰出成就。象八世纪时，阿拉伯数学家确定三角学中正弦、余弦和正切的概念，创立了代数学。阿拉伯人还创造出比较精密的测定天体和地球的测天仪。九世纪前期，在巴格达设立天文台。在医学上，阿拉伯人也作出了显著贡献。布哈拉的名医阿维森纳写的《医典》，自十二至十六世纪一直被西 ①《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668页。 ·152· ==========第158页========== 方医学界视为权威著作。阿拉伯人的文学艺术也有杰出成就，如《天方夜谭》是以六世纪的波斯故事为根据，吸收印度、希腊、希伯来、埃及等地的童话、寓言等编成的。柬埔寨的吴哥古迹，表明了古代柬埔寨劳动人民和艺术家的卓越的建筑艺术。西欧各国封建社会的文化，为基督教神学所统治。科学、教育、文学、艺术无不具有宗教性质。当时的学校掌握在教会手中， 一切科学研究，不能超越宗教规定的范围。科学家的发明，如果触犯了宗教的教义，就会遭到教会的严重迫害。例如十三世纪英国的罗吉尔·培根，喜欢研究自然科学，曾设想制造发动机、飞机和望远镜等，因此就被教会囚禁了十五年。建筑艺术也服从于宗教的要求，如十二世纪末在法国最先出现的哥特式建筑，外部有许多饰有彩色玻璃图案的高耸的尖塔，它要把人的目光引向虚缈的天空，使人忘却今生，幻想来世。 十一至十三世纪，新兴的城市里出现了早期的市民文化。城市的最早居民很多来自逃亡的农奴，他们的思想意识和农民反封建领主、反教会的斗争息息相通，在不少方面承袭了农村民间文化的传统。城市的多声音乐，是民间合唱的发展。戏剧除宗教剧外，也有来自节日的民间游戏和舞蹈等。从十五世纪后半期起，欧洲开始产生近代的自然科学。不但对于自然现象的研究应用了新的、科学的方法，而且有许多新的发明和发现。如十六世纪时，波兰著名的天文学家尼古拉·哥白尼，继承和发展了人类认识字宙的成果，在广大劳动人民实践的基础上，写出了他的巨著《天体运行论》，创立了“日心说”，即太阳中心说。哥白尼的学说严重打击了宗教宇 ·153· ==========第159页========== 宙观的基础一“地球中心说”，向教会权威提出挑战。 在封建社会中，广大农民和手工业者是创造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基本的阶级。但是，他们遭受封建贵族、地主阶级的残酷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过着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贫困生活。这也是使封建社会的经济和文化长期迟缓发展的原因之一。 封建土地所有制和地主对农民的剥削 在封建社会里，由于土地被地主阶 封建土地所有 制是封建生产 级占有，广大农民失去了主要的生产资 关系的基础 料，他们从事农业生产，就不得不向地主 租种土地，缴纳地租。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决定了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之间的关系，是剥削与被剥削、奴役与被奴役的关系，它是封建生产关系的基础。 封建土地所有制有不同的形式，一般地可分为地主私人所有的形式和封建国家直接占有的形式。 在中国封建社会里，主要是地主私人所有的形式。贵族、官僚、寺院和地主都占有大量的土地。这些土地有的是皇帝为了培植自已的统治支柱，赐给他们的，有的是依仗其经济、政治特权兼并而来的。西汉哀帝一次赐给宠臣董贤的土地有 二千顷，元顺帝赐给大臣伯颜的土地达两万顷。山东曲阜县孔丘后裔居住的“孔府”，是个大地主庄园，所霸占的土地最多时达一万顷，其中一部分是封建皇朝为了利用孔丘维持其反 ·154• ==========第160页========== 动统治赐给的，另一部分是通过其他形式兼并来的。.同时，历代封建政权都直接占有大量的土地。中国历史上有所谓公田、官田、屯田、皇庄等等，就是皇室和宜府直接占有土地的不同名称。明武宗朱厚照的皇庄就多达三百余处。无论地主私人所有的形式，还是封建国家直接占有的形式，本质都是一样的，就是土地被-小撮封建统治阶级所占有，“封建的统治阶级一一地主、贵族和皇帝，拥有最大部分的土地，而农民则很少土地，或者完全没有土地。”①我国西藏地区在民主改革以前，只占两藏人口百分之五的农奴主阶级一即地方封建政权（官家）、寺院和贵族三大领主，占有西藏的全部土地，而占总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农奴阶级却没有一寸土地。 欧洲-一些国家，封建土地所有制采取“封地”的形式。国王是全国土地的最高所有者，他将土地分封给公爵、伯爵、大主教和修道院院长等大封建主（或称领主）；大封建主又将土地分封给子爵、男爵等次等封建主；男爵以下还有骑士，他们再从男爵手中领取“封地”。公爵、伯爵等是国王的封臣，同时又是子爵、男爵的领主。下面几级的主从关系也是如此。封臣要对领主尽一定的义务。这样，以土地的等级占有制为基础，在封建统治阶级中，形成了象金字塔一样的封建阶梯。大大小小的封建主霸占着全国绝大部分土地，依靠榨取农民的血汗过活。封建土地所有制是地主剥削农民的基础。同时，地主阶级还采取经济以外的强制手段，强迫农民服劳役，或用缴纳实物的办法代替劳役，对农民实行超经济的强制、列宁说：“农 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87页。 ·155· ==========第161页========== 民对地主的人身依附是这种经济制度的条件。如果地主没有直接支配农民个人的权力，他就不可能强迫那些得到份地而自行经营的人来为他们做工。所以…必须实行‘超经济的强制'。”①超经济强制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例如：在欧洲农奴制下，农奴主把农奴当作土地上的附属物，他们可将农奴连同土地一起出售或转让，不准农奴离开自己的份地，不准农奴和自由人通婚等等。在旧中国，西裁地区的农奴也是如此，农奴主可以把农奴用于赠送、抵押、赌博或在农奴主之间成批地交换，规定农奴见了“主人”必须回避或鞠躬吐舌。诸如此类的强制手段，使农奴的处境，几乎和奴隶没有多大差别。其他地区，在一般情况下虽然没有将农民连同土地一起买卖的制度，但是，地主可以任意打骂甚至处死农民。“这种农民，实际上还是农蚁。”② 封建的土地所有制，以及与此相联系的超经济强制，决定了封建剥削的性质和特点。·农民和奴隶、雇佣工人一样都处于被剥削、被压迫的地位。不过，农民不象奴隶那样当作会说话的工具，完全被奴隶主占有，也不象雇佣工人那样和生产资料完全分离，而是被束缚在土地上，人身依附于地主，受地主阶级的剥削。 地主依靠占有土地对农民进行残酷 地租是封建剥 的剥削，剥削的主要方式是收取地租。封 削的主要形式 建地租实质上就是地主元偿地占有农民 ① &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列宁全集》第三卷，第153一161页。 ②《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87页 ·156◆ ==========第162页========== 的劳动果实，它有三种形式：劳役地租、实物地租和货币地粗。 劳役地租是最早的封建地租形式。在这种地租形式下，地主将土地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地主直接经营的土地，另一部分是分给农民耕种的“份地”。地主分给农民“份地”是他们榨取农民血汗的一种手段，其目的不是为了农民的生活，而是为了保证直接经营的土地上的劳动力。地主强迫农民在规定的时间内一如一星期中的三天或三天以上，用农民自已的生产工具，在地主直接经背的土地上劳动，劳动产品全部被地主占有。其余时间，农民在自己的“份地”上芽动，产品归自己所有，用来维持他一家最低的生活。地主豢养了一群监工，用皮鞭、棍棒强迫农民在地主直接经营的土地上进行奴隶般的劳动，农民经常采取各种形式进行反抗斗争。 后来，劳役地租逐渐地为实物地租所代替。在实物地租形式下，地主把土地出租给农民，农民必须定期向地主缴纳一定数量的实物，如粮食、牲畜、家禽及其他农副产品。由劳役地租过渡到实物地租并没有改变封建地租的性质，只是改变了形式，劳役地租是直接榨取农民的劳动，实物地租则是榨取农民的劳动产品。这种地租形式的转变，使农民可以由自己来安排全部劳动时间，因此，多少有利于发挥农民的劳动积极性，提高劳动生产率。 ·但是，在实物地租形式下，封建剥削并没有减轻，而是大大加强了。当农民改进技术增加生产时，地主就要提高租额，而当遇到天灾人祸收成不好甚至颗粒无收时，地主却强迫农民仍按原定的租额缴足，迫得农民家破人亡。 ◆157◆ ==========第163页========== 封建社会后期，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出现了货币地租。这时，地主为了满足其更加奢侈豪华的生活，进一步提高了货币地租的租额，加强了对农民的剥削。农民为了缴纳货币地租，在出卖农产品时又遭受商业资本的中间剥削，当农产品卖不出去时，还得借债缴租，再受一层高利贷资本的剥削。 劳役地租、实物地租和货币地租依次更替，反映了生产力的提高和阶级矛盾的发展。由前一种地租形式过渡到后一种地租形式中间也充满了阶级斗争。农民要求进一步摆脱对地主的人身依附关系，并取得较多的劳动成果，但是政权在地主阶级手里，地主就利用剥削形式的改变，进一步加重对农民的剥削。三种地租形式并不是截然分开的，往往相互交叉或同时存在，在一定时期内，其中有一种占着主要地位。 欧洲一些国家的庄园经济中，封建主和农民的关系是以劳役地租为主的剥削关系。国王和大封建主都有许多庄园，每个庄园面积不等，有的是一个村庄，有的包括儿个村庄。庄园的土地通常分为两部分：农奴主直接经营的土地和交给农奴使用的“份地”。耕地划成条地的形式，农奴主直接经营的土地和农奴的“份地”分条交错。农奴必须使用自己的农具，每星期在农双主直接经营的土地上服三天或四天左右的劳役，其余时间才能在自己的“份地”上劳动。同时，农奴主还给农奴增加许多额外的、临时的劳役，称之为“帮忙”。劳役的范围很广，有下种、除草、收割等田间劳动，有运输、建筑、砍柴、宰猪等其他劳动，甚至包括要为“主人”驱赶野兽以供打猎，驱赶青蛙以免打扰睡觉。名目紫多，数不胜数。此外，还要农奴缴纳 ·158 ==========第164页========== 西欧中世纪庄园 单 荒地 地 公共孜地 春 耕 地 (春季耕种要未收获。 入秋再耕种 轮耕 秋 轮耕 耕 大教 金中 地 农 路企 (秋季种： 邸宅 的坊 烘炉 康防 地 公 共 草 地 经孕8 88 领主原领地 ☑ 农奴甲份地 N 农奴乙份地 西欧封建庄园 ==========第165页========== 实物地租和货币地租。公元九世纪时，巴黎郊外圣日耳曼修道院的“地产记录”中，规定农奴尽以下义务：每年每个农奴的 一份地上要缴半头公牛或四只公绵羊，以备军用，每人缴纳四个迪纳里（每个迪纳里约等于十分之一公分黄金）的人头税， 五个牟底（每个牟底约等于250公升）的谷物，以供马的饲料，非领主森林所产木板一百张和板条一百块，六只生蛋的母鸡，每隔三年征收一只满周岁的母绵羊。修道院的产业有几千这样的份地，真不知榨取了多少农奴的血汗。 我国西裁在民主改革以前也是领主庄园制，全西藏有贵族二、三百家，其中大贵族二十几家，每家都有二十几处庄园，儿千个农奴。贵族农奴主的土地，大约百分之七十作为直接经营的土地，百分之三十不好的土地分给农奴作为“份地”。农奴每年要用绝大部分时间在农奴主直接经营的土地上劳动，并且要为农奴主作各种无偿的劳役。 在中国封建社会中，除了西藏以外，实物地租的形式长期占着统治地位。地主阶级将大部分土地分散出租，农民被迫将收获的四成、五成、六成、七成甚至八成以上，交给地主、贵族和皇室享用。根据史书上记载：战国时，“或耕豪民之田，见税什伍”，表明粗额已占到产量的百分之五十。魏晋时，租额高达生产物的百分之七、八十。《红楼梦》所描写的贾、王、史、薛四大封建家族，是大贵族、大官僚、大地主的典型代裴，他们过着“白玉为堂金作马”、“珍珠如土金如铁”的奢侈豪华生活，那挥霍无度的庞大开支就是对农民进行敲骨吸髓的剥削得来的。贾家宁国府的一处庄园，碰上个大灾年，农民还被迫缴纳 ·160· ==========第166页========== 惊人的实物地租和货币地租，庄头乌进孝交给宁国府主子贾珍的-一张租单上写着：各种猪羊几百个，鸡、鸭、鹅等-一千多只，好鱼儿百条、杂鱼儿百斤，还有熊掌、大对虾、鹿舌等许多珍贵品；银霜炭数千斤、柴炭三万斤；碧糯、白糯·百斛；下用常米一千担，各色干菜一车，外卖梁谷、牲口各项折银二千五百两等等。可是，贾珍看了却恶狠狠地说：“这够做什么的？”这充分暴露出地主阶级剥削农民的残酷性。 地主及其代理人为加强对农民的剥削，不但提高租额，而且在收租时玩弄各种手段，进行额外剥削。我国解放前租种过孔府土地的农民悲愤地控诉说：“那时向孔府缴租，过一道门坎就剥一层皮。”第一道门坎是“验租”，每次缴租时，催租头目都要在检验粮色的名义下，先提取“验升粮”；第二道门坎是“量租”，量租时，斗倒满了还要倒，一直倒出尖来，流到地下，流到地下的粮食叫“地皮”，归仓头占有，尖出来的粮食叫“斗尖”，用一把木刀刮下来，归管事古有；最后一道门坎是入仓，农民还得再受仓头的-一层剥削。又如四川大地主刘文彩家的大斗，比普通斗大三升半。他用这只大斗收租，每年就多剥削 地主用大斗收租，残酷地剥削农民，激起了农民无比的愤怒 ·161 ==========第167页========== 农民三千三百多石粮食。湖南地主黄昌帜有一杆大秤，秤砣是空心的，收租称进时，他把秤砣灌满铁砂，称一百斤，实标上是 一百二十斤，放债称出时，他把铁砂倒掉，称一百斤，实际上只有八十八斤。吃人的地主阶级就是这样阴险毒辣，蛇蝎心肠。 封建剥削除了地租这一主要方式外，还有放高利贷、雇工以及其他各种超经济的剥削方式。旧中国的高利贷，名目繁多，花样百出。有一种叫“买青苗”，每年青黄不接时，地主利用农民生活上的困难，杀价预购农民地里的“青苗”。庄稼成熟后，地主占有全部收获，从中获取暴利。解放前，我国江苏省松江县高桥乡有一户贫农，家有大小五口，种水田五亩、有一年，为了挨过春荒，不得不出卖三亩青苗，由地主“估产开价”，每亩只估产两担，开价又比市价低一半，实标上只付了三担谷价。但到秋收时，这三亩田收谷九担四升，全被地主拿走。半年时间不到，地主就对这户贫农榨取了二倍多的利息。另外一种盛行的高利贷叫“印子钱”。地主借出钱时，预先算好本息，按月摊还，每天派人收款，在规定的折子上盖一个印子，故名印子钱。有一首民谣说：“印子钱，一还三，利加利，年年翻，…年借，十年还，儿辈子，还不完。”这是对高利贷剥削的血泪控诉。“农民头上两把刀，租米重，利钱高”，地主用这二把刀夺去了农民辛勤劳动的果实，逼得农民卖儿卖女，妻离子散，并使许多农民沦为长工。长工干的是牛马活，吃的是猪狗食，患病或年老就被地主赶出门外，真是“长工做到老，不如一根草”。此外，地主阶级的国家还强迫农民缴纳贡税、从事无偿的劳役，去养活-一大群的国家官吏和主要是为了镇压农民之用 ·162◆ ==========第168页========== 的军队。我国唐代以前有田赋（按田亩缴税）、户调（按户缴一定数量的绢帛丝麻)和徭役之分。如曹魏时，规定田租每亩每年缴纳粟四升；户调平均每户每年缴纳绢二匹，棉二斤，还有各种繁重的徭役。自唐代中叶以后，宋、元、明、清，都实行两税法，名义上把田赋、户调和徭役合而为一，每年要农民缴夏税、秋税两次。明代封建统治阶级要全国人民负担的夏税、秋税，米麦一项就达三千万石左右。实际上除了夏税、秋税，仍有各种劳役和盐课、茶课、渔课；酒课、钞关税等等，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更加重了对农民的剥削。 “富者财产满布州域，贫者困穷不免 两种完全 不同的生活 于沟壑”。 “皇家仓窖米霉烂，农民家无隔夜 粮”。 :这些诗何反映了封建剥削制度下，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贫富悬殊，犹如天壤之别。 地主阶级依靠榨取农民的血汗，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他们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享台楼阁。我国东汉后期人仲长统在一篇文章里叙述了大地主的豪华生活情景：.“豪人之室，连栋数百，膏田满野，奴婢成群，徒附（指被迫到大地主庄园去受雇耕作的破产农民）万计。…琦賂宝货，巨室不能容，马、牛、羊、豕，山谷不能受”。晋代的一个帝王，选取官女上万人，终日宴饮作乐，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而皇亲大臣互比奢侈，竞用麦糖洗锅，蜡烛当柴，香料泥墙，挥霍浪费千百万劳动人民用血汗换来的劳动成果。清朝封建皇 ·163 ==========第169页========== 帝每天饭食银六十两，按当时米价可购上等白米四十石，真是“皇帝-…顿饭，农民儿年粮。”解放前，四川大地主刘文彩一家，庄园里共有房子一百八十多间，其中有接待土匪和大官僚的中西式客厅，有抽鸦片用的吸烟室，还有什么“逍遥官”、“欢喜楼”。此外有公馆二十八处，银行钱庄十二处，放高利贷的当铺 五处，碾坊十处，仓房二十七处，专门出租的房子一千五百多间。刘文彩一人穿的皮毛绸缎的衣服就有三四百件。 遭受封建剥削的广大农民，终年辛勤劳动，却是吃不饱，穿不暖，过着贫穷困苦的奴隶式的生活。 唐朝有首野老歌说：· 老农家贫在山住，耕种山地三、四亩。苗疏税多不得食，输入官仓化为土。岁暮锄犁傍空室，呼儿登山收橡实。 欧词反映了贫苦农民的辛酸血泪。他们开荒地，流血流汗，得来的劳动成果，交了租税所剩无几，年关逼近，家中除了破旧农具外一无所有，只好叫孩子上山去拾栎树的果实来充饥。一般年景尚且如此，遇到灾年，农民更被迫逃亡、乞讨，卖儿卖女，甚至成批饿死冻死。我国元朝统治期间，仅一三三三年到一三三四年两年中饥民就达一百多万户，约五百多万人。 一三四四年，黄河三次决口，饥民不可胜计，有的地方，“民之死者过半”。据“孔府档案”记载，顺治十七年，独山屯佃户马朝会等控诉孔府说：“去岁催征，屯户无奈，有破家蘑产者，有货男卖女者，情极难堪。”又据红庙村的调查，解放前全村一百一 十户，有九十多户给孔府当佃户，过着破屋露着天，破衣露着 ·1640 ==========第170页========== 皮，破锅漏了底的悲惨生活。一九二七年遭灾，几乎颗粒未收，而孔府的租粮，却少一粒也要治罪。因此，全村有八十五户外出逃荒要饭，三十多户共卖了六十多个孩子，饿死七十多人，有 十二户全家死绝。 一六0一至一 六○三年，俄国境内由于农奴主的残 ef 酷剥削，连年发生饥荒，有的地方整村农民饿死。据当时的记载，仅莫斯科地区，在这几年内就饿死十二万七 地主剥削农民的罪证一《卖女文契 千人。地主、寺院僧侣、商人却借此囤积粮食，大发横财。 一方面是地主阶级花天酒地、穷奢极侈，另一方面是千百万农民饥饿、贫困、死亡，这正说明：封建社会是地主阶级的天堂，是劳动人民的地狱！ 封建城市和手工业行会 人类进入奴隶社会以后，便出现了城市和乡村的对立关系。到了封建社会，随着杜会生产的发展，封建城市和城市中的手工业封建组织一手工业行会也发展起来，城乡间的对立关系因而也进一步发展。 ·165· ==========第171页========== 中国封建城市，有的是在奴隶杜会 封建社会 的城市 原有城市的基：发展起来的，有的是随着商品生产和1商品交换的需要和发展 新建立起来的。早在战国时期，已出现了许多大城市，史书上说，当时是“千丈之城，万家之邑相望”，著名的城市如临淄，居民有七万户，拥有二十余万人口，其他还有陶、洛阳、大梁、郅、咸阳等。随着生产和商业的进一步发展，有些城更加繁荣了，新兴的城市也在增加。唐代时，全国出现了许多规模很大的城市。全国最大、最著名的长安，东西长十八里，南北宽十五里，城内居民达三十余万户。长安在当时既是政治中心，又是手工业和商业中心，店辅众多，商旅云集，由西北陆路出入国境的中外商人都在长安聚散。明朝初期，全国大城市三十三处，工商业之发达，人口之集中，又大大超过了前代。 西欧的封建城市出现得比较晚。这是因为当奴隶制经济 宋都护封的商业 ·166· ==========第172页========== 崩溃时，随着罗马帝国的衰弱，日尔曼人的进攻，领主之间的纷争，阿拉伯人对地中海的封锁，所以在奴隶占有制时期已经发展起来的西欧城市遭受了很大的破坏，有的成为设防据点，有的是封建诸侯或主教的驻地，有的甚至变成废墟。后来，由于生产力的发展，手工业与农业分离，商品生产发展了，商品交换逐渐频繁，每隔一定的时间，农民和手工业者带着自己的产品，到市集上去，互相交换自日的产品。市集的地点，通常是那些水陆交通比较方便的村庄。周围村庄里的农民和手工业者，每隔三天或五天来赶一次集，流动的小商人也带着外地产品来市集上贩卖。水陆交通最方便的市集，来赶集的人最多。手工业者就来这里开设作坊，行商也逐渐定居下来开设商店。这些集市便逐渐地发展为商业城市。在公元十世纪、十一世纪，随着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以及封建制度的确立，西欧出现了一系列的封建城市。 欧洲封建城市是在阶级对抗中成长起来的。农奴和处于农奴地位的手工业者，经常采取逃亡的方式来同封建主的剥削压迫进行斗争。他们逃到正在兴起的城市，并在那里定居下来。封建主为了争夺劳动力，往往给自己领地上正在形成的城市以某些庇护，以便招诱从其他领地逃出来的农民及小手工业者。农村居民的逃亡斗争，对城市兴起起了推动作用。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城市“在那些中世纪时代不是从过去历史中现成地继承下来的、而是由获得自由的农奴重新建立起来的”@。 ①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7页。 ·167◆ ==========第173页========== 中国的封建城市，是封建社会的政治中心，是地主阶级统治农村的基地。城市中设置着国家政权机关、法庭、监狱，并驻扎大批军队。被帝王、诸侯、贵族、官吏以及大地主、大商人等剥削者所霸占着的城市，自始至终在政治上统治着广大农村。在战国时期维护秦、齐、楚、燕、韩、赵、魏等七国的国家机构， 一开始就设置在咸阳、临淄、郢、蓟、平阳、邯郸、大梁等城市中。这些城市是当时各国的都城。封建诸侯就以都城为中心，在大大小小的城镇以至乡里，层层叠叠地设置政治统治机构，统治农村，强迫农民缴纳租税，为他们服兵役和徭役。这种以都城为中心，通过大大小小的城镇，对农村（主要是农民）施行政治统治的做法，为历代的统治阶级所继承和发展。 与此同时，历代的统治阶级还以城市为中心在经济上对农民进行残酷的剥削。封建国家通过赋税制度残酷地剥削农民，历代封建王朝都订有各种苛捐杂税，并在全国大大小小的城市中设立税务机关，派出税吏四出向农民催交各种捐税。唐代柳宗元写的《捕蛇者说》一文，暴露了捐税的紫重和税吏的暴虐。文章说明，捕蛇虽很危险，但比起苛重的捐税逼得家破人亡的情形来还要好些。捕蛇者的邻居因受苛捐杂税的通迫，不是逃走，就是死亡。十二年中，人口减少了一半。农民被害得十室九空。当时身为永州司马的柳宗元对此也“闻而愈悲”，感概地说：“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此外，农民还要直接或间接地遵受盘踞在城市中的商人和高利贷者的种种剥削。欧洲封建社会的城乡对立关系主要表现为乡村从政治上统治城市，而城市则在经济上榨取农村。马克思说：“如果从 ·168◆ ==========第174页========== 政治方面看，在中世纪，·到处都是农村剥剃着城市，那么从经济方面看，无论什么地方，都没有例外，是城市通过它的丝断价格，它的课税制度，它的行会制度，它的直接的商业骗术和它的高利贷，剥削着农村。”@欧洲封建社会的前期，城市不是当时的政治中心。那时，城市居民主要是手工业者、商人和从地主那里逃到城市中来的农奴。他们所定居的城市建立在教会或世俗封建主的领地上，因此，城市连同城市居民，在政治上都要受住在乡村堡垒中的封建主的管辖和统治，要服从城堡中封建主所颁布的法令，犯了法要受封建主所设立的法庭的审判，城市居民还要为封建主服劳役、缴纳租税。此外，盘踞在乡村堡垒中的封建主甚至有权把属于他的城市进行转卖或作抵押。在公元十一、十二世纪中，城市与封建主曾进行长期斗争，多数城市依靠武装斗争获得不同程度的独立和自由，也有一些城市用金钱向领主赎买自治权。城市有了自治的市议会，选举管理人，市民权利受城市自治机构的保护，封建主无权直接管辖城市。从农村逃出的农奴，在城市里住满 一年之后，也就取得自由的身份。但是，在城市中，富商、城市的土地房屋的所有者、高利贷者以及特别富有的行东，形成一小撮城市贵族集团，他们控制着城市经济和城市管理权，不但剥削压迫手工业者，而且通过商品买卖、高利贷等手段剥削农村中的广大劳动群众。因此，在经济上，城市榨取着农村。城市商人、高利贷者不满意封建割据，他们极力支持建立以城市为中心的中央集权封建国家。到欧洲封建社会后期， ①《资本论第三卷，第936页。 •169· ==========第175页========== 国王、官吏、商人、高利贷者所统治的城市成为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城市与封建主之间的斗争，这时已由盘踞在城市中的一小摄剥削者和农村中广大农民之间的阶级斗争所代替。 无论是中国还是欧洲，封建城市都同样是建立在阶级对立的基础上的。帝王、贵族、官吏以及大地主、大商人居住在城市里，他们以城市为中心，在政治上对农村施行统治和压迫，在经济上对农村尽量榨取。广大农民和手工业者用自己的血汗为剥削阶级在城市里建造了辉煌的宫殿、楼阁、园林、亭榭，制造了精巧的手工业品，…封建统治者们过着豪华奢侈的生活。.城市成为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和剥削阶级过骄奢淫逸生活的场所。而劳动人民在农村里，却长期处在落后和贫困的状况中，他们终年辛勤劳动，却不得温饱。 建立在个体劳动基础上的手工业， 手工业 行会制度 在封建社会的经济中占重要地位。封建社会的手工业较奴隶社会有进一步的发 展。'从农村方性的个体手工业工匠，发展到封建城市的行会手工业，到封建社会末期，出现了工场手工业。 手工业者最早都是个体劳动者，手工业技术是祖传的和世袭的。随着生产和交换的发展，封建城市出现了生产商品的组织一手工业作坊，于是旧有的世袭捌已经不能适用了，作坊主为了扩大生产必须招收学徒作为助手，这种合作的劳动方式提高了劳动效率。手工业作坊的成员有作坊主、帮工和学徒。作坊主称为行东或师傅。行东拥有全部生产资料，有比较熟练的技术，本人参加劳动。学徒要拜行东为师傅，在一 ·170· ==========第176页========== 定年限内进行无报酬的劳动，生活资料由师傅供给，剩余劳动完全归作坊主占有。学徒在从师期满之后，可以上升为帮工，帮工可以取得若干劳动报酬。在有了熟练的技术和积蓄时，经过行会的许可，帮工可以自设作坊，成为师傅。 在封建杜会的手工业作坊中，师傅与帮工、学徒之间的关系是双重的。一方面，这里存在着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师傅是作坊主人，拥有生产资料，帮工和学徒要按照师傅的意志和要求来作工，他们的剩余劳动为师傅所占有。另一方面，这里还存在着封建的师徒关系，帮工和学徒要服从和尊敬师傅，这不仅因为他是作坊的主人，更主要的是因为他有手艺，他们希望从师傅那里学得手艺，以便使自已能取得师傅的资格。这种帮工、学徒制度，使“城市里产生了一种和农村等级制相似的等级制。”国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城市里的手工业者渐渐增加。手工业者是小商品生产者，每个人是为自已的私利而进行生产，因此，他们之间不可避免地要引起竞争。可是，他们的资金很薄弱，经济地位极不稳固，经受不起竞争的打击，在当时市场容量十分有限的情况下，如果在市场上投入了过多的商品，就会销售不出去，使他们遭受损失，甚至破产。所以，他们要想办法阻止竞争，使同行之间能够经常保持某种平等关系，共同对当地市场保持独占地位。于是封建城市中的手工业作坊就组织起来，建立各种行业的团体。封建社会特有的行会制度，就这样产生了。 ①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9页。 ◆171·. ==========第177页========== 行会是手工业者的一种封建组织。同一个城市的同行师傅，都必须加入各自的行会。各行会有会员大会，选举行头和监督人，会员要受他们的监督，并有义务遵守行会的规章。每个行会都有详细的规章，其中规定本行手工业者应生产的产品数量和质量、销售价格、原料储备量、作坊人数、工作日的长短、学徒期限、帮工工资以及生产工具的标淮等等。所有这些规定，都是为了保障手工业者利益，排斥竞争，保持会员之间利益的均衡。恩格斯说过：“整个组织的中心，是每个成员对于全部有保障的权利和利益，实行均等分配。”①例如行会为了使手工业品的销路不受影响，设法控制手工业者的人数，对学徒满师规定了许多条件。据说在意大利，一个铁匠店的学徒在学艺期满应该升为帮工之前，必须经过一种特别的“考试”。考试的办法是：师傅骑了一匹马，飞快地在学徒面前奔勉过去。学徒看了那匹马在奔驰时翻起来的后蹄以后，就回来凭那一瞬间的印象打造一块马蹄铁。假如他所打造的那块马蹄铁正巧与那匹马的后蹄一样大小，那么，这个学徒就算是学艺期满，可以升做帮工了，如果大小不合适，说明他的手艺还未学好，还得继续当学徒。 我国封建社会的城市也是私人手工业的集中地，特别自唐代以后，各大城市中，私营手工业作坊的数量相当多。同类手工业作坊集中在一条街上，称作“坊”。如唐代长安城中，全市有一百零八坊，制造乐器的大多集中在崇仁坊，制造玉器的以延寿坊为最多，酿酒作坊集中在常乐坊，官锦坊以织锦缎为 ①《<资本论>第三卷的补充。.<资本论第三卷，第1056页。 、172· ==========第178页========== 业，铜坊为铸造铜器。当时，私人手工业者已有了自已的行会组织。各行业都有自己特定的行规，有共同供奉的行神和大家推举的行头。行头对内掌管行内事务，祭神时担任主祭，对外担任该行业的代表。 明代景德镇的瓷器制造工场（画坯部分） 在中国封建社会中，大型手工业作坊由国家经营，私营手工业作坊规模不大。广大农村仍以农业与手工业结合为基础，州上交通不便，商业市场未充分发展。而商业资本与高利贷所积累的资本多投于土地兼并或浪费在奢侈生活上，没有大量投资干手工业生产。所以，直到一八四○年资本主义入侵时，中国的手工业基本上仍停留在行会制度阶段。 西欧的行会组织差不多是和封建城市同时发展起来的。意大利在公元十世纪时已有行会。在十二世纪下半期到十四 ·173· ==========第179页========== 世纪期，随着手工业及其分工的发展，西欧行会的数目也日益增多。例如，法国的巴黎在十四世纪中叶就有三百五十个行会，包括五万五千个手工业者。 封建行会组织，是商品生产有了相当发展而又发展不足的产物。在商品生产还不很发展，市场范围还比较狭小，竞争力量还此较薄弱的情况下，行会组织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竞争和分化，保障了手工业者的利益，对于保存和发展手工业技术，传授生产经验，促进手工业的巩固和发展，都有积极的意义。 但是到了封建社会末期，在西欧，随着商品生产的进一步发展和市场的继续扩大，竞争愈来愈剧烈，行会便越来越成为生产发展的障碍。作坊主力求要摆脱行会的限制，有时就根本不依照行会的规章办事，他们利用特权，设法限制帮工升为师傅。在多数国家里，行会变成一个独占行业和压迫帮工、学徒的集团，往往只有师傅的儿子或女婿才能升为师傅，其余的帮工和学徒渐渐处于永久被雇佣的地位。总之，在封建社会末期，行会手工业者之间发生剧烈分化，出现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行会组织丧失了它存在的基础，逐渐趋于瓦解。 封建杜会的国家和思想意识 封建生产关系是封建社会的经济基础。封建国家和封建思想意识是由封建经济基础所决定的上层建筑，同时，它又反过来为封建的经济基础服务，维护地主阶级在经济上的统治 •174• ==========第180页========== 地位，维护封建剥削制度。 封建国家是地主阶级压迫农民阶级 封建国家是维 护封建剥削制 和手工业者的工具，是地主阶级维护封 度的权力机关 建剥削制度的权力桃关。地主阶级专政 是封建国家的阶级实质。 封建国家主要是采取君主专制的形式。这种君主专制的全部权力集中在皇帝（国王）的手中，从中央到地方分设官职以掌兵、刑、钱、谷等事务，并依靠地主绅士作为全部封建统治的基础。 公元前二二一年，在我国，秦始皇作为新兴地主阶级的总代表，统一了中国，创立了第一个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有一套完整的封建官僚制度。这个制度规定，皇帝是最高统治者，下面设有以三公（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九卿（奉常、郎中令、卫尉等)为主的中央行政机构，协助皇帝处理政务、军事、司法、监察、财政等。并且废除了分封制，推广、巩固郡县制，各地方官吏直接由中央政府管辖。当时，这种封建专制的中央集权制度，对于巩固新兴的封建制统治和防止没落的奴隶制复辟起了重要的历史作用。秦以后的各个封建王朝，基本上都是沿用这一套封建政治体制，并不断地发展完备起来。 欧洲封建社会，一般也是采取君主专制的形式。与中国不同的是，欧洲封建社会初期采取分封制。以土地的等级占有制为基础，在国王以下，有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和骑士等大大小小的封建主。由于地区经济联系十分薄弱，在政治上处于割据的状态。封建主在自己的领地上拥有行政、司 ●175● ==========第181页========== 法、军事等各方面的权力，俨然是独立的君主。其后，随着阶级斗争的发展、经济的增长和国内市场的逐步形成，从十三世纪起，西欧有些国家如英、法等出现了中央集权的趋势。俄罗斯的中央集权国家是在对抗外族入侵的过程中和经济分裂状态尚未消失以前形成的。在德国和意大利，则长期保持着政治上的分裂。 封建国家除最常见的君主专制外，还有共和制的形式，这是在某些欧洲城市中形成起来的。例如，当时意大利境内的威尼斯、佛罗伦萨、热那亚，就是这样的城市共和国。拿威尼斯来说，十世纪末，就成为一个商业共和国，从十二世纪起，成立了由四百八十个议员组成的“大议会”，是最高的立法和监察机关。国家首脑称“督治”由选举产生，终身任职。实际上掌握行政大权的是由“大议会”选出的元老院。在选举“大议会”议员的权利上，有严格的限制，只有名列“黄金簿”的几百个贵族大姓才有选举权。因此，威尼斯的政权，完全由商人贵族所把持。 列宁说：“在中世纪，农奴制占优势。当时的国家形式也不一样，也有君主制和共和制（虽然后者显得弱得多），但始终只有农奴主一地主才算是统治者。农奴制农民根本没有任何政治权利。”①君主制和共和制，只是形式不同，并无本质区别。封建国家实行君主制时，政权归最大的地主一皇帝一人掌握，实行共和制时，政权由从地主当中选举出一些人来掌握，两者都是地主阶级专政。 ①《论国家>。列宁选集第四卷，第50页。 ·176• ==========第182页========== 军队、法庭、监狱是封建国家机器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地主阶级压迫农民和其他劳动人民的主要工具。随着阶级斗争的尖锐化，地主阶级总是不断地强化封建国家机器、特别是它的主要成份一军队。我国历代封建王朝，都有一支庞大的军队，既有皇帝直接统率的中央军，又有归地方政府管辖的地方军队和地主武装。军队的人数，一个王朝比一个王朝增多。秦朝有几十万人，唐朝增加到近百万人，到明朝已达到两百万人。封建国家拥有这么多的军队，主要是为了镇压农民起义运动。 唐张议潮统军出行 为了维护地主阶级统治农民的封建秩序，封建国家还制定了各种严酷的法律。封建法律是地主阶级意志的表现。地主阶级的经济、政治特权，都经过封建国家明文规定在法律上，强制被压迫阶级服从它。在我国，秦朝已有了成文法，以后各个封建王朝刑法更加严密。如汉初，萧何定律九章，到了汉武帝，律令增至三百五十九章，其中死罪律有四百零九条，一千八百八十二目，又有死罪例一万三千四百七十二件。封建杜 ·177• ==========第183页========== 会初期，封建法律也起过镇压奴隶主贵族复辟活动的进步作用，但是，后来随着地主阶级历史地位的变化，随着奴隶主阶级复辩活动被粉碎后，它就主要用来镇压农民了。农民反剥削、反压迫，便被如上“犯法”、“大逆不道”等等罪名，处以各种刑罚。唐朝法律中规定：凡“谋反”、“谋大逆”的人，连同儿子一起处绞首，母女妻子被罚为奴婢，其他近亲流放在儿千里以外。 “贫富异刑法不一”，就是说平民和贵族犯了同样的法，但判刑或处罚却不相同。封建官吏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封建贵族、地主豪绅虽有严重罪行仍可逍遥法外，而受害者及其亲属，反被他们凭借特权，滥施刑罚。我国政治历史小说《红楼梦》中，就描写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人命案件。贾府的贾赦，看中了儿把古扇子，就指使官府诬陷扇子的主人石呆子拖欠官银而加以逮捕，害得石呆子家破人亡。薛家的“呆霸王”薛蟠，强抢民女，打死了人，却倚仗财势，勾结官府胡乱了结此案，“没事人一般”，这充分说明了封建的国家机器和各种法律，完全是代表地主阶级的利益，是为了维护封建的专制统治。 地主阶级倚仗封建国家机器，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许多地主豪绅成了独霸一方的“土皇帝”，他们拥有自己的武装，设置刑具监狱，恣意踩躏人民。孔丘后裔的“孔府”就是一个拥有官员和种种司法特权的世袭“小朝廷”。它设有公堂，可以自行传讯或断结族人和佃户，备有恫吓劳动人民的金瓜、钺(越u)斧、牙棍、蛇枪、鬼头刀等仪仗和摧残劳动人民的皮鞭、黑红棍、锅拍枷、铁锁链等刑具。并建立了一整套政治机构和管理系统一知印、掌书、百户、管勾、典籍、司乐等六大厅。其 ·178· ==========第184页========== 中，管勾厅主管收租，下设“管勾衔门”，百户厅掌管林庙守卫，下设“百户门”。此外，还有圣庙执事官四十名(从九品到三品)，属员几百名。蒋介石反动统治时期，孔府还组织有“奉卫队”。他们 孔府摧残劳动人民的刑具 依仗封建王朝给予的种种特 权，对劳动人民进行残酷的迫害。在旧西藏的庄园和部落里，农奴主的意志就是法律，他们设有刑堂，监狱，对农奴和奴隶，稍不称心就挖眼晴，抽脚筋，割鼻子，或是扔进蝎子洞。在寺庙里，大喇嘛吃饭用的碗，是农奴的头盖骨做的，有时甚至把农 奴的心脏挖来作为念经时的供品。人面兽心的农奴主，视农奴的生命不如草芥，无数衣奴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反动暴力之下，惨遭杀害或终生残废。 东山老虎要吃人，西山老虎也要吃人。中世纪的欧洲，地主对农民的政治压迫，也是非常残酷的。例如，在德国，地主可以任意处置农民， 四川大地主刘文彩迫害农民的水牢 褴施酷刑。在法、意、西班牙 ·179· ==========第185页========== 等国，天主教会还设立了秘密的宗教法庭—宗教裁判所。凡是对封建制度和天主教会稍有不满的人，便被扣上“异端”的罪名，交宗教裁判所秘密审判，严刑拷打，处以流刑、徒刑、以至死刑。教会甚至声称，把人烧死还是一种宽大仁慈的惩罚。可见，在地主阶级专政的封建制度下，“只有地主才能有充分的权利，农民是没有权利的。”① 地主阶级除了利用国家机器对农 封建主义思想恋识是维护封建统 民进行暴力统治以外，还利用封建主 治的精神支柱 义思想意识来欺骗和麻痹广大劳动人 民，对农民进行思想统治。 中国封建社会初期，法家思想占统治地位。法家具有朴素的唯物主义和朴素的辩证法思想，承认自然界是客观存在、社会的发展有客观的必然性，主张社会变革，反对倒退。法家思想适应新兴地主阶级的政治需要，对子彻底推翻奴隶制度，防止奴隶制度复辟，建立和巩固封建制度起了进步的历史作用。到了汉武帝（公元前140年一前87年）时，新兴的封建统 一政权得到巩固，封建的政治经济有了很大的发展。西汉后期以后，儒家思想逐渐占了统治地位。但是，在劳动人民革命斗争的推动下，仍然有一些进步的政治家、思想家，尊法反儒，实行改革。儒法斗争，绵延不绝。汉武帝时期，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建议，这个建议并没有被真正采纳，董仲舒也没有得到重用。汉武帝实行的是法家路线。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在这时提出，也反映出地主阶级的阶级 ①《论国家*。列宁选集第四卷，第50页。 ·180◆ ==========第186页========== 地位正在发生变化。到了汉元帝（公元前48年一前33年在位)时，地主阶级越来越向保守、反动的方向转化，于是从尊法反儒完全转向尊儒反法了。从此，为地主阶级所继承改造过的“孔孟之道”，就成了中国封建社会中的主要统治思想。 孔孟儒学的卫道士董仲舒，适应地主阶级强化思想统治的政治需要，把孔孟的伦理道德发展成为“三纲五常”。所谓“三纲”，是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是对孔丘所鼓吹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正名”观念的发挥。董仲舒根据自己所杜撰的“阳尊阴卑”的谬论，把君、父、夫说成是阳，臣、子、妻说成是阴，要臣以君主的意志为意志，儿子以父亲的意志为意志，妻子以丈夫的意志为意志，臣、子、妻只能对君、父、夫俯首贴耳地服从，不准有丝毫违抗。所谓“五常”，是指“仁、义、礼、智、信五常之道”，即五个“永恒不变”的原则。董仲舒根据孔孟的“仁义道德”提出这套“做人”的标准，其目的无非是要劳动人民规规矩矩地遵守封建礼教，以便巩固封建的统治秩序。鲁迅极其深刻、极其尖锐地揭露了这种“仁义道德”的反动实质。正如他在《狂人日记》中所写到的：“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儿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1” 董仲舒还继承了孔孟的天命论，进一步把天加以神化，胡 惠 说天是至高无上的神，世上万事万物都是天有目的地安排的，“三纲五常”也是天命所决定的。他说：“王道之三纲，可求于天”，“天子受命于天，诸侯受命于天子，子受命于父，臣妾受命 e181 ==========第187页========== 于君，妻受命于夫，诸所受命者，其尊于天也。”这样，他就把政权、族权、神权和夫权贯串在一起，而且宣扬天子直接受命于天，把天上的神权和地上的皇权沟通起来，为“王权神授”制造了理论根据。毛主席指出：在旧中国“这四种权力一政权、族权、神权、夫权，代表了全部封建宗法的思想和制度，是束缚中国人民特别是农民的四条极大的绳索。”① 董仲舒在鼓吹唯心论的天命论的同时，还大肆宣扬“天不变，道亦不变”的形而上学思想，认为天是不变的，由天的意志所安排的“三纲五常”之道也是不变的。宣扬这种谬论的反动目的，就是要将封建统治说成是永恒的，被统治阶级只能永远俯首贴耳接受统治，绝对不能违反“三纲五常”之道。 孔孟之道经过地主阶级反动儒家的改造发展，被汉元帝以后的历代反动统治者定为正统思想。唐代还把“三纲五常”写进刑法条文，用来镇压农民阶级的反抗斗争，规定凡违反“三纲五常”的都称之为“十恶”（注）大罪，要受到严酷的惩罚。宋朝后，随着中国封建社会向后期过渡，代表没落地主阶级的理学家，把孔孟之道演变为更加反动的“理学”，认为“理”是万物的主宰。“理学”的核心仍然是“三纲五常”，他们把“三纲五常”说成是永恒不变的“天理”。 孔孟之道鼓吹剥削有理、造反无理，是奴役人民的精神枷锁，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几千年来，它一直成为剥削阶级 ①《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31页。 (注)“十恶”是指：谋反、谋大逆、谋叛、谋恶逆、不道、大不敬、不教、不睦、不义、 内乱。 ◆182· ==========第188页========== 用以维护反动统治或进行反革命复辟的思想武器。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林彪竭力吹捧董仲舒，效法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反革命主张，为他篡党夺权复辩资本主义制造反革命舆论。 以孔孟之道为代表的唯心主义思想，虽然在中国封建杜会中占据统治地位，但是，唯物主义思想同唯心主义思想的半争始终存在着。汉元帝后，在儒家成为“一尊”的情况下，法家和儒家的斗争也没有停止，只是儒法斗争的性质发生了变化，已不是反映没落奴隶主阶级和新兴地主阶级之间两个阶级两条政治思想路线的斗争，而是反映地主阶级内部代表大地主利益的反动派和代表中小地主利益的革新派之间两条政治思想路线的斗争了。在农民起义的推动下，地主阶级中间的法家和进步思想家，也要求革新，反对保守。他们继承了先秦法家的思想，继续同孔孟儒学进行斗争。东汉时唯物主义思想家王充，宣传无神论思想，认为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自然存在，并不是由于天意的创造，他指出天没有口和眼，不可能有感觉和意识活动。他反对所谓“生而知之”的“圣人”，写了《问孔》、《刺孟》等著作，直接把矛头指向儒家的祖师爷，还列举孔丘自相矛盾的言行，戳穿了他自称“生而知之”的谎言。唐代著名的思想家柳宗元，也批判了唯心主义的天命论，认为宇宙是由混沌的元气所构成，并没有神的主宰。他在《封建沦》里指出：一种政治制度代替另一种政治制度，是大势所趋的结果，而不是圣人的意志所决定的。他还认为“受命不在于天，于其人”，有力地驳斥了“王权神授”说。宋代的改革家王安 ·183 ==========第189页========== 石，提出“三不足”的名言：“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意思是说，天象的变异不值得害怕，祖宗的老传统不能作为依据，流言蜚语用不着顾虑。全面否定了孔丘所鼓吹的“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的谬论。明清之际，已产生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李贽、王夫之等进步的思想家，反映了新兴市民阶层反封建的要求，具有鲜明的尊法反儒精神。如王夫之提出了历史发展是有客观规律的观点，把历史发展的趋势叫做“势”，把历史发展的规律叫做“理”，认为“理不可违”，即客观规律是不可违反的。他又说“事随势异，而法必变”，意思是，时势变了，对社会国家的治理方法也就必须改变。这种主张发展、变革的观点，有力地驳斥了儒家主张复古倒退的唯心主义历史观。不过，这些进步的思想家由于阶级和时代的局限性，不能彻底地批判“孔孟之道”，当然更不可能用历史唯物主义的阶级斗争观点，揭露孔孟之道的阶级内容及其实质。为农民阶级是封建社会中生产斗争、阶级斗争的主体。同时他们还以革命思想和自身的革命行动对孔孟之道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农民阶级处于受剥削受压迫的阶级地位，他们要革命，要造反，和维护剥削制度的孔孟之道是势不两立的，因此每当革命高潮到来时，他们总是站在批孔、反孔斗争的前列。他们从自己的阶级利益出发，提出了同孔孟的“仁义”学说根本对立的“均平”的革命观点，还提出“是法平等，无有高下”的革命口号，反映了他们要求根本废除等级制度、以至废除等级差别的朴素愿望。农民阶级对于批判孔孟之道，旗帜更鲜明，斗争更勇敢，他们把批孔、反孔同反剥削反压迫的政 ◆184◆ ==========第190页========== 治斗争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这是任何进步的剥削阶级思想家都不可能达到的。不过，由于阶级和时代的局限性，他们还不能用科学的世界观去对抗剥削阶级的世界观。他们提出的革命观点和革命口号尽管给孔孟之道的反动思想以巨大的打击，但却不能最后战胜它和取代它。 欧洲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是基督教的神学，天主教会是欧洲封建社会的重要支柱，它不但是一个宗教的组织，而且是拥有大量土地的封建主和政治上的统治力量。天主教会利用它掌握的特权，控制了欧洲封建社会的精神生活，大肄宣扬唯心主义的“上帝创世说”，认为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由上帝创造的，把虚构的上帝拾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哲学也被用来为基督教的神学服务。当时占统治地位的哲学是经院哲学，也就是在教会的学院里讲习的基督教神学，它的任务是为上帝创世的基督教教义立体系、找理论根据。天主教僧侣的主要代表托马斯·阿奎那，是经院哲学体系的完成者。照他看来，整个世界是一个按上帝意志创造出来的严格的等级系统，而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正是这个等级系统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他公开宣称农民和手工业者是下等人，是注定做低级工作的“雇工”和“脏汉”，属于上等阶级的是统治者。他还胡说上帝规定了“上等人统治，下等人服从”的统治秩序。这种反动理论直接用来为封建剥削制度辩护，为教会的神权辩护，成了封建统治阶级的精神支柱。 封建地主阶级既利用国家机器从政治上压迫人民，又利用反动思想反动理论从思想上毒害人民，最终目的是妄图永 ·185· ==========第191页========== 保他们的“天堂”。但是，不管他们如何使用刽子手的职能和牧师的职能，软硬兼施，都无法阻挡农民群众反对地主阶级封建统治的革命洪流。 农民革命战争是封建社会发展的动力 地主阶级在经济上占有土地，在政治上掌握国家政权，在长期的统治过程中，地主阶级对农民的剥削和压迫日益加强，迫使农民大批破产。封建剥削制度越来越成为生产力发展的障得。农民为了摆脱封建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前赴后继，对封建制度开展了英勇顽强的反抗和斗争。而地主阶级为了自已的利益，总是竭力维护封建剥削制度。所以，封建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表现为农民阶级和地主阶级之间的激烈斗争。农民阶级和地主阶级的矛盾是封建社会的主要矛盾。农民阶级反抗地主阶级的斗争、农民革命战争是封建杜会发展的动力。 私地主阶级对于农民的残酷的经济 一部封建社 会史是一部 剥削和政治压迫，迫使农民多次地举行 农民革命史 起义，以反抗地主阶级的统治。”①农民 的反抗斗争，采取过各种各样的形式，从逃亡、抗租、抗税，一直发展到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这一最高形式。 中国封建杜会里，有过大小数百次的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规模之大，在世界历史上是罕见的。从几次不同历史阶段 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588页。 ·186• ==========第192页========== 的著名的农民起义，就可看出农民起义此伏彼起，连绵不断，莲勃发展，势不可挡。 公元前二○九年，陈胜、吴广领导的农民起义，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它犹如惊天动地的一声霹雳，揭开了农民战争的序幕。这次起义是秦朝末年特别是赵高篡权后阶级矛盾加剧的必然结果。农民起义推翻了赵高复辟政权，粉碎了奴隶主阶级复辟的阴谋，地主阶级也第一次受到农民起义的强有力的冲击。这次起义，为汉初最后消灭奴隶主复辟势力、巩固封建制度开辟了道路。陈胜、吴广起义显示了农民革命的巨大威力，为中国农民反对封建统治的革命斗争树立了光辉的榜样，使历代封建统治者提起这次起义就胆战心惊。 陈胜、吴广在大泽乡“揭竿而起 ·187 ==========第193页========== 唐朝末年，爆发了我国历史上又一次著名的黄巢领导的农民大起义。在这次起义中，黄巢第一次打出了“均平”的战斗旗号，针对封建剥削制度所造成的贫富不均现象，号召农民起来造反，从而把我国古代农民战争推进到一个新的阶段。 农民起义大灭阶级敌人的威风，大长革命人民的志气。黄巢被推为“冲天太保均平大将军”。“冲天”就是要冲垮唐王朝的暴力统治，“均平”就是割富济贫，打击地主豪绅。在黄巢领导下，起义军从几千人发展到几十万人，打官府、杀豪绅，南征北战，取得节节胜利，于公元八八○年十一月夺取洛阳，并继续向唐王朝的京都一长安挺进，.吓得唐朝皇帝李儇象条丧家狗，逃到了四川。起义军继续英勇奋战，终于在公元八八○年十二月攻下长安，创建了大齐农民革命政权。可是起义军没有乘胜追击，李儇在四川取得了喘息的机会，竭力拼凑反革命军队卷土重来，疯狂地进行反扑。起义军经过长期的激烈战斗，于公元八八三年五月退出长安城。次年，黄巢在战斗中英勇不屈，壮烈牺性。这次起义虽然失败了，但是在整整十个年头里，起义军转战南北广大地区，歼灭了大量反动武装，杀了大批地主、豪绅、官吏，沉重地打击了封建统治，唐王朝从此 一蹶不振，以至最后彻底覆亡。 明朝末年，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不但是我国封建社会后期空前规模的武装革命运动，也是当时世界上大规模的农民战争之一。 一六二八年，高迎样在陕北地区领导农民起义，号称“闯王”。不久，李自成带领起义的边防士兵，加入高迎样的起义 ◆188◆ ==========第194页========== 队伍，成为骨干力量。各地起义军起初是分散作战的，随着斗争的发展，他们感到有联合起来的必要。一六三五年一月，各路起义军首领大会于荥阳，讨论作战方案。会上采纳了李自成的建议，决定变分散作战为协同作战，这是我国农民革命史上的创举。 一六三六年，高迎祥在战斗中牺牲，李自成被群众推为“闯王”，由他率领的起义军成了明末农民战争的主力。李自成针对当时土地高度集中、赋税极端繁重的情况，提出“均田免赋”的革命口号，比唐末农民战争提出的“均平”口号，又有了发展。起义军深受群众支持，到处流传着“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的歌谣，队伍发展到几十万人。一六四 三年，起义军占领襄阳，初步建立了农民政权。后来又攻下潼关，占领西安。一六四四年初，李自成在西安进一步加强了革命政权，定国号大顺。这年二月，李自成带领百万大军，直捣明朝二百多年的都城北京。明朝末代皇帝穷途末路，跑到煤山（今北京市景山）上吊自杀。腐朽反动的明王朝终于被伟大的农民革命战争推翻了。但是，剥削阶级决不甘心于退出历史舞台，他们后来勾结满清贵族，联合向起义军疯狂反扑，清王朝又代替了明王朝。 明末农民战争和过去农民成争一样，没有取得最后胜利。但是，这次农民战争继承发扬了以前历次农民战争的优良传统，提出了更明确的革命纲领，在组织规模、战略战术等方面都表现出杰出的智慧。起义军英勇奋战近二十年之久，直接推翻了腐朽的明王朝，给我国农民革命史增添了光辉的…页。 ◆189● ==========第195页========== 在欧洲州封建社会里，农民阶级反抗地主阶级的斗争，也是风起云涌，非常激烈。例如十四世纪后期，英国爆发了瓦特·泰勒尔领导的农民起义。开始有两个地区的农民抗交人头税，驱逐并杀死税吏。斗争很快扩展到全国，农民迅速武装起来，捣毁庄园和寺院，并且一度占领英国的首府伦敦，杀死官吏，包围了王宫，并提出了废除徭役制和农奴制的主张。虽然没有成功，但对消灭英国的农奴制起了重要作用。 公元一五二四年至一五二五年，德国爆发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反封建斗争。它遍及德国大部分地区，全国约有三分之 二的农民参加了斗争。·闵采尔是这次农民战争的著名领袖，他以缪尔豪森城为活动的中心，率领许多手工匠、城市贫民和矿工进行武装起义，并号召农民、矿工和城市贫民团结起来，反对共同的敌人一封建主。一玉二五年三月，缪尔豪森城的起义者曾经推翻了城市贵族的统治，成立了革命政权一“永久议会”。这次德国农民起义最后也遭到反动统治阶级的残酷镇压。 封建社会历次农民战争都不可能取得最后胜利，都没有建立自已巩固的政权，这是“由于当时还没有新的生产力和新的生产关系，没有新的阶级力量，没有先进的政党，因而这种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得不到如同现在所有的无产阶级和共产党的正确领导，这样，就使当时的农民革命总是陷于失败，总是在革命中和革命后被地主和贵族利用了去，当作他们改彭换代的工具。”① 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88页。 ◆190· ==========第196页========== 但是农民群众反封建的斗争并没有停止。一部封建社会的历史，就是农民阶级反抗地主阶级的斗争史。 在封建社会里，广大农民既是生产 农民革命战争 斗争的主体，又是阶级斗争的主体。“只 推动历史前进 有这种农民的阶级斗争、农民的起义和 农民的战争，才是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① 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沉重地打击了封建统治，动摇以至推翻了封建王朝。农民起义车所到之处，消灭反动军队，捕杀封建官吏，镇压土篆劣绅，始终把封建统治作为主要打击目标。我国唐末黄巢建立的大齐革命政权，命令起义军辖区内所有唐王朝的官吏都到新政府报到，抗拒者受到严厉的惩处。有一个混入“大齐”政权中的反革命分子，将唐王朝的反动官吏一百余人窝藏在他家的夹墙中，妄图伺机接应唐军的反扑。当起义军发现后，就立即采取行动，搜捕了这批反动官吏，处以死刑。明末李自成建立的大顺政权，严惩了民愤极大的官僚贵族，清算了贪官污吏，勒令他们退出财物赃款。一三八一年英国瓦特·泰勒尔起义军在占领伦敦后，打开监狱，释放了被囚禁的农民和雇工，烧了法院的档案，杀死了为人民所痛根的大臣和法官。这些革命措施和革命行动，削弱和动摇了地主阶级的统治。 每次农民起义都打击了封建土地所有制，使农民在一定时期内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封建束缚，提高了他们革命和生产的积极性，从而推动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我国元末以红巾 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88页。 ◆191◆ ==========第197页========== 军为主力的农民革命战争有力地打击了地主阶级的封建统治，全国各地出现了一部分无主土地，许多原来失去土地的贫苦农民，通过斗争得到了小块土地，成为自耕农。一些原来被贵族控制的手工工匠，由于元朝统治的崩溃，从没有人身自由的工奴地位，取得了部分人身自由，他们可以在不服役的时侯，自由支配工作时间，可以把制成的手工业产品拿到市场上出售。这样，农民和手工业工匠生产的积极性，都比以前提高，从而加速了社会经济的发展。我国近代史上太平天国革命，集中地反映了历代农民起义废除封建土地所有制的要求，提出了土地革命纲领一一《天朝田亩制度》，明确宣布“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的革命主张。其中制定了均分田地的办法：“凡田分九等”，“分田照人口，不论男妇”，“好丑各一半”。太平天国自己管辖的地区，还采取许多革命措施，保护广大农民向地主夺回土地，不缴纳田租或少缴田租。有些地区的革命政权还颁发了“田凭”（土地证），确认农民所夺取的土地的所有权，或者限制地主富寡收租的租额，并且勒令他们缴出较多的赋税，以减轻贫苦农民的负担。这些革命政策和措施，狠狠地打击了封建土地所有制，削弱了地主阶级的封建政权，使农民群众的生活得以改善，劳动积极性得以提高。因此，在太平天国境内，“田地耕种良好”，“市上热闹，生意繁盛”，“处处都显出兴旺景象”。毛主席指出：“每一次较大的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的结果，都打击了当时的封建统治，因而也就多少推动了杜会生产力的发展。”① 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88贡。 ·192• ==========第198页========== 王天全降咨行 天朝田献制 太平天国《天朝田亩制度 在中国封建社会里，农民群众政治上的反封建斗争，始终和思想上的反孔斗争密切地联系在一起。秦末陈胜、吴广起义时，响亮地提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意思是说王侯将相这些统治阶级的人物，难道真的是上帝布下的种子吗？这是农民阶级革命造反的宣言，有力地批判了孔丘一伙的“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唯心主义天命观，是对“君权神授说”的否定。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的革命口号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要变地主阶级的“天”为农民阶级的“天”，这是对孔孟儒学所鼓吹的“三纲五常”以及“天不变，道亦不变”的形而上学观点的有力批判。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完全藐视孔丘的“畏天命”、“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得罪了老天爷，祈祷 。193• ==========第199页========== 也没有用)”等等反动说教，自称“冲天大将军”，革命的锋芒直指以“天子”为象征的封建专制统治。宋代农民起义提出“等贵贱，均贫富”，元末红巾军起义提出要“杀尽不平”，明末李自成起义提出“均田免赋”等等，都表现了农民群众要求经济上平等、政治上解放的革命思想，同时也是对维护封建等级制度的精神支柱一孔孟之道的深刻批判。太平天国革命是我国近代史上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的第一个高潮，又是一次波澜壮阔、声势浩大的讨孔运动。太平天国的反孔斗争向没落封建专制制度及其意识形态进行了全面的冲击，其规模和影响都超过了以前历次的反孔斗争，是五四运动“打倒孔家店”的前驱。太平天国的革命领袖洪秀全，是这场讨孔运动的勇敢、坚定的旗手，是我国历史上芽动人民反孔斗争中又·一位杰出的英雄。他早在村塾任教时，就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捣毁了花县莲花塘私塾里的孔丘的牌位，公开向孔孟之道宣战。他又大造革俞奥论，提出“天地之中人为贵，万物之中人为灵”的思想，有力地批判了孔丘的“天命论”。他还岩出：“推勘妖魔作怪之由，总追究孔丘教人之书多错”。他认为孔丘的反动思想是封建统治各种罪恶的思想根源，·并且坚决反对孔学所宣扬的“男尊女卑”的谬论，提出男女平等的革命主张，猛烈地冲砸了封建统治阶级束缚劳动人民的精神柳锁，唤起了千百方农民拿起刀枪走上战场。思想的批判和武器的批判同时并举。势如破竹，所到之处，禁读“妖书”、火烧孔庙、焚毁《四书《五。经》掀起了“敢将孔孟横称妖，经史文章尽日烧”的群众性反孔热潮，向孔丘这个封建统治阶级的圣人及其反动思想，进行 ·194 ==========第200页========== 了革命的大扫荡，显示出劳动人民是批孔的主力军。 欧洲的农民起义，对基督教神学进行了猛烈的冲击。德国农民战争的著名领袖闵采尔，攻击基督教的一切主要论点，驳斥了基督教所谓有“天堂”、“地狱”的谬论，主张在地上建立天国，这个天国不是别的，就是“没有阶级差别，没有私有财产，没有高高在上和社会成员作对的国家政权的一种社会。”在当时历史条件下，闵采尔的这种思想虽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但它起了动员人民为推翻封建剥削制度而斗争的作用。 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在政治、经济、思想各方面有力地打击和动摇了封建地主阶级的统治，是推动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 但是，叛徒刘少奇、林彪一伙站在反革命立场上，顽固地坚持唯心史观，竭力鼓吹和支持史学界反动的“让步政策论”。“让步政策论”者编造了一个所谓封建社会发展的公式，即“农民起义一一统治阶级让步一封建社会向前发展”，于是出现繁荣的“太平盛世”。这种反动理论的出发点是所谓农民阶级和地主阶级的利益的“一致性”。他们认为，在农民起义失敷后，地主和农民共同要求社会秩序的安定，以便恢复和发展生 ·产，增加社会财富，改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地主阶级就会制定出对农民的“让步政策”来。这完全是美化地主阶级、抹煞阶级矛盾、鼓吹阶级调和的谬论。实际上，农民阶级和地主阶级的阶级利益是根本对立的，地主阶级要求“社会秩序的安定”，就是要永远维护它对农民的剥削和压迫；农民阶级则要求通过阶级斗争和革命战争，打烂封建社会的旧秩序，建立革 •195 ==========第201页========== 命的新秩序。这那里是什么共同的要求！地主阶级的社会财富是建立在榨取农民血汗的基础上的，他们的任何政策都是为了维护其剥削、压迫农民的利益。尽管地主阶级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在不同的时期，采取不同的反革命政策和策略，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在任何情祝下，都不会变出什么“减轻”对农民的剥削和压迫的“让步政策”来。例如：太平天国革命，横扫大江南北，雄居半壁江山，坚持了十几年，严重地威胁着清王朝的反动统治，沉重地打击了外国资本主义的侵略势力。清王朝在强大的人民革命力量面前，手足无措，惶惶不安，赶忙乞求外国帮助，引狼入室，绞杀革命。当太平天国的首都天京陷落后，反动派采取了“见人即杀，见屋即烧，子女玉帛扫数入于湘军”的“三光政策”，以至本地老弱人民，“尽道杀死”。逃亡在外地的地主豪绅在清朝反革命军队的支持下，一齐卷土重来，江浙一带的各级封建政权相继复辟。在“田归原主”的反动政策下，地主不仅剥夺了农民在革命政权下得到的土地，而且趁机大肆掠夺农民田产，加强了对农民的残酷剥削。历史事实证明，当农民起义取得节节胜利，在封建统治阶级的生存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他们对农民不曾有过什么让步，而是千方百计镇压农民起义，当农民起义失败后，在地主阶级重新加强统治的条件下，他们更没有什么让步，而只有反攻倒算。“让步政策论”者胡说农民起义的作用，“唯有透过”封建统治阶级的“让步政策”才能表现出来。按照这种反动谬论，推动封建社会发展的动力不是一个（农民阶级），而是两个，即农民阶级和地主阶级。在这两个阶级中，农民阶级又要 ·196◆ ==========第202页========== “透过”地主阶级才能起作用。那就等于说，推动封建社会发展的动力实际上只有一个，即封建地主阶级。这样，他们就用无耻的谎言歪曲了历史。一部以革命农民为主人翁的封建社会史，被说成是“圣人”“贤相”等英雄的历史，一部活生生的阶级斗争史，被说成是阶级合作的“让步政策”史。可见，“让步政策论”是宣扬阶级合作，否定阶级斗争的反动理论，是鼓吹帝王将相创造历史，抹煞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反动理论。然而，历史决不是一套反动谬论所颠倒得了的，一部封建社会的历史，就是农民阶级反抗地主阶级的剥削和压迫，打击地主阶级的反动统治，推动社会不断前进的历史。 ●197● ==========第203页========== 资本主义社会 资本主义制度是人类社会最后一个人剥削人、人吃人的罪恶制度。它给资本家带来了巨额的财富，而给千百万劳动人民带来了贫困、饥俄和死亡。资本主义制度是怎样产生、发展和走向灭亡的呢？ 资本主义的产生、发展和资产阶级革命 在封建杜会里，农民和手工业者在长期辛勤劳动中积累了生产经验，改进了生产工具，使生产技术不断进步。金属治炼、纺织、陶瓷、印刷等生产部门都有了较大的发展。航海技术也迅速进步，从十四世纪起欧洲人也开始使用指南针。在农业生产上，西欧一些国家出现了轮耕制和休耕田播种牧草的制度，耕地面积扩大了，作物的种类和产量都有了增加。生产力的发展，引起了社会分工的扩大，手工业分成更多的专业部门，十四世纪末，巴黎就有三百五十种行业。十五世纪时，德国的法兰克福有一百零七种行业。随着社会分工的扩大，商品经济也进一步发展。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封建社会末期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上逐渐产生出来。 ·T9g· ==========第204页========== 在商品经济还不很发达的时候，行 资本主义 会可以限制手工业者的竞争和分化。随 的萌芽 着商品经济的发展，竞争愈来愈刷烈，加 速了小商品生产者之间的两极分化。少数资金足、生产条件好、比较富裕的行会师傅逐渐成了行会中的特殊人物，他们不顾行会的规章，采用新的技术，生产超过行会规定数量的产品，并把商品远销到规定的市场之外。同时他们还不顾行会规定的限额，任意增加帮工和学徒，延长他们的劳动时间。这些富裕的行会师傅把持了行会，利用行会压迫和剥削帮工和学徒，使帮工和学徒成了他们的雇佣工人。一部分资金少、生产条件差的行会师傅，在竞争中破了产，失去了生产资料，有的就连同他们的帮工、学徒一起，向富裕的行会师傅出卖劳动力，沦为雇佣工人。于是，行会师傅与帮工、学徒间的封建的师徒关系逐渐变成了资本主义的雇佣关系。最初的资本主义关系，就在小商品生产者分化的基础上产生了。 在小商品生产者分化和资本主义关系产生的过程中，商业资本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商人起初只是小生产者交换商品的媒介，后来他们变成了定期向小生产者收购商品的包买商。包买商又利用小生产者的经济困难，如资金周转不灵时，贷给他们现金或原料，而以低价收购其产品。最后，商人直接将原料甚至劳动工具分发给小生产者，要他们按照自己规定的日期、规格和质量生产商品，而付给一定的酬金。商业资本就这样通过各种各样的形式剥削和控制小生产者，促使大量小生产者破产，于是货币集中在少数商业资本家手中。这 ·199• ==========第205页========== 时，小生产者完全丧失了独立性，成了雇佣工人，而商业资本家同时成了工业资本家。 十四一十五世纪，在地中海沿岸，如意大利北部的威尼斯、热那亚、佛罗伦萨和米兰等地，首先出现了资本主义的最初萌芽，在毛织业、丝织业、采矿业、治铁业、造船业等部门中，产生了早期的资本家和雇佣工人。 在我国，明清之际也出现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如在杭州一带的丝织业中，松江一带的棉织业中，以及治铁业、陶瓷业、造纸业、造船业等手工业部门中，当时也产生了早期的资本家和雇佣工人。据史料记载，在纺织业中，作坊主与雇工之间的雇佣关系是“机户出资经营，机匠计工受值”。少数机户掌握了生产资料，不再从事生产劳动，机匠丧失了生产资料，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过日子做一天工，得一天报酬。当时在苏州，每天清晨，就有大批织工，“立桥以待唤”。这说明，中国最初的资本主义关系，也是在封建社会内部孕育的，但由于封建势力的压抑，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十分缓慢，直到一八四○年鸦片战争前，这种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还处于萌芽状态。鸦片战争以后，由于外国资本主义的侵入，中国一步一步地变成了 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毛主席指出：“中国封建社会内的商品经济的发展，已经孕育着资本主义的萌芽，如果没有外国资本主义的影响，中国也将缓慢地发展到资本主义社会。”① 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封建社会内部已经产生了，但是通 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89页。 ·200· ==========第206页========== 过小商品生产者的分化来发展资本主义，是一个十分缓慢的过程，它远远不能适应当时已经形成的世界市场的贸易需要。从欧洲一些国家的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历史中，我们可以知道这些国家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加速建立的发展过程。 资本主义经济的迅速发展，需要具 资·本的 备两个条件：第一，在少数人手里，集中 原始积累 和积累了大量的开办工厂、矿山等资本 主义企业所必需的资本，第二，大批失去了生产资料而变成一无所有的“自由地”出卖劳动力的雇佣劳动若。在封建社会末期，新贵族和资产阶级借助于野蛮的暴力，用掠夺的方法加速了这两个条件的形成。这个过程，叫做资本的原始积累。对农民的土地掠夺，是原始积累的重要方式。英国的“圈地运动”最为典型。十五世纪末，英国毛织业迅速发展，对羊毛的需要量大增，于是羊毛价格跟着上涨，当时养羊成为有利可图的事情。一部分贵族，特别是中小贵族，为了牟取暴利，使用暴力手段圈占了农民的耕地，并把它联成一片，围上篱笆，变成牧羊场。这样，整个整个的村庄被平毁，大批大批的农民被逐出家园。有一个贵族派出土兵破坏和烧毁了村庄，个老妇人因拒绝离开她久居的小屋而被烧死在里面。这个费族用这样的方法强占了七十九万四千英亩的土地，并把它划分为二十九个大牧羊租地农场。这个暴虐的行动，使一万 五千农民离乡背井，流离失所，他们的家园被羊群占据了。当时有人把这种现象称之为“羊吃人”。在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后，资产阶级和新贵族更运用他们所掌握的国家权力，颁布了 ·201◆ ==========第207页========== 儿千个圈地法令，使圈地运动在政府法令的保护下，成为“合法”的了，这就更加速了对浓民的剥夺。这样的圈地运动在英国一直延续到十九世纪初。 圈地运动的结果，大批农民破产，他们丧失了一切生计，到处流浪。接着，英国统治者颁布了各种血腥法律，竟把这些农民当作乞丐、盗贼，用鞭答、割耳、烙印、判作终身奴隶，甚至用死刑等酷刑，禁止农民流浪，强迫他们成为雇佣劳动者。亨利八世(1509一1547年)时，法律曾规定，身强力壮的流浪者要受鞭打和监禁，他们要被绑在马车后面，鞭打到身体流血为止，然后要发奢回到原籍或最近三年所居住的地方去“从事劳动”。丧失了土地的农民哪里还能“回原籍”“从事劳动”？流浪者又怎能有居住三年之处？他们于是继续流浪。但如果在流浪时第二次被捕，就要再受鞭打并被割去半只耳朵。如果第三次被捕就要处死。一五四七年领布的法令还规定，被告发的是流浪者，可以判为告发者的奴隶，如果奴隶逃亡十四天，就 要被判为终身奴隶，并在额头或脸颊上打上“S”字样的烙印。 这些残酷的法律，迫使被产的农民“逃”进工厂，成为资产阶级的拥奴隶。 持续进行三百多年的圈地运动，是英国资本原始积累的主要来源。圈地运动作为原始积累的一种方式，在其他一些西欧国家，也以不同程度、不同的方法进行。圈地运动使原来为个体农民所分散使用和占有的土地以及生产资料，集中到少数资产阶级和新贵族手里，变为进行资本主义经营所必需的资本；同时，随着农民的破产，为资本主义生产提供了源源 ·202 ==========第208页========== 不断的廉价劳动力。资本主义的发展，充满了无数破产农民的血和泪！ 对亚洲、非洲和美洲人民的殖民掠夺是资本原始积累的另一种方式。自从一四九二年哥伦布航行到美洲“发现新大陆”以后，西班牙、葡萄牙、荷兰、法国、英国的殖民者纷纷涌向亚洲、非洲和美洲辽阔而富饶的土地，奴役和屠杀当地居民，诈骗和劫掠他们的财富，并且用各种卑鄙残酷的手段掠夺那里的人口，当牲畜一样运到各地出卖。由于西方殖民者的入侵和血腥掠夺，亚、非、拉广大地区沦为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共同遭受了残酷的剥削和压迫。 十五世纪末，葡萄牙殖民者在非洲的儿内亚加纳、象牙海岸、安哥拉、莫三鼻给，建立了殖民据点，然后四出劫掠。他们或用诈骗手段，以有孔玻璃球、镜子、别针等劣质手工业品，骗取黑人的贵重物品如象牙、珍珠、宝石和香料；或用恐怖虐杀手段，公然抢劫黑人的黄金等贵重物品。从十五世纪末以后的一百年中，仅黄金一项，葡萄牙殖民者就从几内亚等地掠走二十七万六千公斤。 在中南美洲，西班牙殖民者进行了最野蛮的殖民征服。殖民者毁灭了当地居民所创造的古老文化，并用最残酷的手段：强迫印第安人在金银矿中和种植场里劳动。印第安人举行起义反抗殖民者，西班牙殖民者则用磔刑、火刑、烙刑、活埋等令人发指的酷刑，进行镇压。西班牙的残酷统治使印第安人大减，历年被杀害的达一千儿百万人。海地原来有六万人口，而到一五四八年，只剩下五百人；古巴和牙买加的本地居民则儿 ·203● ==========第209页========== 乎完全绝迹。印第安人的累累白骨，变成了殖民者手中的灿灿金银。三百多年间，西班牙殖民者掠走黄金二百五十万公斤，白银一亿公斤。马克思指出：“形成工场手工业的最必要的条件之一，就是由于美洲的发现和美洲贵金属的输入而促成的资本积累。”① 十七世纪初，英国殖民者在现今美国的东海岸建立殖民地。殖民者发动一次又一次“剿灭”印第安人的战争，消灭整个整个印第安部落，或把他们驱逐到西部最贫瘠的地区。.美国独立战争推翻了英国殖民统治之后，美国资产阶级和种植园主开始了向西部的大规模扩张。美国向西扩张的过程，就是殖民者用火与剑驱逐和消灭印第安人的过程。到十九世纪末，北美印第安人已经所剩无几，他们被驱逐到荒掠的“居留地”里，不准自由行动，过着黑暗痛苦的生活。美国资产阶级的三额财富，是在印第安人的骸骨堆上积聚起来的，美国的每 一寸土地，都浸染着印第安人的血迹！ 从十五世纪开始，西方殖民者因大批杀戮美洲印第安人，造成在美洲殖民地的矿山、种植园中奴隶劳动力的严重不足，殖民者就从非洲掠取和贩卖黑奴到美洲，从奴隶贸易中获得大量血腥财富。先是葡萄牙、西班牙、热那亚殖民者，到十八世纪，则是英国殖民者成为主要的人贩子。英国的城市利物浦是靠奴隶贸易发展起来的，在一七八三·七九三年的 十年中，仅利物浦一地，就贩运了三十三万三千多黑人。后来美国也进行贩卖黑奴的罪恶活动。那些人贩子，带上少量的枪 ①《哲学的贫困。《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第166页。 ●204· ==========第210页========== 支、甜酒和劣质手工业品到非洲向酋长诈蹦，并指使武装匪徒围捕黑人，将骗来的、劫掠到的黑人装运到美洲出卖，然后又载上美洲的金银和特产到欧洲，脱手后再去非洲掠运黑人，如此往返循环的所谓“三角贸易”，常可获数百倍的利润。许多黑人部落在殖民者的围捕、追击下被消灭，或被击散而困死在丛林中。在美洲卖出一个黑人，同时就有四、五个黑人在掠运途中被折磨死或因反抗而被活活抛进大海。奴隶贸易使非洲丧失的人口达一亿多。非洲黑人被贩卖到美洲，成为美洲殖民地种植园经济的奴隶劳动力，美洲奴隶种植的棉花、烟草等又为欧美资本主义生产提供了廉价的原料。万恶的殖民主义、资本主义制度就是随着奴役和贩卖黑人而兴盛起来的。 西方殖民主义者贩卖非洲黑奴 ·205 ==========第211页========== 亚洲人民也同样遭受到西方殖民者的奴役。在非洲黑人道到空前灾难之后，这些人贩子窜到中国，他们拐骗了儿十万华工，运到美洲当“苦力”。华工同非洲黑人、美洲劳动人民一样，遭到殖民者的残酷压迫和剥削，过着牛马不蚶的生活。 西方殖民者设立的东印度公司，对亚洲各国进行了残酷的殖民掠夺。英国的东印度公司就是英国在印度、中国及其他亚洲国家推行殖民主义掠夺政策的工具。从十八世纪中叶起，公司拥有军队和舰队，成为巨大的军事力量。在公司的名义下，英国殖民者完成了对印度的占领。东印度公司占领孟加拉后，洗劫了孟加拉的国库，在总值达三千七百万英傍中，有二千一百万英镑落入公司高级职员的腰包。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印度还垄断了制造和专卖鸦片的特权，向中国大量贩卖鸦片。在鸦片战争前的四十年中，英国共走私运入中国四十多方箱鸦片，从中国掠夺了大约三、四亿银元。鸦片贸易成了和贩卖黑人贸易一样残酷的殖民掠夺方式。东印度公司对亚洲进行掠夺性的殖民地贸易，成了促进资本原始积累的强有力的手段。马克思说。“巨额财产象雨后春笋般地增长起来，原始积累在不预付一个先令的情况下进行。”① 整个资本主义制度，正是随着殖民奴役而发展起来的。马克思说，“美洲金银产地的发现，土著居民的被剿灭、被奴役和被埋葬于矿井，对东印度开始进行的征服和掠夺，非洲变成商业性地措获黑人的场所，这一切标志着资本主义生产时代的 ①《资本论第一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三卷，第821页。 ·206● ==========第212页========== 曙光。这些田园诗式的过程是原始积累的主要因素。”① 资本的原始积累是通过直接使用暴力来实现的。在国内，强使直接生产者脱离生产资料而变成“人身自由”的雇佣劳动者在国外，则是使用掠夺、奴役和消灭殖民地人民的方法。马克思在揭露原始积累过程的阶级本质时，指出：“所谓原始积累只不过是生产者和生产资料分离的历史过程。”@“这种剥夺的历史是用血和火的文字载入人类编年史的。”⑨资产阶级为了掩盖他们靠剥削、掠夺起家的罪恶历史，编造了所谓“勤俭起家”的谎言。他们胡说什么，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就有两种人，一种是勤俭的人，他们积累了财富，成了资本家：另一种是懒惰的人，他们好吃懒做，把自己的财富挥霍掉了，成了一无所有的无产者，只好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这完全是骗人的鬼话。资本家不劳动，谈得上什么“勤”？他们奢侈腐化，谈得上什么“俭”？从资本的原始积累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资本产生的历史，就是一部吃人的罪恶史。资本家发家致富的过程，是千百万劳动人民被劫掠、被征服、被杀戮的过程。血泪斑斑的资本原始积累史告诉我们：“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④ 资本主义在封建社会内部的发展， 资产阶 受到封建制度的种种束缚。封建的土地 级革命 所有制、封建的行会制度、封建割据的局 ①资本论第一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三卷，第819页。 ②司上，第783页。 ③間上。 ④同上，第829页。 ●207· ==========第213页========== 面和封建的等级制度等，成为资本主义发展的严重障碍。生产力的发展与封建生产关系之间发生了尖锐的矛盾。 资本主义的发展需要大量“自由地”出卖劳动力的雇佣工人。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和人身依附关系，却把农民束缚在土地上。十八世纪的法国，全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土地都是国王、教会和贵族的财产。王室、僧侣和贵族利用封建的土地占有关系，对农民进行残酷的剥削。农民必须向国王交所得税、人头税、土地税、间接税，向教会交什一税；向地主交地租、耕种税、渡船税、尘埃税、磨坊税等等。农民只是在法律上获得了“人身自由”，实际仍被束缚在土地上，这就严重地阻得了资本主义发展中对于劳动力的获得。 资本主义的发展要求广阔的、统一的市场，自由地畅销商品。可是，建立在封建的大土地所有制基础上的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及由此而产生的封建割据局面，使各封建主各自为政，货币和度量衡不统一，交通隔绝，国内关卡林立，关税重重，因而国内市场狭小，严重地阻碍了商的自由买卖。当时从法国中部的奥尔良运货到西部的诺曼底，要交纳很多道关税，货价要比原价增加二十倍，而当时从中国运货物到法国，货价也不过比原价增加三、四倍。这种封建割据局面在当时的西欧各国普遍存在。德国有三百多个小邦和一千多处骑士领地，币制繁杂，达千种以上。同时，某些封建国家，控制和垄断了商业的专卖权，并对工商业征收苛捐杂税，国外市场也受阻碍。封建割据的局面，严重地阻碍了商品的自由流通及工商业资产阶级在国内、国外的自由发展。 ·208◆ ==========第214页========== 资本主义的发展要求不断扩大生产规模、改进生产技术，然而封建的行会制度和国家对生产实行严格的监督，限制了生产的发展。法国直到一七八九年资产阶级革命前夕，国内还存在着不少行业的行会组织，当时巴黎的行会就有四十四个，行会和政府的法规严格的限制生产的发展，甚至还禁止在城市设立手工工场，严重地束缚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封建的等级制度和贵族的特权，也是资本主义发展的严重障碍。法国的封建等级制度特别森严。当时，全国居民被划分为三个等级。僧侣为第一等级，贵族为第二等级，在这两个等级之外的统称第三等级。前两个等级是掌握统治权的特权等级，第三等级由农民、城市贫民、资产阶级组成，处于无权地位。封建法规规定：“僧侣以祷告为国王服务，贵族以宝剑为国王服务，第三等级以财产为国王服务。”封建的等级制度使资产阶级在政治上处于无权地位，他们从事工商业活动也道到特权等级的极端轻视，还要交纳重税，这就成为资本主义发展的严重障碍。 以上这些都说明，封建制度“已经在阻碍生产而不是促进生产了。它变成了束缚生产的桎梏。”①这样就产生了推翻封建制度的客观历史要求。 在封建社会末期，广大农民、手工业工人，深受封建制度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他们再也不能照旧生活下去了，强烈要求进行革命，彻底推翻封建制度。新兴的资产阶级在经济上有了势力，但受到封建阶级的压迫和歧视，在政治上处于无权地 ①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第29页。 ·209· ==========第215页========== 位，他们对封建制度怀着极大的不满，要求改变现状，夺取政权，发展资本主义。这样，封建统治阶级便成为资产阶级和一切被剥削阶级的共同敌人。当时，无产阶级还很年轻，没有发展成为独立的政治力量，农民阶级是推翻封建制度的主力军，但它不代表先进的生产关系，不能成为领导阶级。而资产阶级代表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为生产力的发展开擗了道路。“资产阶级除非使生产工具，从而使生产关系，从而使全部社会关系不断地革命化，否则就不能生存下去。”①因此，“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②他们在反封建的斗争中充当了领导者的角色。 毛主席教导说：“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③资产阶级革命也首先是从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开始的。经济上日趋巩固的资产阶级同封建制度间的矛盾急发展，反映资产阶级要求的社会思想逐渐形成。十六世纪末，英国的清教运动曾为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作了奥论推备。代表资产阶级利益、主张“纯洁”教会的清教徒，宣扬工商业活动是上帝的使命，发财致富是上帝的选民的标志，表明了资产阶级的意愿和要求。十八世纪法国的“启蒙运动”为法国资产阶级革命进行了舆论准备。法国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主要的代表有孟德斯鸠、伏尔泰、卢梭和狄德罗等为首的“百科全书派”，他们抨击封建专制制度，主 ①《共产党宣言，第27页。 ②同上，第26页。 ③转引自《红旗杂志一九六七年第九期。 ●210" ==========第216页========== 张自由、平等是“天赋人权”。卢梭说：“人生而自由”。狄德罗说：“自由是天赐的东西”。所以，被封建制度剥夺了这种权利的资产阶级，都认为向封建制度争取自由、平等和夺取统治权，是完全合乎人的本性的天经地义的事情。孟德斯鸠和伏尔泰主张在法国建立君主立宪政体，狄德罗在政治上曾提出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的要求，卢梭的观点更为激进，他提出“人民主叔”和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学说。他们为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准备了“自由”、“平等”、“博爱”的典型的资产阶级政治口号。启蒙思想家们这一时期的著作，如孟德斯鸠的《法的精神》、卢梭的《社会契约论》、《爱弥儿》、狄德罗等编的《百科全书》等，成为资产阶级与封建统治阶级争夺统治权的精神武器和“福音书”。启蒙思想正反映了资产阶级在政治上要求夺权和经济上要求发展资本主义的强烈欲望。“启蒙运动”在当时起着进步的作用，他们反对封建，提得变革，为资产阶级向封建阶级夺取政权，确立资本主义统治作了奥论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准备工作。 由于封建杜会末期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之间的尖锐矛盾，已经达到不能不解决的程度，改变旧的生产关系和摧毁旧的上层建筑的革命运动就爆发了。从十 六世纪开始，在欧洲一些国家里先后爆发了反对封建制度的资产阶级革命。 一六四○年，英国革命爆发后，以资产阶级和新贵族联盟为基础的长期国会得到人民的支持。伦敦人民神进教堂，包围王宫，斗争蔓延到乡村，邻近各那的自耕农赶到首都，会合 ·211· 。心 ==========第217页========== 伦敦手工业者、城市平民所组成的民兵，与国王查理一世作斗争。在农村，农民拒绝缴纳地租，并以棍棒和农具为武器举行起义，他们捣毁地主的房屋，夺取了封建贵族的森林、游园，革命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在革命中，当面临王党一次文一次的战争挑衅时，资产阶级总是动摇、犹豫、妥协，只是在人民群众的推动下，资产阶级中较激进的阶层才敢于依靠人民的力量，与王党进行斗争。在一六四二一一六四五年及一六四八年的两次内战中，资产阶级利用了农民和手工业者组成的军队，击溃了王军。在审判国王查理一世的问题上，也是由于土兵和人民群众的强大压力，法庭才判决查理一世是暴君、叛徒、杀人犯和人民的公散，处以死刑。一六四九年一月三十日，在 一片欢呼声中，查理一世当众斩决。恩格斯指出：“如果没有这种自耕农和城市平民，单单资产阶级决不会把斗争进行到底，也决不会把查理一世送上断头台。”①查理一世处死后，国会宣布英格兰为共和国，封建制度被推翻了。 一七八九年，法国爆发了资产阶级革命。一七八九年七月 十二日，巴黎人民纷纷涌上街头，同反动军队进行斗争。武装起义的队伍迅速地扩大和加强了。十三日，巴黎的大部分地区已控制在人民的手里。就在这时，资产阶级加强了活动，他们利用人民斗争的巨大声势组织了一个新的巴黎市政机关，并决定成立国民自卫军一资产阶级的武装力量。十四日，当武装起来的群众高呼“到巴士底去！”开始向法国封建统治的 ①《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英文版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 第392页。 ·212 ==========第218页========== 象征一一巴士底监狱进攻时，巴黎资产阶级却慌了手脚，企图缓和已经开始的武装起义，并派代表到监狱中和守护司令官谈判。但是，人民群众的革命行动打破了资产阶级妥协的企图。人民英勇地向监狱的城墙进逼，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大炮打断了吊桥的铁链，吊桥落了下来，人民象潮水般地涌进了巴士底狱。司令官被起义人民处死，守军投降了，巴土底狱被占领了。对封建专制制度斗争的第一个回合的胜利鼓舞了法国人民，革命烈火燃遍全国。各地城市平民学习巴黎的榜样，纷纷拿起武器，推翻了当地的封建统治机构。农民起义的浪潮也席卷全国，起义农民攻打领主城堡，焚烧封建契约。广泛的人民起义摧毁了封建专制政权。其后，法国人民又在一七九 二年八月和一七九三年五月举行两次起义，使法国革命一直沿着上升路线发展。人民群众给革命打上了自己的烙印，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恩格斯曾指出：“象往常一样，资产者这一次也胆小如鼠，不敢捍卫本身的利益，从攻破巴士底狱以来，平民曾.不得不为资产者完成种种工作，如果平民在7月14日、10月5--6日直到8月10日、9：月2日等等不进行干预，旧制度每一次都会战胜资产阶级，同宫廷结成的同盟就会把革命镇压下去；可见，只是这些平民把革命完成了。”①一七九四年，大资产阶级掌握了政权，这次法国革命宣告结束。 马克思在论述英国革命和法国革命时指出：“1648年的 ①《恩格斯致卡·考茨基(1889年2月20日)。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 第464页。 ·213· ==========第219页========== 巴黎人民攻占巴士底狱 革命是十七世纪对十六世纪的革命，1789年的革命是十八世纪对十七世纪的胜利。这两次革命不仅反映了它们本身发生的地区即英法两国的要求，而且在更大得多的程度上反映了当时整个世界的要求。”① 在早期资产阶级革命中，广大劳动人民是革命的主力，在革命中起了决定性作用。资产阶级利用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斗争，才得以推翻封建统治，取得资产阶级革命的胜利。然面人民群众流血牺牲取得的胜利果实，却落到了资产阶级手 5 中，革命的结局只是资产阶级专政代替了封建地主阶级的专政，劳动人民刚刚摆脱了封建专制的奴役，却又被套上了资本 ①《资产阶级和反革命。<马克思恩格期选集第-一卷，第321页。 ·214· ==========第220页========== 主义的锁链。 被推翻了的封建阶级同一切反动派一样，是不会自动谌出历史舞台的。在资产阶级革命过程中，人民群众和资产阶级往往需要同封建地主阶级进行长期的、反复的斗争，才能使资产阶级专政稳定下来。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从一六四○年开始，在-一六四九年取得革命的胜利以后，一六六○年出现了封建王朝的复辟，以后，经过了复辟与反复辟的儿次较量，经历了大约半个世纪反复、曲折的斗争，直到一六八八年资产阶级政党以政变的方式，从荷兰迎来了一个带着荷兰海陆军进入英国的国王威廉，才使资产阶级稳定了自己的统治。法国的情况更为典型。一七八九年开始的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在一七 九四年大资产阶级获得政权以后，法国的历史充满了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这中间曾出现过两次封建王朝复辟，两个帝国时期和三次革命高潮，前后经过了八十多年的革命与反革命、复辟与反复辟、共和与帝制的斗争，直到一八七五年第三共和国领布了新宪法，资产阶级才巩固了自己的统治。 资产阶级推翻封建王朝后封建余孽复辟倒退的活动，.在中国也有，并不例外。一九一一年，孙中山在辛亥革命时期，领导人民推翻了帝制、建立了共和国。不久，就出现了袁世凯的复辟帝制和张勋的复辟活动。但都被中国人民粉碎了。毛主席说：“凡属倒退行为，结果都和主持者的原来的愿望相反。古今中外，没有例外。”① 资产阶级革命，是以一种剥削制度代替另一种剥削制度 ①《新民主主义的宪政*。*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69页。 ·215· ==========第221页========== 的革命，它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彻底摧毁旧的剥削制度，而且取得政权的资产阶级，往往同旧的封建势力相妥协。尽管如此，它仍然要经过这样长期和曲折的斗争过程，这是资产阶级革命的共同规律。但是，封建主义阻挡不了资本主义的胜利，经过反复、曲折的斗争，资本主义制度终究代替了封建制度。历史证明，新的社会制度代表了历史发展的方向，反映了人民群众的要求，是任何力量也不能阻挡的。革命的道路总会有曲折，革命往往会遭到挫折，甚至出现暂时的复辟，但从长远来看，历史前进的总趋势是改变不了的。 产业革命和机器大工业 、经过资产阶级革命，建立了资本主义制度。资本主义制度 代替封建制度，在历史上是一个进步。在资产阶级取得统治权为以后的一段时间内，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基本上是适应当时生产力的发展的。那么，在资本主义制度建立后生产力怎样得到迅速的发展呢？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又产生了什么样的后果呢？ 在资产阶级革命以后，发生了产业 产业革命 革命。产业革命，也称工业革命，是资 的前提 本主义从工场手工业阶段过渡到机器大 工业阶段的一种社会革命。 在通常的情况下，资本主义在工业中的发展经过了三个阶段，即资本主义的简单协作阶段、工场手工业阶段和机器大 ·216· ==========第222页========== 工业阶段。 资本主义的简单协作是资本主义的劳动社会化的早期形式。在简单协作的作坊里集中了较多的工人，他们在同一时间、同一劳动场所，为了生产同样的商品，在同一个资本家的统一指挥下，做着同样的工作，它的特点是没有劳动分工。如在制针的作坊里，针的制造，从轧针条、穿针眼到磨针尖，从头到尾都是由一个人完成的。简单协作比个体生产具有许多优越性，它可以完成单个劳动者所不能完成的工作，可以节省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的消耗，它的生产效率，比各个劳动者单独劳动的效率总和要高。 随着资本主义市场范围的扩大和简单协作的发展，引起了资本主义工场手工业的产生。工场手工业是一种以分工为基础的协作，它由两种方式产生，第一种方式是资本家把具有不同专长的手工业者联合在一个作坊中。如钟表工场由毛坯工、发条工、字盘工、游丝工、钻石工、指针工、表壳工、螺丝工、镀金工、装配工等等，具有不同专长的手工业者联合在一起进行生产，第二种方式是资本家把具有同一专长的手工业者联合在一个作坊中。如制针手工工场，具有制针专长的工人都在一个作坊中，但工人又分别专管制针的个别工序。由于分工，由原来手工业者的个人制品，变成了多数工人共同制成的社会产品。资本主义在工业中发展到手工工场阶段，实行以分工为基础的协作，劳动者专门从事某种单一的操作，不必经常变换操作和变换工具。同时，劳动工具也日益专门化，变得更加适合于各种操作的需要。这些就使得劳动生产率得到了 •217◆ ==========第223页========== 进一步的提高。 手工工场的进一步发展，把生产分成许多细致的、单一的操作工序，使每个工序有可能用机器来代替手工，它为机器的发明和推广作好了准备，为后来的工一制提供了必要的熟练工人和技术力量。马克思说：“沃康松、阿克莱、瓦特等人的发明之所以能够实现，只是因为这些发明家找到了相当数量的、在工场手工业时期就已准备好了的熟练的机械工人。”① 但是，机器的发明和应用除了以上所说的技术条件的前提之外，还必须具备一定的社会经济条件。早在奴隶社会，就出现过象水磨这种最简单的机器。在封建社会里，更发明了不少机器和机械装置。例如在我国，据记载，.公元三十一年(东汉时)的杜诗就曾发明过一种叫做“水排”的机械，这是世界上最早用水力鼓风的炼铁炉。十三世纪前后，我国已有了最初的纺织机…。但是，当时中国却未能发生产业革命，因为，在资本主义以前的社会里，还没有给大量机器的发明和应用提供必要的经济条件，只有当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出现了较大规模的工场手工业，国内外市场日益扩大，资本的原始积累已经提供了较充足的资金及雇佣劳动力的时候，产业革命才具备了它所必需的社会经济条件。这时，原有的技术工具远远不能满足生产增长的要求，手工工场已渐渐不能适应资本主义进一步发展的需要，特别是不能满足日益扩大的国内外市场的需要。同时，资产阶级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利润，迫切要 ①<资本论第一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二卷，第419页。 ·218◆ ==========第224页========== 求采用新技术。而分工细致的工场手工业的生产，每一个工序都需要具有专门特长的工人来操作，这使资本家不容易找到替工，更不能大量利用没有什么熟练技巧、只需付给廉价工资的童工和女工。赚钱、发财的贪欲驱使资本家迫切要求改变工场手工业的方式，以便扩大剥削，增加利润。 资产阶级革命和资产阶级专政的建立，为产业革命提供了社会政治前提。产业革命首先发生在英国。十七世纪中叶开始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经过反复斗争，终于使资产阶级政权得到了稳定，英国资产阶级得以通过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进一步以法律形式保护和加速资本的原始积累，使产业革命所需的经济、物质技术和政治的条件完全成熟。从十八世纪六 十年代起，英国开始了产业革命。 机器的使用是产业革命的起点。经 机器的 过产业革命，资本主义从工场手工业阶 发明和应用 段过渡到了机器大工业阶段。 产业革命首先从投资较少、资本周转较快、获利较易的轻工业开始。当时，棉纺织业是比较新的工业，不受封建行会和传统法规的束缚，因此容易采用先进技术。棉织物比较便宜，市场需要量大，而旧棉织工场无力满足市场的需要，这就推动了棉织业的技术革新。英国的产业革命从十八世纪六十年代起，就是从棉纺织业开始的，出现了一系列的发明。 一七六四年，以织工哈格里祆斯的女儿的名字命名的珍妮机制成了。珍妮机是一种手摇纺纱机，它是棉纺工业第一个重大技术发明。普通的手摇纺车只有一个锭子，只能摇一根 ·219 ==========第225页========== 纱。哈格里沃斯对此进行了技术改革，改革后创造的珍妮机，只需一个人摇，却可以同时带动十六至十八个纱锭，因而解决了长期存在的纱荒。这一发明在纺纱技术上是一个巨大的飞跃。工作机代替了用手使用的工具，出现了真正的第一架机器。恩格斯指出：“使英国工人的状况发生根本变化的第一个发明是珍妮纺纱机。”①但是，珍妮机的动力还是人力，纺出的纱不够结实，纱线细而易断，只能作纬线。一七六九年，理发匠阿克莱制成了水力纺纱机，用水作动力，纺出的纱虽然粗，但质量坚韧，可以代替过去用亚麻做的经线。水力机体积大，必须安装在大建筑物里。·于是建造厂房，集中大批工人操作，突破了手工工场的规模，出现了工厂制。工业的发展并没有到此就停止了。约在一七七九年，工人克伦普敦发明了骡机，也有取其译音，称妙尔机，意思是指两种机器的结合。克伦普敦综合了珍妮机和水力机的优点，使骡机所纺出的纱既精细又结实，一次可以转动三、四百个甚至更多的纱锭。由于纺纱技术的不断革新，织布技术就显得相对落后了。棉纱产量迅速增加，大大超过了织布的速度，用老的织布机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要使纺织业向前发展，非造出新的快速的织布机来代替不可了。一七八五年，卡特赖特发明了水力织布机，比手工织布的效率提高四十倍。从此出现了大规模的织布~。随着棉纺织业的机械化，一系列的与棉纺织业有关的机器的发明和改进，如净棉机、梳棉机、漂白机、整染机等出现了。这样，在纺 ①《英国工人阶级状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第284页。 ·2204 ==========第226页========== 织系统的工厂里，机器生产代替了手工生产。 纺织工业用一系列机器装备起来之后，新的动力就成了工厂生产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最初的一些机器都是用水来作动力，因此，工厂必须建筑在有急流的乡间，不但交通不方便，而且动力来源也受到限制，在水枯和结冰的季节，工厂就得停工，生产受到很大限制。资本主义生产的广泛发展，要求制造出一种不受地点和季节限制的发动机。蒸汽机就在这种客观要求下出现了。 蒸汽机的发明、改进和广泛使用，有一段历史过程。早在 一六八九年，已经有人制成利用蒸汽力推动的抽水机，后来经过纽可门的改进，一七○五年制成可以应用在矿井里的抽水机。但在产业革命以前，蒸汽机没有得到改进和推广。十八世纪六十年代以后，随着产业革命的进行，动力越来越成为资本主义工厂制进一步发展的一个重要问题。一七六九年，瓦特在苏格兰格拉斯哥大学担任教具制造员时，把纽可门的机器加以改进，成为发动力较大的发动机。由于产业革命发展的迫切需要，一七八二年，瓦特完成了新的蒸汽机的试制工作。一 七八四年，英国建立了第一座以蒸汽机为动力的纺纱厂。可见，蒸汽机是生产发展的产物，它和任何科学发明一样，都是人民群众长期实践经验的总结。 蒸汽机的出现具有巨大的历史意义。蒸汽机使用在生产上，使发动机、传动机、工作机组成机器的系列，工业生产不再受有限的人力和畜力的限制。这就大大地加速了产业革命的进程。蒸汽机的出现，是生产技术的重大飞跃，也是人对自然 ●221。 ==========第227页========== 力认识的一个巨大进步。在人类的认识史上，摩擦取火，曾把机械运动转化为热，蒸汽机的发明和使用，又把热转化为机械运动。恩格斯说：“分工，水力、特别是蒸气力的利用，机器的应用，这就是从十八世纪中叶起工业用来摇撼旧世界基础的 三个伟大的杠杆。”① 瓦特的蒸汽机，不久就广泛应用到棉纺工业部门，并且迅速推广到其他工业部门，很快引起这些部门的技术革新，并推动了机器制造业的发展。于是，机器的发展又引起了对金属需要的增加。铁是生产机器的重要原料。英国的冶铁工业，直到十八世纪中叶以前，熔铁和锻铁几乎全部用木炭作为燃料。这样炼出的铁，质量得不到保证，成本又很高，而且，森林的大量砍伐，术炭的产量愈来愈少，使铁的供应远远不能满足需要。一七三五年前后，达尔比曾采用焦煤熔铁，获得成功。但是当时产业革命还未开始，新熔铁法没有得到推广。产业革命的发展，迫切要求冶铁技术的改革。于是达尔比又对原来治炼法知以改进，一七六○年建立了巨大的熔铁炉，不仅用焦煤熔铁，而且装有鼓风设备，以去掉硫磺和其他杂质，从而开始了近代大规模的治金工业。一七八四年科尔特发明了“搅炼和辗压法”，这种精锻法提高了锻铁的生产技术。在这以前已有人发明用坩埚俦钢法来浇俦钢件。这样，治金工业摆脱了木材燃料的限制，面且生产效率高，成本低。这就为机器制造业的发展创造了条件。 ①英国工人阶级状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第300页。 ·222◆ ==========第228页========== 随着蒸汽机的普遍应用和治金工业的发展，煤的需要量也大大增加。煤是工业的粮食，没有煤就没有近代的冶金工业，没有治金工业，其他部门所需要的工作机，以及作为工业动力的蒸汽机，也就无法制造。因此，随着蒸汽机的出现，采煤业在英国也迅速地发展起来了，很快就出现了煤铁工业中心。 资本主义工业化的发展，国内外市场的迅速扩大，要求建立相适应的交通运输工具和设备。到十八世纪末，治金工业和采煤工业的发展，已为交通运输工业的技术革新提供了条件。一七八八年，在约克郡建成了第一座铁桥。进入十九世纪，开始了陆上运输和海上运输的技术革新，出现了所谓“铁路时代”和“汽轮时代”。 利用蒸汽机发动木船，使水路交通出现了新的面貌。第一艘栽客汽轮是一八○七年美国人富尔顿发明的，同年在北美的哈德逊河下水。英国人利用这项发明，一八一一年建成了汽轮，在英国的克莱德河下水。但是，铁制的海轮，是英国首先制造和使用的。因为英国煤铁工业发达，技术上占优势，并且又控制着海外殖民地和世界市场的贸易，需要坚固的海上交通运输工具，担任远祥航运，推销工业品，并对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进行掠夺。 陆路交通方面，出现了铁路运输。英国早期的轨条是用木材制成的，到一八二○年才制造出铁轨。蒸汽机车是当过煤工人的斯蒂芬逊制造的，他总结了旁人的经验并经过多次试验改进，才于一八一四年试制成功第一部蒸汽机车，在矿场上 ·223· ==========第229页========== 行驶。一八二五年，英国建成第一条铁路，使用斯蒂芬逊建造的火车头行车，时速二十五公里。从此开辟了陆上运输的新纪元。一八三○年，从利物浦到曼彻斯特的铁路通车，采用斯蒂芬逊新设计的“火箭式”机车，时速提高到二十九公里。从那时以后，英国的大城市逐步都用铁路联系起来了。交通运输工业的发达，更有力地推动了煤矿工业和钢铁工业的发展。 从十八世纪六十年代的珍妮机开始，英国出现的一系列发明和生产技术的大变革，并不是由于出现了一些“天才发明家”，而是因为在英国，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发展，已经能够而且必须应用这些发明了。同时，工场手工业所长期积累的技术基础为这些发明和革新提供了可能性，所以，机器的发明和应用，是千千万万工人共同劳动和智慧的结晶。 英国的产业革命，从十八世纪六十年代起缀慢地进行，经过七、八十年的时间，到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基本完成，各主要工业部门都采用了机器。继英国之后，其他国家，如美国、法国、德国、俄国、日本等，在资产阶级取得统治地位之后，也光后完成了产业革命。 产业革命不仅是一场巨大的技术变 产业革命引起 革，同时又是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技 的社会变革 术变革是生产力的发展，社会变革则是 生产关系的改变。 产业革命产生的大机器工业，进一步促进了社会分工，使资本主义生产力迅速发展。十八世纪初，每年输入英国加工的棉花，不超过一百万磅，一七八九年就增至三千二百四十万 ·224· ==========第230页========== 磅，生铁产量在一七四○年没有超过一万七千吨，一八三四年升至七十万吨了，进出口贸易总值每年增加约为一千—一二千八百万英镑。正如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所指出的：“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①由于机器大工业的建立，资本主义创造了与它相适应的物质技术基础，从而进一步摧毁了封建制度和小生产经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成为占统治地位的生产方式，资本主义制度最终地确立起来了。 在产业革命前，作为资本原始积累的过程早已开始，小生产者两极分化也日益加剧，出现了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但他们还是与手工工场联系在一起，是现代资产阶级和现代无产阶级的前身，与之并存的还有大批的小生产者。机器大工业代替手工工场以后，社会的阶级关系发生了深刻变化。 英国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展最早的国家之一，但在使用机器以前纺纱织布都是在工人家里进行的。妻子和女儿纺纱，父亲把纱织成布或者把纱卖掉。这些织工家庭大部分住在靠近城市的农村里，他们有时还用挣得的钱租一小块地在空闲时耕种，他们还不是无产者。产业革命的到来，把这种一家一户分散劳动的状态迅速改变了。工业的迅速发展需要大批人手，需要集中生产，于是工人从久居的农村成群结队地涌入城市，他们过去所用的手工工具没有用处了，他们空着两手走进工厂，单纯出卖劳动力。他们成为第一代的工业无产者。 ①*共产党宣言》，第28页。 ·225· ==========第231页========== 随着工厂制的普遍建立，富裕的师傅、大商人成了资本家，帮工成了工人，小的师傅无力与大企业竞争，也被排挤到了无产阶级队伍中。手工业者和小资产阶级不断破产、分化，大多数人补充到工人队伍中。资本主义经济愈发展，工人的队伍愈扩大。于是，工人阶级第一次真正成为居民中一个稳定的阶级，现代无产阶级诞生了。 产业革命使社会上出现了两个对立的阶级一现代工业无产阶级和工业资产阶级。在英国新兴的工商业城市中，到十 九世纪初，至少有四分之三的人口属于工业无产阶级，而占全国人口三分之二的城市人口中，主要的是相互对立的现代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恩格斯指出：“英国工人阶级的历史是从 十八世纪后半期，从蒸汽机和棉花加工机的发明开始的。”④“产业革命的最重要的产物是英国无产阶级。”②产业革命“把居民间的一切差别化为工人和资本家之间的对立。”③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产业革命在技术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意味着榨取工人更多的血汗。机器的发明和使用，工厂制的建立，把成批成批工人卷入城市，送进工厂，使资本家扩大了剥削范围和增加了利润。资本家在机器生产不需要昔日那种熟练复杂的操作技术的情况下，大量使用了工资低廉的意工和女工，以赚取更多的利润。一七八八年在英国的一百四十 二个纺纱广里，有童工二万五千人，女工三万一千人，男工只 ①《英国工人阶级状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第281页。 ②同上，第296页。 ③司上。 ◆226● 、 ==========第232页========== 有二万六千人，六、七岁的儿童被投入工厂做工，他们每日劳动十六一十七小时。童工在矿坑中所受的折磨十分惊人，他们蜷曲着身体，用笨重的镐来凿煤。有的还要在狭小的坑道里，四肢爬行，运输矿石和煤块。工人们居住在城市的贫民窟里，拥挤不堪，受到各种职业病和传染病的侵袭。成年工人大批病死、饿死、累死，童工也大批天折。工人在政治上更处于无权地位。资本主义工业化给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灾难。 产业革命必然导致工人反对资本家的激烈斗争。恩格斯指出：“工人阶级第一次反抗资产阶级是在产业革命初期，即工人用暴力来反对使用机器的时候。”①十八世纪六十到八十年代，首先在英国出现了工人捣毁机器、焚烧厂房的“卢德运动”。传说英国诺定的织袜工人卢德是第一个进行捣毁机器的人，所以，后来把工人破坏机器的斗争称为“卢德运动”。随着产业革命的进展，资本主义矛盾愈来愈加深，“卢德运动”也更加扩大了。 综上所述，可见产业革命不仅是一次生产技术上的革命，也是一场深刻的社会关系的革命。林彪反党集团为了兜售其反动的“唯生产力论”的黑货，不惜篡改历史，拚命鼓吹产业革命是一次单纯的技术上的革命。他们妄想以此来掩盖产业革命的阶级实质，抹煞资本主义工业化的罪恶，为其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复辟资本主义的反革命阴谋制造舆论。但是，历史发展的规律是不以任何反动派的意志为转移的。产业革命引起 ①《英国工人阶级状沉。《马克思恩格新全集第二卷，第502页。 。227· ==========第233页========== 了社会关系的大变革，它在彻底清除封建经济残余、促进资本主义成为一种社会生产方式的同时，也使资本主义所固有的矛盾日益加深和尖锐化，产业革命中诞生的现代无产阶级肩负着特殊历史使命，成了资本主义的掘墓人。恩格斯指出：蒸汽机的创造，“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会使全世界的社会状况革命化，特别是在欧洲，由于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里，而绝大多数人则一无所有，起初是资产阶级获得了社会的和政治的统治，而后就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发生阶级斗争，这一阶级斗争，只能以资产阶级的崩溃和一切阶级对立的消灭而告终。”① 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 在旧社会，工人长年累月辛勤劳动，却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日子越过越苦。而那些资本家，成年不劳动，过着花天酒地、腐朽糜烂的生活，财产却越来越多。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学说，第一次揭露了这个秘密，科学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资本主义制度是一个人剥削人、人 资本主义 吃人的罪恶制度，资本家的一切活动，都 剥削的实质 是为了榨取工人的血汗，达到赚钱发财 的目的。 与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一样，资本主义社会也是以生产 ①《自然辩证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619页。 28日华t收 区uh 多しとわカ ==========第234页========== 0イーみ、ニタを。める，21と-乏0ュ23一。 2 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制度。但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占有生产资料的已经不是奴隶主或封建主，而是资本家；剥削的对象，也已经不是奴隶或者农民，而是无产阶级，即雇佣工人。工人被剥夺了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一贫如洗。马克思说：“他们除掉自己的劳动力，除掉劳动的手和头，再没有别的东西可卖了”①。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者摆脱了封建的人身依附关系，得到了人身自由，但他们自由到一无所有的地步，除了把自已的劳动力作为商品出卖之外，再无别的谋生之路。所以，工人为了能够生活下去，被迫把劳动力作为商品出卖给资本家。马克思、恩格斯说过：“现代的工人只有当他们找到工作的时候才能生存，而且只有当他们的劳动增殖资本的时候才能找到工作。”@他们的劳动力不是卖给这个资本家就是卖给另一个资本家，他们虽然不属于某个个别资本家，但却属于整个资产阶级。因此，资本主义雇佣劳动制度，实质上就是雇佣奴隶制度。正如马克思所说的：“罗马的奴隶是由锁链，雇佣工人则由看不见的线系在自己的所有者手里。”®资本家雇佣工人，就是购买工人的劳动力，把工人变成资本家的雇佣奴隶，强迫工人在资本家的工厂里卖命干活。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人的劳动时间实际上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相当于为维持工人及其家属生活所必需的芽动时间，称为必要劳动时间。另一部分是超过必要劳动以外，台、 ①$工资、价格和利润》，第33页。 ②心共产党宣言》，第30页。 ③资本论*第一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三卷，第629页。 ·229· ==========第235页========== 白地为资本家劳动而得不到任何报酬的劳动时间，称为剩余劳动时间。工人在剩余劳动时间里所创造的并为资本家无偿占有的那部分价值，就叫做剩余价值。恩格斯指出：“工人这种超过补偿工资所必要的时间以外的剩余劳动，便是剩余价值、利润的泉源，是资本继续不断增殖的泉源。”① 上海织袜四一的工人，在旧社会，资本家强迫工人每天劳动十二小时、十四小时甚至十六小时以上。而工人每月拿到的工资只能买三斗黄糙米。其实，工人只要每天劳动二小时就足够抵偿资本家所支付的这点工资了，其余时间所创造的价值，都被资本家白白拿去了。可是，资本家却鼓吹工资是工人劳动的全部报酬，这完全是骗人的鬼话。所谓“公平交易”，只不过是用工资形式掩盖对工人的剥削而已。 资本主义剥削的秘密就在这里，资本家发财致富的源泉就在这里。资本家就是靠剥削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从而使自已的资本成百、成千、成万倍地膨胀起来。 在阶级社会里，被剥削阶级都被迫为剥削阶级提供无偿劳动，这无论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或资本主义社会，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但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资本家是以剩余价值的形式来剥削工人，带有一定的隐蔽性，这是资本主义剥削形式区别于其他剥削形式的一个重要特点。资本主义剥削形式的这一特点，往往使人们不易认清资本家对工人的残酷剥削，而资产阶级及其代言人，则力图回避和掩盖资本主义剥削的实 ①《卡·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书评一一为<民主周报>作》。《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271一272贡。 ·230· ==========第236页========== 质，掩盖剩余价值的真正来源。 对资本主义剥削实质进行彻底揭露的是无产阶级伟大的革命导师一马克思。马克思创立的剩余价值学说，揭开了资本主义剥削的秘密，指出了资本主义制度下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利益对立的根源，从而为无产阶级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革命斗争，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 资本家雇佣工人进行生产的目的， 资本家残酷剥 就是为了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这表现 削工人的手段 在资本家贪得无厌地追求利润上，凡是 可以增加利润的事情，资本家就拚命去做。马克思曾引用一个英国经济学者的话形容资本家的本性：“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象自然界害怕真空一祥。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艇面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① 资本家为了达到追求更多利润的目的，他们就不择手段，挖空心思地使用各种方法对工人进行敲骨吸髓的剥削。马克思说，实际上，在工人“‘只要还有一块肉、一根筋、一滴血可供榨取’，吸血鬼就决不罢休。”② 资本家加强剥削工人的手段是多种多样的。延长工作日，是资本家加强剥削工人的一种方法。 ①《资本论*第一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三卷，第829页。 ②同上，第334-336页。 •231· ==========第237页========== 延长工作日就是延长劳动时间，使剩余劳动时间增加，这样，资本家便可以攫取更多的剩余价值。比如，资本家把工人的劳动时间从十二小时延长到十四小时，而不增加工人的工资，这样增加的二小时所创造的剩余劳动就完全为资本家剥夺去了。但是，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工人必须吃饭睡觉才能继续为资本家做工，此外劳动者还有精神生活的需要也要有 一定的时间。但是，唯利是图是资本家的阶级本性，他们不会考虑工作日的极限，更不会怜惜工人的生命和健康。马克思说：“资本由于无限度地盲目追逐剩余劳动，象狼一般地贪求剩余劳动，不仅突破了工作日的道德极限，而且突破了工作日的纯粹身体的极限。他侵占人体成长、发育和维持健康所需要的时间。它掠夺工人呼吸新鲜空气和接触阳光所需要的时间。它克扣吃饭时间，尽量把吃饭时间并入生产过程，因此对待工人就象对待单纯的生产资料那样”①。事实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那样，资本家总是千方百计来榨取工人的时间，如上班提前儿分钟，下班推迟几分钟，把工人吃饭、休息时间缩短儿分钟，这样累计起来，一年则可达到一个可观的数目。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引用了英国资本家对工一视察员的一段自白：“如果你允许我每天只让工人多千十分钟的话，那你一年就把1000镑放进了我的口袋。”②对于资本家，“时间的源子就是利润的要素。”⑧ ①<资本论第一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三卷，第294一296页。 ②同上，第271页。 ③)同上。 ·232· ==========第238页========== 在旧中国，工人劳动时间之长，被剥削程度之高，劳动条件之差，是世界上少见的。在工矿企业中工作日的长度根本设有法定的统一标准，它是由资本家任意规定的。工作日普遍长达十二小时、十四小时，有的甚至长达十八小时以上。资本家还规定种种苛刻的办法来榨取工人的劳动时间，如工人劳动时不许说话，大小便要领牌等等，甚至取消星期天和假期。 工人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生存权利，曾同资产阶级展开了争取缩短工作日的斗争。英国工人阶级从十九世纪初开始进行了半个世纪的斗争，才迫使政府颁布了一些工厂法，先后把工作日限制为十小时。其他各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争取缩短工作日的斗争也随之开展起来。一八六六年九月，马克思、恩格斯领导下的国际工人协会在日内瓦召开了代表大会，大会号召为争取八小时工作制而斗争。随着工人阶级力量的增长和通过长期的斗争，资本主义国家才被迫制定有关工作日时间的一些法律。解放前，我国工人阶级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为了争取缩短工作日，曾经进行了一系列的顽强斗争。争取缩短工作日的斗争，曾经是资本主义国家工人运动的重要内容之一，对团结和教育工人群众起了推进作用多但是，这种斗争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工人阶级的雇佣奴隶地位。 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延长劳动时间是有一定的限制的，工人阶级为争取缩短工作日的斗争又日益加强，资本家就采取提高劳动强度，变相延长劳动时间的方法来加强对工人的剥削。 提高劳动强度就是用加速机器运转提高劳动定额，诚人 ·233◆ ==========第239页========== 不减活等办法来迫使工人在同样时间内，支出更多的精力和体力，更紧张地进行劳动。对资本家来说，这和延长工作日同样，可以取得更多的剩余价值。这是一种变相的延长劳动时间。 资本家提高劳动强度的办法是很残酷的。在美国，资本家把机器转动速度加快，从而使工人劳动达到空前未有的紧张程度。他们还挑选最强壮最熟练的工人，强迫他们高度紧张地劳动，用秒或几分之一秒的时间为单位，记下每一操作所需要的时间，根据这些测定的时间，订出很高的生产定额，强追工人按照这些定额劳动。飞速的机器运转，极高的劳动定额，迫使工人必须拚着命紧张劳动；否则，就有被解雇的危险。美国克里夫兰的福特汽车公司发动机工厂装配工段里，每隔 十二秒钟，传送带上就把一个待装配的汽车发动机传送过来，装配工人精神紧张，以飞快的动作劳动着，要在十二秒钟规定的时间里完成装配发动机的复杂工作。美国有一本反映汽车工人劳动强度的小册子这样揭露道：“在古希腊和罗马帝国时代，即使那些不幸的奴隶在顺风扬帆的时候尚能在船橹旁边休息片刻，而在传送带旁工作的工人，当机件一个接一个滚滚而来的时候，却没有喘气的机会。”高度紧张的操作，弄得工人菠惫不堪，由于过度的体力消耗，工人的健康受到严重损害。在美国一般四十五岁以上的工人就不能担负强度高的劳动，资本家就把他们解雇。这种野蛮的剥削工人的方法，列宁把它叫做榨取血汗的“科学”制度。列宁指出：“结果，在同样的9-一10小时的工作中，他们就从工人身上压榨出比原先多 234 ==========第240页========== 两倍的劳动，无情地绞尽他所有的力量，以三倍于原先的速度榨取雇佣奴隶一点一滴的神经和筋肉的能力。他会早死吗？还有许多人在大门外面哩！…”① 由于劳动强度的提高和资本家漠视工人的安全，工伤和死亡率就增加到十分惊人的地步。仅在美国，每十六秒钟就发生一件工伤事故，每四分钟就有一个工人死亡或成为残废。在法国，根据资产阶级报纸报道，每九秒钟就要发生一次工伤事故，每二分钟发生一次严重工伤事故。可是，资产阶级就从工人这种血汗劳动中获得了巨额利润。一九六三年，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每小时可以从每个工人身上攫取三·八美元的利润。 缩短必要劳动时间，使剩余劳动时间相应地延长是加强对工人剥削的一种更加隐蔽的方法。资本家为了获得更多的剩余价值，有时采用一些新技术，装置一些新机器，使劳动生产率得到提高。这样，工人用同样的时间可以生产出更多的产品，劳动时间虽然不变，但工人的必要芽动时间缩短，剩余劳动时间就相应地延长了，资本家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剩余价值。当各个资本家及许多部门都采取这样的办法时，劳动生产率普遍提高了，工人阶级则受到更加残酷的剥削。 资本家还从加强对童工和女工的剥削中，榨取更多的剩余价值。 马克思曾以十九世纪中叶的英国为例，引证了大量的事实，揭露英国资产阶级无限制地剥削童工。例如花边一的童 ①《榨取血汗的“科学”制度。《列宁全集第十八卷，第94页。 ◆235◆ ==========第241页========== 工，年龄只有九、十岁，每天天未亮就被资本家从床上拉起来，要他们劳动到深夜十一、二点钟。资本家要“从那些必须靠人放到凳子上才能千活的幼查的血中抽出丝来。”① 在旧中国，资本家为了掠夺廉价劳动力，专门到农村去招收童工。在女的童工中有一种包身工，她们所受资本家的剥削是最沉重的。包身工都是工头到农村用诈骗的方法弄来的未成年女工，通过包身契包给“带工”的工头，由包工头付给女工家长以低微的包身费。包身期限约三年。在此期间，·包身工全部工资收入，归包工头所有，包工头仅供给女工极低的生活需要。她们住的是“鸽子笼”，一间六尺来宽、十多尺长的房间要住一、二十人，吃的是霉米臭咸菜。包身工受资本家和包工头的双重剥削，失去了人身自由，等于是卖给资本家的奴隶。她们每天早晨三，四点钟，就被拉起来逼着去上工。上工和下工则象犯人一样，由老板或老板的管家挥送。她们迎着晨星被押进工厂，顶着月光被押回工房，终年过着没有阳光、没有自由的囚犯生活。除了上下班对包身工严加看管外，平时不准包身工单独外出，不准和外人讲话，不准给家里写信，就是包身工的父母来探望，也不雅单独见面和交谈。幼小的童工由于受到非人的折磨，不少人被吃人的旧社会夺去了生命。例如，青岛一个纺织厂的资本家，一九二一年利用农村遭水灾，骗来了一千多名童工，不到三年就有三百八十多人被折磨面死。 资本主义社会对于一小撮富人来说是天堂。这一小撮寄 ①《资本论*第一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三卷，第325页 ●236● ==========第242页========== 解放前上海一家纱厂的童工 生虫残酷剥削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吮吸着民脂民膏，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但是，对于广大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来说，资本主义社会则是地狱，他们深受资产阶级残酷的剥削和压迫，过着饥俄、贫困的苦难生活。而刘少奇、林彪一类骗子却胡说什么资本家“剥削有功”，美化资本主义是“民富国强”。恩格斯说：“对一些人是好事的，对另一些人必然是坏事，一个阶级的任何新的解放，必然是对另一个阶级的新的压迫。”①资本主义生产越发展，资产阶级的财富就越增加，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就越贫困，资本家的剥削给工人造成无穷无尽的灾难。他们要搞的“民富”绝不是指劳动人民，而是指地主、资产阶级，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73页。 ·237• ==========第243页========== 就是要地主、资产阶级从无产阶级手中夺回被剥夺的生产资料，恢复他们失去的“天堂”，他们要搞的“国强”，就是要颠覆无产阶级专政，重建地主、资产阶级的专政，复辟资本主义。 无产阶级贫困化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制度。在资产阶级的压榨下，无产阶级“几乎得不到或完全得不到保障去免除极度的贫困。”①“资本的利益和雇佣劳动的利益是截然对立的。”②要消灭无产阶级的贫因化，就必须消灭雇佣劳动制度。 资产阶级民主和资产阶级专政 在生产资料被资本家私人占有的资本主义社会里，无产阶级处于被剥削的地位，生活毫无保障，挣扎在饥饿线上；资产阶级、百万富翁吮吸工人的血汗，过着奢侈腐化的生活。但是，资产阶级却标榜资本主义制度是“最平等、最自由”的制度，说他们那里是“自由世界”、“国家主权属于全体人民”，力图把资产阶级国家说成是超阶级的、全民的国家。这完全是 一派胡言。我们必须揭开资本主义制度下所谓“自由”、“民主”的反动实质，认清资产阶级国家仅仅是资产阶级压迫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的工具，面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资产阶级民主是狭隘的、残缺不全 资产阶级民 主的局限性 的、虚伪的、骗人的民主。 和虚伪性 十八世纪启蒙思想家提出的“自 ①马克思：《雇佣劳动与资本，第9页。 ②同上，第34页。 ·238◆ ==========第244页========== 由”、“平等”、“博爱”的政治口号，在当时，是资产阶级用以鼓动人民群众进行反封建斗争的旗帜，有其反封建的进步意义。但是，启蒙思想家们所提出的“自由”、“平等”观，是建立在资产阶级的人性论基础上的。他们所说的“人”、“人权”，只是指资产阶级本身和资产阶级的权利。他们的“自由”、“平等”观，完全是为资产阶级的利益服务的。 十八世纪法国的资产阶级哲学家爱尔维修说：“个人利益是人类行为价值的唯一而普遍的标准。”启蒙思想家卢梭说：“人的第一条法则是维护自己的生存，人最先关怀的是他自己。”文学家雨果说：“在自由的旁边，有平等，还有博爱影自由意味着所有权，平等意味着劳动权。”这些以“人性”、“自由”、“平等”为幌子，为资产阶级利益和道德进行全面辩护的赤棵裸的语言，一方面正是资产阶级向封建统治阶级夺权之前所作的重要舆论准备，另一方面却正好暴露了资产阶级向封建统治者要“自由”，无非是要做买卖的自由，对劳动人民进行雇佣剥削和侵占劳动人民财产的自由，他们向封建统治者要“平等”，无非是要取得政治上的平等，同封建贵族争夺选举权和奴役劳动人民的特权。可见，资产阶级的所谓“自由”、“平等”、“博爱”，只是用来维护资产阶级一个阶级的私利的口号。当资产阶级取得政权后，这些口号的极端欺骗性和虚伪性就更加暴露出来了。 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但是，资产阶级的剥削本性决定了它的“自由”、“民主”、“平等”的无可避免的欺骗性和虚伪性。恩格斯说：“在资产阶级看来，世界上 ◆239· ==========第245页========== 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为了金钱面存在的，连他们本身也不例外，因为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赚钱，除了快快发财，他们不知道还有别的幸福，除了金钱的损失，也不知道还有别的痛苦。”①资产阶级的阶级本性就是唯利是图、极端利己主义。他们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他们把一切都淹没在利已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就连家庭关系上，资产阶级也撕下了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 当资产阶级取得了政权以后，他们继续用“自由”、“平等”、“博爱”这个口号作幌子，搞资产阶级的假民主，来掩饰资产阶级专政的真相，继续欺骗和奴役人民群众。资产阶级用所谓的“民主选举制”、“普遍选举权”和“两党制”来标榜“民主”和“主权属于人民”。然而，资本主义国家的议会民主，完全是资产阶级中的一小撮人所导演的骗人的丑剧。它不过是维护资产阶级专政的一种手段，掩盖资产阶级专政的一块遮羞布。 资产阶级国家的议会名义上是由人民选举产生的，实际上都由大大小小的资产阶级政客所把持。劳动人民受到财产权、居住期限、文化程度、民族、年龄等种种选举资格的限制，实际上无法获得迭举权。 资产阶级的法律规定，没有一定财产或付不起相当税款的人，就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美国有十三个州的法律规定，凡赤贫者或领救济金的选民，一概不准参加投票。佐治亚 ①《英国工人阶级状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第564页。 ·240· ==========第246页========== 州法律规定，凡有四十英亩土地或缴纳三百美元捐税的人，才有投票权。美国南部有七个州的法律规定，选民必须交纳选举税后才可投票。这种财产资格的限制，把挣扎在饥俄线上的广大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排斥于议会选举之外。 资产阶级的法律规定，必须在一定的选区内居住不少于法定的年限，才能有选举权。资本主义国家经常存在着大批失业工人，劳动人民为了寻找工作，常常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不可能在固定的地点长住。所以，居住期限就是限制工人阶级参加投票选举的一种手段。 文化程度的限制，就更加明显了。在美国，有十九个州规定不识字的人没有选举权。有儿个州规定必须通晓英语，能用英语读宪法、讲解宪法的人才能有选举权。还有些州规定，在选举前要参加“文化程度”的测验，及格后才能有选举权。但是，在有些资本主义国家里，法律却规定受高等教育的人可以有多于一票的投票权。如英国的法律规定，凡有学位或有规定资格者，除在大学选区有投票权外，在他所住的区域选举中也有投票权，这些人可以投两次票。比利时宪法规定，凡具有高等教育程度者，得补选两票，即一人可投三票。显然，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被剥夺接受文化教育权利的人，都是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因此，法律关于文化程度资格的规定，完全是限制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参加选举的又一个手段。其他如民族的限制、年龄的限制等等，也无非是用来排斥无产阶级，保护资产阶级的统治。可见，资产阶级在宣布“普遍选举权”的同时，却以种种选举资格的限制把无产阶级的选 ·241◆ ==========第247页========== 举权剥夺殆尽了。 即使一部分劳动人民参加了投票，也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他们不可能提出自己的候选人，而资产阶级为了保证自己所需要的人选进议会，在选举的时候，常常用威胁、恐吓、利诱、杀害等办法，强迫选民选举资产阶级所规定的候选人。一个美国记者曾经报道过美国堪萨斯城的一个选举日的情况，他写道：“…武装的匪徒带着手枪、步枪和棍棒，轮流把守着选举段。四次杀害、一百次武装进攻、十万次违法行为一这就是这个城市一天选举的总结。”当选民们不愿投资产阶级所规定的侯选人的票时，特务就是如此对他们进行迫害和恐吓的。资产阶级的议会选举，实质上就是“每隔几年决定一次究竟由统治阶级中的什么人在议会里镇压人民、压迫人民”①。这种选举制完全是资产阶级专政的工具。 资产阶级并通过它的政党来控制国家政权，维护本阶级的利益。在英、美等一些资产阶级国家里，实行两党制，即由两个资产阶级政党轮流组织政府，一个党执政，另一个党成为反对党，如英国的保守党和工党，美国的共和党和民主党。资产阶级及其辩护士以此来标榜说这就是“民主”。其实，资产阶级这种两党制政治，对人民只不过是一种欺骗。 资产阶级政党为了争权夺利，经常互相攻击，他们的所谓选举只是一出闹剧。美国共和党的党微是象，民主党的党徽是驴。每届竞选时期，美国资产阶级报刊充斥着“象驴之战”的报道。两党在议会里也是吵吵闹闹。反对党有时对政府提 ①国家与革命”，第41页。 ·242· ==========第248页========== 坐断资本操纵的美国参议院 出“批评”和指责”，甚至对政府表示不信任，要执政党下台，似乎反对党给资产阶级统治制造了麻烦。其实这些都是资产阶级导演的欺骗劳动人民的假民主把戏。虽然两党表面上为各自的利益争吵不休，但它们的目的都是要维护资产阶级的统治。 无论是英国的保守党和工党，还是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都是资产阶级的政党，是一丘之貉。今天，美国两大政党的后台老板都是垄断财团。长耳朵的驴和长鼻子的象都接受垄断财团的津贴，并完全受他们操纵。很多垄断财团往往同时支持两个党，同时对两个党提供经费，在两个党的候选人身上花本钱。也有些垄断财团在某一时期支持共和党，在另 一时期支持民主党。如洛克菲勒是共和党有势力的领导人物， ·243· ==========第249页========== 但却支持民主党的肯尼迪竞选总统。无论那一个党上台，各大垄断财团都派遣自己的代理人甚至由大财阀本人进入政府担任要职。因此，两党的阶级本质是相同的，它们所执行的基本政策也是一样的。 毛主席指出：“这种所谓两党制不过是维护资产阶级专政的一种方法，它绝不能保障劳动人民的自由权利。”①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都是资产阶级政客为了争权夺利而拼凑起来的两个政治集团，它们没有什么党章或固定的政治纲领，甚至也没有固定的党员，凡在选举中投票选举某党候选人的就算该党党员。美国的政客们，可以今天是民主党，明天变成共和党。两党的政纲都是随着竞选的儒要临时提出来的，一旦在选举中取胜上台，就把各种欺骗人民的美好诺言统统抛到九霄云外，而忙着论功行赏，把竞选中出力最多的人安插在最有利可图的职位上。他们一方面是贪污受贿、卖官鬻（育y心）爵、营私舞弊的老手，一方面也都是大资产阶级的忠实走狗和镇压工人阶级的刽子手。 资产阶级国家都宣布过公民有自由权，在资产阶级的宪法中都载有“集会自由”、“出版自由”等词句。所谓“集会自由”，只是一句空话。资产阶级的法律规定，在公用道路上集会是被禁止的，在屋内和不发生来往交通问题的露天场所和公园内可以集会，但必须取得场所的所有人和主管当局的同意。这样，劳动人民就很难找到集会场所。即使得到集会的机 ①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 124页。 ·244· ==========第250页========== 会，政府可以用防止“破坏秩序和捣乱”的借口，下令解散集会。而资产阶级的政党和团体，他们不但有足够的集会场所，而且还可以得到瞥察当局的保护。所以，“集会自由”对劳动人民来说只是一句空话。列宁指出：“因为富人拥有一切最好的公共建筑和私人建筑，同时还有足够的空闲时间去开会，还有资产阶级的政权机构保护他们开会。而城乡的无产者和小农，即绝大多数的人民，既没有建筑，也没有空闲时间，又没有人保护。”① 所谓“出版自由”，也纯属欺人之谈。当国家政权掌握在资产阶级手里，资本家、剥削者、地主、投机商掌握着十分之九的纸张、印刷所的时候，列宁说：“实际上这是富人收买和贿赂报刊的自由，是富人用资产阶级报纸谎言这样的劣等烧酒来麻醉人民的自由”②。 由此可见，资产阶级宪法中的所谓自由、民主，完全是用来欺骗人民，掩饰其反动实质的。历史的事实就是如此。当资产阶级还高举着《美国独立宣言》，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人人生而平等”时，印第安人却成批遭到杀戮，美国的黑人不能与白种人同校念书、同坐一辆车。所以资产阶级的平等就是阶级压迫和种族歧视。当无产阶级不愿再受奴役，要挣脱锁链，谋求解放的时候，警察的刺刀、军队的枪炮便对准无产者的胸膛，“自由世界”的伦敦、巴黎、芝加哥…流淌着无产阶级的鲜血。一九一九年在德国，当共产国际的优秀人物和领袖卡尔· ①《共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列宁选集第三卷，第719一720页。 ②论“民主”和专政*。《列宁选集*第三卷，第712页。 ·245· ==========第251页========== 李卜克内西和罗莎·卢森堡惨遭杀害而凶手竞能逍遥法外的时候，自由又能意味着什么呢？自由，就是资产阶级镇压无产阶级的自由，是资产阶级实行法西斯残酷统治的自由。毛主席教导我们：“世界上只有具体的自由，具体的民主，没有抽象的自由，抽象的民主。在阶级斗争的杜会里，有了剥削阶级剥削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劳动人民不受剥削的自由。有了资产阶级的民主，就没有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民主。”①自由和民主从来都有鲜明的阶级性。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根本就得不到自由、平等。列宁说：“‘自由'和“平等？只能是而且从来就是商品所有者的平等和自由，资本的平等和自由。”②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平等对被剥削者、对穷人只能是陷和骗局。 国家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 资产阶级国家 的反动本质 工具。资本主义国家是资产阶级压迫无产阶级及其他一切劳动者的工具。不管 资产阶级国家是采取君主立宪制，还是民主共和制，实质都是资产阶级专政。资产阶级的国家职能主要是保护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保证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剥削和统治，并镇压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对资本主义的反抗斗争。 5 ①《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124 页。 ②“关于用自由平等口号欺骗人民”出版序言。《列宁全集第二十九卷，第 G 342页。 ·246• ==========第252页==========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资产阶级对雇佣劳动的剥削，对自由竞争的需要，对发财致富的贪婪，都得到了资产阶级国家的法律保护。十九世纪中叶，英国废除了一系列阻得资本主义自由发展的旧法，如一八六四年废除了限制小麦进口的“谷物法”和限制对外贸易的“航海条例”，使保护工业资本家利益的自由贸易政策得到实施。实行自由贸易以后，英国的资产阶级不仅可以从国外获得大量廉价的原料，而且降低了工业产品的成本，增强了英国商品在世界市场上的竞争力，进一步扩大了国际市场，促进了英国工业的发展，使英国一度成为“世界工厂”。自由贸易政策的推行正是资产阶级的英国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保护，它满足了资本家自由竞争的要求和高额利润的贪欲，保证了资本家加强对雇佣劳动的剥削。恩格斯说：“自由贸易意味着改革英国全部对内对外的贸易和财政政策，以适应工业资本家即现在代表着国家的阶级的利益。… 一切都使之服从于一个且的，然而对工业资本家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目的：减低各种原料特别是工人阶级的一切生活资料的价格，减少原料费用，压住（即使还不能压低）工资。”① 资产阶级国家还制订一系列反工人的立法来保证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统治。法国资产阶级当其还高喊“不分等级， 一律平等”，利用人民群众力量，向封建贵族阶级夺取政权的时候，就凭借着已到手的权力，于一七九一年根据反动议员勒·霞不列的提案颁布了反工人的立法一“霞不列法”，禁 ①《<英国工人阶级的状况>1892年德文第二版序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二千二卷，第374页。 •247● ==========第253页========== 止工人组织工会和举行罢工。法国资产阶级在革命风暴一开始就明目张胆地颁布法律，把工人刚刚争得的结社权剥夺掉，把资本和劳动之间的斗争限制在对资本有利的范围内。当资产阶级政权得到稳定后，随着无产阶级反对资本主义斗争的日益发展，在各个资本主义国家，都先后出现各种反工人的立法。在德国，为了维护容克资产阶级的统治，为了对日益高涨的工人运动进行疯狂迫害，俾斯麦在一八七八年颁布了“反社会党人非常法”，取缔社会民主党的一切组织，解散群众性的工人团体，封闭进步报刊，逮捕和驱逐社会民主党人。当然，工人阶级是不会被政府的高压政策所吓倒的，资产阶级的反动立法永远不能取消工人阶级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斗争。 资产阶级国家为了镇压无产阶级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斗争，日益加强它们的国家机器，资产阶级利用军队、警察、法庭、监狱和其他暴力手段对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进行血腥的镇压。一八四八年六月，当法国无产阶级高举“打倒人剥削人的制度”的旗帜，举行武装起义时，刽子手卡芬雅克采取空前的残暴手段镇压起义，他调集了数量上四倍于起义工人的反动军队（数目在二十万到二十五万之多，并拥有大量的武器弹药)。于六月二十五日命令军队用四十门大炮对准起义工人的街垒，轰击了整整一天，六月二十六日，他又调来了白炮和榴弹炮，猛烈炮击起义者的阵地。六月起义失败了。在这次唯腥屠杀中，无产阶级有一万一千多人被杀，二万五千人被判处监禁、流放和各种苦役。恩格斯愤怒地指出：“资产阶级第一次表明了，当无产阶级敢于作为一个具有自己利益和要求的单 ●248· ==========第254页========== 独阶级来反对它的时候，它会以何等疯狂的残暴手段来向无产阶级报复。”①恩格斯又指出：“然而，和资产阶级在1871年的狂暴比较起来，1848年事件还只能算是一种儿戏。”@当一 八七一年巴黎公社的无产阶级从资产阶级手中夺取了政权，打破了资产阶级秩序时，资产阶级全力进行反扑。凡尔赛的反动军队比公社的军队多七倍到九倍，反革命匪帮作好了血洗巴黎城的准备。在五月二十一日到五月二十八日这一个星期的“五月流血周”中，反革命军队用多管连珠炮轰击起义者，在巴黎就杀害了三万多人。最后一次大屠杀是在拉雪兹神甫墓地的一堵墙旁进行的。二百名公社成士与五千名凡尔赛匪徒进行肉搏战，最后公社战士全部壮烈牺性。革命人民为纪 “公社社员墙？ ①《弗·恩格斯写的导言。《法兰西内战》，第3一4页。 ②同上，第4页。 •249· ==========第255页========== 念不朽的革命先烈，称这堵墙为“公社社员墙”。公社失败以后，白色恐怖笼罩了巴黎，五万多草命者被捕，公社社员遭受法庭的审讯、因禁的折磨，很多人被判处死刑。在公社失败二十年后，恩格斯说道：“这堵‘公社社员墙’至今还直立在那里，作为一个哑的但却雄辩的证人，说明当无产阶级敢于起来捍卫自己的权利时，统治阶级的疯狂暴戾能达到何种程度。”① 在我国，解放前工人的罢工斗争，也遭到全副武装的帝国主义和反动统治阶级的血腥镇压。在旧中国，有些工厂的老板和政府、军队相勾结，派军警直接进驻厂内，站岗放哨，监视工人，镇压工人的反抗。工厂成了一座监狱，工人就象囚犯 一样。 资产阶级除了用军队、警察对无产阶级革命运动进行镇压，对起义工人进行屠杀外，还运用法庭这个工具对无产阶级革命家进行政治迫害。还在“自由”资本主义时期，资产阶级法庭就策划了一八五二年“科伦审判”，迫害德国工人运动领柚。普鲁土反动政府把共产主义者同盟的盟员逮捕，投入狱中，在肉体上进行摧残、折磨；同时，他们又到处搜罗假证人，捏造假文件、假口供，经过一番准备后，科伦法庭对十一位共产主义者同盟盟员进行审判。当时，马克思曾经发表声明，申述被告者无罪，揭露了反动派的卑鄙捏造。但是，“陪审法庭是特权阶级的等级法庭”②。最后，资产阶级法庭毫无根据地 ①《弗·恩格斯写的导言*。法兰西内战》，第9页。 ②马克思：《揭露科伦共产党人案件>。*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八卷，第36页。 ·250 ==========第256页========== 以“叛国”罪和“阴谋”罪，判处其中大多数人三一一六年徒刑。 一九三三年的“莱比锡审讯”，是德国法西斯制造的对德国共产党人和季米特洛夫的迫害。季米特洛夫是保加利亚共产党领袖，国际工人运动活动家，当时正侨居德国。一九三三年二月，德国法西斯以极其卑鄱的手段制造了一个“国会纵火案”，却硬说国会纵火是共产党干的，诬陷共产党把这作为发动武装起义的信号，诬告季米特洛夫是焚烧德国国会大厦的罪犯，并大肄逮捕共产党员。九月在莱比锡开始了审讯。法西斯分子进行了精心策划，卑鄙无耻地捏造起诉书，收买和训练“证人”，甚至连纵火案的一手策划者—一法西斯国社党头子戈林和国社党的宣传部长戈培尔也以“证人”的资格亲自出庭。季米特洛夫大义凛然，把法西斯的法庭变成了讲坛，对法西斯匪徒的阴谋作了无情的揭露，使“国会纵火案”的真相大白。季米特洛夫在狱中一年，受尽了种种折磨。在此期间，各国无产阶级发动了强大的声援运动，在广大人民的强大压力下，德国法西斯不得不将季米特洛夫释放。 可见，资产阶级政府所制定的法律，资产阶级国家的军队、瞥察、法庭等国家机器，是资产阶级用以维护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有制和对无产阶级实行残暴统治和镇压的工具。列宁指出：“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共和国无非是资产阶级镇压工人阶级的机器，一小撮资本家镇压劳动群众的机器。”① ①《共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列宁选集第三卷，第718页。 •251◆ ==========第257页========== 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和经济危机 资本主义的雇佣劳动制度和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使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受到资本主义的残酷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这就使资本主义制度所固有的矛盾日益尖锐化起来。 资本主义从产生那一天起，就存在 资本主义的 着生产的社会性和占有制的私人性之间 基本矛盾 的不可克服的矛盾，这个矛盾就是资本 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 资本主义生产的社会化，是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日益发展起来的，到了机器大工业时期，资本主义的生产，更具有广泛的社会性。资本主义生产的社会性，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生产资料使用的杜会化。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机器的采用，工厂的建立，生产的规模愈来愈扩大；在资本主义企业里，许多劳动者在一起共同进行生产，机器生产儒要许多人集中在一起共同操作和使用。 第二，生产过程的社会化。与规模巨大的资本主义企业相适应，社会分工和生产专业化也有了广泛发展，各个企业、各个部门之间互相联系和依赖更加密切，谁也离不开谁。例如织布一的资本家需要纺纱厂的资本家供应棉纱，而纺纱厂的资本家又需要资本主义农场供给棉花，而织布、纺纱厂等又需要机器制造)厂供给机器，需要发电广以及煤矿供给电力、燃 ·252· ==========第258页========== 料，生产才能进行，如果某一个生产部门遇到了障碍或停止了生产，就必然影响到其他部门的生产。 第三，产品的社会化。资本主义生产是一系列的社会行动，每个企业的产品，都是社会劳动的成果。恩格斯说：“现在工厂所出产的纱、布、金属制品，都是许多工人的共同产品，都必须顺次经过他们的手，然后才变为成品。他们当中设有一个人能够说：‘这是我做的，这是我的产品”。”①然而，生产尽管社会化了，但生产资料和产品却仍然属于资本家私人所有，而不是属于社会所有，这就是占有制的私人性。因此，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生产的社会性和占有制的私人性是一个不可解决的矛盾。 为什么说这个矛盾是不可解决的呢？因为生产资料使用的社会化，要求生产资料为整个社会所有；生产过程的社会化，要求生产在全社会范围内进行统一计划和管理，产品的社会化，要求生产成果归全社会分配和劳动者所公有。只有这样，才能适应社会化大生产的要求，才能使整个社会有计划、按比例地高速度发展。但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由于生产资料归资本家私人占有，每个企业生产什么，生产多少，如何生产，都是由资本家根据利润大小来决定的，劳动成果又为少数资本家所占有，并按照他们的私利来进行交换和分配。这样，社会化的生产和占有制的私人性之间就发生了深刻的、对抗性的矛盾。这个矛盾贯串于资本主义发展过程的始终，是资 ①.*反杜林论，第266页。 ·253· ==========第259页========== 本主义社会中一切矛盾的总根源，这一矛盾也就是资本主义制度下杜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只要资本主义制度存在，这个矛盾就是无法解决的。 那末，在资本主义社会，生产的社会性和占有制的私人性的矛盾表现在哪里呢？ 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首先表现为个别企业有组织的生产和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的矛盾。 资本主义生产的社会化，客观上要求每个企业必须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管理。资本家为了榨取更多的剩余价值和加强竞争能力，生产管理在单个企业内部都是有组织有计划进行的。但是，社会化的大生产，不仅要求个别企业内有计划地生产，而且要求各个生产部门之间保持一定的比例，以保证整个杜会生产的正常秩序。可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目的是为了“快快发财”，而不是为了满足社会需要，改善人民生活。资本家看到市场上哪一种商品销路广，利润高，就拚命地扩大哪一种商品的生产，其他资本家也把资本和劳动力从别的部门转移过来从事这种商品的生产。他们为了利润而拚命地竞争着，根本不管市场上究竟有多大的需要，结果市场上有一些商品有时突然增多，价格迅速下跌，有时又因有一些商品供不应求，价格突然上涨，使生产与市场经常处于剧烈的波动状态。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使社会生产的比例经常遭到破坏。·由于生产资料是资本家私人占有，资本主义生产就不能不是盲目的、无政府状态的。 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同时表现为生产无限扩大的趋势同 ·254• ==========第260页========== 劳动人民购买力相对缩小之间的矛盾。 资本家为了追求更多的利润，无不力图扩大生产。同时，资本家为了要在竞争中使自己站住脚，不被别的资本家挤垮，除拚命增加工人的劳动强度外，不得不力图改进技术，提高劳动生产率，尽可能地生产出更多的商品。因此，社会化的资本主义生产有无限扩大的趋势。 生产的扩大，要求消费水平相应地提高，否则增产的商品就卖不出去。但是，在生产资料被资本家私人占有的情况下，资本家总是把工人的工资压到最低的限度。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又必然要使农民和手工业者破产，必然要把大批工人赶出门，使他们加入失业者的队伍。所有这些都使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日益贫因化。这样，一方面，是生产无限扩大的趋势，另一方面，是劳动人民的购买力相对缩小，生产和消费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这就必然要导致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 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反映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就表现为阶级矛盾，即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在资本主义的条件下，生产社会化了，可是，由于生产资料属于资产阶级私有，生产关系是资本主义性质的，所以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所带来的全部成果，都被资产阶级攫为己有，他们占有惊人的巨额财蓓；而社会财富最主要的创造者无产阶级，却过着极端贫困的生活。社会生产每前进一步，无产阶级反而更趋贫困化。所以，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是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阶级表现。 ·255· ==========第261页========== 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必 资本主义的 经济危机 然产物。危机首先表现在商品找不到销路，因为人民群众愈来愈贫困，购买力被 限制在狭小的范围内。每当危机到来时，就出现大重商品卖不出去，工广停工，无数企业和银行倒闭，工人大批失业，城乡小生产者纷纷被产等现象。危机使生产力道到严重破坏，整 ·个社会经济陷于瘫痪和混乱的状态。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是生产过剩的危机。所谓“生产过剩”，是不是说，生产的东西真是太多了呢？不是的。资本主义的生产过剩不是社会产品生产的绝对过剩，而是一种相对过剩，即社会总产品相对于劳动人民的购买力来说，是太多了，过剩了。劳动人民生产了粮食、布匹、煤炭…，自已却买不起，缺吃少穿，挨饿受冻，生活日益贫困。但是，资本家的仓库里，商品却堆积如山，卖不出去，很多就这样烂掉了，有的甚至大批地被毁坏掉。一九六一年，美国发生严重农业危机，大量“剩余”农产品积压在仓库里，但是，每天却有一千儿百万人饿着肚子，“每十户美国人有 一户饮食不足，甚至低于标准需要的三分之二”。美国一个参议员也不得不承认：“如果美国每个农民在吃的方面达到应有的程度”，美国“剩余农产品肯定就会吃光。” 千万劳动人民挨饿，是因为粮食生产“过剩”，千万劳动人民受冻，是因为采的煤“太多”，生产的棉花“过剩”。正如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傅立叶所说：“富裕变成贫穷和困苦的源泉。”危机表现为“生产过剩”，这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怪现象，它的根本原因在于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斯大林指出：“生产过 ◆256· ==========第262页========== 美国新泽西州的一个农庄，把“过剩”的牛奶倒在地上。 工人及其家属却在挨饿 剩的经济危机的根源和原因在于资本主义经济制度本身。危机的根源在于生产的杜会性和生产成果的资本主义占有形式之间的矛盾。资本主义的这个基本矛盾的表现，是资本主义生产能力的巨大增长和千百万劳动群众的有支付能力的需求相对缩小之间的矛盾”①。危机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制度本身，只要资本主义制度存在，这种危机就不可避免。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必然产物。 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危机，总是表现为周期性的。因为经 ①《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向第十六次代表大会的政治报告。*斯大林全集第 十二卷，第214页。 ◆257· ==========第263页========== 济危机是资本主义矛盾尖锐化的结果，同时它又使生产过剩强制的得到暂时的解决。因为危机爆发后，生产力遭到极大破环，于是社会各部门生产的不平衡，强制的得到暂时的相对平衡，同时生产的扩大与有支付能力的需求之间的矛盾也得到暂时的解决。正如马克思指出：“但各种对抗要橐间的冲突，将会周期在危机上找到泄气的口。危机总只是现有矛盾的唐时的暴力的解决，暴力的爆裂，由此不过暂时把已经破坏的平衡恢复一下。”①危机过去之后，资本主义生产又可继续向前发展，但是，资本主义固有的矛盾仍然存在，经过一个时期，矛盾尖锐化，又会爆发新的经济危机，因此，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就出现周期性的现象。经济危机的周期，就是从上次危机到下次危机之间的时期。它一般都经过危机、萧条、复苏和高涨四个阶段。只要资本主义制度还存在，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就要发生作用，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就必然要经常周期性地重现。从历史事实来看，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是从十九世纪初叶开始的，自一八二五年英国发生了第一次经济危机以后，危机每隔 十年左右就爆发一次。一八三六年、一八四七年、一八五七年、 一八六七年一再出现经济危机。到二十世纪初，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阶段后，危机越来越频繁了。 每一次经济危机都使社会生产力遭到巨大破坏：生产资料大量的浪费，企业停工减产，大批工人失业了，十万、几百万劳动力被抛弃在街道上，大批的产品被销毁了。英国一八 四七年开始的危机中，兰开夏棉织业工人中完全失业或部分 ①《资本论*第三卷，第271页。 ·258· ==========第264页========== 失业者达百分之七十，英国全国工业产量下降了百分之二十 五，有六千多家企业破产。一次危机，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水平就要倒退许多年，有时甚至倒退几十年。在一九二九 九三三年的严重危机中，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生产大约后退到 一九○八一一九○九年的水平，美国大约后退到一九○ 五一一九○六年的水平，德国大约后退到一八九六年的水平，英国大约后退到一八九七年水平。在这次危机中，大批高炉被毁，美国毁坏九十二座，英国毁坏七十二座，德国毁坏二 十八座，法国毁坏十座；美国的工业生产下降了百分之四十 六，煤、铁和钢的生产分别倒退了二十八年、三十六年和三十 一年，失业人数超过一千三百万人。 在帝国主义时期，垄断资本曾通过缩减农业生产和销毁农产品的办法来克服农业生产过剩危机。通过这种办法，一方面可以提高农产品价格，减少易腐物资的保管费和其他开支，另一方面还可以得到政府的大量津贴费，给资本家带来巨额利润。于是，在千百万劳动人民挨饿受寒的时候，资本家却通过垄断组织及其国家把大量的社会财富进行销毁。仅在一九 三三年一年内，美国就销毁二千三百万头牛羊，六百万头猪， 一千万英亩的棉花和七百五十万英亩的小麦。当然，这种办法是不能根本“消除”危机的。 经济危机动摇着资本主义统治的基础。在经济危机中，中小资本家纷纷破产，少数大资本家却依靠雄厚的资本实力加强掠夺和进行吞并，把资本大量集中到自己手里。因此，资本主义每经过一次危机，生产更加杜会化了，而资本却愈益集中 ◆259， ==========第265页========== 到极少数大资本家手里。经济危机使生产社会化和资本主义私有制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化。 危机给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带来巨大的灾难。资本家为了减少自己在危机中所遭受的损失，总是要在劳动人民身上开刀，千方百计把危机的负担转嫁到劳动人民身上。危机中受苦最深的是工人阶级。资本家借口商品没有销路，大批解雇工人，降低在业工人的工资，加强劳动强度，更残酷地剥削工人阶级。资产阶级政府则实行通货膨胀，增收苛捐杂税。广大农民和小生产者，在危机中也纷纷破产。经济危机促使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同资产阶级矛盾进一步尖锐化起来，促使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愈益加强，从而不断动摇着资本主义统治的基础。 依靠卖血度生的美国失业上人 ·2G0、 ==========第266页========== 经济危机表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对于庞大的社会化的生产力来说，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是太狭隘了，它严重地束缚着生产力的发展。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已经腐朽了，它必然要被另一种能适应生产力发展要求的新的生产关系即杜会主义生产关系所代替。 但是，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有制是不可能自行废除的，资产阶级是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矛盾，决不能由资本主义制度本身来解决。毛主席指出，“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表现为剧烈的对抗和冲突，表现为剧烈的阶级斗争，那种矛盾不可能由资本主义制度本身来解决，而只有社会主义革命才能够加以解决。”国 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 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消灭资本主义的任务，历史地落到了无产阶级肩上。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资产阶级不仅锻造了置自身于死地的武器，它还产生了将要运用这种武器的人 现代的工人，即无产者。”@ 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不 无产阶级是人 类历史上最伟 同于过去奴隶反对奴隶主阶级的斗争， 大的一个阶级 也不同于农民反对地主阶级的斗争。奴 ① *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134页。 ②共产党宣言*，第30页 ·2614 ==========第267页========== 隶阶级和农民阶级是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里两个受剥削的阶级，但是他们由于受到本身生产地位的限制，不可能提出一个彻底的革命纲领；他们所进行的阶级斗争推动了社会的发展，但却不能使自己获得彻底的解放；虽然奴隶占有制和封建制度在他们的斗争、打击下垮台了，奴隶主阶级、封建地主阶级消灭了，但是以后又有新的剥削阶级压在他们头上，阶毁剥削和阶级压迫的枷锁仍套在他们脖子上。只有无产阶级才能进行彻底的杜会主义革命，铲除剥削制度，建设杜会主义，最后实现共产主义，解放金人类。无产阶级在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后，就将成为全世界的真正主人。 为什么彻底埋葬资本主义制度的历史使命，只有无产阶级才能担当呢？这是由无产阶级的阶级地位和阶级特点所决定的。 无产阶级是现代大工业的产物，它不象别的阶级那样，随着社会的发展而逐渐走向没落，它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者，随着机器大工业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壮大，所以，无产阶级是最先进、最有前途的阶级。·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在当前同资产阶级对立的一切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是真正革命的阶级。其余的阶级都随著大工业的发展而日趋没落和灭亡，无产阶级却是大工业本身的产物。”① 无产阶级与最先进的大机器生产相联系，在现代化的大工厂里，集中着几百儿千以至儿万工人。工人们的劳动，在各部门、各工种、各工序之间都是有组织的、互相密切联系的。长 ①共产党宜言，第34页。 ·262• ==========第268页========== 期的共同生产劳动锻炼了工人阶级，使无产阶级成为一个最有组织性、纪律性的阶级。机器大工业，不仅把一介工厂里的工人组织了起来，而且把整个社会的无产阶级也组织了起来，联合起来了，天下工人是一家，无产阶级的共同命运、共同遭遇，他们在生产上的联系和共同的历史使命，使他们在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逐渐团结为一个统一的富于革命性的阶级。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无产阶级处在最底层，受压迫最深，经济地位最低下他们不占有任何生产资料，失去了一切生产手段，只剩下一双唯一的出卖劳动力的手，不得不受雇于资本家，受资本家的种种剥削和压迫，所以，无产阶级对资本主义制度最痛恨，革命最坚决。在旧中国，工人阶级身受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和资产阶级的三种压迫，这些压迫的严重性和残酷性，是世界各民族中少见的。无产阶级在革命斗争中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必须加以保护，因为土地、房屋、机器、工广都在资本家手里。他们懂得必须首先摧毁保护剥削制度的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然后把生产资料私有制改变为生产资料全民所有制，并且对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只有这样，才能砸断资本主义私有制这个套在全人类身上的锁链，自己获得真正的解放。无产阶级这种极端贫困和无权的阶级地位，决定了他们最敢于革命、敢于斗争，最能团结一切被压迫、被奴役的人民群众将革命进行到底。“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①无产阶级最有远见、大公无私，最富于革命的彻底性。 ①《共产党宜言，第68页。 ·263◆ ==========第269页========== 无产阶级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个阶级。埋葬人类社会最后一个剥削制度一资本主义，彻底解放全人类的历史使命，只有无产阶级能够担当。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 无产阶级是在同资产阶级的斗争 马克思主义的诞生对无产阶级革命 中逐步成长、壮大起来的，无产阶级 斗争的伟大意义 对于自已的历史使命，也是在同资产 阶级进行斗争的过程中逐步认识的。 在马克思主义诞生以前，无产阶级的斗争还处于自发的阶段，无产阶级还是一个“自在的阶级”。毛主席指出：“无产阶级对于资本主义社会的认识，在其实践的初期一一破坏机器和自发斗争时期，他们还只在感性认识的阶段，只认识资本主义各个现象的片面及其外部的联系。这时，他们还是一个所谓‘自在的阶级'。”① 无产阶级从它诞生之日起，就同资产阶级展开了斗争。工人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首先经过了一个感性认识阶段。开始时，工人们以为有了机器才使自已生活贫困，于是他们捣毁机器、焚烧厂房，可是机器捣毁了，厂房烧毁了，并没有摆脱资本家的剥削，于是在斗争中逐渐认识到必须直接反对资本家。工人反对资本家的斗争起初是采取经济斗争的形式。工人首先感到自己的生活贫困，是因为工资太低，条件太差，于是，他们开始为提高工资、缩短工作时间、改善劳动条件而斗争。最初是个别的工人，然后是某一地方某一劳动部门的工人，同直接 ①实践论。《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265页。 ·264 ==========第270页========== 剥削他们的个别资本家作斗争。在这个斗争中建立了无产阶级的最初组织一工会。在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英、法等国工人都组织工会，进行罢工斗争。组织工会和罢工运动此破坏机器的斗争前进了一步，它对启发工人觉悟，加强工人团结起着重要作用。马克思主义认为，经济斗争是雇佣劳动制度下工人阶级处于贫困、饥饿之中的必然产物，经济斗争对于无产阶级来说是完全必要的。然而，工人阶级的斗争决不能停止在经济斗争上面，因为，经济斗争不管取得多大的胜利，它最多只能暂时减轻一些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不能根本消灭这种剥削，只能暂时改善一点工人出卖劳动力的条件，不能根本废除雇佣劳动制度，这种斗争“只是在用止痛剂，而不是在除病根。”①马克思认为：“工人应当摒弃‘做一天公平的工作，得一天公平的工资！’这种保守的格言，而要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革命的口号：‘消灭雇佣劳动制度！’”②为了消灭痛佣劳动制度，无产阶级必须进行彻底的政治斗争。 无产阶级经过经济斗争，受到了锻炼，逐步提高了觉悟，加强了团结。随着资本主义的向前发展，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和压迫也就越来越残酷，无产阶级也越来越贫困化，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也就必然不断加深。 十九世纪三十一四十年代，西欧的工人运动由自发的分散的斗争发展到有组织的联合行动，无产阶级作为独立的政治力量登上了历史舞台，展开了独立的政治运动。一八三 ①马克思：《工资、价格与利润。第6页。 ②同上，第56一57页。 ·265.… ==========第271页========== 一年和一八三四年法国里昂工人的起义，一八三六年至一八 四八年间的英国宪章运动利一八四四年德国西里西亚织工起义便是最明显的标志。 一八三一年十一月，法国里昂工人的起义，是最早的武装工人起义。工人们要求增加工资，减少工作时间，于一八三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举行罢工示威，游行时遭到军著袭击，工人们立刻拿起武器同军警进行搏斗。起义工人第一次举起无产阶级战斗的红旗，旗上写着“工作不能生活，毋宁战斗而死！”经过三天浴血奋战，工人占领了里昂城达十天之久，但由于缺乏坚强的组织，也没有革命理论的指导，在反动政府的血腥镇压下，起义失败了。 一八三四年四月，里昂工人第二次爆发起义。这次起义具有鲜明的政治性质，起义工人提出了争取民主共和国的要求，他们同反动军警进行了六天激烈的巷战，由于力量悬殊，起义遭到失败。这是历史上最早的两次工人起义，它表明了无产阶级的觉悟，标志着法国工人阶已开始走上独立政治运动的道路。 不久，在英国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工人运动。工人为争取议会通过以实现普选权为中心内容的人民宪章而斗争，因此称为宪章运动。宪章派宣称，资产阶级独占政权是一切祸害的根源。宪章运动从三十年代中期开始，一直延续到一八四八年，前后坚持了十多年。全国数十万工人参加了斗争。在斗争中产生的“全国宪章派协会”，是一个具有政党形式的全国性政治组织，成为宪章运动的领导机构。一八四二年，在宪章派 ·266 ==========第272页========== 向国会递交的第二次请愿书中，工人们提出了限制工作日，提高工资，特别是提出了消灭资产阶级和地主对机器、土地、交通工具的独占。工人举行了罢工，不少地方发生了工人和军警的冲突，许多城市陷于瘫痪状态。资产阶级出动了军警进行武装镇压，逮捕了一千五百多个宪章运动的积极分子和领导人，实行恐怖统治。 马克思和恩格斯十分关怀宪章运动。一八四二至一八四 四年恩格斯侨居英国期间，和宪章派一起战斗，帮助宪章派办好自己的报纸一《北极星报》。在一八四五年发表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书中，恩格斯以最大的热情赞扬和评论了宪章运动。马克思曾号召各国无产阶级要象英国无产阶级那样组织起来同资产阶级进行斗争。 一八四七年，在经济危机袭击下，英国各地大批工人失业，工人又开始罢工。当格拉斯哥失业工人在“不给面包就革命”的口号下举行游行而遭到军警枪杀时，全国各地工人掀起了抗暴斗争。资产阶级在群众斗争的浩大声势面前，吓得忙把资本转移国外，并且纷纷逃离伦敦。四月十日，宪章派决定在伦敦召开群众大会，会后举行示威。统治阶级预先调集了大批军队准备镇压。在这个紧要关头，宪章运动的一些领导人发生动摇，劝说工人解散回家，.由他们把请愿书送交国会，致使这次示威半途而废。 宪章运动失败了。但是英国无产阶级用自已的斗争在历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宪章运动不再是个别工厂、个别部 J的工人反对某个资本家的斗争，也不仅仅限于提出某些经 ●267● ==========第273页========== 济要求，而是英国无产阶级第一次独立的政治斗争。恩格斯说：“在宪章主义旗帜下起来反对资产阶级的是整个工人阶级，他们首先向资产阶级的政权进攻，向资产阶级用来保护自己的这道法律围墙进攻。”① 一八四四年六月，德国西里西亚的纺织工人也举行了起义。西里西亚的织工们自编了《血腥的屠杀》这首歌曲，愤怒地控诉了吸血鬼们“剥掉穷人最后一件衬衣”、“榨尽穷人血汗”的罪行。一八四四年六月四日这一天，工人们唱着这首歌经过一个大工厂主的住宅时，道到了毒打和速捕。工人们长期压抑在心头的怒火就象火山爆发一样迸发出来了，织工们立即举行起义，但遭到了政府的镇压。这次起义表现了德国无产阶级的党醒和革命精神。 这几次工人起义说明了欧洲已经处在一个新的历史时期。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间的阶级斗争，在欧洲一些国家的历史中升到了首要地位。无产阶级显示了自已的力量，提出了自已的要求，已经成为一支独立的政治力量登上了政治斗争的舞台。 但是，当时的工人运动，由于没有革命政党的领导和革命理论的指导，并受到空想社会主义和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影响，先后都失败了。工人阶级对自己受剥削的根源、自己阶级的历史使命和争取解放的途径还缺乏科学的认识。空想社会主义虽然揭露资本主义制度但并不能真正给无产阶级指明解放的道路。尤其是当时在社会上泛滥的各种小资产阶级社 ①*英国工人阶级状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第616页。 ·268· ==========第274页========== 会主义流派，竭力使工人阶级放弃政治斗争，力图把工人运动引上邪路。因此，创立科学共产主义理论并把它同工人运动结合起来，就成了迫切的历史任务。 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马克思和恩格斯，适应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需要，担当和完成了这个伟大的历史任务。 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并不是他们头脑里固有的，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马克思和恩格斯长期参加和领导工人运动，从事阶级斗争的实践，还进行了大量艰苦的科学理论研究工作，他们研究了自然，研究了历史，研究了无产阶级革命，全面深入地调查研究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各个方面，特别是调查研究了无产阶级种资产阶级之间阶级对立的发展过程，并且对各种错误的、反动的理论进行了批判和坚决的斗争。在他们亲自参加当时的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实践基础上，用科学的方法总结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经验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斗争经验，批判地继承了德国的古典哲学、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创立了由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三个部分组成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论。 一八四八年二月，《共产党宣言》在伦敦发表。《共产党宣言》的发表，宣告了马克思主义的诞生，它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第一个纲领性文献。列宁曾概括地指出：这部著作以“透彻鲜明的笔调叙述了新的世界观，即包括社会生活在内的彻底的唯物主义、最全面最深刻的发展学说辩证法以及关于阶级斗争、关于共产主义新社会的创造者无产阶级所负的世 ●.269· ==========第275页========== 界历史革命使命的理论。”①它是“每个觉悟工人必读的 64单 书籍。”② 《共产党宣言》揭示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客观规律，教育无产阶级必须自觉地掌握和运用这一客观规律，来从事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革命斗争，实现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 《共产党宣言》对无产阶 共产党宣言一八四八年德文版封面 级历史地位的分析以及必须 最终消灭私有制的教导，激发了无产阶级对自已力量的信心，有力地鼓舞着无产阶级为实现自己的历史使命而斗争。《共产党宣言》所提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思想，是实现无产阶级历史使命的根本道路，从思想上武装了无产阶级去识别真假马克思主义。 《共产党宣言》所奠定的无产阶级政党的建党原则和领导作用，以及所拟定的无产阶级政党的基本策略原则，是实现无产阶级历史使命的根本保证。 《共产党宜言》的诞生给无产阶级提供了认识世界和改造 ①《卡尔·马克思。《列宁选集》第二卷，第78页。· ②《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米源和三个组成部分》。列宁选集*第二卷，第442页。◆270， ==========第276页========== 世界的锐利的思想武器，“使无产阶级理解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理解了社会阶级的剥削关系，理解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任务”①。从此，全世界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进入了 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一百多年来，《共产党宣言》所阐述的基本思想，一直照亮着各国无产阶级前进的道路，指引着千百万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为推翻资本主义制度而斗争。列宁指出：“这本书篇幅不多，价值却相当于多部巨著：它的精神至今还鼓舞着、推动若文明世界全体有组织的正在进行斗争的无产阶级。”②全世界无产阶级在马克思、恩格斯发出的“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③的号召鼓舞下，前赴后继，团结战斗，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伟大的胜利，世界革命形势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百多年来，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创立的无产阶级革命真理，已经传遍五洲四海，越来越成为光辉的现实。 无产阶级为了推翻资本主义制度， 无产阶级推 翻资产阶级 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为了推翻资产阶级 的革命斗争 专政，建立无产阶级专政，进行过无数次 的革命斗争和武装起义。 一八七一年三月十八日，法国巴黎的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举行了英勇的武装起义，创立了巴黎公社。这是人类历史上出现的第一次无产阶级政权，是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 ①*实践论*。毛泽东选集横排·卷本，第265页。 ②《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列宁选集第一卷，第91页 ③《共产党宣言8，第58页。 ·271◆ ==========第277页========== 级、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第一次伟大尝试。 巴黎无产阶级起义是法国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矛盾不断激化的结果。法国资产阶级政府在面临普鲁士军队大举入侵的情况下，出于其阶级本性，他们害怕革命的工人阶级甚于害怕普鲁士强盗。一八七一年三月十八日，资产阶级“国防政府”经过周密策划，决定第一步要解除在抗击普鲁土侵略中组织起来的工人武装国民自卫军。“国防政府”反动头子梯也尔派反动军队在清晨二、三点钟，偷偷潜入存放国民自卫军大炮最多的地方一巴黎市区的蒙马特尔高地，并进行了突然袭击，发动了内战。面对敌人的进攻，巴黎无产阶级决定举行武装起义，用革命的暴力回答反革命暴力。在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的号召下，工人武装展开了有计划的进攻。到傍晚，巴黎工人的武装起义已在全城取得了伟大胜利。巴黎已成为无产阶级的天下。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在市政厅举行会议，它成为革命的临时政府。市政厅上升起了无产阶级胜利的红旗，政权第一次掌握在工人阶级手里了。 梯也尔及其喽罗、爪牙们，还有那些资产阶级吸血鬼，纷纷逃出巴黎，钻进了凡尔赛。反动派准备窥测时机，对革命人民进行疯狂的反扑。 三月二十八日，巴黎公社一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新型国家，在市政厅广场上隆重宣告成立。巴黎人民欢庆这个无产阶级的节日。全副武装的国民自卫军的队伍高举红旗，唱着雄壮的革命歌曲，在鼓乐声、礼炮声中昂首阔步进入广场。走在队伍前列的是公社的委员们，他们在一片 ●272● ==========第278页========== 巴黎公社的丁人和人民群众欢呼公社的诞生 欢呼声中走上了主席台。当一位公社委员宣布“公社成立了”的时候，二十万人齐声高呼“公社万岁！”巴黎公社在革命的风暴中诞生了1 巴黎公社成立后，采取了一系列革命措施，须布了许多法令。巴黎无产阶级在打碎旧的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创立和捍卫无—阶级政权的战斗中，表现了非凡的革命首创精神。 公社的第一道法令，就是废除旧国家的主要支柱常备军，而用人民的武装一一国民自卫军来代替它。这是粉碎旧的国家机器，建立新型国家的最重要措施。 公社废除了资产阶级的官僚机构，代之以立法与行政统 一的、实行民主集中制的领导机构。在公社委员会下面，建立 ·273· ==========第279页========== 了十个委员会来行使政权。 ·公社对公职人员实行选举制和撤换制，并取消高薪，以防止国家工作人员由人民的公仆变成骑在人民头上的老爷。 巴黎公社摧毁了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建立了无产阶级的国家政权，这是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创举。马克思指出：“工人阶级反对资本家阶级及其国家的斗争，由于巴黎人的斗争而进入了一个新阶段。”①在公社存在的日子里，巴黎工人阶级取得的伟大成就，和他们留下的不朽的英雄业迹，应当归功于革命人民的革命创举。“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无产阶级的伟大导师马克思和恩格斯，始终热情地关心巴黎无产阶级的斗争。当时马克思、恩格斯虽然远在伦敦，仍利用一切可能与巴黎公社取得联系，给予最热情最有力的支持。他们通过第一国际特派代表塞拉叶赶到巴黎，加强了同巴黎的联系。他们还通过各种方式向公社提出了一系列重要建议。公社刚一建立，他们就提醒公社，必须立即向凡尔赛进军，迅速把革命扩展到全国。必须坚决镇压反革命分子。他们希望公社派代表到全国各大城市去，发动各地工人阶级共同斗争，采取一致行动。他们建议公社积极采取措施把农民吸引到革命方面来，等等。可是，当时公社的领导人没有重视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建议。马克思还通过报刊发表文章，给 ①《马克思致路·库格曼(1871年4月17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 卷，第394页。 ②论联合政府。《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932页。 ·274· ==========第280页========== 各地的国际会员写了几百封信，广泛地宜传了巴黎公杜革命事业的伟大历史意义，号召各国工人援助巴黎公社。 巴黎公社从资产阶级手中夺取了政权，打翻了资产阶级秩序，这是天大的好事。但是，资产阶级是不会甘心于自己的失败的，他们同进犯法国的普鲁士军勾结起来，向巴黎举行反革命的进攻。巴黎的人民在公社的领导下，进行了顽强的斗争，他们保卫着每一所房屋、每一寸土地。但是敌人以百倍的疯狂，调集了数倍于工人武装的反动军队，进行血腥屠杀，到 五月二十八日，工人住宅区最后一个街垒陷落了。凡尔赛匪帮占领整个巴黎，巴黎公社遭到反革命资产阶级的疯狂镇压，巴黎重新陷入资产阶级的黑暗统治。 巴黎公社失败的根本原因，是由于马克思主义还没有在工人运动中取得统治地位，还没有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无产阶级革命党的领导。而在巴黎公社中占优势的是布朗基派和蒲鲁东派，他们不可能把无产阶级革命引向胜利。同时，公社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在三月十八日革命后，没有充分利用革命大好形势，乘胜向反革命巢穴凡尔赛进军，没有及时地、坚决地镇压反革命，这就给反革命势力以喘息之机，使梯也尔能重新纠集反动军队，向革命的巴黎猛扑过来。公社没有没收法兰西银行，致使梯也尔能得到绞杀公社的经费。公社也没有认识到和农民结成联盟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重大意义，最后造成在敌人的围困下不得不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巴黎公社虽然只存在了七十二天，但是，它的历史功勋是 ·275● ==========第281页========== 不可磨灭的。巴黎公社是世界上第一次无产阶级专政的尝试，它沉重地打击了资本主义制度，充分显示了无产阶级的无限创造力和巨大的力量。马克思、恩格斯总结了巴黎公社的革命实践，大大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特别是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关子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马克思根据巴黎公社的实践经验明确指出：“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①无产阶级必须用革命暴力“摧毁”和“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实行无产阶级专政”②。这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根本的原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当巴黎硝烟弥漫，战斗仍在进行的时候，马克思就指出，“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是消灭不了的，在工人阶级得到解放以前，这些原则将一再表现出来。”③“无论公杜在巴黎的命运怎样，它必然将追立于全世界。”④马克思的伟大预言，正在越来越成为光辉的现实。回顾过去，展望将来，使我们更加坚信：资本主义的最后灭亡，无产阶级的彻底解放，都是不可避免的！ 巴黎公社诗人欧仁·鲍狄埃写的《国际歌》，在今天已经响彻全球。这是一首战斗的歌，团结的歌，胜利的歌，“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团结起来，到明天， ①*法兰西内战，第52页。 ②《纪念国际成立七周年。《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443页。 ③《卡·马克思关子巴黎公社的发言记录*。《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七卷，第 677页。 ④《<法兰西内战>初稿。《法兰西内战，第133页 ·276 ==========第282页==========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巴黎公社英雄们不可磨灭的战斗光辉，正召唤着全世界一切被压迫人民，团结战斗，彻底埋葬旧世界。 从自由竞争到垄断统治 资本主义的发展经历了两个阶段：自由竞争阶段和垄断阶段。帝国主义就是垄断的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发展为垄断的资本主义，是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是怎样发展为垄断资本主义的呢？ 从十八世纪后半叶开始于英国的产 资本主义向帝 业革命，到十九世纪中叶在欧洲、北美 国主义的过渡 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中相继完成。十九 世纪五十年代起，在俄国、美国、日本、意大利、德国等许多国家发生了一系列深刻的社会变革。沙皇俄国，经过人民群众的长期斗争，在一八六一年废除了农奴制；一八六一年至 一八六五年的美国南北战争，消灭了南部的奴隶制，使工业资产阶级获得了统治地位；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日本明治维新、意大利和德国的全国统一，都为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开辟了道路。各国资产阶级依靠对本国劳动人民和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残酷剥削，利用最新的科学技术成就，使资本主义经济在十九世纪的最后三十年中获得了迅速发展。 十九世纪中叶的社会变革，推动了科学技术的进步。从 五十年代开始，在治金工业中，先后发明了比斯麦尔炼钢法、 •277· ==========第283页========== 马丁炼钢法和托马斯炼钢法。在化学工业中，发明了苯胺染料和大量生产硫酸和苏打的方法。在动力机械工业中，先后制造成功发电机、内燃机、蒸汽涡轮机和狄塞尔发动机。以新型动力机械为基础，相继出现了电车、汽车、内燃机车和飞机，电灯、电话无线电等也先后发明。九十年代初，电力开始广泛应用于工业。 新的科学技术成就，引起了资本主义工业结构的重大变化，为巨大规模的工业生产奠定了技术基础。十九世纪中叶，在资本主义国家工业中，占优势的还是纺织工业和轻工业。但是在七十年代以后，由于新机械、新产品的大量出现，为钢铁 工业的发展提出了要求，推动了钢铁工业的发展。一八七O 年世界钢产量只有五十二万吨，到一九○○年就增加到二千 八百三十万吨。钢铁产量的增加促进了机械工业和交通运输 业的发展。世界铁路线，一八七O年只有二十一万公里，一九 ○○年已发展到七十九万公里。轮船普遍代替了帆船。钢铁工业、机城工业和交通运输业的发展，又推动了能源矿业的发展。全世界的煤产量，一八五○年只有八千二百万吨，一八八 二年增加到三亿四千四百万吨，二十世纪初超过了十亿吨。世界石油产量，一八七○年是八十万吨，一九○○年增加到二千万吨。这些工业部门的大规模发展，使重工业的比重和作用迅速增长。治金工业和机器制造等重工业在世界工业生产中上升到了第一位。 工业技术的进步和重工业的发展，造成了庞大的技术生产单位，有些企业特别是重工业企业，需要巨额投资，个别资 。278 ==========第284页========== 本家就不能承担了，于是股份公司得到了迅速发展。股份公司就县由许多资本家用购买股票的办法合资经营的企业。它能够把许许多多个别的中小资本集中起来成为一个较大的资本，借以兴办个别资本无力经营的大企业。十九世纪后半期，生产力的发展，大大推动了资本和生产的集中。 在资本和生产集中的过程中，竞争是一个强有力的杠杆。在竞争中，大企业由于便于采用先进技术，实行分工和生产专业化，劳动生产率比较高，成本较低，因而经常处于有利地位。由于这些原因，小企业通常不是大企业的对手，往往亏本、破产，被大企业吞并。在经济危机期间，小企业更是经不起危机的沉重打击，而破产倒闭。这样，越来越多的资本和生产就日益集中到少数大资本家手里。 信用是促进资本和生产集中的另一个强有力的杠杆。资本主义信用，一方面通过贷款的形式加强了大资本的竞争力量，帮助它们打垮和吞并中、小资本另一方面，信用又促使分散的中、小资本集中起来，组成规模巨大的股份公司。资本主义银行的发展，大大加速了股份公司的发展。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以后，资本主义银行在生产集中的基础上获得了很大发展。以法国为例，一八七○年法国大银行只有六十四家分行，一八 九○年发展到二百五十八家分行。得到巨大发展的银行，“变成一个实现资本集中的庞大的社会机构”①，进一步推动了资本和生产的集中。 自由竞争引起生产集中，而生产集中发展到一定阶段，就 ①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三卷，第687页。 ·279● ==========第285页========== 会引起垄断。这是因为，一方面，少数大型企业彼此之间容易达成协定，垄断生产，瓜分市场。在自由竞争时期，一个生产部门中往往有成百上千个小企业，它们要达成协议规定产品数量、控制产品价格，事实上是不可能的。可是，当集中达到很高程度时，情况就不同了。这时，一个部门的绝大部分生产，已被少数大企业所控制，当它们彼此之间势均力敌，一时任何一方也无法吃掉对方的时候，就往往比较容易达成妥协，形成垄断。另一方面，企业的规模巨大，要开办能同它竞争的新企业变得非常不易，这就自然地产生垄断的趋势。所以列宁说：“集中发展到一定阶段，可以说，就自然而然地走到垄断。”①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发展到顶点，垄断组织开始出现。但在当时，垄断组织还只是一点不甚明显的萌芽。一八七三年危机之后，垄断组织得到广泛发展，但这时大部分垄断组织还不稳固，还是一种暂时的现 象。经过十九世纪末的经济高涨，和一九○○年一一…九O 三年的经济危机，垄断组织在所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都成了全部经济生活的基础，垄断代替了自由竞争，资本主义进入了帝国主义阶段。 垄断组织的统治，是垄断资本主义的根本特点。所谓垄断组织，就是那些掌握了一个或几个生产部门的大部分产品的生产和销售的巨大的资本主义企业或资本主义企业的联合。垄断组织的形式很多，主要的有：卡特尔：它的参加者在生产和销售方面仍旧保持着经营的独立性，它们只是根据 ①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多。第13页。 ·280· ==========第286页========== 协定瓜分销售市场，确定商品产量，规定标准价格。辛迪加：它的参加者在生产上仍然是独立的，但商业上的独立性已经丧失，它们的商品销售，甚至原料购买都由总办事处去办理。托拉斯：它是比较发达的垄断组织形式，加入托拉斯的企业完全丧失了生产上和商业上的独立性，联合成为一个庞大的企业，由理事会统一经营管理，原来的企业主则成了托拉斯的股东，仅仅按股份领取股息。康采恩：它是范围更大的一种垄断组织，参加康采恩的不仅有各个不同工业部门的工业企业，而且还有贸易公司、运输公司、银行和保险公司等企业，它在金融上依附于一个最大的资本家集团。垄断组织的形式虽然不同，但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都是通过对生产和销售的垄断，保证资本家获得最大限度的垄断高额利润。 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直接继续， 帝国主义的 它不是一个独立的社会形态，在生产关 基本特征 系方面它同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没有本 质的区别，仍然是资产阶级占有生产资料，而工人阶级还是一无所有。但是，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垄断阶段，它也有一些重要特点。列宁指出帝国主义有五个基本特征： 第一，垄断成了全部经济生活的基础。 垄断是资本主义生产高度集中的结果，这种现象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在所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中占据了统治地位。在美国，一八九九年垄断组织的生产总值已占到全国制造工业生产总值的三分之二。在德国，本世纪初钢业联盟和铁业联盟垄断了全国钢铁产量的百分之九十八。到-一九一 ·281· ==========第287页========== 四年，英国一千多条铁路分别为十一家大公司所控制。“经济垄断主宰了一切”①，这就是帝国主义的经济实质。帝国主义就是垄断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的其他特征，都是在垄断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阶段，至今已有七、八十年，在这期间，帝国主义国家的资本集中和生产集中继续发展，垄断统治更加严重了。企业规模不断扩大，垄断程度更加提高。在许多工业部门，儿家大公司掌握了绝大部分以至全部生产。一九 七二年，美国三家汽车公司垄断了全国小汽车销售量的百分之九十六点六，一九七○年，英国一家钢铁公司生产了全国钢 产量的百分之九十三，日本七家大垄断组织，一九七O年控制 了全国船舶生产总吨位的百分之九十五点五。农业生产集中和垄断程度也日益圳剧。美国农业生产现在是由不到五万个(占农场总数百分之二)最大的垄断农场所控制，它们出售的农产品占美国全部农产品销售总数的百分之八十以上。同时，垄断组织日益问综合多样化和国际化发展。美国国标电话电报公司一九二○年成立以后，主要制造电讯器材，但是，近十年来，经营范围扩展到与电讯器材无关的面包、人造纤维、建筑、旅馆、保险等行业，活动范围遍及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 在帝国主义国家里，不仅有私人垄断资本主义，还有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就是垄断资本和国家政权结合在一起的垄断资本主义。它是垄断资本通过掌握和控 )<论对马克思主义的讽刺和“帝国主义经济主义”》。<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第34页。 ●282· ==========第288页========== 制国家机器，支配国家的对内对外政策，以提高和保证获取高额垄断利润，并确保其在经济政治生活中的统治地位的重要手段。 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伴随着从自由竞争向垄断的过渡而发展起来的。恩格斯早在一八八○年就指出，生产力的社会化使“资本主义社会的正式代表一国家终究不得不承担起对生产的领导。”“大规模的生产机构和交通机构起初由股份公司占有，后来由托拉斯占有，然后又由国家占有。”①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有了相当程度的发展。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以后，尤其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获得了广泛发展。两次世界大战中间，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以及战后时期，帝国主义由于战争、军备竞赛和实行国民经济军事化的儒要，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更得到了空前发展。目前，在帝国主义国家中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作用不断增长。各帝国主义资产阶级政府在自己手里集中了整个国民财富的百分之十五到二十五，通过税收等方式占有了国民收入的四分之一到二分之一，在国民经济投资中占到了全部投资的五分之一到二分之一，在许多产品的消费中占有很大比重。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在旧中国也有过。毛主席说：“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在他们当权的二十年中，已经集中了价值达一百万万至二百万万美元的巨大财产，垄断了全国的经济命脉。这个垄断资本，和国家政权结合在一起，成为国家 ①《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435、 442一443页。 ·283· ==========第289页========== 垄断资本主义。…这就是蒋介石反动政权的经济基础。”①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掌握在资产阶级的国家手中，它的性质仍然是资本主义的。在社会帝国主义国家里，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社会帝国主义国家的经济基础。 垄断代替自由竞争，是不是意味着竞争被消灭了呢？不是的。垄断代替自由竞争，是说在帝国主义阶段垄断占据了统治地位，自由竞争已不再是最高阶段的资本主义的根本特点。但是垄断并不能消灭竞争，因为竞争是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必然产物，而垄断并没有、也不可能改变资本主义的私有制。同时，尽管垄断占据了统治地位，但是垄断并没有囊括整个社会生产，在所有帝国主义国家中都存在着大量的中、小企业。在这种情祝下，竞争不仅是绝对不可避免的，而且变得更加复杂、更加尖锐、更加剧烈了。列宁指出：“从自由竞争中成长起来的垄断并不消除竞争，而是凌驾于竞争之上，与之并存，因雨产生许多特别尖锐特别剧烈的矛盾、摩擦和冲突。”②第二，金融资本和金融寡头的统治。 在工业生产集中和垄断的基础上，银行资本也日益集中，产生了少数大银行，它们集中了大部分的银行资本和存款，垄断了大部分银行业务。这时，实力巨大的银行垄断资本，通过信贷开始支配和控制工业，工业资本愈来愈依赖于银行；同时，工业垄断资本鉴于银行的重要作用，也日益渗入银行，控制银行。于是出现了银行垄断资本同工业垄断资本的溶合， ①《日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毛泽东选集》潢排一卷本，第1149页。 ②《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79一80页。 ·284● ==========第290页========== 形成了金融资本。列宁说.“生产的集中由集中而成长起来的垄断，银行和工业的溶合或混合生长，一这就是金融资本产生的历史和这一概念的内容。”①这种庞大的金融资本的控制者就是金融寡头。他们是一小最既是银行巨头又是工业巨头的垄断资本家，或者是既掌握银行又控制工业的资本家集团或垄断资产阶级家族。他们不仅操纵着整个国民经济命脉，而且控制着国家政权，左右着国家的对内对外的政策，成为帝国主义国家政治、经济的最高统治者。帝国主义就是金融资本的统治。 金融寡头是怎样在经济领域里实行统治的呢？主要是通过“参与制”实现的。所谓“参与制”，就是金融寡头掌握着一些主要股份公司作为“母亲公司”，然后通过“母亲公司”去购买其他一些公司的一定数量的股票（在理论上要百分之五十 一，实际上不需要这么多，有时百分之四十，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少)，控制这些公司，使这些公司成为它的“子公司”，金融寡头再通过各个“子公司”，又用同样的办法去控制另一些公司，使之成为“孙子公司”。如此层层渗透控制，结果一个金融寡头就可以支配比自己的资本大好多倍的资本。如美国洛克菲勒家族自己拥有资产四十七亿美元，但它现今通过“参与制”所控制的资产高达二千多亿美元，其中它直接控制的三家大银行、三家大保险公司的资产，一九七一年就达到一千二百二 十亿美元，它控制的七家大石油公司，一九七O年资产也达五 百二十亿美元；此外，还通过这些银行、公词控制了许多企业， ①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41页。 ·285◆ ==========第291页========== 仅大通曼哈顿银行就在美国五十四个企业中拥有股份，在其中二十六个企业中拥有控制股份。 金融寡头在政治上怎样实行它的统治呢？金融寡头在政治上的统治，是通过他们和政府之间的“个人联合”来控制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左右国家政策的。 金融寡头控制政府，有时用派遣代理人的办法，有时用收买高级官吏和国会议员的办法，有时则亲自出马占据国家要职。例如，在战后美国历届政府中儿乎都有洛克非勒财团的代理人，艾森豪威尔政府的国务卿杜勒斯，肯尼迪、约翰逊政府的国务卿腊斯克，他们在进入政府之前都是洛克菲勒基金会的主席。在洛克菲勒家族中还经常有人亲自出马担任国家要职，如这个家族第三代的老二纳尔逊·洛克菲勒，就曾出任过助理国务卿、总统特别助理、内阁部长、纽约州州长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初期的杜鲁门政府，在他所任命的一百二十五个最重要的政府官员中，有四十九个银行资本家、金融资本家和工业资本家，三十一个军人和十七个律师，他们大多数都和垄断企业有联系。后来的艾森篆威尔政府中的二百七十二名高级官员，有一百五十名是大资本家。目前，所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都是在少数几个金融财团的统治下。正如伟大领袖毛主席所指出的：“美国英国这一类型的政府是资产阶级一个阶级向人民实行专政的政府。”① 第三，资本输出有了特别重要的意义。 大家知道，帝国主义在旧中国曾经开办了不少工、矿 ①《为什么要讨论白皮书~。*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1392页。 ·286· ==========第292页========== 山，还给了国民党反动派大量的“援助”，供蒋介石打内战，这些帝国主义的投资和“援助”就是资本输出。帝国主义为什么向别的国家输出资本呢？这是因为在垄断资本主义时期，帝国主义国家里出现了大量的“过剩资本”。这些所谓“过剩资本”，并不是真的没有地方使用了，在帝国主义国家里很多地区、很多经济部门还是非常落后的，广大劳动人民过着机寒交迫的生活，如果资本主义能够改善这种状况，那当然不会有什么过剩资本了。但是这样一来，资本主义就不成其为资本主义了。列宁说，只要资本主义还是资本主义，资本就不会用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因为这样会降低投资的利润。于是，资本就“过剩”了。“过剩资本”产生后，资本家急需找到有利可图的投资场所。而在殖民地、半殖民地和比较落后的国家，那里资本少、地价便宜、工资低、原料贱，投资设厂的利润通常是很高的。同时，十九世纪末叶以来，许多落后的国家已经卷入了世界资本主义的流通范围，主要的铁路线、港口等交通设施已经建成或已经开始兴建，发展工业的起码条件已经具备。由于这些原因，在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资本输出就大规模发展起来，成为帝国主义的基本特征之一。 资本输出的形式多种多样。按投资的性质来看有两种基本形式：一种是借贷资本的输出，即由帝国主义国家的政府或私人企业、银行把资本按一定条件贷给其他国家的政府或企业、银行；另一种是生产资本的输出，即由垄断组织直接在国外投资开办工厂、企业，或收购其他国家已有的工厂、企业。按资本的来源来看也有两种基本形式：一是私人资本输出，一 ·287· ==========第293页========== 是国家资本输出6即所谓“援助”，包括贷款和“赠与”)。不管资本输出采取什么形式，本质上都是帝国主义奴役和剥削其他国家人民的手段。 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及其御用学者极力掩盖资本输出的侵略实质，把资本输出说成是它们帮助落后国家发展经济的一种“善行”和“授助”，是为了加深“友谊”。这完全是欺人之谈。列宁曾经指出：资本输出“是帝国主义压迫和剥削世界上大多数民族和国家的坚实基础，…是极少数最富国家的资本主义寄生性的坚实基础！”①例如，美国私人对外直接投资，从一九四六年到一九七二年，掠夺的利润总额共达一千一百一十多亿美元，比到一九七二年底美国全部私人对外直接投资还多一百六十亿美元，其中汇回美国的利润达八百一十亿美元。帝国主义的资本输出对亚、非、拉发展中国家的掠夺特别凶残，利润率最高。一九七二年美国在中东投资的利润率高达百分之一百三十三。从一九四六年到一九七二年，美国垄断资本从对第三世界的私人直接投资中搜刮回去的利润高达六百五十多亿美元，相当于到一九七二年底美国对第三世界投资总额的二点六倍。也就是说，美国在发展中国家每投下一个美元，就要拿走差不多三个美元。看！这就是帝国主义的“善行”和“友谊”。 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通过资本输出，不仅残酷地剥削资本输入国的人民，而且竭力阻挠和破坏这些国家民族经济的发展，使它们永远处于落后和依附的地位。为此，帝国主义、 ①《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设，第57页。 ·288● ==========第294页========== 社会帝国主义总是通过资本输出，同当地的封建买办反动势力勾结起来，操纵这些国家的经济命脉，使之成为自已的原料产地、商品市场和投资场所。毛主席在论述帝国主义对旧中国的侵略时，曾经指出：“帝国主义列强侵入中国的目的，决不是要把封建的中国变成资本主义的中国。帝国主义列强的目的和这相反，它们是要把中国变成它们的半殖民地和殖民地。”① 第四，国际垄断同盟在经济上瓜分世界。 帝国主义时期，各国垄断组织在国内市场上已处于垄断地位，但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国内市场同国外市场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垄断组织既然垄断了国内市场，它必然要把它的垄断统治扩张到国外，只有把国内和国外市场全部垄断起来，维持垄断价格，攫取垄断利润才能有可靠的保证。因此，各国垄断组织，一方面在本国利用国家政权，筑起各种贸易壁垒，阻北外国商品输入，维持国内垄断价格；另一方面，则力图打破其他国家设置的贸易障得，千方百计地渗透到对方的势力范围中去，市场争夺战十分激烈。由于斗争的双方都是在国内垄断基础上成长起来的最大的资本家垄断同盟，实力都很雄厚，激烈的斗争会给双方都带来巨大损失。因此，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为了避免失败的厄运，它们往往暂时改变斗争形式，互相勾结起来，通过订立各种协定组成国际垄断同盟，从经济上分割世界。例如在电气工业中，二十世纪初美国通用电气公司和德国电气总公司就缔结了瓜分世界市场的协定。根 ①x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691页。 ◆289● ==========第295页========== 据协定，美国通用电气公司获得了美国和加拿大的市场；德国电气总公司获得了德国、奥地利、俄国、荷兰、丹麦、瑞士、土耳其和巴尔千地区的市场。这样，当时世界主要的电气工业市场就被这两个最大的垄断组织结成的国际垄断同盟分割完毕。 国际垄断同盟的主要形式是国际卡特尔，脚经营某类商品的各国垄断组织通过订立协定的形式，划分势力范围，瓜分销售市场和原料产地，规定生产份额利和商品价格，共同垄断技术发明专利权等等，以便获取垄断高额利润。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国际垄断同盟有了新的发展。其 一是：由帝国主义各国政府直接出面组成的国际垄断同盟得到了广泛发展。例如，一九五八年成立的“欧洲经济共同体”，即西欧“共同市场”；一九五九年建立的“欧洲自由贸易联盟”，即西欧“小自由贸易区”，以及一九七二年七月达成协议建立的几乎包括所有西欧、北欧国家在内的“欧洲自由贸易区”。其 二是：跨国公司（也称多国公司）获得了空前发展。跨国公司是一种国际性垄断资本组织，它们通过所谓国际性的“合股”或“合伙经营”，在世界许多地方设立分支机构，经营多种业务，吞并当地的企业，形成强大的经济和政治势力，操纵和垄断别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干涉所在国家的内政。跨国公司是国际垄断组织的一种新形式。 国际垄断同盟的产生，是不是意味着各国垄断组织之间的斗争停止了呢？不是的。国际垄断同盟的建立，只是改变了斗争的形式，斗争还在继续。首先，在国际垄断同盟内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这种斗争开始可能是隐蔽的，但是随着各国 ·290· ==========第296页========== 垄断组织实力对比的变化，隐蔽的斗争就会转为公开的爆发，国际垄断同盟就会瓦解，势力范围就要重新进行分割。其次，各国际垄断同盟之间、国标垄断同盟与没有参加国际垄断同盟的各国垄断组织之间，也进行着不可调和的、异常激烈和极其残酷的斗争。 第五，帝国主义国家从领土上分割世界。 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以后，资本主义强国对殖民地的掠夺更加疯狂。从一八七六年到一九一四年，英、俄、法、德、美、日六个帝国主义强国新夺取了殖民地领土二千五百万平方公里。在一八七六年，德、美、日三国还没有殖民地，法国也差不多没有。但是到了一九一四年，这四个国家已占据了殖民地 一千四百一十万平方公里，大约等于整个欧洲面积的一倍半以上，这些领土上的人口差不多有一亿。沙皇俄国是掠取殖民地最多的帝国主义国家之一。当时它占有殖民领土一千七百四十万平方公里，约占它全部领土面积的四分之三以上。其中，霸占了我国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到一九一四年为止，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国家占据的殖民地共计达到了七千四百九十万平方公里，约占全世界陆地面积的一半以上，并使一千四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地区沦为半殖民地，其中包括中国、波斯和土耳其。这样，帝国主义就把世界陆地上将近四分之三的地区，变成了它们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帝国主义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主要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地区。绝大多数亚非拉国家，在帝国主义的侵略和统治下，社会性质发生了根本变化，即由原来的独立国家的封建社会一步一步地 ·291· ==========第297页========== 变成了殖民地、半殖民地和半封建的社会。 为什么在十九世纪末叶会出现这样一个掠取殖民地的狂潮呢？因为这个时期是资本主义国家垄断组织大量发展的时期，殖民地对垄断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作用特别重要了。 列宁曾经指出：“资本主义愈发达，原料愈缺乏，竞争和追逐全世界原料来源的斗争愈尖锐，那末占据殖民地的斗争也就愈激烈。”①资本输出的利益也同样地促进对殖民地的掠夺。同时，在帝国主义阶段，殖民地作为商品销售市场的作用也更加重要了。 帝国主义占据殖民地，不仅有经济上的原因，还有政治上的原因。帝国主义统治集团为了缓和国内日益尖锐的阶级矛盾，转移人民的视线，往往要从争夺殖民地中寻求出路。一八 九五年，英帝国主义屠杀非洲人民的刽子手谢西尔·罗得斯就无耻地说过：“要是你不希望发生内战，你就应当成为帝国主义者。” 殖民地对于帝国主义还具有重要的军事战略意义。帝国主义在发动侵略战争和争夺世界霸权的斗争中，经常把殖民地作为军事战略基地，从那里掠夺战争物资，征集兵员和劳工。如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法国从殖民地征集了一百四十万军队，英国征集了四百五十万。帝国主义各国还从殖民地征发几百万劳工，驱使他们在前线和后方劳动。战时帝国主义从殖民地掠夺的原料和粮食，超过和平时期的几倍，甚至十几倍。 由此可见，帝国主义殖民政策是垄断资本统治的产物，特 ①<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74页。 。292• ==========第298页========== 别是同金融资本有着直接的联系，它是帝国主义侵略、扩张和掠夺本性的表现，是垄断资本主义特有矛盾发展的结果。 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之交，世界被分割“完毕”。世界分割完毕是这个时期的特点。但是，“所谓完毕，并不是说不可能重新分割了，一一一恰巧相反，重新分割是可能的、不可避免的”①。帝国主义各国对世界领土的分割，是按照它们的实力进行的。由于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发展的不平衡，各国的实力对比不断变化，因此，对殖民地的重新分割是不可避免的。 二十世纪以来已经爆发了两次世界 帝国主义是现 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新的世界 代战争的根源 大战虽然没有发生，但是局部战争从未 停止。为什么在今天的世界上发生这样多的战争，根源在哪里呢？ 对帝国主义基本特征的分析告诉我们，垄断是帝国主义的经济实质，它决定了帝国主义必然对外进行侵略、扩张和掠夺的本性。帝国主义是现代一切战争的根源。 首先，帝国主义国家之间分割和重新分割世界的斗争，必然导致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战争。列宁曾经指出：“试问，在资本主义基础上，要消除生产力发展和资本积累同金融资本对殖民地和‘势力范围’的分割这两者之间不相适应的状况，除了用战争以外，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呢？”②这就是帝国主义战争的深刻根源。两次世界大战都是这样引起的。 ①《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69页。 ②同上，第89页。 ·293· ==========第299页==========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帝国主义经济政治发展的必然产物。由于资本主义发展不平衡的规律，到 二十世纪初，帝国主义各国的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后起的美国和德国赶上并超过了老牌帝国主义国家英国和法国，日本帝国主义的力量也有了很大增强。但这时，世界领土已经分割完毕，英国、法国和俄国占据着绝大部分的殖民地，而美国和德国占有的殖民地总和还不到英国的十分之一，俄国的五分之一，只及法国的三分之一多日本占有的殖民地更少，只有英国的百分之一，俄国的六十分之一，法国的三十五分之 一。力量对比的变化，殖民地占有的不平衡，使帝国主义强盗重新分割世界领土的斗争空前加刷，各帝国主义国家从二十世纪初就开始加紧了战争准备，并逐步形成了以德、奥为首的“同盟国”和以英国为首的“协约国”两大军事集团，终于在一 九一四年七月底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战争的结果，“间盟国”失败，帝国主义对殖民地进行了重新分配，英、法帝国主义从德国手中夺走了大片殖民地，日本和意大利也扩大了势力范围。同时，战争加剧了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发展的不平衡，美国发了战争财，迅速膨胀了经济实力，加紧对世界进行经济政治扩张。战争并没有解决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不可克服的矛盾。三十年代以后，由于德国、日本经济、军事实力的迅速增长，又一次要求重新瓜分世界，使帝国主义国家之间分割世界领土的斗争再度激化，.从而导致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发生。 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世界大战虽然还只发生 ·294· ==========第300页========== 了两次，但是帝国主义发动的其他的各式各样的侵略战争则数也数不清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帝国主义各国对外实行扩张政策和战争政策，在世界各地，尤其是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连续不断地挑起各种类型的局部战争和武装冲突。 帝国主义对 柬埔案民族解放人民武装力量的战士 炮击敌人据点 亚、非、拉地区的侵 略，和对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争取与维护民族独立斗争的血腥镇压，不能不微起当地人民的武装反抗，爆发帝国主义同殖民地、半殖民地之间的战争。这种战争，在帝国主义方面是非正义的侵略战争，在殖民地、半殖民地方面是反侵略的、正义的民族解放战争。中国的抗日战争，越南、老挝、柬埔寨的抗美数国战争，阿尔及利亚的民族解放战争等就是这一类的战争。 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为了制造紧张局势，争夺势力 ·295· ==========第301页========== 范围，还通过它们的走狗、代理人，发动各种各样的侵略战争。如一九七一年十二月苏修支持印度武装肢解巴基斯坦的战争，在美帝，苏修支持下以色列侵略阿拉伯国家的战争，等等。 在帝国主义时代，垄断资产阶级对国内人民的残酷剥削和法西斯镇压，不能不引起国内人民的革命斗争，爆发国内战争。这种战争的根源，显然是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反动统治。俄国十月革命以后，国内资产阶级勾结十四个帝国主义国家，同列宁领导的苏维埃政权进行了历时近四年之久的国内战争。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则同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进行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国内革命战争。国内战争，在革命人民方面，是正义的革命战争；在帝国主义和反动派方面，是反革命的垂死挣扎。 帝国主义为了消灭和颠覆社会主义国家，还不断发动侵略杜会主义国家的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法西斯德国对苏联的野蛮侵略，就是帝国主义妄图用战争来消灭社会主义国家的一次尝试。战后，美国等帝国主义发动的侵略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和越南民主共和国的战争，也是这种性质的战争。 历史事实告诉我们，帝国主义就是战争，“现代战争产生于帝国主义。”①只要世界上存在着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就存在着战争的根源，这样或那样的成争就总是不可避免的。然而，现代修正主义者却胡说什么，“帝国主义已经不是过去的帝国主义”，“通过战争，通过侵占别人的领土等等就能取得 ①*齐美尔瓦尔得左派的决议草案》。列宁全集第二十一卷，第324页。 ·296● ==========第302页========== 某些经济上物质上的好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因此可以实现“没有武器、没有军队、没有战争”的世界了。按照他们的胡说，似乎帝国主义的本性已经改变，帝国主义不再是现代战争的根源了。显然，这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明目张胆的背叛，是彻头彻尾替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涂脂抹粉的反动谬论。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说‘帝国主义是很凶恶的”，就是说它的本性是不能改变的，帝国主义分子决不肯放下屠刀，他们也决不能成佛，直至他们的灭亡。”①当前，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正在疯狂地扩军备战，特别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加紧进行核军备竞赛，阴谋发动新的世界战争。对此，我们要百倍提高瞥惕，特别要警惕苏修杜会帝国主义对我国发动突然袭击。只要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存在一天，这个世界就决不会安宁，就决不会有什么持久和平，不是它们相互之间打起来，就是人民起来革命。我们必须坚持毛主席关于“备战、备荒、为人民”，“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教导，做好反侵略战争的充分准备。 帝国主义是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前夜 列宁深刻地指出，“帝国主义是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前夜。”②二十世纪的历史证明，列宁的这一著名论断是完全正确的。那末，为什么帝国主义时代一定要爆发无产阶级社会 ①《丢掉幻想，准备斗争沙。《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1376一1376页。 ②《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10页。 ·297· ==========第303页========== 主义革命呢？ 马克思告诉我们，“社会的物质生产 豪稷鑫素 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 件已经成熟 中活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 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①他还指出：“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只有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成熟以后才会出现。列宁曾经说过，如果社会主义在经济上尚未成熟，任何起义也创造不出社会主义来。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实现社会主义的物质条件已经成熟，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已经成为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桎楷，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时代到来了。垄断是帝国主义最深厚的经济基础。金融垄断资本的统治使生产社会化有了巨大发展。这时，生产规模十分庞大，无产阶级非常集中，社会生产各企业、各部门、各地区、各个国家之闻的联系空前广泛、异常紧密。各个金融资本集团，往往把很大一部分原料来源、产品生产、运输和销售，以至生产技术的改良和发明都控制起来，形成庞大的经济体系，有些金融集团还通过订立瓜分原料来源和市场等协定，把它们的经济活 ①《<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82一83页。 ②同上，第83页。 ●298.● ==========第304页========== 动联结起来。垄断组织不仪操纵着一个国家的全部经济生活，甚至左右着资本主义世界经济气候的变化，影响着亿万人民的生活。这一切表明，生产更加接近全面的社会化了。但是，生产资料和劳动产品仍然是资本家私人占有。因此，生产社会化的这种巨大发展，成了金融寡头加强剥削和掠夺的强大手段。这就使得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更加发展了，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更加激化了。二十世纪以来，帝国主义国家经济危机、政治危机和社会危机的日益深重，正是资本主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不断尖锐化的反映，它表明资产阶级己无能继续驾御日益全面社会化的生产力了。要解决这一矛盾，只有用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 社会主义物质条件的成熟，还表现在帝国主义时期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大规模发展。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资本主义矛盾尖锐化的产物，但是它的发展使生产更接近全面的社会化，从而进一步加刷了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并为实现社会主义变革指明了道路。恩格斯曾经明确地指出：资本主义“这种生产方式迫使人们日益把巨大的杜会化的生产资料变为国家财产，同时它本身就指明完成这个变革的道路。无产阶级将取得国家政权，并且首先把生产资料变为国家财产。”①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生产高度集中，社会化空前发展，它准备了一个对产品生产和分配过程实现社会调节的机构。无产阶级在取得国家政权以后，就可以迅速地把它改造为进行社会主义生产和分配的社会调节机构。所以列宁说，国家垄断资本主义 ①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438页。 299 ==========第305页========== 是社会主义的最完备的物质准备，它使人类异常迅速地接近了社会主义，它是社会主义的入口，是历史阶梯上的一级，从这一级就上升到叫做社会主义的那一级，没有任何中间级。 由此可见，“垄断代替了竞争，创造了实现社会主义的一切客观前提。”①但是，无论是私人垄断还是国家垄断，都没有消除生产力的资本属性。垄断为实现社会主义创造了一切客观前提，仪仅是指社会主义革命在经济上已经成熟，实现社会主义的物质条件已经具备，社会主义革命已经可以实现，而决不是说私人垄断资本主义和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已不再是资本主义，或者已经是“国家社会主义”了。资产阶级学者和现代修正主义者，把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说成是“社会主义”性质的，或者说成是“走向社会主义的步骤”，这完全是骗人的鬼话！列宁对这种谬论曾经痛斥说：“在无产阶级的真正代表看来，.这种资本主义之接近'杜会主义，只是证明杜会主义革命已经接近，已经不难实现，已经可以实现，已经不容延缓，而决不是证明可以容忍一切改良主义者否认社会主义革命和粉饰资本主义。”②消灭资本主义，建立社会主义社会，必须通过无产阶级暴力革命才能实现。 有的同志可能听说过，我们现在普 资本主义已 遍使用的日光灯，它的制造技术曾经被 经腐朽没落 世界电气托拉斯保密达二十年之久。为 什么在帝国主义国家里会出现这种怪现象呢？最根本的原因 ①《社会三义革命和民族自决权（提纲）》。《列宁选集第二卷，第716页。 ②国家与革命》，第61页。 ·300● ==========第306页========== 是资本主义已经篱朽了。列宁指出：“帝国主义是寄生的或腐朽的资本主义”①。帝国主义的寄生性或腐朽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生产和技术的发展出现了停滞的趋势。 资本家搞生产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发财。在垄断前，资本家为了打败竞争对手，多赚钱发大财，都想方设法改进技术，提高劳动生产率。垄断统治以后情况不同了，这时候垄断组织可以通过规定很高的垄断价格，获取垄断高额利润。这样，垄断资本家关心的主要就是如何维持垄断价格，而不是怎样改进技术了。同时，新技术的采用，会降低商品成本，使垄断价格难以维持，还会使资本家原来的机器设备贬值，又要用很多的钱去购买价值昂贵的新机器，资本家认为这是非常不合算的。所以，垄断组织往往宁肯使用落后的设备，而把新技术收买下来锁在保险柜里。 技术发展受到严重阻碍，广大工人群众缺乏生产积极性，以及由于经济危机的侵袭造成工厂倒闭、开工不足等现象，使帝国主义国家的生产出现了停滞的趋势，工业生产的增长速度日益缓慢。拿美国来看，它的工业生产平均每年增长率，一 八七O年到一九OO年为百分之五，一九○O年到一九二九 年下降为百分之四点三，一九二九年到一九四九年进一步下降为百分之二点七，一九五一年到一九七○年也只有百分之 四点一。这表明，帝国主义生产停滞的趋势日益严重。但是这并不等于说，资本主义国家生产和技术的发展完 ①《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分裂》。《列宁选集第二卷，第883页。 ·301 ==========第307页========== 全停止了。因为，垄断并不能消除国内外市场上的竞争，而竞争往往驱使垄断组织有时也不得不采用一些新技术，以降低生产费用，增强竞争能力，提高利润。特别是在军备竞赛的刺激下，某些与军火生产有关的技术，有关的企业，有关的部门，甚至个别的国家，在一定时期内生产和技术还可能有比较迅速的发展。但是，这种发展是暂时的、片面的和畸形的。 第二，“寄生虫”人数愈来愈多。 帝国主义阶段在资本主义国家里出现了这么一批人，这些人游手好闲，不仅根本不参加任何劳动，而且完全不参加企业经营，专靠“剪息票”即依靠股票和债券的收入生活。恩格斯早在一八八○年就指出，大的生产机构和交通机构向股份公司、托拉斯和国家财产的转变，表明资产阶级已成为多余的阶级。资本家的全部社会职能现在由雇佣的职员来执行了。资本家拿红利、剪息票，在交易所中进行投机，除此以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社会活动了。列宁把这批人称为食利者阶层，其实就是一伙“寄生虫”。在帝国主义国家里，这伙“寄生虫”的人数不断增加。如美国的百万富翁，一九四八年时只有一万 三千人，一九六九年增加到二十方人。这伙“寄生虫”的收入也不断增加，一九五○年美国的红利和个人利息收入，总数为 一百九十五亿美元，一九七○年增加到八百九十七亿美元。“寄生虫”日益增多，于是为他们的奢侈生活服务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就使帝国主义国家中参加物质生产部门（即工业、农业和交通运输业等)劳动的人数占总职工人数的此例减少下来，在非物质生产部门（即商业、服务行业、金融、军政机 302· ==========第308页========== 构、文化娱乐等)工作的人数占总职工人数的比例大大增加。例如美国，一九四五年在生产部门工作的职工（不包括农业）占全国职工（不包括农业）总数的百分之五十二点八，在非生产部门工作的职工占百分之四十七点二，到一九七二年二月，前者降低到百分之三十七点三，后者上升到百分之六十二点 七。而且，从一九七一年开始，在美国生产部门工作的绝对人数也开始减少了。这是帝国主义寄生性和腐朽性日益严重的明显表现。 第三，经济危机越来越频繁。 “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的不治之症。帝国主义时期，由于国内外市场的不断缩小，“生产过剩”危机越来越严重，越来越频繁，“帝国主义者业已陷入不可解脱的危机之中”@。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在垄断前通常是每十年左右爆发 一次，垄断统治后缩短为七、八年左右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更缩短为大约平均五年左右一次。 经济危机日益加深，工厂大量倒闭，工人大批被抛上街头，造成了社会生产力的严重浪费。垄断资本家为了维持垄断价格，保证获得高额垄断利润，经常缩减生产，解雇工人，造成失业人口大量增加。从美国来看，它的工业设备利用率，一九 五O年是百分之九十点四，一九六○年降为百分之八十点六， 而到一九七○年只有百分之七十六点六。战后美国的失业人口，按照美国官方公布的数字，经常在三、四百万人左右，危 ①《在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上的讲话*。*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1355 页。 ◆303● ==========第309页========== 机期间则高达五、六百万人。实标失业的人数，往往要超过这个数字的一倍以上。社会生产力的惊人浪费，充分暴露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已经无法容纳在它内部发展起来的巨大的生产力了。 第四，“大炮代替黄油”一—国民经济军事化。 列宁说过：帝国主义“由于它的根本的经济属性，其特征则是最不爱和平，最不爱自由，最大限度地到处发展军阀制度。”①由于侵略、扩张和掠夺的需要，以及经济危机的日益加深，帝国主义国家相继走上了扩军备战和国民经济军事化的道路。国民经济军事化，就是帝国主义为了准备侵略成争，把整个国民经济转向为军事需要服务的轨道。国民经济军事化把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用于纯消耗性的军火生产，毁灭和浪费了难以计量的物质财富和社会生产力。据美国政府公布的材料，从一九四六财政年度到一九七四财政年度，美国仅在“国防开支”项目下的军费开支，累计已达一万四千六百多亿美元，平均每年五百多亿美元，近年来则每年都高达八百亿美元左右。目前，美国三分之一的工业企业在不同程度上参加了军事生产，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的科学和工程研究人员集中在军事和同军事有关的技术部门。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的军费开支，按照它自已公布的大大缩小了的数字，最近十多年来平均每年在三百亿美元以上，近年来则超过了四百亿美元。据伦敦国际战略研究所的材料，苏修的实际军事费用每年高达七、八百亿美元，同美国大体相同。现在，苏修有百分之六 ①《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列宁选集第三卷，第626顶。 ·304● ==========第310页========== 十的工业企业用于军事目的。 国民经济军事化给资本主义经济造成了极严重的后果。它不仅使社会生产力遭到巨大破坏和浪费，而且加深了劳动人民的贫困，使生产和消费的矛盾更加尖锐。国民经济军事化还使资本主义经济特有的混乱状态进一步加剧，各部门之间的比例关系愈来愈不协调，财政赤字、国家债务急剧增加，通货膨胀有增无已，货币价值江河日下，物价则扶摇直上。国民经济军事化的后果表明，帝国主义已经病入膏有。 第五，工人贵族阶层的形成和机会主义的泛滥。 列宁说：帝国主义的寄生性和腐朽性“不能不影响到这种国家的一切社会政治条件，尤其是影响到工人运动中的两个基本派别。”①这就是说，帝国主义的寄生性和痛朽性必然要反映到工人运动中来。 在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马克思列宁主义在全世界得到了广泛传播，各国无产阶级的觉悟空前提高，国际工人运动蓬勃高涨。在这种形势下，资产阶级单靠野蛮镇压来维持它的统治已经愈来愈不奏效了，它们在镇压的同时，狡猾地从垄断高额利润中拿出-一部分来收买一小部分工人上层分子，制造工人贵族阶层，培植机会主义，分化工人阶级的团结，破坏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 工人贵族，他们拿着老板的赏赐，过着资产阶级奢侈篆华的生活，从生活到思想完全资产阶级化了。他们根本反对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反对无产阶级革命。正如列宁所指出的： ①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92页。 ·305· ==========第311页========== “这个按生活方式、工资数额和整个世界观说来已经完全市侩化了的工人阶层，…是资产阶级的主要杜会支柱”，“是资产阶级在工人运动中的真正代理人，是资本家阶级在工人中间的帮办，是改良主义和沙文主义的真正传播者。”①当这个工人贵族阶层的代表人物，掌握了工人运动的领导权以后，他们就按照资产阶级的意愿，把工人运动引到机会主义的邪路上去。 工人运动中的机会主义分子，在破坏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方面，起着资产阶级所不可能起的作用。修正主义是工人运动最危险的敌人。当前，以苏修叛徒集团为代表的现代修正主义是国际工人运动中的主要危险。它们打着社会主义的旗号，干着帝国主义的勾当，到处腐蚀和破坏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列宁教导说：“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如果不同反对机会主义的斗争密切联系起来，就是一句骗人的空话。”②我们坚持无产阶级革命，坚决反对帝国主义，就必须同全世界一切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和组织团结在一起，把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进行到底。 第六，政治上的全面反动。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在德国、意大利、日本等国出现了最反动的法西斯统治，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日本军国主义集团，公然对广大劳动人民实行法西斯专政。其他帝国主义国家也加紧了对国内人民的镇压。帝国主义阶段，出现这种政 ①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为，第9-10页。 ②同上，第115页。 ◆306· ==========第312页========== 治上的全面反动，是由帝国主义的经济基础决定的。列宁指出：“这一新的经济基础，即垄断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就是垄断资本主义)的政治上层建筑，就是从民主制转向政治反动。自由竞争要求民主制。垄断则要求政治反动。”①帝国主义时期，金融寡头在经济上占据了垄断地位，为了保证获得垄断利润和巩固它的垄断地位，就把国家机器严格控制在自己手里，实行寡头政治，同时，垄断资本对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残酷剥削，引起人民群众日益激烈的反抗，资产阶级为了加紧镇压革命人民的斗争，就抛弃了假民主的遮羞布，公开走上法西斯专政的道路。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帝国主义先后颁布了许多镇压工人运动的反动法令，并对人民群众实行特务统治。在白色恐怖下，美国特务机关掌握了一亿一干三百万美国人的指纹，至少有四千万人受到它们的侦察。美国政府在维持“法律和秩序”的幌子下，经常出动成千上万的武装军警，用大棒、刺刀、毒气、甚至开枪袭击游行示威的群众，残酷地镇压美国人民的革命斗争。 第七，日益严重的社会危机。 帝国主义的经济基础已经腐朽，伴随它的必然是政治上的全面反动和社会生活的腐朽糜烂。列宁说过，在帝国主义阶段，资本主义私有经济关系和私有制关系已经变成与内容 ①《论对马克思主义的讽刺和“帝国主义经济主义”》。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第34页。 •307· ==========第313页========== 不相适应的外壳了，如果人为地拖延消灭这个外壳的日子，那它就必然要腐烂。 今天在资本主义国家里，盗匪横行，流氓猖獗，吸毒成风，道德败坏，海淫海盗的书报电影充斥于市，犯罪案件层出不穷，社会风气极端檗烂。在美国，严重犯罪案件，一九四九年有一百七十八万多件，一九七二年增加到五百八十九万多件。因犯罪造成的经济损失，每年达五百亿美元。每年被谋杀的人数多达近二万人。整个文化艺术走上庸俗、色情、颓废和虚无主义的道路。 严重的公害也是资本主义社会日益腐朽的表现。金融资本集团疯狂地追求最大限度的利润，不顾人民的死活，对工厂里排出的大量有毒的污水、废气、废渣不作适当处理，使环境污染迅速蔓延，造成了极端严重的社会公害。在许多帝国主义国家里，天空中毒雾弥漫，地面上垃圾成灾，湖泊、河流受污染而变色，肥沃的土地因腐蚀而贫瘠，劳动人民的健康受到严重威胁。公害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必然产物，它只能在消灭资本主义制度以后才能合理解决。 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它 帝国主义的 彩经 内部的矛盾极端尖锐，这些矛盾的斗争 空 和发展，是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和社会主 义必然胜利的最强大的推动力。 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出：“旧世界有三个大矛盾：第一个是帝国主义国家中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第二个是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第三个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和帝 ·308· ==========第314页========== 国主义宗主国之间的矛盾。”①这三大矛盾的存在、发展及其尖锐化，必然引起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 帝国主义国家内部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阶级表现。在帝国主义阶段，垄断资产阶级前所未有地加剧了对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的残酷剥削。垄断组织不仅在生产领域中，通过延长劳动时间、提高劳动强度等办法，最大限度地榨取利余价值；而且，还利用垄断价格，在流通领域里进一步掠夺工人和其他劳动者，同时，金融资本还通过它们所控制的国家机器，利用国家预算、税收政策和通货膨胀等等手段，把劳动人民的一部分收入转归己有，此外，资产阶级还利用大量失业人口的存在，加强对整个工人阶级的残酷压榨。结果，一方面是垄断资产阶级占有的社会财富与日俱增，另一方面是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日益贫困。，一九 七○年，美国最富有的百分之五的家庭，占有全部社会财富的百分之四十以上，而处于社会底层的百分之五十的家庭却只占有全部社会财富的百分之二左右。贫富差距日益扩大，穷人数量越来越多。这就是帝国主义国家里，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不断尖锐化的经济基础。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对国内少数民族的疯狂压榨和迫害，更加激化了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 曼 3 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的残酷剥削和压迫，必然激起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无产阶级伴随着资本主义 0 大工业的产生而产生，也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成长、壮大。 ①<愚公移山。《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1003页。 ·309· ==========第315页========== 到了帝国主义阶段，无产阶级已经空前强大，它早已从自在的阶级转变为自为的阶级，革命的无产阶级政党也在斗争中日益成熟。毛主席指出：“社会的发展到了今天的时代，正确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责任，已经历史地落在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肩上。”①在今天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无产阶级是时代的中心，决定着这个时代的主要内容和发展的主要方向。二十世纪以来，各国无产阶级和各民族劳动人民反对资本主义的革命斗争，风起云涌，不断高涨。近年来，各国无产阶级的革命运动，更加汹涌澎湃，猛烈发展。各国工人阶级的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正在愈来愈密切地结合起来，在斗争中不仅提出经济要求，而且提出了鲜明的政治口号，美国工人在罢工中就喊出了“反对（侵略）战争、反对贫困、反对镇压”的战斗口号。西德工人在集会上就打出了“反对掠夺工资！反对物价上涨！反对政治压迫！”的横幅和标语牌。一九七三年五月二十七日，法国巴黎数千名工人和学生举行游行，悼念巴黎公社的烈土们，并不断高呼“公社永存！”的口号。 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是当代资本主义世界的基本矛盾之一。它是由帝国主义的经济基础和扩张、掠夺的本性决定的。列宁曾经指出：“帝国主义的一个重要的特点，是几个大国都想争夺霸权”，它们总是竭力要“削弱敌方，摧毁敌方的霸权”②。金融资本统治的确立和不断强化，危机的日益深重，使帝国主义争夺销售市场、原料来源、投资场所，以及争夺势 ①*实践论净。《毛泽东选集》横排卷本，第272页。 0 ②《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82页。 ·310• 。。 ==========第316页========== 力范围和领土的斗争空前加剧。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发展不平衡的规律进一步激化了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在这一规律的支配下，帝国主义国家此起彼落，你消我长，因而导致争夺霸权的斗争不断尖锐化，帝国主义的历史充分证明了这一点。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更加发展了。战争中德、意、日失败，英、法遭到严重削弱，唯独美国发了战争财，经济和军事力量空前膨胀。战争结束时，美国拥有资本主义世界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工业生产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黄金储备，一九四五年它的出口贸易在资本主义世界出口总额中占到百分之四十以上。战后初期，美帝就凭借其在战争中膨胀起来的经济和军事实力，爬上了资本主义世界霸主的宝座。它一手挥舞着核武器，一手摇动着美元，为非作歹，到处扩张。它不但企图奴役亚非拉各国人民，“甚至对它在西欧、北美和大洋洲的盟国，也实行‘弱肉强食”的政策，力图把它们踩在自己的脚下。”①但是，美帝国主义的好景不长，在其发动侵朝战争遭到失败以后，便从资本主义的顶峰上跌落下来。五十年代，随着西欧、日本经济的恢复和发展，美国的霸权地位受到越来越严重的挑战。五十年代后期，苏修叛徒集团在苏联上台，把苏联变成社会帝国主义，加入了帝国主义强盗的行列。同时，西欧国家为了在经济上同美国争夺西欧市场，在政治上反抗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建立了西欧“共同市场”。所有这一切，使得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更加尖 ①毛主席：支持巴拿马人民反美爱国正义斗争的谈话*。一九六四年一月十三 日人民日报”。 ·311 ==========第317页========== 锐、更加复杂了。六十年代以后，一方面，西欧、日本的经济实力不断增强，而美帝国主义进一步衰落，另一方面，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加紧了争夺和勾结，在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形成了两个超级大国争霸的局面。 近几年来，资本主义各国经济政治发展不平衡进一步加剧，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更加激化。第一世界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争夺势力范围和世界霸权的斗争愈演愈烈。它们的争夺遍及全球。欧洲是它们争夺的战略重点。两个超级大国既然要争夺世界的霸权，就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它们之间的妥协和勾结，只能是局部的，暂时的，相对的，而它们之间的争夺则是全面的，长期的，绝对的。当前，美苏争葫是世界不得安宁的根源，是各国人民独立、安全与和平的最大威胁。第二世界国家，特别是西欧国家，面对超级大国在欧洲的激烈争夺，联合反霸的趋势进一步州强。此外，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之间争夺商品市场、原料来源和投资场所的斗争，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尖锐和激烈。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出：“帝国主义制度内部的矛盾重重，无法克服，使帝国主义者陷入了极大的苦闷中。”① 帝国主义阶段，殖民地半殖民地同帝国主义宗主国之间的矛盾也空前激化了。帝国主义对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残酷统治、奴役和掠夺，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同帝国主义矛盾尖锐化的根源。在殖民地半殖民地，帝国主义在政治上竭力维护前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把地主、军 ①<丢掉幻想，准备斗争》。《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1372页。 ·312 ==========第318页========== 阀、官僚、买办当作它们殖民统治的社会支柱，对广大劳动人民实行奴隶般的政治压迫，人民群众毫无政治权利，在军事上，实行武装侵略和军事占领，对当地人民的反抗斗争进行最野蛮的、灭绝种族的血腥镇压；在经济上，它们把殖民地半殖民地当作原料产地、投资场所和销售市场，进行贪婪的掠夺和剥削，千方百计地阻挠当地民族经济的发展，使殖民地半殖民地永远成为帝国主义的经济附庸；在文化上，它们对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实行奴化教育，妄图消灭当地民族的语言、文化和民族意识。 哪里有侵略，哪里就有反侵略的斗争。帝国主义对亚非拉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残酷掠夺和血腥镇压，激起了亚非拉人民争取民族解放和国家独立的英勇斗争。近百年来，亚非拉人民反抗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侵略和奴役的斗争，势如撩原之火，越烧越旺。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伟大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以后，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无产阶级开始登上政治舞台，广大人民群众日益觉醒，亚非拉人民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进入了新的历史阶段，成为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世界革命的一部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国际阶级力量的对比发生了有利于革命人民的重大变化，民族解放运动空前高涨。近三十年来，亚非拉地区已经有七十多个国家经过同帝国主义的长期斗争，获得了政治独立。在民族解放运动革命风暴的冲击下，帝国主义日的殖民体系在迅速瓦解。但是，帝国主义并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许多亚非拉国家在取得政治上的独立之后，殖民主义、帝国主义依然在不同程度上控制着这些国家的经济命脉。 ·313◆ ==========第319页========== 战后民族解放运动的燎原大火，也迫使帝国主义不得不改变直接殖民统治的旧方式，采用了更加狡猾的新殖民主义形式，变本加厉地继续对发展中国家进行剥削和掠夺。当前，美帝、苏修是新殖民主义的主要堡垒，是当代最大的新殖民主义者。帝国主义、特别是超级大国通过向发展中国家输出资本，通过“跨国公司”这样的国际垄断组织，建立“国中之国”，在经济上进行掠夺，在政治上进行千涉。它们利用在国际市场上的垄断地位，提高它们自已的产品的出口价格，压低发展中国家原料价格，牟取暴利。它们还用转嫁经济、货币危机的办法，加剧对发展中国家的琼夺。 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推行的新殖民主义，遭到了全世界各国人民、特别是第三世界国家种人民的强烈反对。近几年来，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国家和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的控制、奴役和掠夺的斗争更加高涨。广大被压迫人民被压迫民族越来越认识到“枪杆子里面出政权”④的伟大真理，武装斗争的烈火燃遍整个亚非拉地区。愈来愈多的第三世界国家，由于共同的遭遇，共同的要求，正以各种形式联合起来，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反对超级大国的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已成为当代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亚非拉是世界革命风暴集中的地区，第三世界国家和人民是反帝斗争的主要力量。正如伟大领袖毛主席所指出的：“我们现在正处于世界革命的一个新的伟大的时代。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革命风暴，定将给整个的拍世界以决 ①4战争和战略问题”。《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512页。 ·314● ==========第320页========== 定性的摧毁性的打击。”①随着全世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同帝国主义、特别是同两个超级大国的矛盾的日益激化，亚非拉人民的革命风暴必将愈刮愈猛，并将最后彻底埋葬万恶的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和一切形式的新老殖民主义。 帝国主义必然灭亡 在帝国主义阶段，垄断代替自由竞 帝国主义是 资本主义的 争，为实现社会主义创造了一切客观前 最后阶段 提，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已经衰老 没落，成了腐朽、反动的势力，帝国主义各种基本矛盾的空前激化，使帝国主义成为垂死的资本主义。这表明，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最后阶段。资本主义的思想体系种社会制度，已经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快进博物馆了。 资本主义进到帝国主义时期，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不仅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而且有了现实的可能性。这时，帝国主义在本质上已经极端虚弱，而无产阶级已经空前壮大，革命人民已经能够战胜资产阶级，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实现社会主义。伟大领袖毛主席一再指出：“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②“修正主义苏联也是纸老虎。”®毛主席的这一光辉论断，深刻揭示了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腐朽、垂死和 ①致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第五次代表大会的贺电产。-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四日《人民日报》。 ②转引自一九六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人民日报。 ®`转引自一九七O年四月二十二日人民日报”。 ·315 ==========第321页========== 极端虚弱的本质，是我们战胜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的强大思想武器。 当然，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并不是说不需要认真对付它们了。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同历史上一切反动势力一样，是不会自行退出历史舞台的，你不打，它们就不倒。而且，它们还竭力进行垂死挣扎，还要吃人。因此，对它们必须认真对付，必须把纸老虎当作真老虎来打，务须全力以赴，狠狠地打，直到把它们彻底消灭。 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意味着帝国主义已经是资本主义的最高或最后阶段，接着就是社会主义革命。资本主义再也不会有什么更高的阶段了。然而，老修正主义者考茨基和以苏修叛徒集团为代表的现代修正主义者却胡说什么，资本主义还有可能发展到一个“超帝国主义”的“新阶段”，在这个所谓“新阶段”上，帝国主义“将以实行国际联合的金融资本共同剥削世界，来代替各国金融资本的相互斗争。”他们还胡说什么，经过“各大垄断资本之间达成国际协定”，以及“在国家集团之间建立经济贸易的有机联盟”，就能够调和甚至消除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矛盾。这种“超帝国主义”的谬论，是说资本主义还没有衰老腐朽，帝国主义还不是资本主义的最后阶段，它有可能再经历一个“新阶段”。新老修正主义者妄想由此得出这样的结论：当前的时代不是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这当然是枉费心机。 列宁早就指出：“超帝国主义”纯粹是“超等废话”①，帝国 ①《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85页。 ·316· ==========第322页========== 主义根本不可能发展到这样一个所谓“新阶段”。他说，“发展的趋势是走向垄断组织，因而也就是走向一个全世界的垄断组织，走向一个全世界的托拉斯。这是不容争辩的，不过也是毫无内容的，就好象说：‘发展的趋势’是走向在实验室里生产食物。在这一点上说来，超帝国主义‘论’和‘超农业论”同样都是胡说。”① 至于说到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联盟”，过去和现在都有。但是，这种“联盟”不过是帝国主义之间的“暂时休战”，它不会消除帝国主义之间的各种各样的摩擦、冲突和斗争，根本不是资本主义的什么“新阶段”。列宁指出：“‘国际帝国主义的'或‘超帝国主义的'联盟，不管形式如何，不管是一个帝国主义联盟去反对另一个帝国主义联盟，还是一切帝国主义强国结成 一个总联盟，都不可避免地只会是前后两次战争之间的‘暂时休战’。”②因为斗争的形式，由于各种局部的和暂时的原因，可能发生变化，而且经當在发生变化，但是在阶级存在的时候，在帝国主义之间存在着根本利害冲突的情况下，斗争的实质、斗争的阶级内容是始终不会改变的。二十世纪的历史雄辩地证明，不管帝国主义结成什么样的联盟，都不过是发动新战争的准备。 “超帝国主义”论不仅在理论上是绝顶荒谬的，面且在实践上是极端反动的。列宁深刻地指出：“那个‘理论，的客观的即真正的社会意义只有一个：就是拿资本主义制度下可能达 ①《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85页。@同上，第109页。 ·317· ==========第323页========== 到永久和平的希望，对群众进行最反动的安慰，其方法就是使人们不去注意现代的尖锐矛盾和尖锐问题，而去注意某种所谓新的将来的‘超帝国主义”的虚假前途。”①“超帝国主义”论就是这样欺骗群众，散布对帝国主义的幻想，以腐蚀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的革命意志，取消无产阶级的伟大历史使命，来维护帝国主义的反动统治。 但是，历史的发展粉碎了修正主义者的迷梦，“超帝国主义”论不过是他们的幻想。历史证明，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最高阶段，在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时代里，代替帝国主义的将是通过无产阶级革命而建立的社会主义，决不是什么“超帝国主义”。列宁说：“不难了解为什么帝国主义是过渡到杜会主义去的垂死的资本主义，因为从资本主义中成长起来的垄断已是资本主义的垂死状态，是它过渡到社会主义去的开始。”② 在十九世纪中叶，马克思和恩格 社会主义将首先在一个或几个 斯根据当时资本主义各国的情况，曾 家内获得胜利 经认为社会主义革命不可能单独在一 个国家内首先获得胜利，它只可能在一切或大多数资本主义国家内同时取得胜利。这个结论，在当时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到了二十世纪初期，特别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情况根本改变了。这时，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上升的资本 ①k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108页。 ②《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分裂。*列宁选集》第二卷，第884一885 页。 ·318· ==========第324页========== 主义已经变为朽、没落和垂死的资本主义，战争削弱了帝国主义力量，暴露了帝国主义战线中的最薄弱环节，个别国家的无产阶级有可能从这个最薄弱的环节冲破帝国主义战线，取得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同时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发展不平衡的规律，也决定了各国无产阶级革命成熟时机的差异。有些国家，由于阶级矛盾异常尖锐，无产阶级的觉悟程度和组织程度较高，无产阶级政党又有一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路线，而帝国主义的统治又比较薄弱或遇到了严重政治危机，革命成熟的时机就可能早一些。反之，有些国家革命时机成熟就可能晚一些。因此，社会主义不可能在一切资本主义国家内同时获得胜利，也不一定首先在那些资本主义最发达、工人阶级人数最多的国家内获得胜利，而可能首先在少数或一个阶级矛盾最集中、最尖锐，帝国主义的统治最薄弱、最腐败的国家内获得胜利。列宁指出：“经济政治发展的不平衡是资本主义的绝对规律。由此就应得出结论：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或者甚至在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内获得胜利。”①列宁的这一论断，大大激发了各国无产阶级的革命主动性，为各国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革命斗争提供了强大思想武器，为社会主义在全世界的胜利指明了航向。 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或者甚至单独一个国家内的胜利，必须同社会主义在这些国家内的最后胜利区别开来。列宁主义认为，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或单独一个国家内获得胜利，并且能够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但是，没有社会主义在全 ①《论欧洲联邦口号*。《列宁选集”第二卷，第709页。 ·319· ==========第325页========== 世界的胜利，社会主义就不可能在这些国家内获得最后胜利。因为没有世界革命的胜利，就不能够免除帝国主义武装侵略、干涉和颠覆的危险，就不能够免除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只有在全世界范围内，只有靠各国工人的共同努力，才能够最后取得胜利。”①毛主席发展了列宁主义关于社会主义不能单独在一国获得最后胜利的理论。他深刻指出：“按照列宁主义的观点，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最后胜利，不但需要本国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努力，而且有待于世界革命的胜利，有待于在整个地球上消灭人剥削人的制度，使整个人类都得到解放。”②根据毛主席的指示，社会主义在一个国家内的最后胜利，只有在全世界彻底消灭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和一切剥削制度才有可能。 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阶段，已 我们仍然处在帝国主义和无产 有七、八十年的历史。在这期间，世界 阶级革命的时代 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帝国 主义的基本特征没有变，垄断仍然是帝国主义的经济实质，而且发展得更严重了，帝国主义的寄生性和腐朽性进一步加深了，帝国主义的各种基本矛盾更加尖锐了。正如毛主席经常教导我们的：我们仍然处在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今天，时代没有变，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没有过时，消灭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和一切剥削制度，依然是无产阶级肩负的伟大 ①《在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和莫斯科苏维埃联席会议上关于对外政策的报告。《列宁全集》第二十七卷，第346页。 ②转引自一九六九年四月二十八日$人民日报*。 ·320· ==========第326页========== 历史使命，无产阶级仍然是当前时代的中心，决定着时代的主要内容和发展的主要方向。叛徒、卖国贼林彪却胡说什么，今天的时代与“列宁时代不同”了。这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公开背叛，其罪恶目的就是安图取消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否定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为投靠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在我国复辟资本主义制造舆论。 当前世界形势的特点，是“天下大乱”。整个世界呈现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大好形势。在“天下大乱”的形势下，世界上各种政治力量经过长期的较量和斗争，发生了急剧的分化和改组。一系列亚非拉国家纷纷取得独立，在国际事务中起着愈来愈大的作用。在战后一个时期内曾经存在的社会主义阵背，因为出现了社会帝国主义，现已不复存在。由于资本主义发展不平衡的规律，西方帝国主义集团，也已四分五裂。从国际关系的变化看，现在的世界实际上存在着互相联系又互相矛盾着的三个方面、三个世界。美国、苏联是第一世界。这两个超级大国安图称霸世界，是当代最大的国际剥削者和压迫者，是新的世界战争的策源地。美、苏两霸都拥有大量核武器。它们进行激烈的军备竞赛，在国外派驻重兵，到处搞军事基地，威胁着所有国家的独立和安全。它们都不断对其他国家进行控制、颠覆、干涉和侵略。它们都对别国进行经济剥削，掠夺别国的财富，撄取别国的资源。在欺负人方面，打着社会主义旗号的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尤为恶劣。它出兵占领自己的“盟国”捷克斯洛伐克，它策动战争，肢解巴基斯坦，它说了话不算，毫无信义，唯利是图，不择手段。 ·321· ==========第327页========== 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包围苏修占领军的坦克，谴责苏修占领军的侵路罪行 亚非拉发展中国家和其他地区的发展中国家，是第三世界。广大的发展中国家，长期遭受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压迫和剥削。它们取得了政治上的独立，但都还面临着肃清殖民主义残余势力，发展民族经济，巩固民族独立的历史任务。这些国家受的压迫最深，反对压迫、谋求解放和发展的要求最为强烈。它们在争取民族解放和国家独立的斗争中，显示了无比巨大的威力，不断地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它们是推动世界历史车轮前进的革命动力，是反对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特别是超级大国的主力军。我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也是一个发展中的国家，与第三世界各国有着共同的遭遇，属于第三世界。处于超级大国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发达国家，是第二世 ·322· ==========第328页========== 界。它们的情祝是复杂的。它们当中的一些国家，至今还对第三世界国家保持着各种不同形态的殖民主义的关系，象葡萄牙这样的国家，甚至还在继续野蛮的殖民统治。同时，所有这些发达国家，都在不同程度上受着这个或那个超级大国的控制、威胁或欺负，其中有些国家在所谓“大家庭”的幌子下，实际上被超级大国置于附庸的地位。这些国家都在不同程度上具有摆脱超级大国的奴役或控制，维护国家独立和主权完整的要求。 这三个世界的矛盾是错综复杂的。当前主要集中在四个方面：被压迫民族同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的矛盾；资本主义、修正主义国家内部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同社会帝国主义国家之间、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矛盾，社会主义国家同帝国主义、杜会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这四大矛盾，都在日益激化。特别是第一世界美帝、苏修同包括它们本国人民在内的世界各国人民的矛盾，以及两个超级大国之间争夺世界霸权、划分势力范围的矛盾前所未有地尖锐了。反对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已成为第三世界和第二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要求。美苏两霸内外交困，危机四伏，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处于“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困境之中。毛主席指出：“新的世界大战的危险依然存在，各国人民必须有所准备。但是，当前世界的主要倾向是革命。”①“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已经无可挽回地没 ①《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一九七○年五月 二十一日$人民日报。 ·323 ==========第329页========== 落下去，社会主义革命的洪流正汹涌澎湃，滚滚向前。一切中外反动派企图逆转历史车轮，结果都被或将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社会主义在胜利进军中还会遇到种种阻力，甚至还可能出现一些曲折和反复，但是社会主义在全世界的胜利，是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住的。 ·324 ==========第330页========== 社会主义社会种共产主义社会 革命在发展，历史在前进。人类社会总是不断进步的。随着资本主义的灭亡，人类社会必然进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杜会。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是共产主义社会形态的两个发展阶段。社会主义社会是低级阶段，共产主义社会是高级阶段。共产主义社会是在社会主义社会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 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资本主义制度已经严重地阻碍生产力的发展。而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发展的性质这个规律，要求通过无产阶级革命，消灭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建立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以适应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推动社会前进。毛主席指出：“社会主义制度终究要代替资本主义制度，这是一个不以人们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不管反动派怎样企图阻止历史车轮的前进，革命或迟或早总 325 ==========第331页========== 会发生，并且将必然取得胜利。”① 一九一七年，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 十月革命开 创了人类历 领导的十月革命，建立了第一个社会主 史的新纪元 义国家。这是人类历史的转折点。 二十世纪初期，俄国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沙皇政府对内凶恶残暴地剥削和压迫工人、农民，奴役少数民族对外疯狂地进行扩张和掠夺，对一些弱小的国家和地区发动侵略战争，进行殖民统治，还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帝国主义战争给广大人民造成严重的饥饿、贫困和死亡，激化了俄国国内的阶级矛盾。俄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战争，反对沙皇专制制度的革命运动日益高涨。 一九一七年三月（俄历二月），俄国劳动群众在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下，举行武装起义，推翻了沙皇专制统治。这次革命的性质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一般称二月革命。起义的工人和士兵建立了工兵代表苏维埃（苏维埃中的士兵代表，主要是参加起义作战的农民)。工兵代表苏维埃是工农政权。但是资产阶级窃取了二月革命的胜利果实，他们建立了临时政府，继续奴役和镇压人民。 一九一七年十一月（俄历十月），伟大的革命导师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俄国无产阶级和革命士兵再次举行武装起义，首先占领了沙皇俄国首都彼得堡的各个重要据点，然后向资产阶级临时政府盘踞的巢穴一冬宫进攻。“阿芙乐尔”巡 ①《在苏联最高苏维埃庆祝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四十周年会议上的讲 话，第6页。 ●326· ==========第332页========== 祥舰以其向冬宫轰击的炮声，宣告了伟人的社会主义革命新纪元的开始。在大炮和装甲车的掩护下，成千上万的革命工人、兵士和水兵，象潮水般地向冬宫冲击，终于在十一月七日深夜二时，攻下了冬宫，逮捕了临时政府主要官员。接着，俄国其他地区从城市到乡村，通过武装起义，先后都建立了苏维埃政权。俄国反动的国家机器被打碎了。在世界六分之一的土地上，建立起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以后，列宁缔造的苏维埃国家又经过三年多的国内战争和反武装干涉战争，付出了重大牺牲，粉碎了国内反革命叛乱和十 四个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才巩固了革命的政权。 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领导的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充分发扬了俄国无产阶级的革命首创精神，第一次把马克 俄国无产阶级攻打冬宫 ◆327 ==========第333页========== 思、恩格斯提出的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变成了现实，对资本主义剥削制度和一切剥削制度作了根本的否定，开创了世界历史的新纪元。从此，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新时期开始了，无产阶级领导的被压迫民族解放斗争的新的历史时期开始了。十月革命的道路，是世界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通过暴力革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道路，它象光芒万丈的灯塔一样，照明了人类求解放的前程，给予世界各国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巨大的鼓舞和无穷的力量。毛主席在指出十月革命的伟大意义时说：“十月革命给世界人民解放事业开辟了广大的可能性和现实的道路，十月革命建立了一条从西方无产者经过俄国革命到东方被压迫民族的新的反对世界帝国主义的革命战线。”①毛主席又指出：“十月革命的道路，从根本上说来，是全人类发展的共同的光明大道。”②半个世纪以来，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伟大旗帜的指引下，在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光芒照耀下，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天，在苏联，尽管十月革命的成果已被苏修叛徒集团所断送，但是，十月革命的原则是永存的，十月革命的熊熊烈火在全世界已更加猛烈地燃烧起来了。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人民送 中国革命是十 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 月草命的继续 和中国革命运动相结合，产生了中国无 ①全世界革命力量团结起来，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毛泽东选集*機排一 卷本，第1249页。 ②在苏联最高苏维埃庆祝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四十周年会议上的讲 话*，第3页。 ·328· ==========第334页========== 产阶级的先锋队一中国共产党。毛主席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的统一，分析了中国的历史和现状，分析了当代中国革命的对象、任务、动力、性质、前途和转变等问题，制定了一条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毛主席指出：中国革命是十月革命的继续，是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中国革命必须分两步走，第一步，新民主主义革命，第二步，社会主义革命。这是两个性质不同的互相区别又互相联系的革命过程。民主主义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必要准备，社会主义革命是民主主义革命的必然趋势。 中国人民在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开辟了建立农村根据地，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的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经历了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人民解放战争，战胜了党内历次“左”右倾机会主义路线，打敗了日本帝国主义，消灭了由美帝国主义支持下的蒋介石八百万军队，解放了除台湾省和若干海上岛屿以外的全部国土，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反动统治，摧毁了旧的国家机器。从一九二一年到一九四九年，前后二十八年，才解决了武装夺取政权的问题。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伟大领袖毛主席登上北京天安门城楼，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这是继十月革命以后最伟大的世界历史事件。它冲破了帝国主义的东方阵线，沉重地打击了帝国主义的殖民体系，给全世界无产阶级、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以极大的鼓舞和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中国人民走上了 ·329· ==========第335页==========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稷慨而慷” 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三日，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南京，占领伪总统府。·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二十二年的反动统治一中国最后一个专制王 朝，至此宣告灭亡。 毛主席所指引的社会主义光明大道。 毛主席领导我国人民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是毛主席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我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光辉典范，是毛主席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无产阶级革命理论的伟大发展。中国革命的经验证明，在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无产阶级，只要认真做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本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牢牢地把民主革命的领导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并领导人民大众赢得这一革命的胜利，那就完全有可能在反帝反封建的任务基本完成以后，立即转入社会主义革命阶段。 ·330· ==========第336页========== 暴力革命是 一八七一年的巴黎公社，是无产阶 无产阶级革命 的普遍原则 级用暴力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第一次演习。十月革命和中 国革命的历史经验更证明，无产阶级必须在自己的政党的领导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的指引下，通过暴力革命，彻底打碎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以无产阶级专政代替资产阶级专政，这样，社会主义制度才有可能实现。 “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①社会主义制度代替资本主义制度，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但是，资产阶级决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他们必然要利用自己手里的国家机器，拚命煎抗，来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维护资本主义制度。历史经验证明：“一切反动阶级通常都是自己首先使用暴力，发动内战，‘把刺刀提到议事日程上来’”②。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就是维护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有制及其剥削制度的工具。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剥削和压迫以及最后推翻资产阶级专政的革命斗争，总是首先碰到资产阶级国家政权的暴力镇压。面对着资产阶级反革命暴力的镇压，无产阶级要取得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唯一的道路就是暴力革命。无产阶级如果不用暴力革命摧毁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不用无产阶级专政代替资产阶级专政，就不可能消灭资本主义制度，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实现无产阶级的伟大历史使命。暴力革命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普遍原则。毛主席指出：“革 ①.《论两个政权*，《列宁全集第二十四卷，第18页。 ②《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列宁选集第一卷，第620页 ·331· …。 ==========第337页========== 命的中心任务和最高形式是武装夺取政权，是战争解决问题。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原则是普遍地对的，不论在中国在外国，一概都是对的。”①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由于各国的具体情况不同，进行暴力革命的形式会有所不同。十月革命是首先在城市举行武装起义，然后把革命推向乡村；中国革命是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各国无产阶级政党只要坚持暴力革命的普遍原则，与本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经过艰苦的武装斗争，必将赢得革命的胜利。 坚持用暴力打碎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还是反对用暴力打碎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反对无产阶级专政，鼓吹“议会道路”，这是一百多年来马克思主义同机会主义、修正主义斗争的一个根本问题，是区别真假马克思主义的分水岭。苏修叛徒集团继承老修正主义的衣钵，鼓吹“通过议会的道路向社会主义过渡”。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在我国民主革命时期抛出了“和平民主新阶段”的投降主义路线，胡说什么“中国革命的主要斗争形式，要由武装斗争转变到非武装的、群众的、议会斗争形式”。实际上，议会是资产阶级专政的装饰品，无产阶级政党如果不进行群众工作，不犒武装斗争，热衷于议会选举，那只能麻痹群众，腐蚀自己，葬送革命。在保留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条件下，无产阶级即使在议会中取得了多数，也是不可靠的。资产阶级可以采取种种手段，或者是宣布选举无效，或者是解散议会，或者是宣布共产党为非法，直截了当地使用暴力，把共产党一脚踢开。例如，第二次 ①战争和战略问题。《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06页。 ◆332· ==========第338页========== 世界大战后，法国、意大利的共产党，由于修正主义头目多列士、陶里亚蒂迷恋“议会道路”，出卖了无产阶级，交出了全部人民武装，换了儿顶“副总理”、“部长”的乌纱帽。结果，两国人民反法西斯斗争的胜利果实，统统被葬送干净。这些都是血的教训。修正主义鼓吹“议会道路”，其实质就是竭力为资产阶级效劳，取消和破坏无产阶级暴力革命，反对无产阶级专政，维护资本主义制度。 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是为剥削阶级 社会主义国家 的实质是 服务的，是剥削、镇压劳动人民的工具。 无产阶级专政 无产阶级决不能利用资产阶级的国家机 器来为劳动人民服务，为建立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服务，更不能利用它来镇压那些剥削者，消灭剥削制度。无产阶级必须用革命的暴力打碎、摧毁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自己的国家机器，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正如马克思指出的，“在资本主义杜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有一个从前者变为后者的草命转变时期。同这个时期相适应的也有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① 什么是无产阶级专政呢？这个专政是干什么的呢？工人阶级（通过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对反动阶级、反动派和反抗社会主义革命的剥削若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破坏者实行专政，在无产阶级和人民内部实行民主，把这两个方面结合起来，就是无产阶级专政，或者叫人民民主专政。无产阶级专政必须有党的领导。以马克思主义、列宁主 ①哥达纲领批判》，第2223页。 ◆333· ==========第339页========== 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共产党，是领导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核心力量。无产阶级专政的第一个作用，就是镇压国内阶级敌人的反抗，就是为了解决国内敌我之间的矛盾。在我国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内，一切反抗杜会主义革命和敌视、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社会势力和社会巢团，都是人民的敌人。例如，逮捕某些反革命分子并且将他们判罪，在一个时期内不给地主阶级分子和官僚资产阶级分子以选举权，不给他们发表言论的自由权利，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否则，立即取缔，子以制裁。并且强迫他们从事劳动，在劳动中改造他们成为新人。为了维护社会主义秩序和广大人民的利益，对于那些盗窃犯、诈骗犯、杀人放火、流氓集团和各种严重破坏社会秩序的坏分子，也必须实行专政。专政还有第二个作用，就是防御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的颠覆活动和武装侵略，即为了解决对外的敌我之间的矛盾。专政的目的是为了保卫人民革命胜利果实，保护人民的劳动。 专政的制度不适用于人民内部。在人民内部实行民主集中制。人民享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宗教信仰等等自由。对于人民内部的矛盾，不能用强迫的、压服的方法来解决，而是用讨论的方法，说服教育的方法，采取“团结批评一团结”的方法来解决。对人民内部实行民主，和对敌人的专政，是相反又相成的两个方面。只有对反动派实行专政，才能保障人民的民主权利，同时，只有在人民内部充分发扬民主，团结绝大多数人，才能发动人民群众对反动派实行强有力的专政。没有民主集中制，无产阶级专政就不可能巩固。•334· ==========第340页========== 在人民内部，不可以没有自由，也不可以没有纪律，不可以没有民主，也不可以没有集中。民主和集中的统一，自由和纪律的统一，就是我们的民主集中制。在这个制度下，人民享受着广泛的民主和自由：同时又必须用社会主义的纪律约束自己。 毛主席指出，无产阶级专政“对于胜利了的人民，这是如同布帛菽粟一样地不可以须臾离开的东西。这是一个很好的东西，是一个护身的法宝，是一个传家的法宝，直到国外的帝国主义和国内的阶级被彻底地干净地消灭之日，这个法宝是万万不可以弃置不用的。”①只有依靠无产阶级专政，才能粉碎国内外阶级敌人复辟阴谋，使我们劳动人民不吃两遍苦，不受二茬罪，才能把全体劳动人民团结在自己的周围，胜利地开展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促进社会生产力的蓬勒发展，并把我国建设成一个具有现代化工业、现代化农业和现代化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国家。 列宁指出：“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同时也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②一切新老修正主义分子，都在这个根本问题上显露了他们的反革命原形。苏修叛徒集团拚命鼓吹“无产阶级专政在苏联已经不再是必要的”，并且用所谓“全民国家”来代替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用所谓“全民党”来代替无产阶级的政党。苏修叛徒集团炮制的“全民国家”、“全民党”等谬论，完全是掩盖他们在苏联复辟资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的烟幕弹。叛徒、卖国贼林彪恶毒攻击无产阶 ①《为什么要讨论白皮书》。《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1391-一1392页。 ②《国家与革命》，第31页。 ·335· ==========第341页========== 级专政，咒骂我们“独裁”，他的反革命目的，就是妄图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开历史倒车，在我国复辟资本主义。 无产阶级专政是建立和发展社会主 社会主义生产 义经济基础的前提和根本保证。历史上 关系的建立 各种社会制度的更替，除奴隶制代替原 始公社制以外，其他社会制度的变革，都是以一种剥削制度代替另一种剥削制度。由于一切剥削制度的基础都是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因此，一种新的生产关系能够在旧的私有制社会内部自发地产生。例如，在资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前，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已经在封建社会内部产生。而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是以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公有制为基础的，它和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是根本对立的，因此，它决不可能在资本主义社会内部自发地产生出来。无产阶级只有粉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才能摧毁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建立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 (一）没收大资本，建立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 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以后，一般都要遇到大资本和中小资本同时并存的情祝。大资本代表最反动的生产关系，因此首先必须把被他们操纵的工广、矿山、银行、交通运输企业等国家的经济命脉，夺取过来，归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所有，掌握到无产阶级的手里。这样，就可以把掌握在资产阶级手里镇压无产阶级的武器夺取过来，变成为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武器。 十月革命建立苏维埃政权以后，俄国无产阶级按照马克 ·336· ==========第342页========== 思主义关于“剥夺剥夺者”的理论，汲取了巴黎公社的历史教训，立即把银行、铁路、对外贸易、商船以及所有各部门的大工业都收归国有，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实现了对大资本的剥夺，建立了社会主义的国家所有制。 在我国，党和政府根据毛主席制定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在解放战争的胜利发展过程中，陆续没收了全部官僚资本，其中主要是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资本。一九四九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没收的官僚资本企业共有二千八百五十八家。这些官僚资本主义企业被没收以后，变成了社会主义国家的财产。无产阶级掌握了国家的经济命脉，建立了社会主义的国营经济。 (二)对中小资本实行社会主义改造。 无产阶级在掌握政权和国家经济命脉的条件下，迫使中、小资本家屈服于无产阶级的意志，并给以一定的赎金，将资本主义中、小企业逐步地转变为社会主义的企业，是有其可能的。对中、小资本家实行赎买政策，这对于无产阶级是有利的，可以使生产不致中断，避免和减少突然变革可能引起的损失和混乱。 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曾试图对一部分资本主义企业实行赎买，以便迅速地恢复和发展大工业生产。但是，当时俄国的资产阶级抗拒无产阶级的赎买政策，这就迫使苏维埃政权不得不对俄国资产阶级企业采取一律没收的政策。 在我国，民族资产阶级与官僚资产阶级有所不同。占有中、小资本的民族资产阶级具有两面性。在民主革命时期，它 ·337• ==========第343页========== 有革命性的一面，又有妥协性的一面；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它有被迫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可能性，又有强烈要求发展资本主义的反动性。毛主席制定了对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利用、限制和改造的政策，即利用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一定时期的积极作用，限制其不利于国计民生的消极作用，逐步地把它们改造成为社会主义国营经济。 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用赎卖的办法，将资本主义企业逐步地改造为社会主义企业，决不意味着阶级斗争就没有了，而是无产阶级专政下阶级斗争的一种形式。我国在对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整个过程中，始终贯串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极为复杂和深刻的阶级斗争。这是一种限制和反限制，改造和反改造的斗争。一九四九年下半年到 一九五○年春，资产阶级滥肆投机倒把，和无产阶级争夺市场的领导权。以后他们又用行贿、偷工减料、偷税漏税、盗窃国家资财、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等“五毒”行为破坏社会主义经济，抗拒国营经济对资本主义经济的领导。此外，不少资本家还抽逃资金，特别在一九五六年公私合营高潮中，这种违法行为更为猖獗，并且高估资产总值以抗拒社会主义改造。一九五 七年，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向党发动猖狂进攻，妄图夺取政权，恢复资本主义私有制度，发展资本主义。刘少奇一秋和资产阶级相呼应，嚷“要大大的发展”资本主义，反对毛主席提出的对资本主义经济实行利用、限制、改造的正确方针。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指引下，我国人民击退了资产阶级及其在我们党内的代理人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取得了对 ◆338● ==========第344页========== 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的决定性胜利。但是，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中的资本主义影响仍然存在，路线斗争也依然存在，对资产阶级分子的改造也还没有完成。要把原来的剥削者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使之实现脱胎换骨的转变，还是一个长期的阶级斗争过程。 (三)对农业、手工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 把个体所有制经济政造成为社会主义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经济，是建立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一个重要方面。 在个体所有制经济中，小农经济最广、最大。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小农经济，是一种分散的落后的经济，无力采用先进的技术和新式农具，无力抗拒自然灾害。因此在小农经济的基础上的农业生产不能迅速发展，也不能满足社会主义工业飞跃发展的需要。小农经济又经常不断地向两极分化，大多数农民贫困破产，沦为贫农，而少数人则上升为富农。所以它又是产生资本主义的温床。对个体农业经济如不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工农联盟将有瓦解的危险，无产阶级专政就不能巩固。毛主席指出：“没有农业社会化，就没有全部的巩固的社会主义。”① 但是，广大的农民群众是劳动者，是无产阶级的同盟军，对他们个体私有的生产资料不能采取剥夺的办法，只能通过示范和提供社会援助的方法，引导他们组织起来走社会主义合作化的道路。 D 十月革命胜利后，斯大林领导苏联农民粉碎了富农及其 ①《论人民民主专政。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1366页。 ·339 ==========第345页========== 在党内的代理人布哈林之流的阻挠和破坏，根据自愿的原则，在无产阶级国家的帮助之下，通过合作化的道路，把分散的个体小农经济改造成为大规模的社会主义的集体农庄。第一次的实践证明：合作化的道路是对小农经济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唯一正确的道路。 我国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是在两条路线的激烈斗争中实现的。在土地改革完成以后，毛主席领导全党批判了刘少奇 一伙“先机械化，后合作化”的唯生产力论的反动路线，引导全国五亿多农民从农业生产互助组，进到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再到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兴高采烈地走上了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 一九五八年，在毛主席制定的“鼓足于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的指引下，我国农村，掀起了一个波澜壮阔的人民公社化的高潮，很快在全国农村成立了“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大，就是指人民公社的规模比高级社大。一九七○年，我国共有农村人民公社五万一千多个，每个公社平均有二千九百多户，一万三千五百多人，整半劳动力五千四百多个。它的规模相当于原来高级社平均规模的十几倍。公，就是指人民公社的公有化程度比高级社更高。人民公社的生产资料所有制形式是“三级所有（生产队、生产大队、公社)，队为基础”。人民公社一大二公，体现了农村集体所有制的扩大和提高，克服了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局限性，更有利于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人民公社是我国社会主义社会在农村中的工、农（包括林、牧、副、渔）、商、学、兵相结合的基层单 ·340· ==========第346页========== 位，同时又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在农村中的基层单位。农村人民公社的建立，进一步加强了党的一元化领导，巩固了无产阶级专政，更好地保证了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政策的贯彻执行，使农村集体经济沿着社会主义大道胜利前进。 我国对个体手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也是通过合作化的形式逐步实现的。首先引导手工业劳动者从供销方面组织起来，进而发展到生产合作，采取了在私有制基础上组织手工业供销小组或手工业供销合作社，到完全社会主义的手工业生产合作社的步骤和形式。一九五六年，在农业合作化高潮的推动下，全国参加合作社的手工业从业人员达六百零三万 九千人，占全国手工业从业人员总数的百分之九十一点七，基本上实现了手工业合作化。 随着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的基本完成，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进一步得到发展。社会主义公有制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杜会主义的国家所有制，即生产资料归代表全体劳动人民的国家所有，由国家统一支配和管理，如自然资源、铁路、邮电、银行、国营厂矿、国营农场和国营商店等。一种是社会主义的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即生产资料为一定范围的劳动人民集体所有，如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手工业生产合作社和现阶段的农村人民公社等。这两种所有制都是社会主义公有制。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是比杜会主义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公有化程度更高的形式，在社会主义国家经济中起着领导的作用。社会主义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是与社会主义社会一 341◆ ==========第347页========== 定历史阶段的生产力相适应的，它对于促进社会主义经济的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随着社会主义革命的深入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集体所有制必然要逐步向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过渡。由于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无产阶级专政就有了巩固的经济基础，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必将迅速地向前发展。 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社会主义社会取代资本主义社会，这是社会发展史上的巨大飞跃，是人类社会制度的伟大革命，社会主义制度与资本主义制度相比较，具有极大的优越性。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出：社会主义的“杜会制度比较旧时代的杜会制度要优胜得多。如果不优胜，旧制度就不会被推翻，新制度就不可能建立。”① 在杜会主义社会里，无产阶级由被 劳动人民当 压迫被剥削的阶级变为统治阶级，劳动 家做了主人 人民的社会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 化，“可以扬眉吐气，可以感到自己是人了。”②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已成了国家的主人。 在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里，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享有最广泛的民主权利，不仅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还可以通过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直接参与国家大事 ①《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135页。 ∈ ②《怎样组织竞赛？*。《列宁选集*第三卷，第93页。 ·342.t ==========第348页========== 的管理。各级三结合的革命委员会都有工人或贫下中农的代表参加。一九六八年，在毛主席“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的伟大号召下，工人阶级进驻了文化、教育、卫生等上层建筑领域，参加那里斗、批、改的领导，并且永远领导下去，用无产阶级世界观来改造上层建筑，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的专政。 在社会主义社会里，生产资料的公有制代替了地主资产阶级的私有制，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成了生产资料的主人。千百年来劳动人民都是为别人劳动，为剥削阶级做苦工，现在我们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为自己阶级的利益而劳动。列宁指出：“为自己的劳动取代强制的劳动，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更替”①。劳动成为光荣豪迈的事业，劳动人民成了杜会生产的主人。社会主义生产的目的，不再象资本主义那样是为了追求利润，而是为了满足国家和广大人民的不断增长的需要，是为了社会主义革命和杜会主义建设，是为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和支援世界人民的革命斗争。 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劳动人民既然成了社会生产的主人，那末，当然也就成为社会产品的主人。在社会主义社会，劳动产品不再由资产阶级或其他剥削阶级所占有，而归代表全体劳动人民利益的社会主义国家或劳动人民集体所有。因此，社会产品的分配，也不再按照有利于剥削阶级的原则，而是按照有利于劳动人民的原则进行分配。社会主义杜会消费品分配的原则，是“各尽所能，按劳分配”。所谓“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就是每个劳动者首先应该以国家和社会的主人的姿态， ①《怎样组织竞赛？》。《列宁选集*第三卷，第393页。 ·343· ==========第349页========== 树立为革命而劳动的思想，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不计报酬地尽自己的能力进行芽动和工作，而社会则按照各人所提供的劳动的质量和数量来分配消费品。“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原则的实现，是历史上分配制度的一场深刻的革命，它是对剥削阶级的“劳者不获，获者不劳”的人剥削人的分配制度的根本否定。这对于广大劳动人民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平等与合理。它是广大革命人民经过长期奋斗所取得的 一项重大成果，是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体现。当然，这种分配原则，还有它的局限性，必须随着社会的进一步发展而逐步过渡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分配原则。 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把生产 社会生产力的 力从资本主义径楷的束缚下解放出来， 高速度发展 为生产力的迅速发展开辟了广阔道路。 伟大领衲毛主席指出：“所谓杜会主义生产关系比较旧时代生产关系更能够适合生产力发展的性质，就是指能够容许生产力以旧社会所没有的速度迅速发展，因而生产不断扩大，因而使人民不断增长的需要能够逐步得到满足的这样一种情况。”① 社会主义生产关系能够容许生产力以旧社会所没有的速度迅速发展，主要因为： 第一，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解放了生产力中的首要因素一劳动群众。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若是资本家的雇 ①《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135 页。 •344· ==========第350页========== 佣奴隶，他们的聪明才智被摧残、窒息和埋没。资本主义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使劳动者对生产根本不感兴趣，劳动只是谋生的手段。社会主义制度使劳动人民成了国家和企业的主人，他们摆脱了剥削和压迫，为着自己阶级的利益而工作。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劳动成为革命工作的一部分，到处受到鼓励和尊敬，劳动人民开始以真正主人翁的态度来关心生产。这一切都使劳动群众的生产积极性和主动性大大高涨，他们无穷无尽的智慧、才能和创造性，象火山爆发一般进发出来。如在我国，广大劳动人民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发挥了干劲、智慧和创造性，“革命加拚命”已成为发展生产的强有力的口号，从而创造了无数人间的奇迹。 第二，社会主义制度消灭了资本主义的竞争和生产无政府状态，以及由此造成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的巨大浪费。恩格斯指出：“生产资料的社会占有，不仅会消除生产的现存的人为障得，而且还会消除生产力和产品的明显的浪费和破坏”①。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人类第一次开始了有计划地发展经济。生产资料的公有制，为社会主义国家有计划按比例地发展国民经济奠定了基础。社会主义国家有计划按此例地发展国民经济，有计划地、合理地利用设备和自然资源，有计划地、合理地培养和使用劳动力，使物质资源和劳动力资源得到充分的节约和最合理的利用，工业和农业，各行各业之间，互相支援，紧密配合，因而就有可能使社会主义生产发展的速度，大大超过资本主义。 ①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440页。 ·345◆ ==========第351页========== 第三，社会主义革命消灭了人剥削人的制度后，原来在社杜会生产中被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用于寄生性消费的那一部分财富，如今可以用来改善人民群众的生活和作为扩大再生产的资金，因而为生产的扩大和迅速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例如，解放以前我国农民每年交给地主的地租，大约有六百亿斤粮食。解放以后这部分社会产品就可以用来发展集体生产和改善农民的生活了。同样，我国的资本主义工商业，在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资本家的剥削受到了限制，过去被他们占有的绝大部分的剩余价值，现在成为国家的积累，可以用来扩大再生产了。 第四，社会主义制度为技术的迅速发展和推广应用创造了优越条件。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家采用新技术是为了赚钱发财，更多地剥削工人。当某项新技术对于资本家不利时，就不会被采用。在社会主义社会，工人和广大劳动人民为了提高劳动效率，减轻劳动强度，改善劳动条件，总是积极地进行技术革新。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技术的发展和劳动者的利益是一致的。因而，发展新技术，采用新技术就成为劳动者的自觉要求。同时，任何一个社会主义企业在生产方法和技术革新方面的先进经验，都是全体劳动人民的财富，经过总结推广，可以迅速地在其他企业中得到运用。这就大大加快了社会主义杜会生产发展的速度。 第五，社会主义制度消灭了资本主义所特有的那种生产增长同劳动群众购买力相对缩小的对抗性矛盾。社会主义生产的目的不是为了追逐利润，而是通过劳动，创造越来越多的 ·346● ==========第352页========== 社会财富，满足社会主义国家和劳动人民不断增长的需要。生产增长了，经济建设、国防建设、社会文化教育和保健事业以及支援世界革命的规模就相应扩大，劳动人民的消费水平也逐步提高，这样，就永远不会有资本主义制度下的那种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从而为生产的高速度发展扫除了障碍。 由此可见，社会主义制度比一切旧的社会制度更能够适合生产力的发展，它能够使生产力中人的因素和物的因素的作用更充分地发挥出来，从面保证社会主义社会生产力的高速度发展。 社会主义制度为社会主义生产和整个国民经济的高速度发展提供了客观可能性，但是，这种可能性的实现，必须有一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在我国，毛主席总结了国内外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和教训，于一九五八年制定了“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杜会主义”的总路线。这条总路线，是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充分利用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一条马克思主义路线。在这条总路线的光辉照耀下，杜会主义建设事业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特别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运动取得伟大胜利以来，祖国大地欣欣向荣，一片兴旺景象，新生事物不断涌现。现在我国已经是一个初步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国家。 旧中国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统治下，生产力的发展一直是非常缓慢的。工业极不发达，儿乎没有什么重工业，只有一些装配和修理工业。从清朝末年到蒋介石反动政府，搞了五十九年，到全国解放时，钢的年产量只有 ◆347◆ ==========第353页========== 十儿万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随着社会主义革命的不断深入，在建设杜会主义总路线的指引下，我国出现了社会主义建设的大跃进。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国社会主义经济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获得了巨大发展。从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七○年，我国工农业总产值增加了十八倍多，其中重工业增长三十七倍。我国工业在国民经济总产值中的比重，从一 九四九年的百分之三十，上升到一九七○年的百分之七十七点二，我国的钢产量，一九七二年达到二千三百万盹，比一九 四九年增加了一百四十三倍。我国钢铁工业发展的这种高速度，是任何资本主义国家从来没有过的。这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突出例证。 我国重工业不仪发展很快，而且建设起了许多新的工业部门，如治金设备、采矿设备、发电设备、石油设备、化工设备制造业，飞机、汽车、拖拉机制造业，造船工业，各种化学工业 我国和主要资本主义国家钢产量发展速度对比 国 家 年产量（万吨） 所用年数 中 国 15.8-2300 23(1949-1972) 美 国 14.5-2034 33(1872-1905) 日 本 16.8-2214 50(1910一1960) 战前德国 16.1-2210 68(1869一1937) 英 国 22一2100 86(1870一1956) 法国 10-2280 101(1870一1971) ·348· ==========第354页========== 等等。 我国的石油工业，是在毛主席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伟大方针的指引下发展起来的。旧中国的石油工业也是极端落后，解放前搞了四十多年，到一九四九年只不过生产原油十二万吨。帝国主义的“洋油”在中国到处倾销，帝国主义分子还给我国戴上了一顶“中国贫油”的帽子。全国解放以后，我国石油工人、干部和技术人员，不怕困难，战天斗地，开发了一个又 一个油田，使我国原油产量迅速增长。一九六○年，正当我国遭受严重自然灾害的时候，帝国主义加紧封锁我们，苏修用石油卡我们的脖子。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国石油工人遵照伟大领柚毛主席的教导，高举总路线的旗帜，以大无畏的革命英雄气概，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大庆草原，展开了气势磅礴的石油大会战。他们以毛主席的光辉哲学思想为指导，以高度的革命精神同严格的科学态度相结合，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不到三年时间就把大庆建没成为我国第一流的石油工业基地。大庆油田的开发和建设，宣告了“中国贫油论”的彻底破产，开辟了发展我国石油工业的广阔远景。到一九六三年，我国石油就做到了基本自给。用“洋油”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从那以后，我国原油产量平均每年都以百分之二十四点五的速度迅速增长。继大庆油田之后，我国又成功地开发了胜利油田和大港油田。现在，我国已经建成了从石油勘探、油田开发到原油加工，包括科学研究、设计施工的比较完整配套的石油工业体系。由于我国石油工业的迅速发展，现在我国石油不但完全自给，而且开始出口了。 "349◆ ==========第355页========== 雄伟的大庆冻油厂的一角 在毛主席关于“工业学大庆”的号召下，我国的工业和交通运输业都取得了飞跃的发展。现在，我国的机械工业已经建成了一批大型骨干企业和九千个中小型工厂，已经能够初步为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提供设备。电力工业更放异彩。现在，全国几天的发电量就等于一九四九年全年的发电量。中、小型电站尾罗棋布，电力网遍布各地。仅小型水电站，全国就办起了五万多座。在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及边远的偏僻山区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历来点灯用酥油、照明靠松枝的村庄，如今装上了电灯；一向被称为“隔山隔水又隔音”的山村社队，现在装上了广播喇叭。贫下中农高兴地说：“毛主席革命路线指方向，山溪小河办电忙，人换思想地换装，自力更生放光芒。” ·350· ==========第356页========== 我国的轻工业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旧中国的轻工业不仅发展缓慢，面且部门残缺，市场出售的许多日用工业品都是“祥货”。现在，我国的轻工业已经逐步做到门类比较齐全、产品基本配套，能够适应人民生活和国家建设日益增长的需要。解放前“祥货”充斥市场的局面也早已不存在。现在我国生产的轻工业品，既保证国内广大城乡市场的需要，又远销到世界上一百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扩大了我国的对外贸易。 我国是一个农业国，但解放前的农业却十分落后，一九四 九年全国粮食产量只有二千一百六十二亿斤，全国平均每人只有四百多斤原粮，不能自给。当时美国国务卿艾奇逊曾狂妄地断言，中国人民解决不了吃饭问题。但是，社会主义中国农业生产迅速发展的事实，无情地粉碎了他的狂言乱语。全国解放以后，经过土地改革、农业合作化、人民公社化和“农业学大寨”的群众运动，特别是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国大贫下中农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抓革命、促生产，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和水利建设，改变农业生产的基本条件，使农业生产有了很大的发展，连续获得十二年丰收。一九七一年我国粮食总产量达到了四千九百二十亿斤，此一九四九年增加了将近一倍半。一九七 三年又大幅度的增加。我国历史上长期严重缺粮的冀鲁豫三省，也实现了粮食自给有余。现在，我国粮食不但做到了自给，而且国家、集体和极大部分社员家庭都有了一定数量的储备。毛主席提出的“扭转南粮北调”①的任务，也开始实现了。 ①转引自一九七二年一月一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解放军报元旦社论。 ·351 ==========第357页========== 陕西省清涧县石嘴驿人民公社师家川川大队的社员在“农业学大赛” 的群众运动中修造梯田 山西昔阳县大寨大队是我国农业战线上的一面红旗。大寨的贫下中农，在党的领导下，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充分发挥了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优越性，把一个“七沟八梁一面坡”的穷山村，改造成为欣欣向荣的社会主义新农村。解放前大寨粮食亩产量不过百斤关，集体化初期也只有二百多斤，一九七○年却增加到一千零七十一斤。公共积累已达 八十多万元，平均每户一万元。大寨大队面貌的巨大变化，生动地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社会主义制度也促进了我国科学技术事业的飞跃发展。在贫穷落后的旧中国，科学技术基础十分薄弱。解放后，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指引下，我国科学技术获得了迅速的发展。◆352 ==========第358页========== 二十多年来，特别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排除了刘少奇、林彪修正主义路线的干扰，我们的科学技术队伍空前壮大，广大工人、贫下中农、科学技术人员、革命干部共同努力，使科学研究和技术水平有了很大提高，填补了一些重要空白领域，有些研究成果已经达到或者接近世界先进水平。一九六四年我国成功地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一九六七年又成功地爆炸了第一颗氢弹。一九七○年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的发射成功，标志着我国的科学技术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我国第一个试验成功人工合成胰岛素，为探索生命的起源作出了重大贡献。我国还第一个试制成功双水内冷汽轮发电机。在发展尖端技术方面，除了原子能工业、导弹和空间技术外，其他如喷气技术、无线电电子学、激光、半导体技术、计算技术、自动控制、高 我国自行设计、施工的南京长江大桥，是双层、双线铁路、公路两用桥。 铁路桥全长六千七百七十二米。图为大桥的全貌 353· ==========第359页========== 分子化学等，也都在原来空白的情祝下，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中国人民有志气，有能力，一定要在不远的将来，赶上和超过世界先进水平。”① 社会主义制度为逐步改善人民的生 人民物质生活 活条件提供了可靠保证。在旧中国，通货 有了很大改善 膨胀，物价飞涨，民不聊生。从一九三七 年七月到一九四九年五月的十二年间，通货膨胀了一千四百多亿倍，物价上涨了八万五千一百多亿倍。广大人民长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解放以后，随着社会生产的增长，我国广大劳动人民的生活逐步得到提高。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失业现象早在一九五八年就消灭了。从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七○年，我国人口增长不到一倍，但是全国职工就业人数增加了五倍。国家还多次有计划地调整了职工工资，工资水平不断提高。解放二十多年来，人民生活必需的消费品如粮、棉布、食油、食盐、煤炭等商品，销售价格长期稳定，保证了人民生活的安定。有一些商品销售价格还逐步有所下降。比如，对人民生活密切相关的医药用品，一九六九年又在全国实行大幅度降价，降价后的价格平均比一九五○年下降了百分之八十。全国解放时，有的地区购买一支二十万单位的青霉素的价格，就要相当于 一袋面粉，现在不到一斤面粉就可以买到。国家还为工人兴建了大量住宅，仅上海一地，解放二十多年来，就有一百多万劳动人民迁入了新居。解放前，全国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 ① 毛主席语录。转引自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七日人民日报。 ·354 ==========第360页========== 口是文盲，劳动人民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现在，全国学龄儿童入学率已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全国大、中、小学的在校学生已超过人口总数的五分之一。同解放前的最高数额相比，小学生增长了五倍，中学生增长了二十三倍。卫生事业也有了很大发展，合作医疗遍及广大农村。全国赤脚医生队伍在党的支持和广大劳动群众的爱护下，已经发展到一百多万人，它在保护人民健康生活和防治疾病方面作出很大成绩。我国少数民族的生活，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活在东北边疆的鄂伦春族人民，在定居以前，还过着原始公社末期的生活。一 九五三年定居后，在党的领导下，他们组织起来，走上了合作化、人民公社道路。如今，那种“兽皮为衣，‘撮里’（用木棍和桦皮做的窝棚)为屋，日影计时，桦皮作碗”的生活已经不留一丝痕迹了。杜会主义制度给鄂伦春族人民带来无限美好的前程。 社会主义制度促进了我国生产力的迅猛发展，日新月异地改变着祖国大地的面貌。伟大社会主义祖国日益繁荣昌盛、蒸蒸日上的事实，彻底粉碎了叛徒、卖国贼林彪污蔑我国“国民经济停滞不前”的无耻澜言，雄辩地证明毛主席所指出的“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救中国”①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在杜会主义社会里，由于无产阶级 马克思列宁主 义指导的社会 专政的建立和经济战线上的杜会主义革 主义意识形态 命，生产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杜会 主义经济基础建立起来了。这就必然引起上层建筑包括意识 ①《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136 页。 ·355· ==========第361页========== 形态领域发生相应的变化。上层建筑包括意识形态领域的社会主义革命，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制度和法律的进一步巩固，有效地促使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意识形态领域内占据统治地位。 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其中包括政治思想、法权思想、道德、科学、哲学、历史、文学艺术等等方面的思想观点，是社会主义上层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反映了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即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要求，同时，又对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基础，促进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提高广大人民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觉捂，战胜和消灭资产阶级以及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都起着巨大的积极作用。 毛主席指出：“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核心。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关于自然界和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是指导无产阶级和一切被压迫被剥削阶级革命斗争的科学，是指导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在全世界胜利的科学，是最正确最科学最革命的真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无产阶级政党的一切工作的指导方针，是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的行动指南。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意识形态的各个组成部分，都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 ①《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开幕词*。一九五四 年九月十六日《人民日报*。 ·356◆ ==========第362页========== 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思想。 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社会的存在决定社会的意识，自从人类社会分化为阶级以后，就不存在超阶级的、统一的社会意识形态。毛主席指出：“在阶级存在的条件之下，有多少阶级就有多少主义，甚至一个阶级的各集团中还各有各的主义。”①由于人们的阶级地位和阶级利益不同，在同一个社会里，会形成不同的世界规，产生不同阶级的意识形态。 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剥削阶级在政治上的统治被推翻了，在经济上已不再占有生产资料。然而，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是不会自行退出历史舞台的，“它在我们中间腐烂发臭并且毒害我们。”②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是腐朽没落阶级的意识形态，它与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是相矛盾的，起着破坏无产阶级专政、瓦解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毒害人们思想的反动作用，因而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对它必须进行坚决的斗争。 在社会主义条件下，资产阶级及其代表人物，为了进行反革命复辟，总是利用这种腐朽没落阶级的意识形态，来腐蚀和麻痹无产阶级的革命意志，以便于他们推行修正主义路线例如在我国，腐朽没落阶级的意识形态孔孟之道，不仪成为我国9没落奴隶主阶级、地主阶级顽固派以及官僚买办阶级维护其反动统治的思想武器和束缚劳动人民的精神枷锁，而且直到 ①《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648页。 ②《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莫斯科代表苏维埃，工会联席会议》。《列宁全集第 二十七卷，第407页。 ·357 ==========第363页========== 现代，仍为中外反动派和党内历次机会主义路线头子所利用。林彪就是把孔孟之道作为阴谋篡党夺权、复辟资本主义的反动思想武器。 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在同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作斗争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毛主席指出：“在杜会主义国家里，马克思主义的地位不同了。但是就是在社会主义国家，还是有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存在，也有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存在。”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仍然必须在斗争中才能发展。这种斗争永远不会完结。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淫东思想发展的规律。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虽然占据了统治地位，但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谁胜谁负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我们同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还要进行长期的斗争。”② 应当看到，“现在社会主义在意识形态的斗争中，具有优胜的条件。政权的基本力量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劳动人民手里。共产党有强大的力量和很高的威信。”③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无产阶级是最革命的阶级，是新生产力的代表，因此它的意识形态也是最革命的、具有强大 ①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166 页。 ②《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 221页。 ③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168 页。 ◆358● ==========第364页========== 生命力的，是不可战胜的。而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虽然在社会上，在上层建筑的各个领域内依然存在着，但它是腐朽的，己经日暮途穷，正在一天天地土崩瓦解，终究要被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所彻底战胜。当然，无产阶级意识形态要彻底战胜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意识形态，有待于经过长期的、艰巨复杂的斗争。对此必须有充分的认识。无产阶级意识形态同资产阶级以及一切剥削阶级意识形态的斗争的每一个胜利，都进一步巩固和加强了无产阶级专政和杜会主义的经济基础。 社会主义制度无论在政治方面、经济方面还是意识形态方面，对于资本主义制度都具有不可比拟的优越性和强大的生命力。但是，必须要有无产阶级政党的正确领导，要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路线和政策。路线正确了，才能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保证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胜利。如果路线错了，或者受到修正主义路线的干扰，杜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就不能发挥出来，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就会受到阻碍和破坏。路线问题本身也是属于上层建筑意识形态的东西，但由于它是一定阶级的利益、要求和世界观的集中表现，是指导行动的纲，因而它是关系全局的根本问题。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生命线。只有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指引下，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团结起来，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才能巩固和发展。 ◆359◆ 心。・ ==========第365页========== 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和阶级斗争 在社会主义社会里，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是相适应的。但是，这绝不是说社会主义社会已不存在矛盾了。那种不承认杜会主义杜会存在着矛盾，不承认矛盾是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动力的观点，是不符合实际的，是完全错误的和十分有害的。我们要认识社会主义杜会中存在的矛盾，并且懂得采取正确的方法去处理这些矛盾。 毛主席根据对立统一规律，科学地 社会主义社会 总结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我国社会主 的基本矛盾 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教训，对社 会主义社会进行了深刻的分析，明确地指出：“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基本的矛盾仍然是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① 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比起旧时代的生产关系来，更能适合生产力的发展，正因为这样，社会主义生产力才能以旧社会所没有的速度向前发展。但是，社会主义生产关系还是很不完善的，这些不完善的方面与生产力的发展又是相矛盾的。在所有制方面，例如，我国在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在一个相当时期内，资本家还拿取定息，也就是还有剥削。因此，就所有制这点上来说，这类企业还不是完 ①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134 页。 ●360· ==========第366页========== 全社会主义性质的。又如，社会主义社会的一个相当长时期内，还存在着个体经济的残余。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之间还存在着差别和矛盾。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还有一个从小集体所有制，过渡到大集体所有制，再过渡到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的过程。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本身也有 一个继续巩固和不断完善的过程。在人与人的关系方面，那些代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阶级、集团和个人同劳动人民之间的关系，是一种阶级对立的关系，并不是社会主义的相互帮助、相互促进的同志式的关系。在社会主义相互关系方面，还存在着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工农差别、城乡差别、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在个人消费品分配方面，在一定时期内，对于留用的资本家和资产阶级专家还付给高薪。所有这些和生产力的发展又是相矛盾的。 在社会主义社会，除了生产关系和生产力发展的这种又相适应又相矛盾的情况外，还有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又相适应又相矛盾的情况。杜会主义社会的上层建筑和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是基本相适应的。但是，在社会主义社会里，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还存在，旧社会的习惯势力还相当顽固，剥削阶级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还在腐蚀群众，被推翻的资产阶级还力图在共产党内寻找代理人，妄图复辟资本主义；国家机构中某些不正之风还存在；国家制度中某些环节上缺陷的存在，如国家机关、经济部门和企业单位，由于受旧的影响和缺乏经验，也会规定一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这些都是和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相矛盾的，都会对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巩固 ·361 ==========第367页========== 和发展起着阻碍作用。因此，我们必须不断解决这些矛盾，必须继续批判旧制度和旧思想，使上层建筑进一步适应巩固和发展经济基础的要求。 但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同旧社会的矛盾，在性质上是根本不同的，因而，解决的方法也不同。例如，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资本主义制度自身是根本无法解决的，只有通过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才能够解决。而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可以通过社会主义制度本身，不断地得到解决。因为，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基本上是相适应的，它们之间存在的矛盾不是对抗性的。无产阶级政党及其所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下，能够正确地认识和运用杜会发展的客观规律，领导广大劳动人民通过深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经过社会主义制度本身自觉地调整那些不相适应的部分，及时地解决矛盾，把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地推向前进。这是符合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也是符合广大劳动人民的切身利益的。例如，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不完善，可以通过坚持经济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去解决。社会生产和社会需要之间的矛盾，社会主义国家可以通过不断制定和调整计去解决。这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优越性。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矛盾，可以通过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进行经常的、艰苦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改革一切不适应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来解决。我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普及、深入、持久地进行的批林批孔运动，就是在上层建筑领域中进行的一场深刻的社会主义 ,362● ==========第368页========== 革命。 在社会主义社会里，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又相适应、又相矛盾的情况，是一个川流不息、新陈代谢的辩证过程。矛盾不断出现，又不断解决，由此推动着社会主义社会不断向前发展。 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必然要 社会主义社会 存在着阶级 集中地表现为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无 和阶级斗争 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为了把社会主义 革命进行到底，总是要不断改革生产关系同生产力、上层建筑同经济基础不相适应的部分，使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不断巩固和完善，而资产阶级及其在党内的代理人为了阻挠社会主义革命的前进，总是力图阻止和破环这种改革。因为这种改革，要逐步清除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中的资本主义因素，这就使得资产阶级及其在党内的代理人将要最后被揭露被消灭。这样，社会主义的基本矛盾，就表现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两个阶级，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所以，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是客观存在的，也是不可避免的。 在十月革命以后，伟大革命导师列宁普经多次分析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矛盾，他指出： 1。被推翻的剥削者，总是千方百计地企图恢复他们被夺去的“天堂”。 2。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经常产生新的资本主义分子。3。在工人阶级队伍中，在国家机关职员中，由于资产阶 ◆363 ==========第369页========== 级的影响和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的包围和腐蚀作用，也会产生一些蜕化变质分子，新的资产阶级分子。 4。国际资本主义的包围，帝国主义武装干涉的威胁以及和平瓦解的阴谋活动，是社会主义国家阶级斗争继续存在的外部条件。 实际生活证实了列宁以上的论断。在社会主义社会，被打倒的剥削阶级虽然失去了生产资料，但是，他们人还在，心不死，他们决不甘心于自已的失败，还在以各种形式向无产阶级进攻，阶级斗争并没有结束。 有一种观点认为，在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地主没有土地了，资本家没有资本了，剥削阶级既然被剥夺了生产资料，就不再成为阶级了，就不再有阶级斗争了。这种观点是违背客观实际的，也是十分错误和有害的。事实证明，在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阶级斗争还继续存在。伟大领袖毛主席总结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我国的经验，明确指出：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被推翻的地主买办阶级的残余还是存在，资产阶级还是存在，小资产阶级刚刚在改造。阶级斗争并没有结束。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阶级斗争，还是长时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① ①《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166 页。 ·364· ==========第370页========== 同时，国际上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也决不会甘心他们的失败，总是要寻找机会，对社会主义国家发动武装干涉和进行颠覆活动。一九一七年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后，十四个帝国主义曾进行武装干涉，并支持俄国国内反动派发动反革命叛乱。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后，美帝国主义就纠集了 十五个仆从国家发动侵略朝鲜的战争，安图消灭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进而扼杀新中国。当时任美国国务卿的帝国主义分子杜勒斯还公开表示，希望在我国青年的第三代、第四代身上“和平演变”，妄图在我国复辟资本主义。国际上的阶级斗争，不可避免地要反映到社会主义国家内部来。也必然会反映到共产党内部来，国内外阶级敌人通过各种复杂的渠道，千方百计地在共产党内寻找代理人。 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中，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主要是复擗和反复辩的斗争，也就是说，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是坚持无产阶级专政还是复辩资产阶级专政。列宁曾尖锐地指出：“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是一整个历史时代。只要这个时代设有结束，'剥削者就必然存着复辟希望，并把这种希望变为复辟行动。”①早在我国建国前夕，毛主席就号召全国人民警惕阶级敌人的复辟活动。毛主席说：“帝国主义者和国内反动派决不甘心于他们的失败，他们还要作最后的挣扎。在全国平定以后，他们也还会以各种方式从事破坏和捣乱，他们将每日每时企图在中 ①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列宁选集》第三卷，第640页。 ·365+ ==========第371页========== 国复辟。这是必然的，毫无疑义的，我们务必不要松懈自己的警惕性。”①因此，无产阶级在为完成自己伟大历史任务的长期斗争中，始终要有充分的精神雅备，因势利导，夺取革命的胜利。 历史经验表明，阶级敌人、一切牛鬼 社会主义历史 阶段阶级斗 蛇神，他们为自已的反动阶级本性所决 争的规律性 定，总是对自已的失败耿耿于怀，不愿自 动退出历史舞台的，他们到一定时机总是要跳出来同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较量。毛主席指出：“阶级敌人是一定要寻找机会表现他们自已的。他们对于亡国、共产是不甘心的。不管共产党怎样事先警告，把根本战略方针公开告诉自己的敌人，敌人还要进攻的。”@反动的阶级本能和唯心主义世界观又总会使敌人过高地估计自己的力量，过低地估计革命的力量，把无产阶级的绝对优势看成绝对劣势，因此一有机会，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表演一番。尽管他们每一次跳出来，都遭到无产阶级的沉重打击和可耻的失败，但是他们还是要一再地跳出来向无产阶级发动猖狂进攻。就拿我国来说，从建国初期的不法资本家大搞“五毒”、一九五五年胡风反革命集团的出现、到一九五七年资产阶级右派的猖狂进攻，这些阶级敌人都是自己跳出来的。当然，他们进攻的结果只能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①《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的开幕词。一九四九年九月 二十二日《人民日报》。 ②转引自一九六六年七月十七日《人民日报。 ·366· ==========第372页========== 历史经验还告诉我们，作为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不一定要大资本家，象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刘少奇、林彪这些家伙，名义上是共产党员，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的代理人，是从思想、政治到生活都资产阶级化了的修正主义分子地主、资本家利用这些派进来和拉出去的披着“共产党”外衣的代理人-一一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来颠覆无产阶级专政，比他们亲自出马要好得多，特别是地主、资本家在社会上名声已经很臭的情况下，更是如此。我们要充分认识杜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的这个特点和规律，要提高警惕。 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中，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是长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这种斗争象波浪起伏一样，高一阵，低一阵。“高”和“低”只是阶级斗争状态的不同，并不是阶级斗争的有无的区别。“时起时伏”也决不是“时有时无”，而是有时候比较隐蔽，有时候十分澈烈。社会上的阶级敌人和党内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每一次跳出来，遭到沉重打击以后，一方面他们必然要重新结集力量，以便卷土重来，另一方面，由于经过一次大斗争，革命力量的增强，反革命力量的削弱，在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面前，他们要再同我们进行一次大的较量，没有几年时间的准备是不行的。就是说，社会主义时期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矛盾的发展、变化，在时间上也是有规律可循。回顾我国历史，我们可以看到，每过七、 八年，就会有一次大的斗争。 马克思主义认为，阶级斗争是推动历史向前发展的动力。社会主义社会，也只有这种阶级斗争才能推动社会向前发展。 ·367● ==========第373页========== 牛鬼蛇神跳出来捣乱一次，被革命人民打垮一次，剥削阶级以及一切反动势力的力量就被削弱一次，无产阶级专政就得到进一步巩固。经过多次的较量，反动阶级的势力一步一步被削弱，无产阶级才能最后完成消灭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伟大历史使命。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这也是阶级斗争发展的规律。 刘少奇、林彪这些可耻的叛徒、修正主义分子，为了复辟资本主义，总要掩盖矛盾、掩盖阶级斗争，宣扬“阶级斗争熄灭论”和“路线斗争熄灭论”。刘少奇鼓吹“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已经基本上解决”，国内的主要矛盾是“先进的社会主义制度同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林彪继续鼓吹刘少奇的那个所谓主要矛盾，并胡说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后，敌人“一网打尽了”，以后的主要任务是发展生产了，等等。这些谬论，实际上都是直接从老修正主义者和苏修叛徒集团那里抄袭来的。他们的罪恶目的就是安图“熄灭”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马列主义路线反对修正主义路线的斗争，取消社会主义革命，改变党的基本路线和政策，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 社会主义社会由于还存在着阶级和 资本主义在 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 苏联的复辟 两条道路的斗争，就必然存在着资本主 义复辟的危险性。资本主义在苏联的复辟就是一个深刻的历史教训。 资本主义在苏联的复辟，是苏联党内一小最走资本主义 ·36B● ==========第374页========== 道路当权派窃取了党政大权的结果，即苏联的资产阶级篡夺了无产阶级政权的结果。同时，它也是国际帝国主义通过苏修叛徒集团在苏联推行“和平演变”政策的结果。 十月革命后的苏联，资产阶级虽然被推翻，但是阶级和阶级斗争并没有就此消失。斯大林曾经清除了很大一批钻进党内的反革命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但是，苏联是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对于如何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避免资本主义复辟的问题，还缺乏经验，一小最漏网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隐藏了下来。在斯大林逝世以后，隐藏在苏联共产党内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赫鲁晓夫一勃列日涅夫叛徒集团，施展种种阴险狡诈的手段，篡夺了苏联的党政大权，疯狂地推行修正主义路线，把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 毛主席指出：“修正主义上台，也就是资产阶级上台。”①苏修叛徒集团利用篡夺的苏联党政大权，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人员调整，大大膨胀了自己的政治权力和经济权力，在党、政、军和经济、文化领域占据了统治地位，从而形成了一个掌握全部国家机器和支配整个社会财富的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即新型的大资产阶级。目前苏修的统治阶级，包括党、政、军机关和各种企业、事业、农庄的官僚以及为他们服务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这个阶级的最高统治集团，是一小撮官僚垄断寡头。他们利用所窃取的权力，在苏联全面复辟了资本主义，把社会主义所有制变为官僚垄断资产阶级所有制，把社会主义经济 ①转引自一九七O年四月二十二日《人民日报。 •369◆ ==========第375页========== 变为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经济。原来属于苏联全体劳动人民的生产资料，被一小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所霸占，这个垄断资产阶级并利用这些生产资料残酷地剥削苏联人民。社会主义的苏联，现在已蜕变为对内压迫劳动人民、对外进行掠夺侵略的社会帝国主义。 苏修叛徒集团上台后，为了全面复辟资本主义，在经济领域里进行了一系列所谓的“经济改革”。在工业中全面推行的所谓“新经济体制”，它的核心是利润挂帅、物质喇激。“新经济体制”扩大了企业权限和“经营自主性”，利润总额和利润率成了衡量全企业经济好坏的“综合指标”这样，苏修的企业就同资本主义国家的企业一样，利润成为它们活动的唯一目的。据报道，到一九七三年初，苏修工业中实行“新经济体制”的企业已有四万三千多个，占企业总数的百分之八十七，其产值占全部工业总产值的百分之九十四以上。在农业中，苏修叛徒集团以“完善计划工作”为名，也大搞自由经营、利润挂帅和物质刺激，大力扶植私有经济，积极发展自由市场。同时，为贯彻这样一条修正主义路线，大批撤换了集体农庄主席，派遣他们的爪牙以“知识渊博的专家”、“有才能的组织者”等招牌篡夺了集体农庄的领导权。近儿年来，苏修叛徒集团又以“完善工业管理”为名，进一步加速了生产的集中，实行大企业对中小企业的兼并，大搞“联合公司”、“联合企业”。列宁指出：“资本主义发展到了最高阶段，有一个极重要的特点，就是所谓联合制”①。 ①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14页。 ·370• ==========第376页========== 苏修的“联合公司”、“农工联合企业”，就是按照西方垄断组织的模式建立起来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企业。“联合公司”和“联合企业”由一小撮官僚垄断寡头直接控制，垄断了国家的全部经济命脉。 资本主义在苏联的复辟，剥夺了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的一切权利。广大劳动人民失去了生产资料，由原来社会的主人变为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雇佣奴隶，重新处于被剥削和被压迫的地位。苏联的工人阶级和劳动农民正在吃二遍苦，受二茬罪。苏修《国营生产企业条例》规定，“有关生产经营活动的权力，由经理（主管人、主任）和按照职务分工规定的企业其他负责人员行使之。”企业经理有权确定企业的人员定额，有权“招收和解雇工作人员，对企业的工作人员…进行处分”，有权确定职工的工资和奖金，有权出卖、转让或出租企业的生产资料，有权支配苏修统治集团留归企业自己支配的各种“经济刺激基金”。在苏联的“集体农庄”里，普通庄员同样处于无权和受奴役的地位。苏修《集体农庄示范章程》规定，“集体农庄”主席有权确定生产和销售计划影有权出租或转让农庄使用的土地：有权支配农庄的财产和资金，甚至自由买卖生产资料，有权招收和解雇工人，规定庄员和工人的劳动报酬和奖金等等。这些经理和农庄主席拥有任意迫害劳动人民的无限权力，而广大劳动人民则沦为仅仅出卖劳动力的雇佣奴隶。在苏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关系，完全是剥削和被剥削、统治和被统治的关系。苏修农业部建筑修理托拉斯的一个经理公然露骨地叫嚣：“托拉斯就是我的家，我 371 ==========第377页========== 就是主人，我要怎么午，就怎么干！”一位苏联劳动妇女一针见血地指出：“我们这里，过去是资本家、富农统治，现在是新资本家、新富农统治着。” 苏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对广大劳动人民的剥削是异常残酷的。他们横征暴敛，巧取豪夺，通过利润和税金等形式无偿地占有劳动人民创造的大量财富，并通过高工资、高奖金和名目繁多的额外收入，贪婪地榨取人民的血汗。在苏修全国九千多方职工中，低工资的约占百分之八十五点七，他们的月工资一般只有六十个卢片布左右，其中勤杂人员、商业、服务行业人员、小学教师、一二级工人等的工资就更低。最低的月工资只有四十到五十卢布。而今天在苏联一个人的生活费用每月至少需要五十个卢布。因此，一个人生活也很困难，更难以养家活口。而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分子的工资却高达上千甚至儿千卢布，还有各种各样的津贴、稿费、奖金等等。在“集体农庄”中，农庄主席甚至可以任蔗给自已规定很高的工资。因此，今天的苏联贫富差距正在日益扩大，出现了百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这些人穷奢极欲，过着极端腐朽糜烂的生活。·苏修叛徒集团为了加强对工人的剥削，把大批工人赶出工厂，造成了庞大的失业大军。据报道，仅一九七○年，在工业部门中就解雇了六百三十万职工。目前苏联失业人口已达一千兰百万，占 .1 总劳动力的百分之二十。今天，苏联广大劳动人民正过着缺吃少穿、饥寒交迫的贫困生话。 苏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在残酷剥削和压迫工人阶级的同时，还对国内少数民族进行日益加剧的残酷琼夺和迫害。在 a372 ==========第378页========== 目前苏联境内有一百三十多个民族。俄罗斯人只占总人口的大约一半。但是苏修叛徒集团继承老沙皇的衣钵，疯狂地推行大俄罗斯沙文主义，他们把基本工业集中建立在俄罗斯联邦地区，把少数民族地区变为俄罗斯工业原料的供应地，他们竭力扼杀少数民族的语言和文化，强制少数民族俄罗斯化，甚至公然篡改少数民族的历史，销毁少数民族的历史档案。苏修统治集团对敢于反抗民族压迫的人实行野蛮镇压，把大批少数民族的革命者关进监狱、集中营和“疯人院”。苏修对少数民族的压迫，是资本主义在苏联复辟的必然结果，它实质上是阶级压迫。现在，苏联重新成为“各族人民的监狱”①。苏修复辟资本主义、走上社会帝国主义道路以后，加紧进行对外侵略、扩张和掠夺，成为最阴险、最狡猾、最贪婪的新殖民主义者，是当代欺负别人最厉害的超级大国之一。它对它那个“大家庭”的成员国，不仅实行军事占领和政治控制，面且进行最残酷的经济掠夺。它以所谓“经济合作”、“国际分工”和“一体化”等名义，采用高压手段，榨取巨额超额利润，实际上把“大家庭”的一些成员国变成它的加盟共和国。对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它打着“援助”、“支持”的旗号，输出资本，在 一些国家中搞联合企业，其实就是西方“跨国公司”的翻版。它惯于利用陈旧设备和报废武器，标高价格，换取发展中国家的战略原料和农产品。它大做军火买卖，成了世界军火商。它经常乘人之危，进行逼债。在第四次中东战争中，它用出卖军火赚取大量外汇。它还鼓吹什么“有限主权论”，竟然把发展 ①革命的无产阶级和民族自决权*。*列宁全集第二十一卷，第392页。 ·373● ==========第379页========== 中国家的资源说成是国际财产，胡说“发展中国家对自然资源的主权，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工业对这些资源的利用能力”。它把舰队开进地中海、印度洋、太平洋和大西洋，企图从政治上、军事上控制亚非拉国家。它还欺负那些实力不如它的发达国家，梦想建立一个横跨欧、亚、非、拉的殖民大帝国。 但是，苏修既然走上帝国主义的老路，它必然受帝国主义规律的支配。今天，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已经充分暴露出它的寄生性、腐朽性和资本主义固有的各种尖锐矛盾。毛主席指出：“美国是只纸老虎，你们不要相信它，一戳就穿了的。修正主义苏联也是纸老虎。”① 经济发展日趋停滞，是苏修社会帝国主义腐朽性的明显表现。在斯大林时期，苏联的经济发展迅速，各个五年计划期间工业生产平均每年至少增长百分之十三以上。赫鲁晓夫一勃列日涅夫叛徒集团篡权复辟资本主义以后，工业生产发展日益缓慢，五十年代后半期开始，增长率就不断下降，到一九七二年降低到只增长百分之六点三。农业生产更是一鳜不振，产量下降，牲畜减少，商品奇缺，供应紧张，不得不从国外进口大量粮食。 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的腐朽性，突出表现在国民经济军事化上。苏修叛徒集团为了加紧对外侵略、扩张，同美帝争夺世界霸权，疯狂地进行扩军备战，大搞国民经济军事化。据估计，近几年苏联每年的军事费用已达八百亿美元左右，约占国家 ①转引自一九七O年四月二十二日*人民日报*。 ·374• ==========第380页========== 预算总支出的三分之一。苏联的工业有百分之六十用于军事目的。军费不断增长和军事工业恶性膨胀的结果，造成民用工业和农业非常落后，现在苏修甚至不得不厚着脸皮伸手向西方乞求贷款。 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在政治上的全面反动，是它实行资产阶级法西斯专政的必然结果。一小撮官僚垄断寡头极端仇视人民，极端害怕人民。今天的苏联，特务密探横行无忌，反动法令层出不穷。仅从一九六五年以来，苏修统治集团就炮制和补充了重要的反动法令、命令和决议二十多个，谁要对它们的反动统治稍有不满，就会横遭逮捕、拘留和审讯。在法西斯专政下，许多革命人民被关进“劳动营”、“精神病院”和监狱。据透露，一九七一年苏联在押人员有三百万到四百万人。苏修 苏修镇压革命人民 ·375◆ ==========第381页========== 叛徒集团甚至还出动坦克和装甲车，对人民的反抗进行血腥镇压。毛主席指出：“现在的苏联是资产阶级专政，是大资产阶级专政，德国法西斯式的专政，希特勒式的专政。”①毛主席这一英明论断，极其深刻地揭露了苏修社会帝国主义政治上全面反动的本质。 苏修叛徒集团在意识形态领域里，也实行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全面专政，摧残和压制无产阶级的思想和文化，而让腐朽的资产阶级思想和文化到处泛褴，毒害人民，以维护他们的反动统治。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同西方帝国主义一样，社会文化生活极端腐朽糜烂，到处充斥着西方资产阶级的什么现代派、野兽派、阿飞舞、脱衣舞等等荒诞下流的东西。近年来，苏修叛徒集团还竭力鼓噪什么“军事爱国主义题材”，大肆宣扬军国主义，为侵略、扩张和争夺世界霸权制造反革命舆论。 苏修叛徒集团倒行逆施、复辟资本主义的反革命罪行，激起国内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无比愤怒，反对苏修叛徒集团的革命斗争正在迅速发展。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对外侵略、扩张和掠夺，加刷了同第二世界国家的矛盾，特别是同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的矛盾空前激化。苏修同美帝又勾结又争夺的激烈斗争，使这两个超级大国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国内外矛盾重重，无法克服，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斯大林说：“列宁把帝国主义叫做‘垂死的资本主义’。为什么呢？因为帝国主义使资本主义的矛盾达到极端，达到顶点，接着就 ①转引自一九七O年四月二十二日《人民白报。 ·376◆ ==========第382页========== 是革命的开始。”①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内外矛盾的不断发展和尖锐化，必将导致它的最后灭亡。 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出：“苏联是第一个杜会主义国家，苏联共产党是列宁创造的党。虽然，苏联的党和国家的领导现在被修正主义者篡夺了，但是，我劝同志们坚决相信，苏联广大的人民、广大的党员和干部，是好的，是要革命的，修正主义的统治是不会长久的。”②苏联的资本主义复辩，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上只不过是一个插曲，在社会主义的胜利进军中也只是一个暂时的曲折。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苏联人民，必将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红旗，奋起斗争，推翻苏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使克里姆林宫的红星重新闪闪发光。 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 在社会主义社会的整个历史阶段中，始终存在着阶级和阶级矛盾、存在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这些矛盾，只能靠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和实践来解决。 伟大导师马克思在总结一八四八年 无产阶级专 政下继续革 至一八五○年的法国阶级斗争的经验教 命的理论 训时，曾指出：“杜会主义就是宣布不断 ①《论列宁主义基础》。《斯大林全集第六卷，第65页。 ②转引自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六日《人民日报”。 t377● ==========第383页========== 革命，就是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①。马克思把无产阶级专政和不断革命联系起来，这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最初的表达。 列宁在十月革命后，分析了杜会主义革命过程中阶级斗争的新形势，指出：“杜会主义革命不是一次行动，不是一条战线上的一次战斗，而是充满了剧烈的阶级冲突的整整一个时代，是在一切战线上，也就是说，在经济和政治的一切问题上的长长一系列的战斗”@。列宁强调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必须从经济上、政治上、思想上、军事上等一切方面同资产阶级进行不断的斗争，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的不断革命的理论。 毛主席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全面总结了国内、国际无产阶级专政正反两方面的历史经验，为了防止资本主义复辟，提出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 早在中国革命从新民主主义革命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的前夜，即一九四九年三月，毛主席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就明确指出：“中国革命在全国胜利，并且解决了土地问题以后，中国还存在着两种基本的矛盾。第一种是国内的，即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第二种是国外的，即中国和帝国主义国家的矛盾。”®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又明确地规定了党对 ①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 479页。 ②《社会主义革命和民族自决权。《列宁选集第二卷，第717页。 ③《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毛泽东选 集>横排一卷本，第1323页。 ·378 -…… ==========第384页========== 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方针、政策和步骤，在经济、政治、思想战线上开展了一系列对资产阶级的斗争，领导全国人民在社会主义道路上胜利前进。' 在我国生产资料所有制的杜会主义改造取得伟大胜利后，毛主席总结了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以来的历史经验，深刻地指出：“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还需要有一个继续建立和巩固的过程”①，“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谁胜谁负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②毛主席分析了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的社会阶级状况和阶级斗争的规律，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理论和实践中，第一次明确地指出：在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还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无产阶级还必须继续革命，把政治战线、经济战线和思想文化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毛主席教导我们，必须正确区别和处理社会主义革命中存在的敌我之间和人民内部这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才能有效地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为我们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指明了前进方向。 毛主席提出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 党在社会主 义历史阶段 草命的理论，是我们党制定路线和政策 的基本路线 的理论基础。一九六二年九月，毛主席 又进一步总结了国际国内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更加完 ①《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的五篇哲学著作，第139 页。 ②同上，第166一167页。 •379 ==========第385页========== 整地指出了我们党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毛主席指出：“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在杜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要认识这种斗争的长期性和复杂性。要提高警惕。要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要正确理解和处理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问题，正确区别和处理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不然的话，我们这样的杜会主义国家，就会走向反面，就会变质，就会出现复辟。我们从现在起，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使我们对这个问题，有比较清醒的认识，有一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① 党的基本路线揭示了社会主义历史阶段阶级斗争的客观规律，指出了社会主义社会中的主要矛盾和解决矛盾的方法，规定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战略任务，制定了正确区别和处理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两类不同性质矛盾的总政策。这条基本路线，代表着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纲领，是照耀我们各项工作的灯塔，是夺取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胜利的基本保证。 毛主席教导我们：“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 一切的。”②路线不正确，即使掌握了中央的领导权、地方的领导权、军队的领导权，也要垮台。路线正确，没有一个兵也会有 ①转引自红旗杂志一九六七年第十期。 ②转自一九七一年十二月一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解放军报社论。 ·380● ==========第386页========== 兵，没有政权也会有政权。我们党的历史经验，马克思主义诞生以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经验，都是如此。 毛主席为我们党制定了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和政策，并且为各项具体工作规定了具体路线和政策。我们不但要重视党的具体工作路线和政策，而且要特别重视党的基本路线和政策。党的基本路线是我们党领导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彻底椎翻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战胜资本主义、实现共产主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坚持党的基本路线，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建设社会主义的最可靠的保证。 党内斗争是社会上阶级斗争在党内的反映。在社会主义时期，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焦点就是坚持还是反对党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只要社会上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存在着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进行颠覆和侵略的威胁，反映这些矛盾的党内两条路线斗争就将存在，还会出现十次、二十次、三十次，还会出林彪，还会出王明、刘少奇、彭德怀、高岗这一类人物，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林彪反党集团推行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极右实质，他们发动反革命武装政变的罪恶目的，就是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从根本上改变党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和政策，使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中国共产党变为修正主义的法西斯党，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 毛主席总结了党内十次路线斗争的经验，特别是粉碎林 381 ==========第387页========== 彪反党集团的斗争经验，号召我们：“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影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①这三项基本原则，是划分正确路线和错误路线的标准。我们要牢记这三项原则，坚持这三项原则。我们一定要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分清什么是唯物论，什么是唯心论，什么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什么是修正主义，发扬敢于反潮流的革命精神，自觉地捍卫和执行党的基本路线和政策，抵制和反对修正主义路线，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推向前进。 在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 上凨建筑领 域里的社会 革命的理论指导下，在党的基本路线的 主义革命 指下，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取得了伟大 的胜利。我国解放后二十多年来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事实，特别是苏修二十大以后，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叛徒集团在列宁故乡复辟资本主义这一严重事件的出现，极其深刻地教育我们：单有生产资料所有制方面的社会主义革命，没有彻底的政治战线、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制度还是不巩固的。因此，必须进行上层建筑包括意识形态领域的社会主义革命，才能有效地促进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巩固和发展，保证我国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大踏步前进。 毛主席从来十分重视意识形态的斗争。全国解放以来，毛主席发动的对反动电影《武训传》的批判，是建国以后我国思想文化战线上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第一个大战役，也是 ①转引自红旗*杂志一九七二年第四期。 ◆382◆ ==========第388页========== 社会主义革命时期马克思主义对孔孟之道的一次大批判。此后，毛主席还发动过对《红楼梦》研究中的资产阶级思想、对胡风反革命集团等的多次批判。一九六二年九月，毛主席在党的八届十中全会上，向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发出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伟大号召，并强调要抓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阶级斗争。在毛主席的号召下，无产阶级首先在京剧、芭蕾舞、交响音乐这些被地主资产阶级看作神圣不可侵犯的意识形态领域，发动了革命。接着，毛主席又发动了对《海瑞罢官》等大毒草的批判。 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政治大革命，是一场上层建筑领域里的大革命。 毛主席最早察觉了刘少奇一伙的反革命阴谋的危险性，提出了要警惕出修正主义的问题。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一 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的《通知》，为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确定了理论、路线、方针和政策，成为整个运动的伟大纲领。《通知》号召全党和全国人民把斗争的矛头指向混进党内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要特别注意揭发“现正睡在我们的身旁”的“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①。这是向全国人民发出的政治大革命的伟大动员令。 一九六六年八月，毛主席主持召开了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会上通过了《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毛主席亲自写信热烈地支持红卫兵运动，并先后八次接见红卫兵。还 ①转引自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七日人民日报*。 ◆383 ==========第389页========== 写了《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揭开了刘少奇这个资产阶级司令部的盖子。一九六七年，毛主席及时地总结了上海一月革命风暴的经验，号召全国：“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起来，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夺权！”①有力地推动了全国的夺权斗争。全国人民响应毛主席的号召，·通过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把混入党内的叛徒、特务、走资派揭露了出来，夺回了被资产阶级篡夺了的那一部分权力，粉碎了他们复辟资本主义的阴谋。 刘少奇叛徒集团刚垮台，林彪反党集团又跳了出来，继续同无产阶级较量。毛主席领导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粉碎了以林彪为头子的资产阶级司令部，粉碎了他们妄图改变党的基本路线和政策、复辟资本主义的阴谋，给国内外阶级敌人一次沉重的打击。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取得了伟大胜利，使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深入人心，社会主义新生事物到处都在苗壮成长，无产阶级专政更加巩固，社会主义建设蓬勃发展，社会主义祖国欣欣向荣，蒸蒸日上。 在毛主席无产阶级文艺路线指引下，经过艰苦战斗，摧毁了修正主义文艺黑线对文艺舞台的统治，把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赶下舞台，改变了千百年来由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统治舞台的状况，工农兵英雄人物登上了文艺舞台。一批光辉的革命样板戏出现了，继革命京剧《智取威虎山》、《红灯记》等八个样板戏之后，钢琴伴唱《红灯记》，钢琴协奏曲《黄河》，革命现代京剧《龙江领》、《红色娘子军》、《平原作战》、《杜鹃山》，革命 ①转引自一九六七年八月十七日$人民日报。◆384· ==========第390页========== 现代舞剧《沂蒙颂》、《草原儿女》和革命交响音乐《智取威虎山》等新的革命样板作品的先后诞生，巩固和扩大了这场伟大的革命的战果，进一步推动了全国社会主义文艺创作运动的蓬勃发展。革命文艺作品如百花盛开，春色满园。 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教育战线也发生了深刻变化。遵照毛主席的战咯部署，浩浩荡荡的产业工人大军和它的最可靠的同盟军贫下中农开进学校，打破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开剑了有史以来未曾有过的工农劳动群众亲自参加领导、管理、改造学校的新局面。千百万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青年上山下乡，从有实践经验的工农兵中间选拔大学生，学校开门办学，工农兵上讲台，教育战线出现了生气勃勃的革命景象。我国的教育革命正在深入发展。 在毛主席革命卫生战线指引下，广大工农兵和革命的医务工作者批判了刘少奇推行的修正主义卫生路线，改变了卫生工作只为城市少数人服务的现象，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成长起来的杜会主义新生事物合作医疗和赤脚医生，经过曲折的道路，又有了新的发展和提高。广大农村的卫生面貌正在继续发生变化，这也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成果。 在毛主席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①的伟大号召下，从一 九六八年以来，五年中已有八百多万城镇知识青年满怀革命豪情，奔向祖国的农村、边疆，到人民公社、生产建设部队和国营农场，实行与工农相结合。这是一场深刻的社会主义革命。 ①转引自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人民日报*。 ◆385t ==========第391页==========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股滚滚的革命洪流，猛烈地冲击了儿千年来剥削阶级轻视农民、轻视劳动的旧思想和旧习惯，起了移风易俗、改造社会的巨大作用，密切了城乡关系，加强了工农联盟，对我国的政治、思想、经济、文化等领域，已经并将继续产生深刻的影响。在毛主席的《五·七指示》光辉照耀下，各地举办的五·七干校生气勃勃，越办越好。无产阶级的革命新风尚大大发扬，整个社会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这都有效地促进了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巩固和发展。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使我国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一个强大的推动力。”①通过文化大革命，我国工农业生产呈现出新的跃进局面，一九七○年已胜利完成了一九六六年开始的发展国民经济的第三个五年计划。一九七○年同一九六五年比，工业总产值增长了百分之七十三点七，农业总产值增长了百分之二十一点四。上海解放前儿乎没有造船工业。解放后的十七年，由于刘少奇“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的修正主义路线的干扰、破环，只造了一条方吨轮。文化大革命中，造船工人狠批了买办洋奴哲学、爬行主义，发扬了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大打造船工业翻身仗，短短的七年里，就造出了二十多条万吨轮。事实一再证明：社会革命，即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变革，推动了社会生产的不断发展。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 一次伟大实践。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胜利，国内外形势的发展，进一步证明，“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 ①转引自一九六八年一月一日《人民日报*。 ·386● ==========第392页========== 命，对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建设杜会主义，是完全必要的，是非常及时的。”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写下了辉煌的篇章，它为现固无产阶级专政、将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开辟了一条光明大道。 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批林批孔运动，是上层建筑领域里马克思主义战胜修正主义、无产阶级战胜资产阶级的政治斗争和思想斗争。这场斗争，就是要用马克思主义占领上层建筑各个领域，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努力使社会主义的江山永不变色。全国亿万人民群众在斗争中认真看书学习和实践马列主义、毛洋东思想，斗争锋芒直指林彪“克己复礼”的反动纲领及其修正主义路线，直指林彪宣扬的腐朽没落的剥削阶级意识形态孔孟之道，认真总结儒法斗争和整个阶级斗争的历史经验，为现实斗争服务，为反修防修服务，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服务。我们要继续把批林批孔运动普及，深入、持久地进行下去。 我们进行上层建筑的社会主义革命，改革一切不适合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必须以党的基本路线为指导。毛主席关于“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教导，既阐明了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反作用，又深刻地概括了上层建筑里的阶级斗争归根到底就是坚持什么样的思想路线和政治路线的问题。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对了，就能使上层建筑各个组成部分沿着正确的方向不断完善起来，从而充分 ①转引自一九六八年十一月二日*人民日报*。 ◆387● ==========第393页========== 深几找精批孔 大圆神几 行机格盘机·微列韩能皱法孔子充己腹礼妄圆厦器资痛主 人民解放军驻浙江部队某部防化连党支部，放手发动群众，掀起批林批孔的高潮，进一步提高了广大指战员阶级斗争 和路线斗争的觉悟。这是他们在开批判会 发挥它对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保护和促进的作用；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错了，上层建筑各个组成部分失去了正确的方向，不但不能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反而会起着阻碍和破坏的作用。为了适应政治思想战线上斗争的需要，我们必须把上层建筑领域的革命坚持下去，进行到底。我们还必须加强党的理论建设，并在斗争中培养和壮大马列主义的理论队伍。为党进行政治斗争和思想斗争服务。 在社会主义社会整个历史时期，在意识形态领域中，两个阶级、两条路线、两种世界观的斗争是长期的，旧的矛盾解决了，新的矛盾又会产生。如果满足于已取得的胜利，不注意继续进行革命，打退资产阶级开倒车、搞复擗的企图和各种破,·388◆ ==========第394页========== 坏活动，又不根据党的路线和政策及时解决前进道路上的矛盾，那末就会削弱、破坏以致丧失已有的胜利成果。毛主席指出：“现在的文化大革命，仅仅是第一次，以后还必然要进行多次。”①为了把上层建筑领域的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必须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坚持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彻底批判修正主义和孔孟之道，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各个文化领域中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的专政，不断地清除复辟资本主义的反动思想和一切腐朽没落的意识形态，还要进行多次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样的政治大革命，以便不断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夺取社会主义事业的新胜利。 共产主义一定要在全世界实现 马克思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特别是资本主义社会发生、发展和灭亡的规律，指明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是彻底推翻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消灭一切人剥削人的社会制度，用无产阶级专政代替资产阶级专政，用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最终实现共产主义。马克思主义为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指明了走向共产主义的光明大道。 、 中国共产党从成立那天起，就以在中国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为自己的最终目的。毛主席多次明确指出：“我们的将来纲领或最高纲领，是要将中国推进到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 ①转引自一九六七年五月十八日*人民日报》。 ·389· ==========第395页========== 杜会去的，这是确定的和毫无疑义的。”① 共产主义是无产阶级和亿万劳动人 共产主义是 无产阶级的 民的崇高理想。 崇高理想 毛主席教导我们：“共产主义是无产 阶级的整个思想体系，同时又是一种新的社会制度。这种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是区别于任何别的思想体系和任何别的杜会制度的，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完全最进步最革命最合理的。”@ 共产主义社会是彻底消灭了阶级和阶级差别的社会，是全体人民具有高度的共产主义思想觉悟和道德品质的社会，是全体人民具有高度的劳动积极性和自觉性的社会，是具有极其丰富的社会产品的社会，是实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原则的社会，是国家消亡了的社会。在共产主义社会，已不存在生产资料的私有制，不存在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之间的差别。那时，生产资料的共产主义全民所有制成为社会的唯~的经济基础。在共产主义社会里，彻底消灭了剥削，消灭了阶级和阶级差别，包括工农差别、城乡差别、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差别。 在共产主义社会，由于帝、修、反彻底灭亡了，阶级彻底消灭了，因此，作为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暴力工具也就失去了作用，国家也就自行消亡了。恩格斯指出：“随着阶级的消失，国家也不可避免地要消失。以生产者自由平等的联合 ①论联合政府。*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960页。 ②8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646一647页。 ·390◆ ==========第396页========== 体为基础的、按新方式来组织生产的杜会，将把全部国家机器放到它应该去的地方，即放到古物陈列馆去，同纺车和青铜斧陈列在一起。”① 在共产主义社会，阶级消灭了，但并不是没有矛盾了。那时，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仍然存在。反映这些矛盾的先进和落后、正确和错误两条路线的斗争，仍然会存在。毛主席教导我们：“除了沙漠，凡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一万年以后还会是这样。”②这种种矛盾和斗争推动着社会继续向前发展。 无产阶级最崇高的理想一共产主义社会，同无产阶级的叛徒所鼓吹的假“共产主义”，毫无共同之处。苏修叛徒集团鼓吹，共产主义“就是每个人都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人人都能吃到“土豆烧牛肉”，并胡说他们一国可以“基本建成共产主义”。事实上，苏修叛徒集团统治下的苏联，已经完全复辟了资本主义，已经是地地道道的社会帝国主义。苏修叛徒集团继续散布假共产主义的谬论，正是为了掩盖他们对内剥削、压迫苏联人民，对外侵略、掠夺别国人民的反革命罪行。但是，共产主义一定要战胜资本主义。资本主义在苏联复辟的情况，不过是暂时的现象，修正主义的反动统治是不会长久的，苏联的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一定会战胜勃列日涅夫叛徒集团，重建无产阶级专政。 刘少奇、林彪之流与苏修叛徒集团是一丘之貉，都是挂着 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170页。 ②转引自《红旗杂志一九六八年第一期。 ·391◆ ==========第397页========== “共产主义”招牌，干着复辟资本主义勾当的政治骗子。刘少奇胡说共产主义就是“擦胭脂，抹口红，讲生活”，“主要生活资料方面作到‘各取所需”，就是共产主义”。林彪更露骨地宜扬共产主义要“拿‘产’字作旗帜”，共产主义就是“大家发財”。非常清楚，这伙叛徒鼓吹的“共产主义”，实际上也是“土豆烧牛肉”的翻版，是地地道道的资产阶级吃喝玩乐。他们宣扬这些谬论的目的，就是以假乱真，妄图复辟资本主义，取消无产阶级为彻底消灭阶级、实现共产主义的斗争。 社会主义社会是共产主义社会的低级阶段，“是刚刚从资本主义社会中产生出来的，因此它在各方面，在经济、道德和精神方面都还带着它脱胎出来的那个旧社会的痕迹。”⑩马克思主义关于共产主义的理论和社会主义革偷的实践表明，从社会主义杜会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是一场深刻的社会革命，要实现共产主义，需要许多代人坚持不懈的努力奋斗去创造条件。社会主义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是： 第一，彻底消灭一切阶级和阶级差别，包括工农差别、城乡差别、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以及反映这些差别的资产阶级法权残余。 在社会主义社会里，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无产阶级只有彻底战胜、消灭资产阶级及一切剥削阶级，才能防止资本主义复辟，使社会主义社会逐 ①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第12页。 392· ==========第398页========== 步转变到共产主义社会。 在社会主义社会里，还存在着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工农差别、城乡差别、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以及反映这些差别的资产阶级法权的残余。这二大差别和资产阶级法权是拍社会阶级对立的产物。资产阶级及其代表人物企图永远保持和扩大三大差别以及资产阶级法权残余，就是为了反对无产阶级，反对社会主义，复辟资本主义。在党的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基本路线的指引下，我国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正积极创造条件，逐步缩小以至将来最后消灭三大差别和反映这些差别的资产阶级法权残余，以便最后消灭阶级和根除资本主义复辟的可能性。 毛主席光辉的“五·七”指示，为我们指明了逐步缩小和消灭三大差别的道路。毛主席在“五·七”指示中要求各行各业，凡是有条件的都要以一业为主，兼学别样。都要学工，学农，学军事，学政治，学文化，都要批判资产阶级。遵照毛主席的“五·七”指示，就将使得工、农、商、学、兵每一个劳动者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都能做到拿起铁锤能做工，拿起锄头能种田，拿起枪杆子能打击敌人，拿起笔杆子能批判资产阶级。这样，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新人必然大批大批地涌现，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三大差别以及反映这些差别的资产阶级法权残余就要逐步归于消亡。因此，“五·七”指示的道路是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和走向共产主义的必由之路。 第二，实现向单一的共产主义全民所有制的过渡。社会主义公有制有两种形式。在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还 ◆393• ==========第399页========== 没有提高到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的时候，在个体所有制的残余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农民还不可避免地保留着原来小生产者的某些固有的特点。在这种情况下，.不可避免地存在着资本主义自发倾向，存在着产生新富农的土壤。而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也还存在着受到资产阶级及其在国家机关中的代理人的破坏，蜕化成为资本主义所有制的可能性。所以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必须保卫杜会主义的生产资料公有制，同时，必须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不断调整生产关系，实现集体所有制到国家所有制的过渡。这种过渡也是消灭三大差别的需要。在实现了社会主义公有制两种形式向单一的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过渡以后，仍然是社会主义社会。在这基础上，必须继续进行政治思想战线上和经济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随着社会生产力的极大丰富和人们思想觉悟的极大提高，逐步实现由杜会主义国家所有制向共产主义全民所有制的过渡。我国的人民公社是实现这两个过渡的最好形式。中共中央在《关于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中指出：“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我国人民公社的初步经验，现在可以预料：人民公社将加快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速度，并且将成为我国实现下述两个过渡的最好的形式，即第一，成为我国农村由集体所有制过渡到全民所有制的最好的形式，第二，成为我国由社会主义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的最好的形式。”① 第三，高度发展社会生产力，使社会产品极大丰富，实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分配原则。 ①《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文件》，第9一10页。 *394 ==========第400页========== 从社会主义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是生产关系的一个巨大的飞跃，而生产力的巨大发展是生产关系深刻变革的基础。向共产主义全民所有制过渡，必须伴随着由“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过渡，这离开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和社会产品的极大丰富是办不到的。马克思指出“在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上，在迫使人们奴隶般地服从分工的情形已经消失，从而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也随之消失之后，在劳动已经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后，在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生产力也增长起来，而集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之后，一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完全超出资产阶级法权的狭陛眼界，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1”①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建立、发展和日趋完善，为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开辟了并且日益开辟着广阔的道路。当着社会主义社会中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又要求将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变革为共产主义生产关系，为生产力发展开辟更加广阔的道路。共产主义社会的生产力发展的水平是现时代生产力发展的水平所不能比拟的。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和社会产品的极大丰富，为实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分配原则提供了物质条件。第四，全体人民共产主义思想觉悟和道德品质极大提高，具有高度的劳动自觉性和积极性。 在社会主义社会里，资产阶级以及其他各种剥削阶级的思想和意识形态还存在，他们还在凭借自己长期霸占的上层 ①κ哥达纲领批判，第14页。 ◆395◆ ==========第401页========== 建筑阵地，向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猖狂进攻。为了彻底战胜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无产阶级必须坚持开展对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的批判，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各个文化领域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只有坚持政治战线、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把上层建筑领域的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不断批判和清除资产阶级和孔孟之道等一切反动没落阶级的意识形态，才能极大地提高全体人民的共产主义思想觉悟和道德品质。人们经常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劳动的自觉性和积极性也将大大提高，使劳动从人们谋生的手段变成生活的第 一需要。而全体人民共产主义思想觉悟和道德品质极大提高，具有高度的劳动自觉性和积极性，也是实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原则的极重要的条件。列宁指出：共产主义劳动“是自愿的劳动，是无定额的劳动，是不指望报酬、没有报酬条件的劳动，是根据为公共利益劳动的习惯、根据必须为公共利益劳动的自觉要求（这已成为习惯）来进行的劳动”①。人们在改造客观世界的过程中，不断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世界到了全人类都自觉地改造自己和改造世界的时候，那就是世界的共产主义时代。”② 第五，在世界范围内消灭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消灭资本主义和一切剥削制度，国家自行消亡。 实现共产主义，一定要在全世界消灭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消灭资本主义和一切剥削制度。因此，实现共产主义要 ①$从破坏历来的旧制度到创造新制度》。《列宁选集第四卷，第176页。 ②实践论*。《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273页。 396 ==========第402页========== 靠全世界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的共同努力，要靠世界革命的胜利，一国不能单独建立共产主义。毛主席说：“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最后胜利，不但需要本国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努力，而且有待于世界革命的胜利，有待于在整个地球上消灭人剥削人的制度，使整个人类都得到解放。”①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贯原则。早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就发出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伟大号召。毛主席一再教导我们，各国人民的正义斗争都是互相支持的，支持各国人民的正义斗争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们要坚决同全世界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站在一起，反对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特别要反对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中国有七亿人口，应该对人类进步作出较大的贡献。我们要加速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努力完成我们应尽的国际主义义务。只有世界革命胜利了，彻底消灭了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和一切剥削制度以及它们所遗留下来的各种影响，国家才会自行消亡，人类才能进入共产主义社会。 社会主义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在这个历史时期中，要经历激烈、反复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为向共产主义过渡创造条件，最重要的是必须有 一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路线，必须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毛主席指出：“在杜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必须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才能防止资本主义复辟， ①转引自一九六九年四月二十八日*人民日报*。 4◆397：● ==========第403页========== 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为过渡到共产主义准备条件。”①党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就是我们党领导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彻底推翻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战胜资本主义，实现共产主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必须在党的基本路线指引下，不断巩固和加强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专政是和社会主义的命运、共产主义的前途紧密相联的。在社会主义阶段必须不断加强和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才能为彻底消灭阶级、国家消亡和过渡到共产主义创造条件。 共产主义一定在全世界实现，这是 为实现共产主 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是任何力量 义奋斗终身 也改变不了的历史的必然趋势。奴隶社 会和封建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已经进了历史博物馆了，'资本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已有一部分进了博物馆(在社会主义国家)，其余部分也快进博物馆了。“惟独共产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正以排山倒海之势，雷摇万钧之力，磅礴于全世界，而葆其美妙之青春。”② 共产主义事业，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业。自马克思主义诞生起，全世界无产者为了实现自己的崇高理想，奋斗了 一百多年。成千上万无产阶级先锋战士和亿万革命人民，高唱着“英特纳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的战歌，发扬了“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的革命大无畏精神，抛头倾，洒热血，前赴后继，英勇奋斗，用鲜血和生命为我们开辩了奔向共产主义的前 ①转引自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十八日解放军报。 ②《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横排一卷本，第647页。 ·398 .F- ==========第404页========== 进道路。革命前辈开创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必须由我们青年一代去继承，这是时代赋予我们的重任。共产主义事业，是前人从来没有做过的极其艰巨的伟大事业，它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也不是一代人两代人能够完成的，而是需要经过许多代人坚持不懈的努力，所以必须时刻注意培养和造就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无产阶级的革命接班人总是要在大风大浪中成长的，要经历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锻炼，经过正、反两方面经验的教育。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广大群众创造的老、中、青三结合的经验，为我们按照毛主席提出的五条标准，培养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创造了有利条件。 毛主席指出：“从现在起，五十年内外到一百年内外，是世界上社会制度彻底变化的伟大时代，是一个翻天疑地的时代，是过去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不能比拟的。处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必须准备进行同过去时代的斗争形式有着许多不同特点的伟大的斗争。”①毛主席这一宏伟展望，为我们指明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光辉前景，鼓舞着我们为共产主义的伟大事业奋斗终身。 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必须具有高度的共产主义党悟，自觉地改造自己和改造世界。这就要求我们认真地、刻苦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批判修正主义。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学得越认真越深入，思想越开朗，胸怀越广阔，立场越坚定，理想越远大。大寨贫下中农说得好：“毛主席书是 ①转引自一九六八年三月四日《人民日报。 399◆ ==========第405页========== 宝中宝，祖祖辈辈离不了。”金训华同志在谈自己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体会时写道：“灯再亮，思想暗，总觉得灯是暗的，灯芯再小，学习毛主席著作，心里总觉得亮堂堂的。”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就能不断提高识别真假马列主义的能力，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增强执行党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的自党性，敢于反潮流，大风浪中不迷航，继续革命永向前。 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必须牢固地确立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坚定决心。只有看到革命的最终目的，才能登高望远，不断革命，在奔向共产主义的征途上，站在革命洪流的最前列，为党和人民的事业“一生奋斗求解放，粉身碎骨也心甘”。只有以实现共产主义为自己的最高理想，.才能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斗争环境中，坚持必胜的信心，百折不挠，勇往直前，为推翻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为建设杜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而贡献自已的一切。我们要象雷锋同志那样，“为了人类的解放事业一一共产主义，我要献出自己的毕生精力和整个生命”。 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必须把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和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结合起来。毛主席教导我们：“杜会主义制度的建立给我们开辟了一条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而理想境界的实现还要靠我们的辛勤劳动。”①解放以来，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胜利，取得 ①$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第19一 160页。 ·400· ==========第406页========== 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但不能说取得了无产阶级革命的最后胜利。我们琅得的这些胜利，同共产主义事业在全世界胜利的大目标相比，还相差很远。我国的杜会主义革命任务还很繁重，要建设起强大的社会主义经济也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我们还要支援世界革命。我们必须在党的领导下，团结起来，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搞革命不忘长征路，搞建设不忘南泥湾，防修扁担不离肩，一直挑到共产主义。大庆工人开始会战的时候，只有“头上青天一顶，脚下荒原一片”，但是他们说：“干革命不能等，有条件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他们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靠无产阶级的志气，创建了世界上第一流的现代化石油基地。大寨贫下中农说：“丢掉了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就会丢掉革命，丢掉江山。”他们一颗红 ·心为革命，两只铁手换天地，把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村，建设成欣欣向荣的杜会主义新农村。南京路上好八连，拒腐蚀，永不沾，穿草鞋，把“香风”臭气脚下踩，艰苦奋斗革命精神代代传。 革命青年要胸怀共产主义的远大目标，又不放松今天的努力，立足当前工作，看到光辉灿烂的共产主义未来。我们要积极投入三大革命运动，坚持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鼓足无产阶级革命干劲，为革命吃大苦，耐大劳，象我们英雄的人民解放军那样： 最困难的时候我们到，最紧急的关头我们上，最危险的地方我们去， •401◆ ==========第407页========== 最艰巨的任务我们担。 我们要为革命开机器，为革命种田，为革命站岗放哨，象王杰那样：“在工作中要做一个万能螺丝钉’，党把我拧在那里，就在那里，永不生锈，闪闪发光。”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毛主席的伟大的战略部署，它对于反修防修、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建设社会主义，逐步消灭三大差别都具有重大意义。我们要热情支持社会主义新生事物，坚持上山下乡的正确方向，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当代的孔丘林彪，恶毒污蔑、攻击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变相劳改”，妄图使广大青年背离毛主席指引的正确道路。对于林彪一伙的无耻谰言，广大青年都以铁的事实给予了有力的批驳。许多上山下乡的优秀知识青年说得好：“我们 一定要以自已的实际行动来谱写与工农兵相结合的光辉历史！”他们扎根农村，坚持农场，牢记革命青年肩负的历史重任，在困难面前不低头，前进路上不回头，把自己的青春献给社会主义的新农村。 钢在火中炼，刀在石上磨。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是在大风大浪中锻炼成长的。我们前面还会有困难和曲折，但是，“重要的是，坚冰已经打破，航路已经开通，道路已经指明。”①我们要同全世界无产阶级、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团结在 一起，为整个人类都得到解放而奋斗。“拉革命车不松套，一直拉到共产主义！” 毛主席教导我们：“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 ①《十月革命四周年。《列宁选集*第四卷，第70页。 ·402· ==========第408页========== 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象早展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①革命青年，一定要牢记毛主席的谆谆教导，在为实现共产主义的征途中，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不管狂风暴雨，不管惊涛骇浪，一定要把战斗的旗帜，指向共产主义！ 共产主义一定要实现！共产主义一定能够实现！ ①在莫斯科会见我国留学生和实习生时的谈话》。毛主席在苏联的言论》， 第14页。 ·403· ==========第409页========== Ge ne r al I n f or ma t i o n]书名=社会发展史 作者=上海师范大学政教系编页数=403 SS号= DX号= 出版日期=1974.12出版杜=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第410页========== 书名 前言 目录 目录 原始社会 劳动创造人类社会 石器时代和原始经济的发展公有制为基础的生产关系原始社会的氏族组织原始社会的思想和文化艺术私有制的产生和原始社会的瓦解 奴隶社会 奴隶占有制的形成和阶级的产生奴隶制国家的产生 奴隶创造了奴隶社会的财富和文化 奴隶主的残酷榨取以及城市与乡村、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对立 奴隶主对奴隶的政治压迫和思想统治 奴隶起义和奴隶杜会的崩溃 封建社会 封建社会的产生封建社会的经济和文化 封建土地所有制和地主对农民的剥削封建城市和手工业行会封建社会的国家和思想意识 农民革命战争是封建社会发展的动力资本主义社会 资本主义的产生、发展和资产阶级革命产业革命和机器大工业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资产阶级民主和资产阶级专政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和经济危机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从自由竞争到垄断统治 帝国主义是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前夜帝国主义必然灭亡 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予盾和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 共产主义一定要在全世界实现 ==========第411页==========